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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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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藏马腹!”熊金柯一看统领隆科多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暴喉一声着提醒手下亲兵,连忙单镫向右侧翻,愣是借着马肚子的抵挡,躲过了连珠火铳的轰击。伤马的惯性把他一直拖到了隆科多的身边,熊金柯才摔在地上滑出去老远。
  熊金柯却没有受伤,一个鲤鱼打挺蹦起身来,看也不看照葫芦划瓢的亲兵,愣愣地望着路口那面围墙,目瞪口呆。这面本该白白的围墙上,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不要说那层糯米石灰了,就是裸露出来的青砖上,也可以看得到密密麻麻的铅子崩痕。熊金柯看一眼对面渐渐不敢冲来的同袍,喃喃道,“此等利器,一夫当关。”
  有了子母连珠铳,的确可以一夫当关!但前提必须是,不炸膛和弹药充足,这两点,凌啸都不具备,所以,他的机枪阵很快就成了摆设。
  阜成门那边仍然杀声震天,甚至连城外的杀声都传了进来。凌啸知道,是该上烧铁水龙的时候了,虽然他明白这武器比机枪还毒辣,但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
  不过,等了半晌,那条南北街上人声鼎沸。却愣是没有一个骑兵冲出来。
  “当街持铳列队!像刚才那样!”凌啸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做得太恶心太残酷,不仅自己对街上不下于两百具地人马尸体感到胆寒,敌人也一样胆寒,凌啸嘎嘎地奸笑起来,知道自己这个原始的绞肉机。把敌军的胆量都给吓住了。所以,他马上吩咐亲卫们搞个空枪计。
  果然,敌军在街角房屋边缘处掩头探脑,一看见亲卫们仍然矗在街心,黑乎乎的铳口对着这边,头缩得比兔子还要快。
  半刻钟就这么古古怪怪地过去了,胡涛看得嘻嘻直笑,“爷,我还以为要出击呢,呵呵。这样也行?”
  凌啸得意起来,笑道,“求求你们了,就这样耗吧,啊。就这么帮小雍耗着。反正老子今日已经和雍正撕破了脸皮,等勤王军内外夹击搞定阜成门,你们就等着旧皇帝复辟得了,免得做无谓的牺牲。爷也是菩萨心肠,不想让你们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浓硫酸烧伤的人。挨上了那玩意,下场真地比死还要惨。这种巷战……巷战?日,制高点!!!胡涛。快令大家带水龙上房顶!”
  飕飕飕飕!!!
  凌啸这边心慈手软,可隆科多却没有闲着,等到凌啸记起巷战的要点所在,却已经来不及了,两旁的青瓦屋顶上,忽然一下子冒出了好多善捕营弓箭手,一轮居高临下的夹射,竟是将街心的二三十个兄弟射得如同刺猬一样。一见兄弟们因为自己指挥失误而喋血街头,凌啸的那个怒火顿时高炙起来。躲避着斜射而来的箭雨,怒声狂吼,“沈珂,你们北街那组找掩护,监视街口骑兵,注意不要被射到,南街组听令,从各种缝隙里面向对面屋顶射水龙!烧死这帮狗日的!”
  唧唧唧唧!!!
  亲卫们都是战场上出生入死得敏捷之辈,凌啸吼声为歇,立刻就在门缝窗缝中向对面屋顶伸出龙口,猛然力推活塞,几十道黄如尿液的水箭射上屋顶。那水箭量不多,却别有一股霸道速度,比弓箭的射程丝毫不逊色,这全是源自于凌啸设计地倒置自阻阀。
  ~哇!~哇!~哇!啊~啊!咚!咚!
