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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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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成?来呀,把这些王八蛋给我往死里打!”
马尔赛等人一起大惊失色,这才知道自己打死地乃是西归功臣。十几个戈什哈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一顿水火棍,箍了铁丝的榉木棍子打上光溜溜的屁股,一起一落间都是带起一丝丝细皮肉,不到片刻功夫,竟是臀部血肉模糊,大堂上哀号一片,却是只有求饶声,但绝对没有敢谩骂地人,凌啸声震京华,子弟们对这点还是分得了轻重。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马尔赛等人连忙改口如实交代过来,凌啸这才知道这几个是反过来说的,心中忍不住为几位属下惋惜不已,竟然死在了这几个肮脏龌龊的家伙手中,愤怒之下,简直就想当堂把这群人打死,忽地眼睛看到圣旨,慢慢把紧握的拳头给放松下来,仇要报,可也不缺这一天功夫!
不觉间暮色降临,在夹蜂道的凌啸才把打死左雨案审问清白。案卷具押完毕,凌啸写下了自己地建议,“全部废为庶人,杖一百,调戏民女挑起事端者皆徒刑三年。”
凌啸却开始要接着侦办康熙密旨中交代的两件差事,“朝廷的漕运中转粮库衙门。为什么会成为你们聚淫之窟?”仅仅是听到凌啸提出的第一个讯问问题,刘铁成和德楞泰就坐不下去了,两名侍卫地心中顿时闪过八阿哥的影子,朝阳门外地廉贝勒府,离那地方是近在咫尺,要说八爷完全不知情,还真的没有人会相信。两人互视一眼,都是心中骇然惊恐如坐针毡,生怕这帮子子弟们又捅出比聚淫还要吓人的大案。
这夜晚的审讯,凌啸竟是饭都不吃。就开始分批单独提审起来。最先开刀的是个家世稍微低微些的男爵世子,这家伙被凌啸问得一愣,他在这群纨绔子弟中的地位很低,也向来得不到什么重视,凌啸的这个问题很高级。不是他这随大流的家伙能够知道的,刚刚说了一个不知道,就被凌啸以不老实给狠狠地打了一顿,冤屈无比地他竟然被水火棒打得屎尿横流,兀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你们每日晚上除了干那嗨咻之事以外。难道就不说些什么吗?”
结果这个家伙愣是个烟鬼赌鬼色鬼酒鬼,只知道别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可他却是每晚专心致志地干自己喜欢地事。也不曾注意别人在说些什么。这一下,就连刘铁成和德楞泰也怒了,竟是碰上了一块门板,当即命人把他狠狠地再打了一顿,下半身都快给敲打烂了,方才拖了出去。
第二个却是一个绣花枕头般的家伙,看到刚才被拖出去的人,还没有等到凌啸用刑,就开口报出了自己的家世。可惜的是,三人奉旨求供,此时家世已经毫不重要,一个要当周瑜愿打,一个拼死不当黄盖,见报家门已经无用,竟是倒竹筒一样地全部交代出来,却听得凌啸和两个陪审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其中竟是有着如此地内情。
地盘确实是尹德沛他们所搞来胡混用的,之所以选个官舍却不用民宅,无非是这个地方虽闹但是安全,有尹德沛的门人当那衙门的主官,又还有着兵丁的保护,任是九门提督衙门、五城都察院和顺天府都不会想得到。
于是这个地方就成了一干纨绔八旗子弟地寻欢地点,但是真正地兴旺起来,却是这半个月前的事情,尹德沛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了比八大胡同还漂亮的女倌和戏子,又弄来了大量地大烟和淫药,总之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一些玩意和花样,于是,这个地方就成了勾魂摄魄的所在,凡是加入进来的一群八旗子弟都难以抗拒。但是,这个地方却不是任何人可以来的,家世要有影响,消费的东西也不是免费的,不到十几天的时间,欠下了债的人就接到了免债地条件:回家劝说大人们同意和推动分封提议的顺利通过。
凌啸叹了一口气,自己本来准备诱骗他们把淫荡事情往皇子们身上攀污,然后再冒险在公堂上击毙那尹德沛和马尔赛三个领头人,为左雨报仇,却不料这其中竟真有着比淫荡还要深的水,显见就是一个要杀全杀的地步,这让凌啸忍不住开始毛骨悚然起来,下午那几百个人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忍不住看看两个面色苍白的陪审,苦笑道,“老刘老德,你们两个当官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吧?无论审下去还是就此停止,这一次怕是都到头了。”
两人虽是侍卫,脑筋都不慢,要求推动分封的人是谁,不言而谕除了那些阿哥们以外,只怕就剩下一些亲王贝勒了,若是深深牵连进去,只怕是祸不可测。当下两人都向凌啸躬身下来,能够帮他们担待的人只有凌啸了,“卑职还望侯爷拿个主意。”
“把这先后的口供都带走,明日交给皇上吧,怎么审下去,容本侯好好想想!”
