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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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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你的魅力就在于此。我常常是多么的无助,你却让我感到总有被呵护的感觉……要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是一个没成婚的孩子。”
  玛丽听完,深感自己白白竖起耳朵了……人来到这世界的时候,谁又结过婚?谁不是个孩子?废话!
  第五百章 霸上一个不该霸的人?
  情话本就有很多是废话,可凌啸的这一句,却绝对不是。至少,黛宁姑姑看着他的眼眸,除了真诚外还是真诚,当然也少不了疲惫的血丝,心疼得黛宁真想把他抱在怀中,亲口为他唱催眠曲。
  但凌啸没有这么好的命,而他的坚持之下,大家都开始歹命起来,一连串的夺命狂奔之旅,差点没有把众人给累死。
  凌啸已经进入了阿拉伯海,他发现时令正好,海面上正有强劲向东贸易风刮着,由不得他归心似箭-凌啸为了早日归国,不顾一切脸皮,愣是逼着黛宁,然后让黛宁逼着玛丽,要东印度公司派三艘最快的高速通信帆船,以高达十五节以上的速度,送他们向东方疾行。甚至,他不计一切代价,对帆船上的英国官兵,按每百海里赏每名水手二两白银的标准加以激励。同时,他也不惧一切风险,抛弃了所有的英国护兵,冒着海盗威胁的巨大危险,仅以百名扈从之力,便护着当今世上身份颇高的一群人启航!
  这倒不是因为凌啸觉察到了国内的情况有变,而是,年轻而又有抱负的他发现,自己实在忍受长年累月的海上生活……那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金钱和权势的力量是强大的,个把月的时间,他们便越阿拉伯海、过斯里兰卡、渡安达曼海入麻六甲海峡了。可即使是这样,凌啸越近乡土,那心便越发的急迫,竟是在进入没有信风南中国海之后。加大了赏格标准,玩命地经越南、琼州、广东,终于在1699年的四月十日抵达了马尾港,而此刻的中国。正是康熙三十八年农历二,二十八。
  这,简直就是一个重赏之下必有高速地奇迹,当然,累得多少英国通讯帆船水手过劳死,那就不是凌啸会考虑的问题了,顶多,他会请玛丽女王慰问奖励一下他们,再告诉他们身体是赚钱的本钱这个道理,然后再命人好生接待前,交待他们注意水土不服的问题罢了。
  其实。凌啸发现,自己才是真正地有些“水土不服”!
  他在欧洲虽是只呆了四个月,可在魂牵梦绕的苦苦航行之后。当他一踏上琼州岛之后,便发现自己有些陌生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阔别家乡很久的游子,一旦回归,就会对住宅乃至更远区域的变化有新奇感觉一样。过去几年的生活和欧洲之行的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对比,而且。为自己挣下“流毒”名声的官场生涯,那更是久远得仿佛是隔世……难道在去欧洲之前,自己是琢磨人比琢磨事多,而去欧洲后,却更多的琢磨事去了吗?有些不习惯?
  答案是肯定的,他岂止是不习惯而已,而且也不敏锐了!
  离开琼州府三天后,已经抵达了潮州地凌啸,回味着琼州知府的惊诧表情。和对科举的旁敲侧击,终于才醒悟过来,后悔得直敲脑袋-蠢啊,国内定有事情发生,按照自己以前地敏锐觉察力,第一件事情就是严命并威胁那知府,绝对不许泄漏自己回国的消息,躲在暗中窥视几天再说……而现在,只怕那广东的奏章都已经抵达河南了。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超亲王骨子里还是善于琢磨人的,也深知琢磨人的必要程序,那就是一看邸报了解政况,二寻心腹了解内幕!所以,在潮州他席卷了潮州府两三个月内地所有邸报,而此刻抵达福州,他要做的就是稍事停留,既探望慈母和幼子,也要和豪成、顾贞观等人深层交流一番。但迎接凌啸的,只有巡抚顾贞观和水师提督施世骠,大母、幼子和豪成却都已经离开了西禅寺,去北京参加皇太后下月将举行地五十八岁寿诞庆典了。
  一行人回到西禅寺,凌啸来不及细看自己的故居,黛宁也顾不上带玛丽去看剩下几个名妓,和老十三老十四一起,大家端坐玉佛楼中,听顾贞观介绍情况。可凌啸才听了几句,就忍不住大吃一惊,“贞观,你说什么,官场传闻我已经死了?!”
