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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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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却没给刘含章机会,转头向身后把剑一挥,马上就上前了一个小喽啰,扯开嗓子用山东话喊道:“弟兄们,杀呀!”
酷!还真是个女悍匪啊。
众山贼应声冲杀过来,镖师们连忙挥刀舞枪的迎了上去,一时间锄锹对刀枪,剑棒战镰斧,陷入一片混战。刘含章又气又急,气的是敌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场面上的谈判都没有,急得是敌人上来了六七个人快速地把他围起来,加上那女头领,把他和镖师们完全隔开了,看来山贼们还是很看得起他。幸好刘含章的刀法还是很不错的,据说在江南武林还闯出了个“舞风刀”的名头,围着他的几人,除了那女头领所使的剑能给他威胁外,其他人却只能抽冷子地暗算。刘含章暴吼连连,也砍伤了两个*得近的山贼,却始终无法冲出包围。
开打之时,凌啸就躲在了镖师们的圈子中间,一副书生打扮的他自然是不便上场的,再说了他觉得自己没有武器,最好别逞能。山贼们你一锹我一耙他一锄地直往镖师们身上招呼,仗着人多武器多和长,把镖师们搞得手忙脚乱,镖师们若不是走南闯北也很有些武艺,恐怕就要垮了。凌啸听着震天的喊杀声,也是血脉沸腾,兴奋不已,想当初在学校和社会上也打过几次群架,是个典型的好战分子,当下就忍不住四下找家伙帮忙。
“啊——”
一声惨叫传来,一个镖师一不小心被铁锹劈下了半边脑袋,泉涌的鲜血,白色的脑浆,迸洒在镖车上,凌啸的长衫上也沾了不少。
恐惧!恶心!凌啸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吐特吐,肾上腺素急切分泌。他是打过架,可是那只是打架而已,不是杀人啊,他可是连鸡都没杀过一只的人,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功夫》开场时,冯小刚的话:“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环顾四周,凌啸发现只有自己在意一个人的死去,大家都在专心地以死相搏,不一会儿,相继几声惨嚎传来,双方都是互有死伤。凌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是清朝,对方是要杀人抢镖的山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慢慢控制住不停颤抖的双腿,他的精神终于高度集中起来了。山贼们来得这么快,是碰巧遭遇的吗?应该不是。他们一定是昨天在武胜关踩了点,知道我们镖队的路线,是什么让他们不谈判就杀人呢?看来是要劫镖加灭口了,可是就凭这几十个饥民,应该是没有这个能力的,难道……凌啸抬眼一望,头皮一阵炸麻,又有大批山贼从山谷两头奔来,山贼的援兵来了!天啊!刘含章这狗日的保的镖究竟是什么啊?
完了,死无葬身之地了,山谷两头已经堵死了,两边山坡则是十分陡峭,怎么办?刘含章和镖师们显然也发现了敌人的援兵,一个个面如土色,而先前的山贼们则大声欢呼。刘含章大喊一声:“住手!我们投降。”说完把手中大刀一掷,镖师们也都绝望地纷纷丢下武器。
凌啸心中大骂:“蠢猪!”人家这是事先策划好了完美计划,摆明了要杀人灭口,你现在丢下武器,连赚个够本的机会都没了,你们想死,我可不能奉陪,拼了!凌啸把长衫下摆望腰间一扎,连跑七八步,一个窜步,望那峭壁上冲去!刚才他就打量好了,这谷边的峭壁虽然陡,可是不高,也就是三米多一点的样子,在往上可就平缓多了,自己虽然生在平原,可是没事的时候也参加过两次攀岩活动,拼了吧。惊呼迭起!离凌啸最近的山贼也在十七八步,事情太突然了,等他们意识道过来,凌啸已经惊人大爆发,一跃而起,手足并用地冲上了峭壁的顶部,当他们想起用铁锹镰刀投掷的时候,凌啸已经在缓坡上连爬带窜地逃出去三十多米。
“感谢地球母亲的万有引力!”平掷铁锹之类的,一般可以到个二十米左右,可是向上斜掷,就很难达到这个水平了。凌啸的手被山上的茅草划的钻心的疼痛,可是他却不敢停留,听着下面山贼的大呼小叫中夹杂这叱骂声,甚至还有哈哈的笑声,他晓得自己还没有逃出生天,山贼一定有聪明人的,他们肯定会想出兵分两路来追杀自己,一路从山脚绕行堵截,一路用人梯爬上山坡尾追。自己如果不能快过山贼的速度,肯定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有尽力跑远,找到下山的路,问题是自己人生地不熟,能跑多远呢?