第两百零九章 火箭升空
两位侍卫却哪里敢拖到第二天,当即利用自己的大侍卫身份直接进宫求见康熙。
康熙还没有睡下,接过奏报,看着看着就欣慰地笑了,“想不到忠毅侯如此明白事理,你们看,他写的这个建议着实是符合天理国法人情,没有挟私报复,废为庶人、徒刑,嗯,法不责众,不错!”
但是才一翻过来看到第二份口供,康熙可就笑不出来了。康熙急得身体一晃,怒声问道,“谁是主使?尹德沛何处弄来的女倌大烟淫药?又是受何人主使要挟子弟?!”声色之厉让两个侍卫吓得一缩。
听到凌啸还在审理此案,康熙立刻命道,“摆驾夹蜂道,朕要亲自听审!”
康熙的到来,让还在低头苦思的凌啸大吃一惊,一面请安,一面心中揣测,康熙为何要如此重视?见到凌啸犹豫着停审,康熙当即道,“小纳兰,朕未尝见过临阵脱逃的将军,不许请辞差事。今日晚上,你无论如何怎么审这个案子,朕都不管,但是,一定要有个结果出来!”
销金窟内竟是要挟勋贵子弟干涉国政的地点,何等匪夷所思。“分封”这个字眼,强烈地刺激了康熙的眼睛,而几乎一半的满族勋贵子弟涉及到此事之中,这不由得让康熙大生被人架空的恐惧。
他不对分封表态,一是自己着实是没有想到任何分封地好处。二来他也很想发起一场大的辩论,看看究竟满族之中到底有多少人对分封赞成,毕竟作为皇帝也要学会照顾官僚们的态度和愿望,和邬思道分析的不同,他不仅仅要考虑到元朝分封后的恶果,也要揣摩一下。当日元朝如果不分封,他忽必烈的汗位能不能坐稳!
可是现在地情况竟然是,有人在底下用了这么样一个龌龊的法子来推动分封,究竟是一个皇子或者兄弟在幕后操纵此事,还是有更多的人在参与?分封往往意味着求田问舍,韬光隐讳,但是很清楚自己儿子们都是雄才伟略的康熙,却不得不求个清楚明白。
康熙在隔间坐好之后,尹德沛被凌啸提上堂来,见到凌啸盯着他嘿然不语。这位世子笑道,“侯爷,我已经知道你问了很多人,现在才来审问我,定是有什么知道了的事情。大丈夫死就死尔。唯一遗憾地是没有能亲见你的床上英姿,此为人生一大憾事!”
凌啸脸红胃翻,“尹兄气度不凡,奈何不是女人,不过你着实是无情之人。难道你就没有为你的父母兄弟们想过么?犯下如此重罪,他们也会受到牵累的,交代出来。本侯向皇上替你求情。”
一丝恨意从尹德沛的眼中一闪即逝,却哈哈长笑,“天生独子,老母已死,小妹也逝,父乃迷于狐狸精,有何好牵挂!事成则有立锥之地,事败也不乏埋尸之土,何可畏惧?”
“打!”凌啸已经懒得和他废话。对于这种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家伙,就算康熙在旁听审,也要打一顿出气地,反正打死了正好就此报仇脱身,谅康熙也不会怎么样自己的。
在一顿皮鞭棍棒之后,凌啸见这厮痛得昏死过去两次,还是不肯咬舌自尽,心中猛地疑云顿生,寻常人落到这种东窗事发的境地,只怕早就一死以避免受罪了,可这家伙究竟是要为何苦撑,难道他还以为有人能救得了他不成?
“尹德沛,看你还是一个爷们,愣是没有喊冤喊痛,有什么萦绕心怀的事情,本侯可以在你交代之后尽量帮你完成,不然,还有一招,却是很能让你爽最后一把的!”凌啸也不管康熙在身后了,幕后地指使者或许没有在主观上要杀掉左雨,但是客观上聚集这批人在此,间接造成了左雨的死亡,这个家伙,凌啸是很想把他挖出来的!
