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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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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实务,实务啊!八贤王怎么在这方面却不贤了?!陛下,天时正在我方呢!八弟难道不知道,一进入九月,喜拔你牙和天山以北便要冰封万里吗?嘿嘿,罗刹人能选择冬季开战,当他们是不怕冷的么?”
胤礽反唇嗤笑一声完毕,便极为恭敬地对康熙行了一礼,慢吞吞地说道,“东海战事已息,朝廷当可调集福建征丁和绿营前往六省加以镇抚各地土王,他们闽人,历史上就擅长于山地丛林之战,正是棋逢对手的精锐,加上各地本土军队,采取守势,六省之乱纵然生起,也断然难以成遍地烽烟之势!同时,寒冬腊月,正是边疆上最不可能和罗刹作战的时节,咱们可调集西疆北疆的边军回击,与勤王军、京畿军、甘陕军、满洲八旗一起,对蒙古诸王可能的反叛,实行迅雷不及掩耳的军事压迫,力求在来年四,罗刹远东解冻之前,将诸王或利诱,或擒拿,或逼迫、或剿灭。然后,咱们再回过头来,从容应对深山老林中的各省土司,以我各省的钱粮兵丁之丰,加以政治上的剿抚并进,完成这一丰功伟绩,如探囊取物,纵使尘埃落定需要十数年,也仅仅是费些功夫罢了!”
一言既出,举殿震惊,连康熙都不禁为之悚然。这些政治和军事上的分析谏议,一环扣上一环,无论是大势还是细节,都掌握得入丝入扣,听此一言,皇帝和文武百官都相信,改土归流必成!
看着没了“老二”却更牛的老二,康熙心中大为惋惜,一时间泪如雨下,忘记了回应胤礽的谏议,满心中都是伤痛,他都不知道是该痛恨雍正,还是该感谢雍正了。老二啊,早点像今日这般醒事的话,你也不至于落到这地步啊……这是你的命啊,老二,人和什么相克不好,偏偏和自己的老二相克……唉!
正感慨万千的时候,就只见新任领侍卫内大臣的容若冲进大殿,高声呼道,“皇上……皇上……超亲王和两位殿下送来了急报!”
康熙猛然跳了起来,急切间裂帛声起,竟然把黄袍都在龙椅上挂出开了一条口子,不等那李德全上前转呈,康熙已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抢到容若面前。
“……啊?嘿,好家伙!”康熙才看了几行,便惊呼起来。
在康熙的惊呼声之中,在老八的满脸通红之中,胤礽嘿嘿冷笑,心中满是阴狠的恶毒。
“老八,你先别怕,废我太子位的战端虽是你先挑起的,但太子我还没把你当成第一要杀之人。哼,凌啸,夺妻夺爱的师傅,我乾清宫一席话,就将你的二十万征丁绿营弥散入了六省山林,猴年马月他们才能脱身啊。呵呵,你不是阴吗?哼,我这连阴部都没有了,你阴得过我?!”
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阴得过连阴部都没有了的人?!
胤礽的确是够阴的人。
包括康熙在内,都没有想到过,他这一招的精妙之处。表面上,废太子帮凌啸的部属顾贞观挡住了问罪之忧,而实际上,废太子却利用了国家改土归流的大计,将凌啸一系的福建兵将,调动权收归兵部,并打散到了六省之地,将久久纠缠于耗时可能达十余年甚至几十年的战斗中,无形中大大削弱了西禅寺的军事实力,不动声色中,堂而皇之得令人难以觉察。而只有胤礽自己才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后续之奸计!
但是,任何奸计,很多时候都敌不过“圣眷”两个字,有无阴部,终究不是分清阴险高下的根由。当康熙脸上的皱纹,因为笑容而更加褶皱起来的时候,满殿宗亲勋贵,文武百官,全都被一个超级骇人听闻的消息所震撼。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康熙一扬手中的娟帛,狂笑半晌方才宣道,“这是超亲王在埃及送来的奏章。呵呵,据超亲王和十三十四两阿哥联名禀报,前明郑和船队所到达的红海之滨,有个叫埃及的国度,现在则是奥斯曼帝国行省,面积若两个四川省大,地理位置为欧亚咽喉要地!我中华使节团出使借道,和心怀不轨的突厥人打了一仗,大获全胜,扬我煌煌国威!埃及本地旧王朝,自愿脱离突厥人统治,自愿奉超亲王为救世大宰,自愿奉朕为皇帝陛下,自愿加入我大清朝治下!”
轰!
