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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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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老孟,是我。”
陆家胡同最里一院。门开,人进去,事情一说,那孟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屁大的一点事就吓得你成了这样,真是胆小,放心,你等着,我去请当今一位大人物出来,你就知道自己安如泰山了!”
祝安怀没等片刻,就见到一年轻人仗剑掀帘而出,竟是要扑向自己杀人灭口,却不知为何,那年轻人走了两步就站住了,惊恐地望着窗外和堂口。祝安怀一转头,夜色下竟是满满地站了一院的兵马,乌闪闪的铁管子对着年轻人,祝老先生知道,那是火枪。
“年兄年公爷,别来无恙啊!”凌啸平举手铳,笑吟吟道。年羹尧毕竟不是旁人,身处死地还笑得出来,“不太好,但也还行!小萍,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凌啸哥哥来了。快点出来!”
小萍?!
等到小萍出来,见到这一剑拔弩张的情形,大惊失色,一个回身护住了年羹尧,惊叫道,“凌啸哥哥,你,你要杀掉我相公?”
凌啸大吃一惊,看看卫护年羹尧的小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到十六岁地小萍竟是成了年羹尧的妻子,这叫凌啸如何处置!凌啸心如乱麻,一招手令属下去各屋子搜索,自己却骇然地问小萍道,“你父亲呢?”
“父亲被四阿哥杀了,相公把我救出了雍和宫!凌啸哥哥,呜呜,你要为我爹爹讨个公道啊!”小萍一下子伏在年羹尧身上痛哭起来。
凌啸这下子就更是心神一震,手铳都差点掉到地上,却一眼瞅见年羹尧眼角一笑,甚是傲然嘲讽味道,从当商务代表就狠喜欢观人眼色的凌啸一愣,瞪大眼睛看那年羹尧。可惜年羹尧更加会观人颜色,见凌啸面色有异,知他起疑,生恐为他欲擒故纵所算计,当即反手一剑就比在小萍的脖子之上,吼道,“退后!不然就是你的恩人死!”
小萍大惊之下睁大眼睛望着年羹尧,实是不敢相信相公为何如此!脚步稍微一迟缓,竟是剧痛。看到小萍的脖子都开始冒血,凌啸赶紧后退,摆摆手,“年兄,不要激动,我们会把火枪扔到井中,门外有马,到时候你放开他,我们放你走,不要伤害小萍。”
“我爹爹是你杀的?!你说过一生一世都把我当成宝贝,是不是骗我?!”小萍泪如雨下,看着不顾疼痛扭转脖子,盯着年羹尧奚落她的眼神,“你说过要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永不分离,是真的还是假地?!”
凌啸忽有不好的预感,叫道,“是真的,是真的,小萍不要做傻事!”
但是晚了,小萍猛将身子一扭,一蓬血雨纷飞,鲜红得犹如是红玫瑰。
“年~羹~尧!”凌啸猛地一拳揍在年羹尧的腮帮子上,暴吼道,“我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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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八十一章 年羹尧-我要你不得好死!
看到小萍奋身自刎,悲痛欲绝的凌啸,当即不管年羹尧刺来的剑,拼尽全身气感就是一拳抡向年羹尧的腮帮子,唬得胡骏看着那剑吓得扑身而上,愣是任那剑锋刺入自己的臂膀后往外猛地一扯,才堪堪让凌啸避过一险。等胡骏觉得臂上疼痛难忍的时候,年羹尧已经被凌啸一拳揍得飞了出去,牙齿横飞,鲜血四溅,倒在地上就被亲卫们一拥而上地死死摁住,“给爷下了他的下巴!把他捆得连舌头也不许动弹!”