  顾贞观见有十四阿哥在,有些秘密却也不好明说,只好讪讪地点点头,把从泄密案以来的种种状况都说了清楚明白,“……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佟国维就突然自杀了,鄂尔多斯蒙古有三旗突然反了,朝廷的纷争暂时青息,全都集中在筹集粮草、调兵遣将平叛上去了……王爷,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了,官场就忽然传出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说是大食海上传来的,传言王爷突然不见了,再后来……”
  “再后来就是诅咒!”
  凌啸勃然大怒,他虽不迷信什么,可从“不见”到“死了,之间的区别,是个会喘气的人都有些心障,而且其中谣言的副作用,凌啸更关注地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知道会让大母会多担忧和伤心呢。暗恨良久,凌啸方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好,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顾先生,腐儒们先不用管,你只告诉我两件事:这一个月的时间了,二阿哥主理刑部,泄密案查出来了没有?蒙古有人反叛,进剿平叛的事情又如何了?“
  顾贞观暗赞凌啸问到关键上了,看一眼也听得入神的两位阿哥,却是避而不谈查案之事,只说平叛之事,闪烁其词道,“王爷,平叛之事现在遇到了方略之争,大部分的朝臣们建议急功进剿,豪成大公子、舒恕和硕岱却考虑到边军回防问题,建议剿抚并进。”
  “什么?!”老十三和老十四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要不是其中牵涉到豪成,只怕是两人都要开骂了,“反了都不剿。还等什么?太……太稀奇了吧!”
  凌啸却听出了顾贞观的暗示,眼帘猛然一眯,没有搭理两个阿哥的惊怒,三言两句就结束了这次谈话。“是太稀奇了,胤祥胤禵,传令下去,明早咱们就先行驰马入京,玛丽女王和姑姑徐徐前来!”
  直到两人走了,顾贞观才以最快地速度,向凌啸和黛宁解释。所谓的蒙古武装叛乱,是大公子杜撰出来的,自然不能真的急剿了,而二阿哥查幕后指使者。更是错综复杂,士林中不断有人在丢车保帅,而且就连康熙目前最宠信地蔷妃也深涉其中……偏偏这蔷妃已有三个月身孕。包括康熙在内都倍感棘手呢……这蔷妃是什么背景,对凌啸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才算真正的鸟瞰了全部。一方面,凌啸内心感慨属下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另一面。却更加深悔不该在琼州府忘了掩藏行踪……这下好了,对方阵营中,那显然是阴谋大家的核心还没暴露真面目。自己就贸贸然闯了回来!
  “小啸……要不你也装一次病,等几天再上京?”黛宁关切和忧心的目光看来,看得凌啸心中倍感温暖。但就如佛洛伊德所说的一样,母性的爱所刺激的,是男性全方位的自尊心!
  凌啸脑海里浮现出康熙投鼠忌器地愁容,猛然摇摇头,他站起身来浩然一挺胸膛,笑道,“姑姑。我超亲王凌啸,不回来则已,既然回来了,就得要像个男人样,应战!不以雷霆残酷之势,扑灭这团邪火,就不足以震撼士林,就会助长他人嚣张气焰,更难以杜绝后来者争相效仿!哪怕他是佛前那吹不灭的长明灯,我也要灭掉他……怎么说,咱也是七尺男儿,老子坐着一大堆,站着一大根,岂能装出病猫样?!”
  “咿嗯……你又不是树根!”黛宁见他不听自己的劝,心中虽是喜欢凌啸地这股子豪气,但当着两个臣下,长公主的面子上搁不下去,娇咛一声便负气而走,但走了两步终又无法放下,停住脚步和声问道,“你真的不暗中多观察一下?”
  在顾贞观两人故作内急起身逃避这暧昧气氛的时候,凌啸却哈哈大笑,信心万倍地笑道,“姑姑你放心,那人和小啸,根本就不在一个对等层面上呢……呵呵,我是超亲王,他唯一能动摇我的,就只有离间计一途,而且这离间计,除非他成功地施展五次以上,否则也只能隔靴搔痒……我就不信了,要是他使了五次我都还抓不到他,那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泡妞!”
  黛宁“大喜”地拍拍丰腴胸脯,伸展了个欣姿妖娆地懒腰,“那敢情好啊,本公主呢又少了个纠缠的了。”
  凌啸本待严正声明她不是妞,再玩笑几句的,可是一想到这一个多月地海上生活,他就满心都是窝火……多少次了,玛丽女王这极品P,总是能时机奇准地破坏自己的好事,到最后她干脆和黛宁形影不离……磨着牙恨声道,“姑姑,帮我警告玛丽一下,再不识趣,小心我先把她霸了!”