爽最后一把?
就连康熙也在愣愣之间,却听到凌啸邪邪一笑,“本侯先给你来个示范,来呀,提马尔赛兄弟上堂,扒光!”两个被阉割的家伙被戈什哈给带到了,顷刻之间就被扒得精光光。
康熙本来微微吃惊要喝止凌啸胡闹,却在门缝中一瞅他们兄弟的跨间,不由得想起自己御膳中地碎麂肉片,心中这才明白过来,佟国维说的被误伤之人竟是图海的孙子,忍不住愣愣地叹了一口气,又复坐下。
这位皇帝明白凌啸要当着自己地面干什么了,总不成把两人弄到宫里面去当太监吧?在自己心腹女婿和已成废人的功臣后代之间,皇帝的天平当然是倾向于同样功勋卓著的凌啸,看着他杀人灭口绝除后患。最多到时候帮诺敏在侄子中过继一个来袭爵,康熙方才打定这个主意,却猛然间看到凌啸掏出的炮仗,吓了一跳,心中骇然,小纳兰竟然是个酷吏!?
炮仗!很大的炮仗!竟被凌啸一声令下,塞入到马尔赛兄弟的秘处之中,吓得两兄弟哇哇大叫,凌啸却是不管不顾,笑道,“尹兄,你要是不接受凌啸帮你完成心愿的好意,呵呵,这两兄弟等下的遭遇,可就是你出生以来所有接触过地亲近之人的命运,这等空前绝后的示范,等下你可就看好了。”
马尔赛边哭边大叫道,“侯爷,我们说,我们说啊,不公平啊,为什么把我们当成是示范的?!我们交代也行啊,我们都知道的。”
康熙忍不住在隔间一拍膝盖,好一个和二桃杀三士的反用,方才赞叹间,却猛听到马尔赛的交代,顿时气得差点昏死过去,心中猛烈地疼痛传来。刀绞一般难受。
“侯爷,侯爷,我们几次听到尹德沛和几个人谈话,每次送来歌妓女倌大烟的时候,那些人都和尹德沛叽叽咕咕什么阿哥爷们的。有三爷、四爷、五爷、七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二爷、十三爷、十四爷等人。”
“扯淡!”凌啸一声暴怒惊醒了痛苦中的康熙,“这等隐秘事情会有这么多爷们参与。这才是怪事,来呀,给爷拖出去爆了这厮!”康熙有如是大海中落水的人抓到了木头,是啊,几个皇子都被自己这阿玛挑拨得很是不合,这等隐秘事情,怎么会儿子们一起来?那还不如全部披挂上阵把自己这君父给弑了!
康熙正寻思间,猛听到一声“嘣!”的巨响和随即一声“啊!”地惨叫,就听到凌啸笑道,“幸好没有让这厮吃饭。不然还不给臭死!”弟弟齐通阿大为惊恐,死白着脸孔看着凌啸,呜呜哭道,“侯爷,我认得那些送来女倌和大烟的人。侯爷你只要抓到了,小的一定可以认出来的。”却听到那尹德沛哈哈大笑道,“省省吧齐通阿,大案爆发一天了,是个人都知道要灭口的。你全城搜遍,也很难找到那些下人吧!哈哈!”
“调戏本侯,把他也给爷拖出去爆了!”凌啸很是干脆。顺着尹德沛的话头发令,可怜那齐通阿也免不了下半身的荼毒之苦,惨号一声就此了帐。
尹德沛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着干掉两人,虽抱着必死心,也忍不住问道,“这等刑法叫何名字?”
“火箭升天!”
康熙紧张地从门缝中瞪着大堂,唯一知情的就是尹德沛了,看凌啸如何审出这个案子。凌啸却丝毫不理会拽拽的尹德沛,笑道。“尹兄,示范完毕,本来,知情的下人可能被灭了口,不过你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圣上地决心,皇上若是不想查此案,你们马上都活不了,皇上一旦准备要彻查此案,光是那些活捉的女倌这一个线索,本侯假以三月的功夫,定可以查得到幕后之人。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的话,马上就请你火箭升空,令父和你的一切亲密之人,甚至令母令妹地尸首,本侯都将要他们享受如此的火箭升空!”
尹德沛面色惨然,他没有想到,凌啸竟是这般禽兽,连死去的老母和妹妹都不肯放过!“好吧,我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有一人,你定要请他尝尝火箭升空的滋味,否则的话,我将身化厉鬼,夜夜要你不得安眠!可答应否?”