“云儿,为我祈祷吧!”
山不在高!有一百米就够为难人的了!
鲜血淋漓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凌啸真想找几颗安眠药安静的死去,或者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也行。这山竟然是光秃秃的茅草山陀,满山都是枯黄的茅草,没有一颗超过一米的植物,如果自己爬上来的这面不算峭壁的话,这座山的形状可以这样的形容:三面峭壁!
看到山下烟火弥漫的时候,凌啸同志终于明白,刚才听到山贼的笑声,并不是幻觉,他们是在笑自己傻逼,这样没有下山道路的茅草山陀,这样天干物燥的寒冬腊月,不就是一把火的事吗?绝望地趴到在地上,凌啸恨恨地吼道:“老子衣衫太薄,烤烤火再死不行吗?不爽啊!”
据说火灾发生时,蔓延是很快地!凌啸几口气都还没有喘匀,就感觉到了烤肉地香味,草中地生灵们用生命代价散发出地诱人气味,没能吸引住凌啸,他看着劈劈啪啪地热烈火焰转瞬就到身前,还是选择了一个死法:“我要向狼牙山五壮士学习!”
人烧死是很惨的,听说要满身是火地惨叫半分钟才挂。凌啸之所以跳崖,有两个原因,一是郭德纲的相声《我这一辈子》里,郭德纲说他研究过跳楼,二楼跳是“啪!啊-”,二十楼跳是“啊――咚!”挂得很快很彻底。二是他刚才看到北面得悬崖下,有一汪水面。
凌啸边往下落,边叫“啊―――
西天极乐的佛,祖宗十八代的鬼,古今中外的神,三山五岳的仙,在服务区的请一定要保佑我————
水最好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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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马作的卢飞快
“扑通!”
一百米的悬崖上跳下来,速度太快,凌啸砸在水面上,那个疼啊!就甭提了,幸好猛烈的撞击没使他昏迷过去,他用了吃奶的力气游到岸边,就发现自己的肋骨断了,有几根还不知道,只觉得一呼一吸之间,十分疼痛。湿淋淋的衣物穿在身上,凌啸冻得牙齿直打颤,他赶快观察一下环境,不禁大吃一惊!
刚才山上面看下面的时候,因为视角的关系,他没有发现这水潭子的四周竟然是封闭的悬崖,区别是,刚跳下来的那面是一百多米,另外那三面都是十来层楼高的峭壁。凌啸不禁嚎啕哭了出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总被命运玩来玩去,也会忍不住的。火烧水淹,身受重伤,无医无药,困于天坑,无依无*。现在的凌啸,心中绝对的顾影自怜,绝对的孤独无助,绝对的万念俱灰!
“王八蛋老天爷!老子又不是在武侠小说里,搞什么深谷绝地,又不见你有什么灵芝仙草,或是武功秘笈,肋骨断了,没吃没喝,还把衣服打湿了,你还不如一下子把老子摔死算了!阿嚏!”凌啸开始边哭边骂老天,浑然忘了刚才自己祈求老天爷保佑的事情。骂归骂,生命还是要珍惜的,凌啸忍着痛摸着自己的肋骨,终于明白了自己断了三根肋骨。怎么搞?第一要吃饭,人是铁饭是钢,第二要取暖,寒冬腊月的,穿着湿衣服会冻死人的。凌啸不禁苦笑起来,自己是越混越转去了,现在要考虑温饱问题了。
“你是谁?”
“啊-!”苦闷中的凌啸吓了一大跳,都吓出声来了。原来在他愁肠百结的时候,不知在什么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站在他的旁边,秀丽的脸上满是疑问地看着他。
“小龙女?”凌啸冷得头脑都有些锈斗了。
“我叫小萍,才不叫小龙女呢!你又是谁啊?怎么躺在这里?啊?你玩水了呀?”小萍连珠炮似地提问,嘴唇都冻乌了的凌啸气愤得要死,玩水!好创意,可是你见过冬泳的人穿衣服下水的吗?要不是牙齿需要用来打颤,他真想咬这小丫头一口。
“你好!我叫凌啸,不小心掉到水里了,还受了伤,阿嚏――!你能够救救我么?另外我想说一句,我很冷!”