  黛宁先是一惊,却很快就对凌啸的狂言笑得花枝招展。
  把玛丽给霸了?这无疑是一句男人最牛X的话,而且撇开那女人国王身份不谈,光是她是菁菁的姨妈这一点,就恐怕凌啸只能过过嘴瘾而已。不然,即使凌啸敢于付诸行动,黛宁也会为“七大姑八大姨”这六个字笑到姹紫嫣红的!
  但六天后,就轮到凌啸姹紫嫣红了,是气得脸姹紫嫣红!
  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的他,还没有到十里亭,就被路边茶寮的谣言给气疯了……大家都在传言他超亲王之死,是因为霸上了个绝不该霸的女人是迟姗姗!
  第一次离间?
  第五百另一章 “康凌会”之左右开弓风波亭!
  三月初六,万物复舒,草长莺飞,油菜黄花漫漫。
  朝阳码头外的璐河驿,有着一座金碧辉煌的接官厅,是专门用来迎接钦差和外国王使节的朝廷脸面所在。京师已经接到了军驿传送来的滚单,时刻等候着凌啸的到来。
  一大早,璐河驿就摆起了不凡的阵容,礼部准备的摄政王礼仪仗卫展开之后,那种煌煌贵胄的气势,立刻就让奉旨前来迎接超亲王的八百多名在京各部官员们大都骇然……这超亲摄政王的仪仗,竟然不避忌单数,凡是太子仪仗中所拥有的法器,这里一律只裁减一个,连绵长达两里路之遥不说,其中有些黄色高旗、黄金法器等等绝不能随便用的玩意,却仅减数量但不避色质!而迎接官员的规格之高,已然超过了最高的尚书级别,就连张廷玉这样的宰相,也只能站在二阿哥理亲王和八阿哥廉贝勒身后,做一个陪衬!
  等候,无疑是令人焦躁的事情。焦躁中,阿哥和官员们却心中各怀心思,喜火哀乐愁,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二阿哥胤礽无声地立在朝阳之下,满心都在提醒自己控制好表情。作为废太子,他是唯一曾享受过这仪仗尊荣的人,在这“昔日太子今日王、昔日被迎今迎人”的反差时刻,官员们最关注胤礽,也是人之常情。加上这两个,来,他如狼似虎的酷吏名声,能让京城乳孩都闻名噤声,这些官员们难道没有亲戚好友栽在胤礽手中,谁不盼着他露出不敬和落寞。和权势更加熏天的超亲王来一次对决?胤礽早就不再是以前的蠢太子,心中明镜似地,哪里会给他们半点说三道四的机会。这些日子京师里种种针对凌啸的谣言,让他警觉倍生。在干坡上看着也知道水很深:俗话说谣言止于智者,这话没错,可要是这谣言本身就来源于智者,那可就很难平息的了……胤礽自己身上地虱子够多了,不想再抓几个放身上了!
  但他今天领衔来迎接,本身就是是非之事。
  “啊……来了!”*时三刻,几骑黄尘在远处官道上急速奔驰而来,众官员等得萎靡的心为之一振,一面交头接耳,一面更加盯紧胤礽得表情。不过。等到那些骑士奔驰到了近前,大家才算是看清楚了,这哪里是超亲王凌啸的前锋。而分明就是礼部派上前的导行衙役。见衙役居然单独前来,大家都是满头雾水的疑惑……没接到超亲王?
  “禀……禀报理亲王爷,不,不好了!”衙役们喘着粗气,满脸都是红中带青。向胤礽扑通跪倒在地,“王爷,不知道是哪个杀才。把十里亭前的石碑和亭上匾额给换了……引得好多人指指点点地观望……正、正好被超亲王爷的前锋扈从们撞上啦!”
  胤礽大吃一惊,不瞧老八,也不管官员们嗡嗡的议论声,急忙转头看向张廷玉。张廷玉毕竟当宰相的人,颇有镇定功夫,踏前一步喝问道,“说,十里亭换成了什么?”
  衙役们都恨不得哭了出来,看看面露寒霜的张廷玉。纷纷磕头几个,才惨白着脸,硬着头皮颤抖声音道,“回张中堂地话……是……是改成了风波亭!”
  “-啊?!”百官们此刻俱是惊呼一炸,继而,却是如死一般的一片寂静。
  张廷玉,胤礽和胤祀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傻了眼,呆若木鸡地面面相觑。
  风波亭!随着民间说书和《说岳全传的流行,早已经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虽然入清以来,因为岳飞抗地就是满人先祖而有所抑制,但随便拉住些人,甚至是些不识字的村夫,也能找到大把大把知道风波亭的,那是岳飞被赵高宗害死的地方!