片刻的寂静后是哄然惊叹,百官被这消息震绝当场,众亲王贝勒。呆若木鸡于凌啸空前的狗屎运,而文武百官,则嗟然长叹于超亲王开疆拓土如过家家。
张廷玉瞠目结舌地望着康熙,再看看望着殿顶破洞嘿嘿而笑的康熙。忽地清明过来,猛然匍匐在地上,高声呼道,“吾皇在上,万里之遥,能出使使得远国来朝回拜,史上已经鲜有,而出使使得远国纳玺归图,亘古所未问呐!诸位同僚啊,非英明睿智之五百年一出地圣主。无以用三百年一出之雄王,来来来,为我等有幸目睹这君臣际会的国威昭彰时代。虔诚叩拜吧,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马蹄袖翻飞如雷,齐齐五体投地下去,山呼万岁之声久久不绝。一时间,声震紫禁城上沉沉夜空!这气势,一扫整日苦议的疲顿。一扫历久不决的烦闷,也一扫改土归流地刀兵阴霾-大家都明白,这消息一旦明发于天下,当初乾纲独断派出凌啸出使的康熙皇帝,其国内外的声名,将再次攀上一个高峰,所震慑的,决不仅仅止于朝野官民,也将对想要谋反叛乱的落王土王们。产生强大的心理压力-即便是胤礽这样的阉人,也在声震霄汉的山呼声中感到了心热如火,仿佛是找到了雄性荷尔蒙的另一个源泉。
山呼声中,康熙猛地转过身躯,面对着“正大光明”的匾额,心潮澎湃得热泪长流。凌啸出现后地点点滴滴、伤伤痛痛、悲悲喜喜、期欺盼盼,一一划过心头。忽地,康熙猛然一展双臂,撑开一轮巨大的圆弧上举过肩头,却决不高过头顶,猛喝一声,“超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的山呼声,却在这一刻嘎然而止!
千岁千岁千千岁?乾清宫死一般地寂静中,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心头都滑过了一个巨大而不安的问号。众所周知,千岁,乃是皇帝所封郡王以上诸侯的间接称呼,凌啸身为超亲王,臣下们间接称呼一声千岁爷,并不违制,但“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七个字,清朝制度中,却绝对只能由储君太子一人所独享。臣下们若是胆敢喊一声,不仅为朝制所不容,便是凌啸本人听见,恐怕也会把喊者打得满地找牙!而康熙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国家明堂之地,公然喊出了“超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没人敢问他个“信口雌黄违制”之罪,但却绝对有“私相授受太子”之嫌!
“超亲王千岁!”陈敬廷跨前三步,以沧桑声嗓振臂一呼。张廷玉、王士桢、佟国维、尹泰、李魃等十几名读书人紧随其后,大幅公然削减康熙的倡呼,渐渐地,武官、文官、宗亲和勋贵全都加入了,连容若也不例外。“五字,山呼汇成了一股洪流,示威一样,响在了乾清宫大殿之上,也响在康熙皇帝的耳边。
倒是二阿哥胤礽,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佑,八阿哥胤祀,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这六个成年皇子,楞在当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老子是偶然兴起,还是真的有私相授受之嫌。
康熙忽地转了过来,看看群情激昂地臣子们,莞尔一笑,“呵呵,也罢,你们的意思朕明白,超亲王毕竟不是太子,他叫千千岁了,难道太子该叫九千九千岁不成?”
九千九千岁?魏忠贤呢……老五胤祺顿时趴在地上,闷声笑得屁股都在筛动,气得废太子一面心中大呼巧合,一面把老五也给恨上了。
康熙却似没有看见老五的暗笑,默着面孔道,“廷玉拟旨:改制。本朝既然以立贤为祖制,加以朕决意实行秘密立储,着删除《皇典制典》中太子仪卫诸节,增设领摄政王衔者之仪卫一节,其中之山呼,可定为千岁千岁千千岁。钦此。”
张廷玉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康熙再度开口,“再拟旨。超亲王凌啸、怡贝勒胤祥,信贝勒胤眩顺鍪怪菊盼夜僦厝羟岬鼐鹑“<耙坏孛澹糯统淄趿栊ド阏跸危挪岱庳废槲退垛淄酰挪岱庳费|为和硕信亲王,赏食双俸。二阿哥胤礽,建言改土归流事。见识颇有居阔据顶之才,着册封和硕理然亲王,赏食双俸。福建提督豪成,镇闽有方,统军有德,着即日起卸闽督职,加兵部尚书衔,授钦差六省经略,克日觐见,以受领朕关于改土归流之训!钦此。”
老八一听,心中嫉妒和警觉大生。不姓爱新觉罗的凌啸,加不加摄政王虚衔,已经成了废人的胤礽,当不当和硕亲王。他反倒都不担心,但老十三和老十四两人,连超五个哥哥。封为起居八座、开府建衙的亲王,这就是他八阿哥断断不敢小觑地事情了-瞎子都看得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皇上心中的大位所属,多半不出两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弟弟呢!