“你信我地话吗?只要不是我无法请这个客的人,我答应。”
根据尹德沛的交代,女倌大烟和淫药都是老九老十两位皇子所提供,条件也是应他们地指令,目的就是要推动百官舆论导向,只要事后能够顺利分封,八九十三位阿哥定会分配一部分土地给他,并帮他弹劾自己的父亲。
“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别忘记了让我家老狗火箭升空!”
莫说康熙在那厢里气得手脚冰凉,凌啸也不禁骇然,尹德沛要杀的人竟然是他的老爹!
追求幸福和逃避痛苦,无疑是人生欲望的两大策源。
大部分汉人之所以不反抗清朝的统治,的确是因为他们还有活下去地希望,甚至有当官发财的可能,但是造反的话,他们就面临着莫大的风险,这抄家灭族的痛苦,让他们想起来都觉得痛苦,方才老老实实地在满人定下的框架下追求升官发财的幸福。
但是,凌啸怎么样都想不通,身为满人的尹德沛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干,设立淫窟要挟子弟支持分封,这需要提着脑袋才能干得出来,甚至还要冒着灭满门的危险,相对于他老老实实地当个子爵世子,不知道要悲惨多少!他究竟是要追求什么样的幸福,又或是要逃避什么样的痛苦呢?难道仅仅为了帮助老八得到所谓的封地,然后再分给他一小块?还是要干掉他那个子爵父亲?
凌啸一字一句盯着尹德沛道,“你问我信不信,告诉你,本侯不信!”
尹德沛愣住了,康熙却一下子竖起了耳朵,他多么希望凌啸告诉他,自己的儿子们没有策划这种事情,这让他在感情上绝对是接受不了的。
第两百一十章 你狠!
尹德沛毕竟还只是一个空桶子的子爵世子,不曾在商场官场上纵横,面对凌啸的直言不信,忍不住愣住了,并且面色微微发白。没有人敢保证测谎仪绝对有效,但也没有人敢说测谎仪没有科学依据!坚信相由心生的凌啸,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信不信由你!”尹德沛很快就反应过来,奚道,“反正我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凌啸嘿嘿一笑,“尹兄,本侯乃是真心对你好言相劝,你却以为本侯是三岁小孩子。试问,圣上亲自培养出来的皇子阿哥,会蠢到用这种如此容易暴露的方式去推动分封?还愚蠢的把淫窟设在自己的贝勒府附近?如果三位阿哥没有野心,他们定会随波逐流,如果他们有你说的野心,嘿嘿,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铲除掉身边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尹兄既然攀污皇阿哥,我就祝你路上好走,如果你泉下有知碰到令母令妹的话,定会后悔,人死为何不如灯灭。来呀!”
“慢着!你说我后悔什么?”尹德沛面色死灰,颤抖着嘴唇道,“你不为我报仇?也不确认是十阿哥他指使的?”
凌啸见尹德沛如此激动,忽地联想起当时审问其他子弟时随口问的一句话,这尹德沛的屁股竟是十阿哥亲自开的光,顿时一阵清明,这厮是见到事情败露,就在这里到处扯着替死鬼。
老八根本犯不着这么做。他们三人在清流、满臣、汉臣之中地势力着实是与日俱增,加上佟国维的摇旗擂鼓,六部中虽说不上是一呼百应,但去逼迫大多本已经愿意支持他的那些人的子弟,是绝对没有必要的,其中的风险之大。和老八地性子不合。其他皇子主使的可能性就更加不大了,一是不会这么蠢,二是对分封的渴望没有迫切到这种作奸犯科的地步。
“报仇?十阿哥给你开菊,你竟然这么恨他?你只要好好地告诉本侯真相,并说出你父亲有什么该死之处,本侯倒是愿意为你报这个顺水仇。不然的话,我会让他活得好好的,并且让你的母亲大人和妹妹死了也不得安宁!”凌啸的威胁绝对是无耻之极,但是这些古人就是吃这一套。
“哼!一个人竟然强暴了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还逼得结发妻子自尽。你说,他该不该死?!”见凌啸猜到了缘由,尹德沛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吼道,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刚遭受了酷刑的人。“我只恨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但求全家都死个干干净净!你扳不动十阿哥,难道我家那小小地子爵畜牲,你也杀不掉?只要你现在把他抓来,像刚才马尔赛一样给火箭了。我立刻就告诉你真相!”
~呀!康熙推门就走了出来,“朕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说出真相。并且得到了应证,朕马上就把你父亲腰斩于市!”