凌啸帮胡骏料理了伤势,跪在小萍的身边伤心自责不已,自己早就有能力把她接到自己身边享福的,原指望她远离自己可以避开京中争斗,却竟被狡诈阴险的年羹尧给害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帐东西!”凌啸猛地抽了自己三个嘴巴,拧了胡骏的匕首,吼道,“不管是买还是抢,你们给爷买蜂蜜和胶漆来!老子要凌迟了这厮!”说罢,望着被绳子勒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年羹尧,猛地一匕首刺进他的脚掌,活活透靴,在死劲一绞,听到那刃刮脚趾骨上咯咯作响的声音,凌啸像是疯子一样,哈哈直笑。
年羹尧从昏昏沉沉中醒来,觉得脚上剧痛钻心,强自斜眼看去,猛见匕首入脚,登时就大叫一声,晕厥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让自己忍不住抽搐的疼痛袭来,年羹尧一眼看去,入眼竟是一把锯子,在嘎呜嘎呜地锯个不停,等看到脚掌上已是被匕首剔光了皮肉,正被锯子锯那白森森红丝丝的脚上骨头,在此晕死过去,最后一刻的想法就是,永远不要醒来了。
可惜的是。他的身子骨够壮,不一会儿就又被另一只脚上的剧痛疼醒,这一次,也许是疼痛多了有些麻木。竟是晕不过去,亲眼看到凌啸一匕首一匕首地削掉了皮肉,一条条地在自己眼前晃荡。不能说话的年羹尧一面看得毛骨悚然,一面奇怪自己为什么就流血不多,死不过去呢!
一直等到凌啸剥皮剔肉锯骨搞完两只脚。年羹尧才明白他是怎么样做到的,腿上用绳子死死勒住,再在创口处不停敷上厚厚地蜂蜜灶灰和胶漆,何来血流?!
当凌啸狰狞地化开年羹尧的裤裆的时候,他才真正地毛骨悚然起来。老实话,年羹尧不反对凌啸割了自己,但他希望是在自己死后,就是凌啸到时候把它剁成西巴烂泥去喂狗,他也无所谓。可凌啸有这等止血办法,年羹尧就深觉耻辱和恐惧了,一个男人就算尸体再怎么残缺。他还是作为男人死的,可要是被阉了之后还有一口气,那也叫是一口气为,永远是太监!
等到凌啸拧着年羹尧身上部件晃荡眼前地时候,年羹尧才真正觉得前所未有的耻辱和失望,前面的那些他还觉得可以傲然地对凌啸说,老子死都不怕,你还能把老子怎么样,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尊严成了一个彻底的阉人,眼睛一翻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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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定是落入地凌啸的手上!
听完性音禀报的四阿哥呆若木鸡,傻愣愣地坐在蒲团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里面嘈杂一片,惊恐忧惧得只想去死。只要一想到明天凌啸可能会把年羹尧交给皇上,他都不敢想象明日可能会接到怎么样的圣旨了,是削爵废蝶,还是圈禁致死?历年来粘杆处犯下地罪责,虽是现在已经做了些销声匿迹的准备,可一下子哪里能够全部都撇干净,要是皇阿玛下了死手来查,总有暴露的一日。
“性音,准备好!文觉师傅马上就去召集阖府之内的书童、幕僚、清客、血士,你这边赶紧准备好大量的毒酒,安排足够的高手,到时候,毒不死的,全部砍死,连夜用火化了,之后,书房、枫晚亭、粘杆处一切碍jinshu信物品文稿,尽行焚毁!我要你们做到,就算明天辰时就有抄家圣旨来,我胤禛也要能做到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毕竟不是凡人,很快就在文觉地一声佛号中清醒过来,知道离天亮还有三四个时辰,还是有很多事要做,做好了,就如同一个缩头乌龟,哼!老子给你们来个死无对证,自己动手把秘密全部抹杀掉,虽是元气大伤,也仍会处于嫌疑之地,可皇上除了怀疑以外,也找不到证据,至少能够拖延很长的一段时间!
文觉见四阿哥拿得起放得下,虽是深感佩服,不过这势力积攒历经多年努力,一日间全部自行了断,是在太过可惜,愣道,“那邬先生呢?这样的无双国士,也杀掉?!”
提起邬思道,胤禛大为肉痛,不过今日之事,却是源于邬思道莫名一问,自己方脱口来了一句“年氏”,这才被那凌啸窥透出味道来,不然早就阖府出动,暗中抢先就把年羹尧给做了,怎么会陷入今日的境地!想到此节,胤禛就恨得牙痒痒,可真叫他现在把邬思道就杀掉,他又感觉自己实在势孤力单,连以后想要东山再起都怕是有心无力,顿时感到犹豫不决,他还拿不准邬思道当时一问,是有意还是无心,人才难得直下,也是左右为难。
“邬思道留到最后!等我再好好想想。其他人事,你要好好用心去做,速战速决!”
性音和文觉向四阿哥一合什,悄声退出去了,留下他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浑浑谔谔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见尚福闯进佛堂,满头大汗地禀报,“哎呀,我的爷,到处找您都没有找到,福晋也说没看到,找得我好苦,原来是在这里啊!大事不好了,凌啸带着亲兵在大门口等候,说是要和你做一件大交易!”