  对面街角惨叫声、摔落声此起彼伏,纷纷落下的几十个敌军军卫,哭爹喊娘地摔在地上,却不马上死去,着火般痉挛地滚来滚去,口里喉间都是听不清楚的呼嚎,以至于凌啸根本就没有听到想像中腐蚀的吱吱声音。无论是街口已经上马准备冲锋的敌军,还是勤王军亲卫,甚或是发明这武器地凌啸,都被这般惨景给惊呆了,尤其是有几个军卫的鼻子都烂成窟窿,却还在那里手抓挠痒般撕扯的惨样,看得街上敌我双方全都毛骨悚然。
  凌啸一眼望见街心横死的弟兄,想起“将军没一个干净”的名言,一咬牙,对对面地沈珂吼道,“南北组任务调换,北攻南防!”
  “是!”沈珂大吼一声,从门缝里看了一下,却很快就呀地一声拉开门板,对凌啸这边一摊手,“爷,没目标了,都吓跑了!”
  的确,凌啸头顶上的弓箭手全跑了。看到自己人被射得鲜血淋漓不算恐怖,白骨森森还要去抓,那才叫恐怖,而嚎了、滚了、抓了老半天都不断气,那就叫恐怖至极。看过这一幕地人,谁也不想挨上这样的毒水!就连隆科多也动了恻隐之心,“勤王军枪手战死、大家一哄而上”这样的军令,愣是没有说出口来。
  恐怖造成的僵局里面,倒是熊金柯拉了邓力和阳文斌,缓缓走出街口,高声叫道,“凌啸将军,熊金柯有一个建议,我们三人带三把刀过来,给这几位兄弟了结一个痛快,也是善事一件,可允许?我们过来了,不要射。不要射啊!”
  凌啸大吃一惊,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昔日的御林军,熊金柯等人更曾是自己的手下,爱才之心猛升,甚至还猜得出,酷爱火器的他们一半冲当日情分,一半,是冲连珠火铳来的。当三人还没有来得及砍死伤者地时候。两旁亲卫猛地扑了出来,将他们全部“俘虏”,同时也在水龙地掩护之下,把威名赫赫的连珠子母火铳全部取了回来。
  三人看到凌啸的时候,凌啸拿着火铳在他们眼前晃荡,笑眼如花地道。“老兄弟们,我代表勤王军,欢迎火器教练回家!胡涛,你们要尊师重道,去,让兄弟们代劳,用弓箭射死伤者!”
  胡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东面忽地蹄声大作,显然是皇宫内的援兵又到了一批,凌啸还在揣测是不是雍正来了的时候。就听见震耳欲聋的一声炮响,斜对面不远处地一座民宅砖屑飞腾火光四起。
  凌啸大吃一惊,原来是当代中国最牛逼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
  从自己劫走皇阿哥上,雍正定是已经断定了康熙没死,才会如此恼羞成怒地疯狂。不顾京城百姓的生死放起炮来。神威无敌炮上有几何星斗瞄具,这一炮定是在试射判角判量,等它再搞两下,自己这些人可就危险了。
  “沿街边梯次西撤!”凌啸当机立断。老子们又不是不会动的城墙,不断运动。永远是对付这种古炮的良方。
  被浓酸搞出氧化层的烧铁水龙通体黑乎乎的,亲卫们就是拿着这种水龙,在阜成门大街上缓缓后撤。那细细的龙口却是瞄着远远跟的善捕营。隆科多从还在哀嚎的伤兵旁边走过,看着那中惨象,没有下令射箭,也没有发令手下上马疾追,他知道,就算自己下令,也没有手下会去执行,驱人去当炮灰送死,无疑是最失军心地事情。所以。隆科多的善捕营,更像是在为凌啸送行,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去面对雍正畏敌不前的责备,“咱们近卫军没有床驽这种重武器。奴才的策略,就是把他们逼到有床驽的阜成门守军那里,前后夹击。”
  阜成门地确是在上演前后夹击的好戏,不过却是勤王军在内外夹击城外的步军营和锐健营罢了。九门提督的那些老爷步兵,哪里是勤王军骑兵的对手,陈光鹤一刻钟光景,就收拾了他们,开门放桥之下,就看到一出城外地鏖战场景。