  把凌啸必经之地的野郊之亭换成这样一个名字,做手脚地人,心思不可谓不毒了。岳飞功高震主终被杀、岳飞干涉皇家立储而被害、岳飞北伐好战动摇社稷……那,……可以影射和附会的想法和角度,实在太多了,却偏偏绝没有一条是能往好地方去想的!
  张廷玉心中百转千回,一见胤礽有些惊慌失措,再看八阿哥又地下眼睑瞟地上,便知道这种应变时刻,还需自己地宰相城府和担当,当即下令道,“前方道路拥塞,超亲王虎驾恐有通行不便。来呀,传本中堂之命,官员和仪仗一起向前直行,前往迎接!”
  他这一声令下,惊醒了理亲王胤礽,连忙大声赞同,并率先踏出了脚步,让史无前例的“候迎变走迎”得以成为现实。
  旁若无人的胤礽一边走,心中却是把自己没能查出来的背后主使者,骂到每一寸皮肤和每一代亲属-如果说“凌啸霸占迟姗姗”的谣传,是发功在康熙心中的挑拨,那么,现在的一招“十里亭变风波亭”,则是标标准准的在凌啸心中扎刺的挑拨!自古君臣难相处,难就难在相知相信上,这恶毒地“左右开工”还有没有后招,而康熙和凌啸之间,又经得住多少次的左右开弓?!
  胤礽急怒,当然不是为了康熙与凌啸的君臣翁婿情着急,他急的是自己。
  期盼凌啸垮台,胤礽不可否认,自己时常都有这种恨意,但那是在他干上酷吏之前!胤礽之所以帮康熙去干酷吏,就是因为他鉴于康凌之间难以分间的联盟关系,这才决定了先打击士林报被冤之仇,然后苦等康熙和凌啸做成所谓的大事业之后,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那一天,最后快意与凌啸间的恩恩怨怨……但世事难料,看是难以分间的康凌关系,居然有个人在不遗余力地分间,而且看似还颇有效果,这不禁让胤礽毛骨悚然康凌一旦反目,康熙就必然会拉拢凌啸的敌人,那些人,可正是自己这酷吏得罪的群体啊,谁能保证父皇不会把自己舍弃?!想到这些可怖之处,胤礽连肠子都悔断了……早晓得这样危险,还真不如藏藏拙,不告诉康熙是士林人捣鬼呢!
  率领百官的他,正神经焦虑的时候,猛不丁,前面传来纷杂的火吼声、惊呼声、马蹄声、皮鞭声和惨叫声……不知不觉,“风波亭”已经是到了。
  狭窄的官道上,众官员连忙纷纷涌身向前挤去,身材高大的挤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身子矮小的,却不断地像袋鼠一样蹦跳。他们这么辛苦,无非是想要开开眼界,都只为一睹超亲王遭遇“风波”后的表情:呵呵,这可是难得一见的胜景啊!
  不曾想,前面的官员却拼死后退,后退得让后面的官员们火冒三丈,愈发发了狠向前挤去。但是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谁也不敢挤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毒药难道连过路百姓也毒?!
  “-嗷-啊-你……凌啸你不得好死!”
  第五百另二章 康凌会之正阳门视觉大餐
  听到这声凄厉惨叫,后面的官员心神巨震之际,前面的张廷玉、胤礽和胤祀却是看得毛骨悚然。
  只见一名锦衣青年在地上满地打滚,已经被砍掉了三支手指,而这仅仅是一名受害者罢了,因为,这名青年想要打滚也找不到太大的空间,他的身边地面上起码还有十几人,抱着被活生生砍断的腿,在血泊里惨嚎着打滚……拧着血淋淋刀剑,下此毒手的,赫然就是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禵和扈从参将胡涛。
  而超亲王凌啸,则在百多名彪悍扈从的围护之中,身着五爪金龙王袍,倨坐于“风波亭”前“风波碑”上,当青年的诅咒是阵风一样浑不在意,嘎嘎直笑道,“兄台,请千万别告诉本王,你们十几二十人趴在几十步外的土垄上,是在大解出恭。呵呵,更不要告诉本王,你们在那草丛中向这边偷窥,是为了防止路人偷窥你们拉屎。哼,这年头就算有人有这种嗜好,也不会看你们这些大男人的白玉锦团吧!”