“啊?交,交,交易?”胤禛还没有醒过神来,茫然问道。“你说谁?谁要和我做买卖?!”
要做买卖的是凌啸,他不想让老四有现在就高墙圈禁的可能,那样自己就算想杀他报仇都难,何况。单凭一个年羹尧,未必能真正治死老四的政治生命,与其把年羹尧送给康熙,不如自己来得些实力。
胤禛在一辆马车箱里看到了年羹尧,身上盖着黑布。但显然没有死去,还在那里呼吸,老四要不是惧怕车前虎视眈眈的胡骏,恨不得上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这个背叛自己地年羹尧当场超度。
“我要年羹尧这叛徒,不知师傅想要什么?”
凌啸气色很差,冷声道,“我今天心情很差,已经到了快要发疯的边缘,所以,这是我最后一丝理智。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你爷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不然我疯起来,你就不要怪我鱼死网破!”
赫!赫!赫!威胁,明晃晃的威胁,为什么你看到我总是要威胁呢!你不知道我四阿哥最是心性冷漠,睚眦必报地吗?胤禛连呼出十几口滚烫的热气,这才平息心头对这奴才威胁皇胄的怒火。理智的接受了威胁,“胤禛洗耳恭听,请师傅吩咐。”
“第一,完整无缺地邬思道!”
胤禛气得身形一晃,这才明白邬思道下午的那句问,多半就是有心为之的,当即就把脸一默,刚要犹豫,却一眼瞅见年羹尧,心中连忙百转千回地思索得失。拿回了年羹尧。自己府上力量可以得保,还可以免去被康熙怀疑后地那种全盘冷藏!而此时此刻,一个已经离心离德的谋士幕僚,留在身边是祸害,送给了凌啸虽是有些不妥,可凌啸不是皇子阶层,和自己地战场不是一个层次,就算日后觉得碍事,自己还可以派性音把他暗杀掉。
两相权衡轻重缓急,胤禛艰难地点点头。
“第二,相安无事!”
胤禛略一思索,自己经此大变,皇上定会追问三等公年羹尧的下落,虽说自己可以有很多话来把杀他的事搪塞过去,但自己还有好大的一屁股事情要料理,不触怒康熙地韬光隐讳阶段,必不可少,和凌啸暂时井水不犯河水,有利无害,当即也点点头。
“第三,虽然杀年羹尧很有简单,但现在的情况是,要想杀得超残酷,就有些难度了,替我好好折磨他!”
还用你说!为我自己也要杀得超残酷!“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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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之上。
年羹尧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胤禛倒吸冷气的脸,“狗日的,他已经够超残酷了,两腿全剐了,阉了不说,孩子肚子上开了两个小孔,叫我怎么超越啊!”年羹尧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正要开口,却见往日主子忽然一跳三尺高,自己猛然捶胸顿足,“老子上当了,早知道这叛徒只剩下半口气,和他交易个屁,留着邬思道自己杀也好出气啊!”
年羹尧嘿嘿笑出声来,“你现在才后悔吧,呵呵,哈哈,怎么样?就是你不相信我这人才,不肯拉我一把,现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活该。”
老四眼睛一亮,“那个太子倒台,老十被抓是你的策划?!”
“是!”尽管已经有气无力,年羹尧还是自豪无比。
胤禛低眉一思,拿捏着自言自语道,“或许我们可以尽释前嫌,再度合作,要知道,你虽是不行了,我却手上还有你年家两个小侄子的。”
年羹尧却是很累地模样,低声说道,“我不相信你会留他们到现在,也不相信你能让我活得像是一个男人,既然如此,我凭什么帮你活得像个人样?!”
喜怒不定的胤禛怒了,“我还有大批的力量可以搞,总有一天会活得有个人样!倒是你这家伙就……”,刚说道这里,却见文觉和性音一路赶来,看着年羹尧目瞪口呆。
老四仰天长笑,“哈哈,你们没有料到吧,哈哈,我已经把这叛徒弄来了……”
文觉和性音面面相觑,瞠目结舌,毫无往日竖起拇指称赞的模样。
胤禛脸色猛地一变,全身步步后退,颤声道,“你们、你们该不是已经下毒酒、动手完毕了吧?我不是派高福儿赶去通知你们了吗?”
文觉的声音像是天国飘来一般,“可高福儿也是要处置的对象啊,他进来看到死尸大喊大叫,喇嘛们就是一刀……四爷,四爷,快来人啊,四爷晕倒了!”