但老八必须营造一个意外。确保弟弟们只回来了一个!
“皇阿玛,弟弟们建功于遥远天涯,儿臣甚为他们感到高兴。儿臣建议。立刻派出使者再赴欧洲,将您和朝廷地嘉奖表彰之意,告知三位亲王,以慰抚他们地思乡忠君之情,盼他们接到父兄家国勉励慰问之意后,再立新功!”
废太子也是失望万分,已绝子嗣的他,活着的希望就是报仇。但康熙任命豪成为改土归流的六省经略,西禅寺依旧兵权未失。对狗屎运好的凌啸,他却暂时是无可奈何的。不过此刻一听老八的建议,对老八的新仇旧恨又涌上心头,胤礽笑着帮腔道,“是啊,皇阿玛,千古以来的文人骚客,旅途寂叹之诗词汗牛充栋,可见着实需要主上和亲人的慰怀。请皇阿玛派遣合适人选,此人才情需要有四:,需血亲足以布达亲情,需年轻足以渡海万里需干练足以代表朝廷,需通礼足以有助三王!”
老八气得是七窍生烟水好阴毒,胤礽啊,阴人啊,你人如其名,活该你没有阳根!说什么使者既要是血亲,又要年轻力强,还要干练贤能和通晓礼务?你、你不如直接报上我胤祀地名字,把我发配欧洲算了!葺但建议是他自己提的,老八半点都推托不得,只得一面厚着脸皮绝对不主动请缨,一面等候着康熙的裁决。
康熙心中明镜似地,目光如水地在两个儿子身上流动,忽地一个念头涌上心尖:好一个类似前明阉党大战东林党的格局,又有平衡可以玩了,加上西禅寺系统的忠君臣权,赫然又是三足成鼎方能立的局面!
“建议得很好。”康熙暗笑一声,他才不愿意把一直鼎脚现在就扳倒呢,装糊涂地说道,“容若乃太宗之外孙,朕之表弟,曾为南书房教谕,又是凌啸之族兄,亲!三十三而立,堪称壮年!久在枢机宫掖之侧,干练通礼!就他吧。”
皇帝金口玉言,一锤定音后便宣布退朝赐宴,以示庆贺。
裤裆都汗湿了的老八,这才和胤礽对视一眼后恨恨领宴,吃了半晌,他都搞不清楚,废太子为何要对自己下手是老二地太子位,是被另外一个阴人三阿哥设计搞丢的,老二的是非根,是被另外一个狠人四阿哥活活割掉地,老二的正福晋,是被另外一个毒人超亲王生生享受了,权、欲、情三仇,都与自己没关系啊!
但这个疑问,却在第二天就被九阿哥一语道破。
挨了杖责的胤禟一脸颓唐,泪如雨下,“……八哥,枉我们苦心经营于夺掉二哥的太子位,可刚才你一说他的权欲情三仇,我却想有种想哭的感觉……呜呜……在三方面狠狠打击二哥的,没一样是我们干的,我们好失败啊!呜呜……”
老九的呜咽声中,老八哑口无言,因为自己两人地确好失败!半晌,老八才醒神过来,怒道,“老九,你别灰心嘛!胤礽人如其名,所以成了阴人,你可别学他,胤禟啊胤禟,你可别老颓唐啊!咱们留得青山……”
“慢着!慢着!”老九猛然狂喝一声止住老八,眼睛瞪得死圆,眼珠却泛着恐惧的光,呢喃道,“……我的老天爷啊……大哥叫胤眩郎硭烙诨囊啊缃胸返i,不阴,也得不阴不阳……三哥叫胤祉,老命止步断难续……四哥叫胤禛,是真龙天子,却又不是真的真字,所以半途被推翻……十弟叫胤我,喊冤说有人阴他啊!八哥……我们的名字……皇阿玛还说是请高僧早就取好了的……我的老天爷啊!”
胤祀大骇地站起身来,脱口而惊道,“你,你注定老容易颓唐……我、我呢,注定是祭祀的礼官……还是注定享受祭祀的天子?!”
……你要是享受后世祭祀的真命天子,我这弟弟还颓唐个屁啊!
老九心中苦笑,面上却强作振奋,口中闷声道,“八哥当然是真龙天子!不过,你命中注定有个相克之人,不除掉他,你就顶多是有儿子祭祀,比孤魂野鬼好罢了-老十三他叫胤祥,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音和意,都祥瑞的人!”