  锐健营步军营虽都是八旗劲旅,但他们毕竟上过战场,对勤王军的骁勇,哪里敢出击!一阵慌乱之后,竟是不去救援被突袭分割的边翼,中军两三万人,摆出了一副乌龟阵势,牢牢抱成一团结阵相抗,外面云梯门车辎重为障,辕门处弓箭枪阵顶针,让黄浩率地八千勤王军骑兵愣是无从下嘴。即使陈光鹤开门后越河自后袭击,那敌军也不变应万变,不计死伤地牢牢占着不挪窝。对付这样一个挡路龟壳,黄浩只好一面传令西直门外佯攻的另外八千人赶来助战,一面拼死打通城门大道直线。
  这个僵局,危险重重,时间越久,雍正就越很可能会调集援军过来。这皇帝虽是没有一个中枢掌军人物,但他有整个行政体系,那速度比一个帅,也慢不了太多!按照黄浩这边打通通路的进度,接应凌啸出城的时间没问题,但全军撤离京畿摆脱追兵的机会,就会大大降低,到时候有京畿几万骑兵衔。尾追击,定会有一番苦战。
  提前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凌啸一时兴起找回的三个人,熊金柯、阳文斌、邓力。
  三人被凌啸提前送到了城门口,本是让他们去见八位阿哥,为他们的投诚定心的,不料这三人一看见城楼上愁眉苦脸地陈光鹤,就再也下不了城楼了。
  陈光鹤的确很愁,一千骑兵战死了已经不下三百,还要在城道两侧防御可能赶来的西直门、西便门守军,只能看着黄浩在下面苦战乌龟,他是在数着数字过日子的焦急。但今天的确是他的好日子,早上遇到熊金柯得以不死,现在又遇到三个能给他解决难题的福星。
  “老陈,你二啊,这里的炮,不用来轰乌龟,难道用来砸水井?”
  “勤王军以前不是没有会打炮的,只不过都被调到海军去玩姨炮了。你们来了真好,教大家打炮吧。”
  陈光鹤是个老实人,说完转身,脸却刷地一下就红了。
  炮砸水井这种说法,有些暧昧哦!
  第三百七十一章 烧铁水龙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炮弹又不要他付钱,熊金柯等人哪里会爱惜?可惜环顾四周一番,熊金柯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城上的佛郎机小炮,没有同口径的开花弹,甚至实心弹也很是稀缺,不知道这是何故的三人,全把眼睛看向了十门红衣大炮。这些射程甚远的大炮,开花弹成堆成堆,显然是用来防备勤王军快速骑兵的。
  阜成门城墙上红衣大炮响起的时候,步军营和锐健营的将士,上至统领下至小兵,立刻哄笑一片。勤王军这群傻鸟,居然妄想用红衣大炮俯射护城河外不到两里的步兵,真当那红衣大炮是火铳啊?有本事你们把炮屁股搬起来向下打,呵呵,真当那后座力是几个人可以顶住的?
  果然,红衣大炮炮口浓烟一冒,轰响中炮弹直往四五里外飞去,倒把黄浩的后营炸得一片混乱,让远远向这边赶来的周文渊部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阜成门仍在敌军控制之中呢。步军营统领尺恩汗笑得牙都疼起来,锐健营的统领牛寇平更是笑得在帅台上打滚,甚至还有参领之类的扭动身躯,向城头挑衅。
  敌军的嚣张,不仅让熊金柯十分地愤怒,而且使得刚上城墙的凌啸火冒三丈。他的眼睛一扫箭楼边不知何年何月的旧抛石机,顿时嘎嘎阴笑起来。
  尺恩汗等人没能笑多久,就听到天空呼呼声响。一大团黑乎乎地玩意向头顶上飞来,吓得这些人四散躲避。那玩意神准地砸在阵边空地上,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麻绳绑成的城砖团,落地之时愣是绳断赚屑飞,却没有伤到一个人。
  城上又是接连发了三个砖团。弄得八旗兵越笑越响,尺恩汗惊恐地望着牛寇平,惨叫道,“老牛,我好怕怕啊!”