慌乱中,前堂里只剩下年羹尧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笑道,“四爷,哈哈,超残酷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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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二章
超残酷!
邬思道看看望着帐篷发呆的凌啸,心中激动万分。老四与他有仇,他却用年羹尧换回了自己,如果这还不能让他感动的话,那么太子奸污皇妃这样的宫中剧变,康熙决定玩美太子养成这样的绝密计划,邬思道是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世上唯一的一个知情人,凌啸毫不犹豫地告诉了他,怎么能不让他感动万分,要知道,若是自己存有歹心,宣扬出去,康熙第一个就会宰掉凌啸。
“我真的好恨自己,我本来可以把小萍接到身边享福的。”凌啸在悔恨,眼睛基本上一夜没有干过。
“人总会有疏忽,所以世上有了后悔一说。珍惜眼前人,不要再让悲剧发生,才是我们应该去做的事。二公子,打起精神来,你要向湖北派去得力干将,保护大公子和家眷,还要用尽心思窥透皇上的真实想法,方才是你此刻的正事!”邬思道见他久久不能自拔,宽慰着凌啸,同时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拉了回来。
凌啸一愣,起身盯着邬思道,骇然道,“你是说皇上还有别样心思?他不是要玩美太子?!”
邬思道摇摇头,沉吟片刻,眼中熠熠生辉,“人心隔着肚皮,纵使我研习帝王心术,可我们这位皇上实在是五百年不出的声明(圣明)之君,却匪夷所思到这种地步,我也不敢说皇上是真,还是假,所以,要试探!把那祝怀安和孟光祖往宫中一送,不就马上可以窥透出来了吗!”
凌啸眼中不忍的神色一闪,犹豫道,“邬先生,这,这不太好吧!我们把人送进去。岂不是要告诉皇上,他自己亲手掐死的十阿哥是无辜的,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吧!你看。我们能不能审出幕后指示(指使)然后自己对付……”
“哐!”邬思道忽地一下收缩了手中折扇,怒视凌啸良久。训斥道,“你和皇上有感情,思道能够理解,但二公子你不要忘了,有时候妇人之仁,将会造成更多的惨剧!小萍之事,你敢说你不是存了让她远离避祸的心思?可结果又是如何?!”她见凌啸眼中又是一红。暗叹一声,缓和了语气道,“皇上得知此事,固然是会大为神伤,但从长远来讲,于他是能看清虎狼之子,更加提防保全。而于你来讲。却是能坚定皇上的心志,让他对现有成年阿哥彻底死心,义无反顾地培养完美太子,否则要是皇上日后反悔起来,你这晃点成年阿哥地太子太师,立刻就是祸及满门。是不是妇人之仁,自己想想吧!”
有如一道闪电照彻寰宇。邬思道不愧是无双国士,一席话指出了凌啸的最大危险所在,那就是康熙可能会反悔,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许他反悔!凌啸赶紧点点头,窥见邬思道似乎还有些气恼自己妇人之仁,帮他端起茶杯送到跟前,恬着脸赔笑道,“邬先生,是不是后悔来帮我,弟子我这等资质。是不是让你大失所望?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邬思道接过茶杯,佯怒嘲讽道,“我见过地痞、官痞、兵痞,就是没有见过你这样地弟子痞,真是要了亲命了!”
可惜的是,既然是痞子徒弟,嘲讽哪能对凌啸有效,冰镇西瓜和葡萄送到邬思道的面前地时候,这个先生彻底无语了,愣怔半晌道,“四阿哥倒没有妇人之仁,只是可怜了那雍和宫中百多条人命,唉,当时我在枫晚亭被软禁着,心中就知道大限将至了,妇人之仁也未必是坏事,起码二公子能够招来,我这样喜欢给人当师傅的瘸子。”
凌啸知道他心中不好受,躬身一礼,“那我去要押犯人入圆明园了,邬先生,先在我这军营里暂住,比府上还要安全,有事的时候,直接吩咐黄浩他们。”
“慢!”邬思道放下茶杯,眼中神思不定,“你要多加留心十五爷!他的一切你都要关注,但万万不可被皇上看出来!”凌啸停步大惑不解,十五阿哥,那个病怏怏喜欢摸奶的小屁孩,有什么浩留心的?康熙会选他当太子才怪,弄不好康熙还没有挂掉,老十五就已经病死了!