“……”胤祀默然良久,长叹一声,世间事鬼神莫明,天知道该信不该信?
“拿康熙字典来,用密语给十四弟写封信,托容若公子带去!”
第四百六十七章 方兴未艾三足鼎 八九密议勘姓名
容若还没有动身,老八的密信也好,康熙的谕旨也罢,身在法兰西的凌啸是自然见不到的。
不过“信”之一字,一意是指望穿秋水的讯息,另一意却是尾生抱柱的信守。所以,既然安琪儿已经被太阳王送给了自己,加上凌啸对法兰西新教徒的期望,凌啸便对她有一种期望保护之的冲动。近卫军士兵的燧石轮摩擦声一响,凌啸便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凝血壮也在瞬间提升到了极限,潜能勃发,身臻急速,猛然侧推了那安琪儿的同时,一记高腿踢向指着她背后的两支长枪。经验告诉他,寒冷的天气中,和火石打火机原理相同的燧发式火枪,在心理上长久戒备的士兵手里,第一次摩擦打着的机率不大,凌啸赌的就是这个!
砰砰两声枪响,凌啸没有赌赢。铅子如暴雨梨花一般,打在了凌啸胸腹上,强大的推力,撞得凌啸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满眼都是天际飘落的雪花。惊呼声一声接一声,扈从们黄蜂一样地扑了上来,一时间拔刀出鞘声响成一片。
老子终于中弹了!难道被子弹打中就是这种滋味?凌啸强忍着胸口和腹部的剧痛,心中急躁地狂呼,却陡觉不对,身上除了捱了撞击的痛感之外,没有肉体撕裂的钻心痛?凌啸一个翻身跪伏在地,向身上看去,只见金丝玉甲上的黄玉片,已经有五六片绽露隐隐裂纹,显然就是被铅子所打的,而嵌在甲片间金丝上的黑铅子,显然也被里衬的大马士革钢板给挡住了-凌啸大呼菩萨保佑。康熙送地行头,真的帮他挡住了两枪!
路易十四急切的呼唤,打断了凌啸准备解甲观看的动作,“殿、殿下!你没事吧?这是误会啊!”
凌啸一回头。却被眼前剑拔弩张地场面给吓了一跳。路易十四已经被自己的扈从围得看不见身子,连唯一露出的一颗脑袋,也是在七八把钢刀给夹住了脖子。扈从们刀剑出鞘手铳上膛,性急的甚至已经掏出了手雷,已然扬着了火褶,和六七十名凡尔赛宫的近卫军侍从对峙着,显见就是自己一旦有事便大打出手的紧张局面。
爬起身拍拍胸口,凌啸赞许地看看忠诚的扈从们,口中却连连呵斥他们不得无礼,让大家赶紧收起刀枪铳雷。笑道,“陛下,的确是误会。见谅见谅。只是我实在不明白,贵国士兵为何对我的人开枪?”
“殿下你捱了两枪都没事?这铠甲好厉害!”太阳王脱离了刀阵,惊魂未定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该生气,大讶地看着凌啸那决不冒血的行头。解释道,“朕是要把安琪儿送给殿下,可殿下也看到了。还没有交接,也没有出欧洲,她就竟敢揭开铁面具,该杀!士兵们长久所受地训练,就是要枪杀胆敢取下面具的囚犯。不过,殿下为何会突然……突然到了枪口下?”
凌啸知道他太阳王老眼昏花,没看清自己的动作,笑了笑,却不答他。径直走到被推出老远地安琪儿身旁,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细细端详了片刻,安琪儿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呈现出一副病态的清秀,却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戚容。他直到现在都还在纳闷,安琪儿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义无反顾地揭开面具?但一切都不需要问了,安琪儿到了此时,都不肯给凌啸一个正面,铁头低下望着地面,黯然无语间,晶莹的泪水连珠儿滴落。凌啸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这个女孩定也是心伤帝王家地无情,想自毁罢了。
见识过紫禁城骨肉相残悲剧的凌啸,对这法国公主的遭遇颇为同情,毫不犹豫地上前,要帮她解开铁头皮扣。不料,安琪儿突然像是疯了一样,一面软倒在雪地中,对凌啸拳打脚踢不许他*近,一面嚎啕大哭起来,哀恸之声令人闻之恻然,“……爷爷,你不是号称太阳王吗?你不是已经用尼古丁杀了我母亲吗?还送什么人啊,来下令啊,直接杀了孙女啊!”