  四周顿时哄笑一片,牛寇平却不像他那么样的肤浅,望着城头疑云顿生,城上的勤王军在搞什么鬼?这砖团的速度如此的慢,显然是抛石机弹射出来地,难道敌军想用抛石机抛射红衣大炮的开花弹不成?这一下。牛寇平可真是惊恐起来,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尺恩汗,就听见呼呼风声又至,一个同样块头的黑团飞了过来,稍有不同的是。这次的黑团像是一个巨大的刺猬。
  牛寇平赶紧大叫,“小心啦!”
  可经验有时候是害人的,八旗兵还以为牛大人是附和尺大人开玩笑的,顿时全都哈哈大笑,见怪不怪地仰头看它轨迹。免得被砖直接砸死,却不料那玩意在头顶猛然爆炸开来,弹片四射罩下。有人当场被削了脑袋,有人不及出声就被仆然倒地,但更多的,却是躺倒在地上抓心挠肺地惨号。
  牛寇平事先匍匐到了帅台之上,他躲过了弹片,却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酸味。妈地,勤王军的炮弹居然掺了醋,还是变质发臭的醋!
  翻滚下来之后,牛寇平一看阵中情形。顿时就傻了。惨号倒地的军士们,脸上像是生了坏疽病一样,黑漆漆的斑点渗出鲜血,却还在那伤处里吓人地抓扣,这些人之中,就包括有尺恩汗!牛寇平刚要奔过去探视同僚,不料身边有十七八个将领亲兵恐惧地喊叫起来,双手死命地揉着眼睛。牛寇平也觉得眼睛痒痒瑟瑟得好生刺痛,居然越揉越痒,恨不得自己动手把一对招子给挖掉。
  八旗兵地士气,随着中军的混乱,立刻一蹶不振,牛寇平大骇之下,生怕第二发醋弹打出来,连忙捂着眼睛吼道,“退!快退!全军南撤!”
  黄浩在城外一见机不可失,将旗一挥,合拢的勤王军大部,万马奔腾地再次全军冲锋起来。根本用不着猛烈的攻击,两营八旗步兵丢盔弃甲,一溃不可收拾,不仅生生拱手让开了城门外的通路,还没命似地向南撤去。
  “爷,这样也行?”胡涛在城头看到这一幕,望着那些叫都叫不回的八旗兵,实在想不到炮弹绑着二十把烧铁水龙弹射出去,竟然会有这么牛逼的杀伤力。
  这真是夺命酸雾!如果可以,凌啸其实是不响用这种霸道武器地,长叹一声苦笑道,“看来水龙上的储液壁,还是设计得太薄了,让弟兄们用的时候小心点!让熊金柯炸掉这里,咱们出城!”
  出城的过程倒不艰难,被熊金柯炸掉了弹药的阜成门大炮,不能给西去的勤王军以任何的危害,而不善野战的善捕营哪敢出城追击勤王军骑兵,唯有以幽怨的目光相送,眼睁睁地看着勤王军在雪野里渐渐远去。
  “统领大人,这些叛军先前埋伏在什么地方,怎么搜了那么多阿哥府上都没有找到?”隆科多还没有目送完毕,一个佐领大惑不解,气急败坏地问道。
  隆科多本在城门楼上看着满地尸体,心里寻思着怎么对雍正交代,闻言猛地转过头来,想起自己早上向雍正提出搜查暗兵地建议,陡然心中骇意大生。雍正吃了如此大亏,即使他相信自己不过是判断错误,没有包庇勤王军,可现在这种结局,少不得办事不力的大罪!如果康熙没死是真的,自己再留在京城将祸不可测!