小女孩终于看出来了,凌啸的样子的确很不好,她转头对远处大声喊道:“爹爹!快来呀!爷爷!”
“小萍姑娘,你真是好心人啊!”营销经理感觉自己坚持不住多久了,知道要赶紧讨好小姑娘,营销沟通的第一要点――称赞对方――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个时候先给她一个赞美,博取好感,再给她一个心里暗示,你是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善良的小女孩是应该救人的。对付这样的单纯小丫头应该没问题,可惜凌啸没能看到这种赞美的结果,就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又一次大叫着“妈妈,云儿”地醒来,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鬼门关口溜了一遭的凌啸很快就知道是谁救了他。小萍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那是小萍的爹爹。在随后的日子里,养伤的凌啸从快嘴小萍口中得知,中年汉子叫叶斌,是这信阳有名的大夫,那日山中采药,,那山叫罐子山,四周封闭,只有一个小溶洞可以从外界进来,也是自己命好,他们无意间碰到了自己,救了回来,安顿在他们采药的临时草棚里。凌啸休息了十来天,肋骨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已经可以下地了。
叶斌和凌啸聊天时,谈到了他发现凌啸的体质很特殊。别人肋骨断了三根,又冻得得了伤寒,就算不死,也要躺个三两月的,可是凌啸这个秀气文弱的书生,半月就愈全了,还精神百倍,全无萎靡之态。凌啸知道,自己打过多少疫苗,吃过多少保健品,又习过武艺,当然体质在古代与众不同,也许抽自己的血都可以防天花,治麻疹了,当然梅毒除外。这些可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凌啸想了个借口,把自己集团生产的中成药保健品的名字,告诉了叶斌,说自己就是常吃这些,身体才强健如此的。结果,叶斌就像犯毒瘾的人看见毒贩,天天缠着凌啸要这些产品的方子,凌啸只是销售经理,那里知道药中的具体分量,况且,就算知道也没有用啊,你能造出来吗?你有坩锅吗?你有反应罐吗?你有离心机吗?你有萃取器吗?无奈之下,只得告诉叶斌自己知道组成成分,却不晓得分量比例,要他自己研究去。叶斌也不问凌啸的话里的大漏洞,绝不纠缠于你的药是哪个造出来给你吃的,因为他一听凌啸报的成分,就觉得这些成分深合医理,又善用相生相克的药性,着实妙不可言,当即把凌啸丢到一旁,自己翻开一些医书,自己去攀爬本行业的高峰去了。
凌啸也曾旁敲侧击地问小萍,那天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小萍却说只是发现发了一场山火,烧了几个山头。看来山贼并不知道他跳崖逃生了,也许是怕在这种官道附近惊动地方,没有大规模的搜查他的踪迹,心中暗暗放下心了。不过这里也是不可久留之地,须快速离开才是,于是向父女两个提出了告辞。
凌啸十分感激这单纯而外向的小女孩,把一直缠在腰身的银子拿出五两,要给她以后添置嫁妆,谁知道叶斌和小萍坚决不要,叶斌声称救死扶伤是自己的分内事,小萍呢却一再声明,自己是心肠好的丫头,看来凌啸的临危称赞已经让小丫头铭记于心了。
要晓得五两银子在清朝还是很有购买力的,一品大官才年薪一百六十两,五两银子已经够平常人家过半年日子了。最后在凌啸的坚持下,小萍还是收下了凌啸的谢礼,一张百元人民币。叶斌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小小的纸片是无价之宝,价值远远超过了五两银子,坚持不肯收,一口劲地说:“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我们家小萍怕是无福承受了。”可是饶不过凌啸的苦劝,再看到小萍的爱不释手的样子,也就作罢了。不过他坚持要回礼,他听凌啸说要上京去,就从马厮里牵出一匹枣红骏马来,要送给凌啸充脚力。
“凌啸哥哥,你真的不再住几天吗?”小萍泫然欲泣,很是舍不得。这几天,凌啸随便讲几个搞笑短信,就笑得小丫头直呼:“你这坏家伙,把人家肚子都搞痛了!”幸好当时叶斌不在,否则很可能误会凌啸对小丫头做了什么。