见孙女哭喊出凡尔赛宫地隐秘,联想起刚才又被愤怒的中国人刀顶喉头,太阳王又气又急,勃然大怒,在原地猛地一旋,路易十四一脚踢起大片雪花。
要不是因为凌啸在这里,他只怕马上就下令了,临走前,路易冷冷道,“超级King殿下,孙女顽劣叛逆,朕本准备将其囚禁至死,但为了感谢你日后资助的承诺,考虑到此女可能对你们有帮助,方才想送给你的。朕建议殿下还是让她带着铁头套的好,不要让她露出真容,否则,朕发现了就杀掉她!”
路易一四怒气冲冲地去了,安琪儿的哀号却半天都没有停止,凌啸也不阻拦,寻了一块石头坐下,心中反复计较太阳王的狠话。他才懒得管凡尔赛的宫帷秘密呢,但这安琪儿作为法兰西新教徒的领袖,显然定是承袭了她母亲地地位,想那太阳王一面毒死她的母亲,一面下了枫丹白露赦令,自然是恨透了她们母女,自己该如何保证安琪儿不随便露面呢,难道也带着铁面具囚禁起来?这女孩都已经不想活了,囚禁起来有屁用,更何况,一个笼中鸟会帮自己招揽分散在各国的教徒?!
等安琪儿哭累了,凌啸一抖手掏出丝娟,递向犹在抽搐肩头的安琪儿,长叹一声道,“把铁头套解了,用这丝巾蒙面吧。”
安琪儿猛然坐起身,瞪大湛蓝的眼睛惊讶万分,“你没有听到我爷爷的话吗?你,你不怕他吗?”
我怕他?凌啸真怀疑这法国丫头被关傻了,倍感无语,只得霸气四溢地挥舞手臂,提醒这个健忘的小女孩。“你刚才没有看到,你爷爷被我的手下用刀顶着喉咙呢?我是中国的超级King敬重他,但不怕他!我会保护你地。但安琪儿,你以后得要记得蒙面,知道吗?”
和所有小女孩一样,安琪儿也有些畏怯生疏的大人物,刚才对太阳王的铮铮勇气,不知哪里去了,她怔怔地看着凌啸,却已经忘了回答他的问话。凌啸无可奈何地一伸手,径自帮她解了沉重地铁头套,牵了她向主宫方向走去。一路上问了些她为何被关和关了多久的问题,可惜,这小丫头越发怯生生的一语不发。倒搞得凌啸很是担心她会在主宫内揭下面巾了,那可是给太阳王当面难堪,保不定会惹得路易十四火而杀之。所以,一路行来,倒是凌啸的劝慰不断。好在直到进了套间,安琪儿都没有做出冲动之举,凌啸的心才落了下来。
今天的会谈已经结束。黛宁和胤祥等人已经回来了。
对凌啸带回来的安琪儿,大家为她的遭遇嗟叹不已,黛宁也不计较小丫头只和叶卡捷琳娜亲近,同情心之下,拿出了名贵的珍珠苏绣纱,亲自帮小丫头戴在头上,搞得安琪儿受宠若惊。长公主的宝贝,自然是凌啸那满是臭男人汗味地手娟所不能比拟的,雍容华贵的不说。光是那精美地宫廷制式,就让安琪儿像是换了一个人,第一次在女人们面前露出了笑容。可是,一听扈从们说凌啸曾经中枪,众人的注意力都马上回到了凌啸身上,欣馨兰芩几个差点哭了出来,嘘问良久之后后怕了半天,直到简单的中餐开始,叶卡捷琳娜都还在猛掐凌啸的肩膀,要他以后再也不可冒这种险了。
凌啸一面小鸡啄米般点头,一面转换话题,肃容问起了今天的谈判细务。
胤祥两兄弟一见他问起,赶紧递过来一大叠文件,正色汇报起来,凌啸浏览了一遍,心中很是赏识老十三两兄弟地敢于任事。其他的一些政策性合资免税协议倒也罢了,实务方面,半懂不懂的两兄弟,不仅搞定了八百万“医药银子”地采购计划,而且还狡猾地在计划后面加了一条限制条款:“上述之援建福建造船厂、冶钢厂、枪械厂、铸炮厂四大项目,其对比价格如超过其他国家报价达两成,则本协议自动作废!”
但当凌啸看到一份备忘录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法方提议,由法国科学院院士莱布尼茨领衔,率二十人规模的院士小组前往北京进行科学交流。中方代表协商后拒绝。”
莱布尼茨?和牛顿一样的牛人?连俄罗斯的彼得堡科学院都是他帮着建立的,当今欧洲四大科学院(英国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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