邬思道架起双拐,在帐中咄咄而行,他也是大惑不解的神色,但总觉有一丝不安在心头围绕,可等到要细寻之时,又是毫无踪影,“二公子,你去吧,不过,这十五阿哥,你真地要多留心,不为别的,有备无患啊。”
正要出去,却见帐帘从外面一掀,胡骏进来,满脸的不可思议,“爷,邬先生,说出来,你们恐怕都不能相信,六个阿哥今天都来了,一个都不缺,四阿哥来得最早,已经出去早操了。”
“四阿哥?!”
凌啸和邬思道悚然而惊,这样挨了一闷棍,竟然还像没事仁,你行!
邬思道很快清醒过来,“二公子,看来你明天得要通知八爷来晨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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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千呼万唤之中醒了过来,此刻却已经是天放鱼肚白了。福晋在他身边哭得是梨花带雨,几个侧福晋爷暗自垂泪,连文觉和性音也是黯然,整个寝房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昨晚发生了什么,四阿哥很快就想了起来,不顾福晋等人的阻拦,起身下床,茫然地向外面走去。众人怕他闪失,一个个紧紧跟随,但四阿哥却不管不顾地看完书房看枫晚亭,然后再去看空空如也的粘杆处,最后立在那庭院正中,哈哈仰天狂笑起来,“胤禛啊胤禛,枉你多年苦经营,呼啦拉一夜大厦倾!”
“四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四爷保重!”
胤禛摇摇头,眼光一一划过院落,想起昨日还在主力的那些人地音容笑貌。年羹尧叛死,邬思道叛离。可戴铎倒是忠心,高福儿还算知心,可老四一想起他两个竟然被自己给误杀了。那心就忍不住哇凉哇凉的痛,连退几步,却猛然间笑道。“爱新觉罗胤禛,你行的,你告诉过自己,要刚毅坚韧,要百折不挠,要虽九死而不悔!我相信你,我崇拜你。我鼓励你!我知道你有特色,有才干,有菩萨心肠,有金刚怒吼,你一定要站起来!站起来吧——爱新觉罗-胤禛!”
文觉和性音对视一眼,完了,四爷受不住打击。疯迷了。
四福晋看到自己的男人状如痴呆,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了,叫唤几声见四爷毫无反应地自言自语,一屁股软倒在地上,却不料正好坐到了卵石道边金银花枝上,被扎痛得一下子哭跳起来。
一只手敏捷地扶住了她,又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是胤禛,“福晋,快点回去上药清新,你看,屁股上的血都流了出来,要知道这样我不喜欢看。”
又惊又忧地福晋呆呆望着丈夫,丝毫不记得丈夫在外人面前拿她的屁股说事,她应该觉得羞耻地,因为接下来丈夫地一句话,让她深思不已。
“邬思道、凌啸、各位兄弟!哈哈哈哈。你们没想到吧,一个日日忧心被父皇觉察秘密的四阿哥死去了,另一个忠恭诚孝廉能刚的四阿哥出生了!哼,环顾兄弟之中,谁还能再为难我,为难我这屁股最干净地四阿哥!我就不相信,凭着我的才干学识,不能得到皇阿玛的最终赏识!哈哈,哈哈!”
福晋、文觉和性音一起大惊复喜,四爷果真不同凡人,这么快就看清楚了福祸相依相伏,已经是凤凰涅磐、蛰伏脱茧,赫然恢复了昂扬斗志,誓要在不玩阴招的前提下,和众阿哥一较长短,逐鹿中原!
“给爷备马,也(爷)要去晨操!”
当他恭恭敬敬地走向凌啸的帅帐,胡骏挡了他的驾,胤禛也不恼火,点点头就走向校场等候地兄弟们。看到四哥地神色这般和蔼,五、七、九、十一四哥全是一愣,今天他是怎么啦,这般的暧昧神色,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那冰人形象!
晨操完毕,众人大汗淋漓,名次落了最后的老九端了咸菜馒头,走到三阿哥的身边。
“三哥,你看到没有,四哥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刚才滑了一跤,他还拉了一把,要是往日,早跑远了。”何谓之妖异,反常就是,一向互为大敌的四哥,今天竟然伸手相扶,这让胤禟心生万般警惕,想不明白之处,只好向三阿哥交流交流。
不过,让老九郁闷的是,三阿哥更像是变了一个人,仿佛没有听见老九地话,正心神不宁地想着心事,手中的饭菜也丝毫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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