  “追!”隆科多一咬牙,想起了在外而安这句老话。
  “你养的好蠢儿子!敌军往西跑,他往北追,追到三更半夜还没回来!”
  烛光下的养心殿,当着陈廷敬、张廷玉等人的面,雍正狠狠地责骂佟国维。他已经快要气疯了,凌啸不仅阴了他,而且阴成功了。最忠于先皇地勤王军造反。其最大危害,不在于他劫走了阿哥,而在于让京城之中九成的人相信康熙没死,这种局势,弄得雍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撕破脸摆明造反的凌啸,已经率勤王军远扬千里了。护军营、前锋营的骑兵顺着雪地痕迹追到天黑。也没能在他们进入燕山前赶到,而丰台大营骑兵,则在东南两个方向上白白等了半天,勤王军也没有出现在东入天津卫南下直隶的必经之道上。
  这倒也罢了,凌啸造反还在情理之中,隆科多这国舅则更混账!
  他不言声不言气,就把阜成门聚集地三四千御林军、侍卫和内卫,全部带去追击勤王军。雍正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好生感动,大夸隆科多不畏强敌勇气可嘉。但直等到护军营前锋营回来的时候,都没有隆科多的消息。更让雍正火冒三丈的是,护军营前锋营都言之凿凿地说,隆科多绝对没有沿着勤王军的路线追击,看雪地上痕迹。倒像是往北追去,现在根本就不晓得他们到哪去了。
  天黑之后的紫禁城,因为隆科多拉走了三千多人,守备空虚得让雍正胆战心惊,就凭这一点。雍正就恨不得把隆科多活活掐死。
  佟国维的连声请罪,让雍正强迫自己渐渐冷静下来。他还是祭天拜祖登基过的皇帝,顺天应命地手握着行政政权。这一点就是他的资本,但现在,他被凌啸地造反搞得有点无所适从,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运用这种资源了,问三个宰相道,“凌啸造反了,你们说说看,该怎么办?”
  三个宰相的今天,其实比雍正过得还要难受。
  康熙没死的传言。经过凌啸的铁血行动之后,他们已经完全信了。人家凌啸要真是为自己造反,第一要做的就是回福建去囤粮练兵攻打江南,怎会在京城里面动手,就算在京城动手,也是杀掉所有阿哥,让你雍正变成没人帮忙地孤家寡人,哪里会不顾生死去救什么阿哥?!但正是因为相信了康熙没死,他们才会感觉到脑子里面糨糊一样的难受,康熙的性子他们很清楚,决不当老二的人,父子争霸的过程中,自己这些老臣该怎么办?!
  “……嗯?!”看到三人沉默不语,雍正心中杀机顿生,面色越来越差。
  张廷玉一看雍正脸色,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沉默,赶紧磕头道,“皇上,臣以为应该马上传檄天下:凌啸口称圣祖在世,却不拿出凭证上国家殿堂公示于众,显是捏造之谣言,欲挟持阿哥妄图另立新君,挟天子以令诸侯,下诏召集天下兵马入京勤王,叛军所到之处,各地需坚壁清野,急报敌军踪迹入京,以备朝廷大军进剿。”
  这种题中应有之意谁都知道,雍正却一拍脑袋大喜过望,“是啊,衡臣说地是,你去拟檄文。”
  张廷玉当然明白雍正绑他上船的用意,连苦笑都不敢显现,一躬身到旁边拟檄文去了。却听见陈廷敬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臣以为,这次凌啸劫持阿哥得手,最后安然脱逃,一在于朝廷毫无防备,被他有心算了无心。二则在于京畿各军没有一个掌军之帅,各军不能快速反应,才使得凌啸有机可乘。臣等三人毕竟只会料理政务,建议皇上最好是安排一个知晓军事的忠贞之士统领京畿各军,不然,等到各地勤王地军队到达,一样是指令多出,疲软无力。”
  张廷玉听得是暗暗嫉妒,这么得体又能甩责任的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雍正点点头,心里面却闪过老十三的面容,一阵悲哀涌上心头,问道,“你认为谁有这等大将军才?”陈廷敬面目纹丝不动,“裕亲王福全深受皇恩,飞扬古致仕在京,都是大将军的上上之选。”
  雍正眼睑猛然一跳,皇叔当帅那是万万不可的,搞不好他趁机掀翻了自己,岂不是哭都哭不出来。至于飞扬古更是不妥,他要是得知康熙在世上,没准就把勤雍正王的军队,拉去勤康熙的王了!