叶斌是见惯生离死别的人,倒也洒脱。“你一路走好,到京城后如果安顿下来,可以给我的大伯叶城说一声,他在河南会馆里做大夫呢!这样他就会在家信里告诉我们的。你写的方子,我会细细研究的,我一定可以制造出来的,成功之后,我会亲自上京给你看看。”
在小萍的不舍哭声中,依依挥别叶斌父女。自从格尔楞夫妇死后,这两个人是凌啸在这世界上感觉最亲切的人了,他也默默祝福他们,他知道在古代,交通不便,通信不易,往往一次离别,下次相逢就不知道是何时了,不说古代人重视分离,现代人来了,也一样伤感萦怀。
上次镖队被劫的事情发生后,凌啸就再也不敢相信所谓秒杀李逵,强暴孙二娘的保镖团队了,想起可能尸骨已寒的刘含章众人,他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谨慎。他知道自己不是不死超人,也会挂掉,这点从屡屡受伤就可以知道,他也明白自己比起点大大们的主角愚笨,对这世界的一切,他无法做到不学就懂,不习就明,要想融入这个时空,他还需要很多的过程。凌啸一路在官道上极力纵马慢飚,不是大的城镇,决不落店,每次都是问好一天的路程可以到哪个城镇,如果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碰到镇子,立马就歇,决不冒着天色已晚的风险赶那路程。这样今日五十里,明日一百里,别人十天就可以到京的路程,他却整整跑了大半个月。
当京城在望的时候,凌啸看着这二十一世纪自己的工作城市,从前的生活,点点滴滴,一丝一毫,都到心头。我来了,北京!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官道上传来了驿兵们的呼喝,凌啸知道是让路的时候到了,他也是在保定被撞上过一次后,才知道清朝的驿传制度,八百里加急的驿兵,撞了路人,不管你是官是民,只要你没被撞死,还需要到牢房里去呆上一段时候,问你个阻挠公务之罪。真他妈的牛B,比后世的军车还牛!比坦克还冲!
什么?你问被撞死了怎么办,凉拌!大清的驿官肯定会说,家属放心,我们很人性化的,不搞株连!
第八章 遍插茱萸少一人
照着格尔楞告诉的地址,凌啸很快就找到了大伯德隆多的住所。德隆多的房子在西直门外的得安胡同里,小小的单门四合院,门口有两棵树,当然绝不是鲁迅先生说的枣树,而是两颗歪脖子江南柳树,也许是南北气候不同,或者因为现在是冬天的缘故,总之,这两颗树已经枝残叶稀,陪着那门前的两只小石狮子在寒风中矗立着。凌啸上去敲了半天门,才见两扇漆色斑驳的大门咿咿呀呀的打开来,一个白发苍苍的仆人打扮的老人走了出来。看到一身书生打扮的凌啸,微微一愣。
凌啸不急不忙的说道:“江南故人之后凌啸求见德隆多老人家,还请您通报一声。”说完,递上半两银子。
“您稍等片刻,小人这就为您通报,至于老爷见不见您,我可不能给您打包票啊。”老仆人却未接过凌啸递上的银子,转身进门去了。
凌啸也是照小说中看到的礼节,才奉上通报小费的,谁知道这德隆多府上的老仆人竟然不吃这一套,不晓得是嫌少,还是门风高洁,弄得凌啸十分的尴尬。不半响,老仆人从屋里走出来了,说老爷有请,将凌啸迎进院里。
格尔楞说过,他们在家族里并不显赫,现在凌啸看到大伯他们一家竟然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就知道大伯他们不仅仅是不显赫了,简直就是很穷嘛。四合院在二十一世纪虽然价格很贵,不过在清朝却是很普通的。
进入堂屋里,只见中间主位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眉目酷似格尔楞,神色间充满激动和期待地看着凌啸。
“这就是我们家老爷。老爷,这位就是那自称是江南故人之后的先生。”
凌啸已经可以肯定这位老爷就是德隆多,马上上前一步,以子侄之礼,打个大千起身后再扎个小千,道:“侄儿纳兰凌啸给大伯请安了。”
“什么!你是——?”德隆多激动地询问到。
凌啸掏出格尔楞的玉佩,道:“侄儿不肖,我阿玛格尔楞辞世前命我一定要来拜见大伯,希望大伯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原谅他当年的过失。”