尹德沛愣怔了一下,顿时就认出了康熙的黄带子,叩头哭泣道,“谢皇上,奴才该死,皇上,这次要奴才控制子弟们推动分封的,是受两位盛天的王爷所命。加上曾经受过他们的恩惠,这才被猪油蒙了心,替郑亲王和顺承郡王在这边大造舆论,郑亲王世子前日还秘密到我府上等着消息呢!”
康熙和凌啸忍不住大吃一惊,却又恍然大悟过来,这些个空桶子地王爷们,除了包衣奴才外,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兵权,财力上完全依赖着朝廷,积年的奢华下来,只怕是最觊觎北方那块黑水白土的封地了。
刘铁成见不是涉及到京城中的皇子王公,顿时就轻松多了,脑袋也马上灵活起来,“皇上,要不要奴才马上去捉拿郑亲王世子,只要审审他身边的人,马上就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到过北京!”
康熙点点头,那尹德沛却又指着凌啸道,“我打死他地手下,若是皇上保证不许这家伙破坏奴才家的坟茔,奴才还可以告诉皇上,有一件需要皇上注意的事情。”
“哦?可以保证。讲!”
“谢主隆恩。马尔赛并没有说错,奴才地这个会所,在几位阿哥爷们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事情,有十好几个女倌,本身就是来自于爷们的府上,就是那些大烟,也是几个爷们府上的人送去的,账本还在我家里放着,都是廉价的很呢!”
康熙如同承受重捶一击,这帮子混账儿子们,事情虽不是他们主使,但是竟然都不举报给朕知道,还在暗中向他们提供资助?!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基本侦破,他却发现这件事情的处理才是最要命的!
这位至尊准备回宫之时,看看默然不语的凌啸,又看看堂外地两具死尸,再看看尹德沛,叹道,“小纳兰,办完差使洗了睡!”凌啸初听不禁欣喜若狂,可转念一想顿时就烦恼顿生,康熙暗示的范围究竟有多大?
康熙走后,看着坐着发愣的凌啸,尹德沛笑了,“哈哈,侯爷,要找我报仇了吧!何必如此苦恼,想对付那世子,我看你省省吧,太祖有言,八王子弟勿刑伤!还是把我这动手打死你大将的人杀掉算了,我可是很期待那火箭升空的滋味呢!蹦地一声炸,什么羞耻都没了,成全我吧!”
──嘣!
四月三十的午时时分,只怕是整个北京城里最闹腾的一天,赶来观审的子弟家属们几百人拥拥挤挤,把整个夹蜂道胡同前的空地给站满了,但是,所谓的公开审讯根本就没有。钉子般站立的御林军把这里关防的严严实实,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接收什么好处,更是不敢卖面子给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勋贵,他们都被上午的审问给吓住了。
秋决一般也不会一次性超过十个,但是侯爷居然一次性用大廷杖活活打死了十个,想起那些触目惊醒的臀部,和那些亲自执行的凌啸亲卫,这些御林军就一阵胆寒。
直到了未时,朱门呀呀开启,从内面抬出了一溜摆开的门板,上面躺着十三具的尸体,旁边斗大的字告诉众位亲属,“妄议分封,干涉乾纲,大不敬,立毙杖下!”这一下子可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认出尸体的亲属放声嚎啕,破口大骂凌啸灭门绝户,却不料刚刚正要骂得爽一点,就看见狱神庙中,冲出来一群凌啸的亲卫,竟是拿着皮鞭一顿狠抽,打得这群爵爷和诰命四处奔逃开去,连儿子的尸首都顾不上了。
谁也不知道凌啸是发了什么样的疯,这一切,或许只有站在德愣泰能够了解凌啸的苦恼,因为只有他才听见了凌啸下决心的话,“为兄弟两肋插刀,为皇上抽出来再插!”话是说给德愣泰听的,但是凌啸绝没有忘记左雨五人的血海深仇,死的十个人,就是当日挑起事端的第一批。
被皮鞭抽打的那些死者家属,哭嚎着要去紫禁城告状,可剩下更多的亲属,却苦苦向御林军打探儿子们的消息。正在这时候,却见那朱门又启,竟是抬出了三十几个站笼,皮开肉绽的子弟们就被摆在那墙院边暴晒,正是烈阳当空,汗水儿流过伤痛之处,痛得这般二世祖哇哇大叫,向自己的亲人们拼命地求救。
“阿玛,孩儿知道错了,求求阿玛救救我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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