  他正犹豫着,忽见文觉连规矩也不讲,快步走进来递上一叠文稿。雍正狐疑地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生气,这等城外巡弋兵卒抓到不法驿卒的小事也报给自己圣裁?
  但再一看下去,雍正就差点昏了过去。
  不法驿卒身上所揣着的,竟然是康熙发给直隶总督地手谕,上面鲜红的大小两印,赫然就是体元主人和太宗玉玺!
  第三百七十二章 在外而安
  雍正一阵心慌意乱,赶紧将这手谕塞到龙袍袖子之中,斩钉截铁地说道,“丰台大营提督岳钟麒,乃是在四川平乱立有大功之将,朕看他很得军心,也是可以大用之人。朕明日招他入宫,你们先和他谈一谈。就这样,跪安吧!”
  张廷玉三人目瞪口呆,雍正虽然没有说拜岳钟麒为大将军,但话的意思已经说死了。想那岳钟麒先前不过是年羹尧手下的游击,雍正没即位之前,到处走门路才把他提升为参将,一登基就越三级简拔为丰台提督,现在可好,居然拜为正一品的大将军!岳钟麒方才三十上下,德高望重是谈不上的,打些四川的土匪也算大功的话,那人家西北伊勒慎、瓦尔达、硕岱等人岂不是天大之功?打赢了土匪都可以封大将军,难怪人家凌啸要造反的!
  文觉等三人出了养心殿,寒声道,“皇上,驿卒们招供,他们是来自盛京,说是郑郡王奉了康熙皇帝的旨意,命他们四处传达手谕的。”
  一天之内两次打击,雍正的心防彻底垮了,刚才在宰相们面前装出来的镇定一下子没有了,拿出手谕横看竖看,到最后竟然是神经质地长笑起来,“对台戏啊对台戏,皇阿玛,你是不是硬要欺负儿臣根基浅?好,好啊,不知道皇阿玛你是不是要再登基一次?哈哈!哈哈!按先后顺序,您老人家是前世皇帝。还算是后世皇帝,啊?呵呵……”
  他这边地疯狂模样,吓住了秦芶儿等侍从,纷乱地叫着要传太医。文觉却见势头不对,赶紧跃到雍正身旁,一掌按在他的后背心。口中猛然暴喝六字真言,“唵~呗~呢~叭~咪~嗡!”
  雍正的笑声嘎然而止,激动涨红的脸色瞬间如同抽血般惨白,却片刻又恢复了日常红润,这才清明过来,望一眼文觉惨笑一声,“大喇嘛,凌啸公然造反了,皇阿玛现身龙兴之地,兄弟们被抢走了。只怕朕现在不能封你国师之位了,那样岂不是害了你?”
  文觉和雍正相交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冷面老四这般恐惧,听到雍正如此悲观,文觉也感到心底绝望。仿佛看到了西藏兵祸的惨景,忍不住一激愣地骂道,“贫僧敢断定,这是那死瘸子的策划图谋,居然用凌啸明修栈道。要圣祖去奉天暗度陈仓!唉,当日在雍和宫,真该一刀屠了这祸根地!”
  “邬思道?……邬思道!……邬思道?”雍正的确心志坚强。对康熙的恐惧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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