德隆多大惊失色,从座椅上猛地站起,抢过凌啸手上的玉佩,禁不住老泪纵横,颤抖着悲声痛哭,“我可怜的弟弟啊,你怎么就先去了呢,我们兄弟两人还没有见过一面,格尔楞,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呢?这么多年我就盼着你回来啊!那年你出征时,我们哥两个在门口种的柳树都这么高了,格尔楞你却再也回不来了!”老仆人连忙上前解劝。
凌啸一看就慌了神,他没有想到他们兄弟两人如此情深,这德隆多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乍闻噩耗,如此伤心,可是十分伤身体的啊。两人极力劝慰着德隆多,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老德隆多给稍稍劝慰住了。
德隆多缓过神来,马上吩咐道:“老陈,你快去宗学里把少爷叫回来,要他马上回来见过他兄弟。”
老陈应声出门办事去了,剩下德隆多和凌啸在屋子里慢慢地聊着家常。一来二去,凌啸了解到,原来凌啸那所谓的爷爷是一个八旗将领,叫楚尔丹,当年在多尔滚麾下,颇有战功,战死前生下两个儿子,就是德隆多兄弟两个。着德隆多自幼无甚勇力,就专心在家主持家务,而格尔楞却是万人敌一类的人物,,有巴图鲁的称号,三十岁就做到游击将军,可以说整个家就是格尔楞在支撑着,可是格尔楞犯事之后,受到全国通缉。德隆多并不知道格尔楞究竟犯了什么事情,直到凌啸来了,才明白事情原委。格尔楞出事之后,德隆多就受尽了族人的白眼和欺凌,日子过得很是困苦,加上自己子嗣艰难,直到四十才生下一个儿子豪成,老妻却在生产之时难产而死。豪成今年二十岁,由于家境贫穷,又没什么路子,现在一直没有差事,只能每月拿着二两的月例银子,天天在那宗学里胡混。
从德隆多多的口中,凌啸还知道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事情。原来,格尔楞在三藩乱起之前,就在北京娶过一房妻子,娘家颇有些财势,不过在格尔楞出事之后,就回到了娘家,后来听说改嫁了他人。凌啸暗自揣想,格尔楞一定不怎么喜欢这个元配妻子吧,否则又怎么会不顾一切地仗义行事呢?
凌啸向德隆多转述了格尔楞的心愿,德隆多叹了一口气,道:“啸儿,非是我不肯帮忙啊,格尔楞出事之后,家族里就把他从纳兰族里除名了,现任族长是明珠相爷,他和我们家一向没什么交情,这事有些难办。我们一步一步地来,先解决你的身份问题。你可以找到主管我镶蓝旗的裕亲王府上,毕竟你是我正宗的满人血脉嘛!等你们兄弟今后发达了,再提迁葬入祖坟之事。”
凌啸明白德隆多的处境和能力,也不失望,从长计议,一定可以的。再说了,按照历史发展,明珠好像明年就要倒霉罢官了,那时候,还不知道下任族长是哪个呢!
“阿玛!我那兄弟在哪里?”一个少年人在声后地冲进屋里。
好一个威猛的年轻汉子!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冲进房里后就定睛看着凌啸了,凌啸哈哈笑道:“豪成哥哥,小弟有礼了!”说完,起身一个千儿扎了下去。豪成一把扶起凌啸,道:“自家兄弟,何必拘礼呢!来来来,我们坐下聊!”凌啸很是喜欢他这种个性,马上笑嘻嘻地落座。
“豪成,如今你叔叔格尔楞已经去世了,我也是年迈体衰,日子不多了。我们楚尔丹家就剩下就剩下你和凌啸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啊!他从小跟你叔叔东躲西藏,饥饱无定,吃了不少苦。你要是没有照看好他,哪天我死了,可没脸去见你叔叔啊,那我可是死不瞑目啊!”
豪成是个十分灵醒的人,听到德隆多这么说,马上拉着凌啸的手,对德隆多说道:“阿玛!看您说的,您身体还康健着呢,活个几十年是没问题的,我和弟弟还指望着阿玛您给我们带孙子呢!再说了,弟弟和我都是一根所出,同气连枝,自家亲兄弟,肉连着血,血连着心啦!一句话吧,有我吃干的,绝不叫兄弟喝稀的!”
说老实话,凌啸二十六的人了,对喊一个刚刚满弱冠之年的小伙子做哥哥,心里还是郁闷的。谁教格尔楞出军打仗之时,豪成已经在他母亲的肚子里扎根了呢!幸好,;凌啸来自现代,生活条件超出清朝人不是一星半点,所以貌相年轻,相形之下,古人早熟,一消一涨之下,倒也不怕穿帮。
豪成把他老爹哄的很是欣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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