  胤礽自己也好歹在刑部混了个酷吏名声,听得恍然大悟。他推测得出,凌啸在看到“风波亭”后的第一反应,定然是火速下令扈从们封锁现场和逮捕路人观众,甚至还四散搜索。无论是谁背后策划了这刁钻的挑拨之计,都会留下些人观察事情的发展动态,以了解这一挑拨计策的效果!恐怕,这破绽就是破案关键之所在了吧。想通此点,胤礽闪一眼凌啸的笑容,心中不禁颇有些郁闷……要是这案子被凌啸轻易给破了。那胤礽自己可就是白白落了个酷吏名声,得罪了大票大票的文官,却连尺寸之功都得不到了!
  但张廷玉却绝对不郁闷。
  最开始,他见到凌啸嚣张如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低下眉头猛一寻思,心中便大为安定下来。现在的凌啸,无疑还是嚣张如故地好,既不因为“风波亭”的挑拨而收敛嚣张,也不因为“风波亭”的挑拨而暴火到大失常态,这才是不受挑拨的“我心依旧,,有此冷静镇定,康熙皇帝才能够也”待之依旧:啊。暗赞一声凌啸深通“臣不疑君君方不疑”之道,张廷玉一捅还在愣愣中地两个迎接阿哥。猛呼一声,“臣等奉皇上之命,郊迎钦差大人超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怡亲王千岁、信亲王千岁虎驾。”
  他这一嗓子出口。人人如梦方醒,除了老二与老八行的是见师礼和平礼以外,其他官员全在张廷玉的统领下,给凌啸恭恭敬敬地一跪三叩,然后方才是对胤祥两兄弟一跪一叩。
  睃了一眼毫不出奇的八阿哥。凌啸展颜呵呵一笑地将他们扶起,道,“理亲王。这些偷窥之人就交给你了。本王想要见皇阿玛,迫不及待呢!”
  纵使胤礽对凌啸也是恨之入骨,此刻却也不得不大喜于凌啸会做人,连忙向后一招手,命人牵上康熙赏赐的三匹紫骝御马,请他们三人上马。他自己呢,则指挥仪仗缓缓掉头、示意乐手们吹吹打打起来之后,便兴奋地令衙役们接收了偷窥之人,跟从队伍向朝阳门进发。心思却总是离不开破案。可是,胤礽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整个仪仗的最后面,早有胡涛率领的扈从,押了上百名围观的百姓,向岔道上逸去。
  凌啸的确是迫不及待,胤祥两兄弟也是如此。离开了北京已经一年的三人,一句话也不多说,马鞭子抽得全不管御马屁股金贵,也无视于璐河驿接官厅备下地膳席,猛夹紫骝马马肚子,呈品字形一驰而过。除了张廷玉,胤礽和胤祀之外,竟是把几百名用人腿跑龙套的官员们甩得没有影子了,要不是仪仗中有百余骑士护卫跟了上去,不然,大家都要担心凌啸等人的安全了。就这样,五王一相冲进了朝阳门,奔过了长安街,直驰到正阳门外。
  “胤祀!”凌啸突然驻马暴喝一声,吓得八阿哥全身一激棱地抓紧马缰。
  “律-律律!”惊慌中,要不是老十四眼疾手快地扶助了一把,人立起来地坐骑差点将胤祀掀下马来。等听清楚凌啸是在向他请教,持何种礼节入宫才不失人臣礼的时候,心中本就七上八下的胤祀,恨不得控告凌啸想要谋杀自己了……师傅你一路上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猛然来这一嗓子,不是要当场摔我个堕马身亡?!
  但惊魂未定的老八却无需指点凌啸了,因为凌啸已经没有了失礼之忧,而且老八也无暇担心凌啸是否故意试探自己了……他已经被正阳门前的情况惊呆了。
  快近午时地冬日暖阳下,上千名京城官员夹道列阵之中,身着明黄龙袍的康熙皇帝,已经出现在了正阳门前,一看见凌啸几人,便挥舞着手中的玫瑰粉钻,正三步并作两步地向这边小跑而来!即使是远在几百步外地六人,眼睛也能看到那玫瑰反射出来的奇光异彩,耳朵也能听见康熙的悲声呼唤……
  凌啸三人跃马而下也开始狂奔过去的时候,老八和老二瞠目结舌于康熙的“三崩乐坏”,就连上书房大臣张廷玉,也真想捂住正阳门下上千朝臣、勋贵和宗亲们的眼睛:皇上啊,臣知道您想他们,可您就不能稍微等一下,等气定神闲地惶惶然接受三王爷的朝觐之后,再展示您并没有受“迟姗姗谣言”的挑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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