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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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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可是在笑容里眼中冒火,很想到衙门膳堂里找把菜刀劈了这个哥哥!你反正就只有五分股份七千多的红利,你老四又不是哑巴,缺钱或者嫌少,你说句话啊!玩这一手,害的我整整四万五千两不捐也不是,捐了又心痛!
跟着来玩耍的老十连忙仗着年轻,不怕说错话,“嘿嘿,四哥的忠心诚意,小弟真是受教了,以后我也照着你学啊。不过这次我不能学,八哥,这次你向我借的十万两银子,我也是找奴才们支的,还是要还的,我看,你也学四哥捐个六七千两吧。”
老九却阴阴地在人群后看着老四,心里警惕,这是一条咬人的疯狗啊,这种情势下,众阿哥怎么应对都落了下乘,就算一样捐出,也失却了先机。
邬思道教了自己小小一招,立即就把优势变化全然反制!这个瘸子真是人才啊,更何况他相信凌啸一定会把此事向康熙汇报,一颗老四忠心为国的金种子将会深深埋在皇阿玛的心中。
想到这里,老四看向凌啸这个向康熙“传信”的人,巧逢凌啸也看向他,眼神一阵相撞,凌啸连忙现出佩服敬意。老四YY道,不仅父皇,现在看来,凌啸也许也将投诚于自己呢!
凌啸却在心里骇异不已,以前太小看他了,好一招扭转乾坤。
PS:凌啸忍不住反抗:“你就不能把清朝人写得低能点,我再大能点吗?怎么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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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凌啸的新职务
官轿在轿夫们的前进中有节奏地摇晃,凌啸坐在里面,心里十分的沮丧。
胤禛是历史上的继统之君,即使历史发生了变化,他获得最后胜利的几率依然是很高的。今天他所显示出来的变化,正说明了他的日渐成熟,加上他之前所准备的人脉和势力,凌啸感觉到自己找他报仇是越来越难。与老四相比,自己单枪匹马,势单力孤,身份卑微,如何能都得过他?
这段前往皇宫的路并不长,凌啸还没有把怎么样对待胤禛的事情想清楚,官轿就已经到了东华门。乾清宫里,康熙正和张廷玉、佟国维计议江南水患之事,听到凌啸递牌子求见,早就望穿秋水的康熙立刻叫传。
“奴才以及阖衙上下,自昨日清晨起就开始清点盘算,目前已经基本理清彩票的账务,特来禀报圣上。”凌啸深吸一口气,把心间的烦恼抛开,沉静地禀报。康熙就是喜欢他这种任事专事的态度,以前那种胡闹不好,早像现在这样多好啊,怎么看都是一个精神利索的能员干吏!
“皇上亲政以来,励精图治,使得国泰民安,百废俱兴,太平盛世水到渠成。托圣上洪福,康熙盛世彩票第一期在您的关怀下,加上各位小主子的居中指挥,现在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康熙从前几句话就知道了是喜讯,也就不再担忧,颔首微笑地听着凌啸的奉承。
“本期彩票共售得六十二万两银子,天字号大奖三名,地字号奖十一人名,君字号奖四十八名,亲字号奖一百八十人名,师字号奖三千六百一十名,善字号奖六万三千八百名,总共需要奖出二十六万五千两银子。按照钦定税率,除去一万两的发行费用和五千两衙门开支之后,需要上缴国库一十九万两,各试行股东总红利十五万两。”
佟国维心里十分高兴,若不是每天都在锻炼宰相城府,恐怕立地就要笑出声来。老八给他的五分干股,这下可以坐收七千多两白银,虽然这意味着是他的“卖身钱”,但是这位老中堂很是得意,寻常人想要加入老八的阵营要送礼方成,而自己却可以得到这么多银子,这就是价值!
康熙很满意,相对于国家大计来讲,内务府可以有钱修造园林,只是意外之喜。他更高兴的是,就如同凌啸所说的,这为朝廷开辟了一条为天灾人祸筹集银子的好方式,不仅可以常备地开展下去,而且在遇到特别紧急的情况时,还可以设立奖项比例更多的特殊期数,在短时间筹集巨资。
康熙正想好好抒发心头的高兴,张廷玉一正衣冠,走到康熙的面前,凝重地缓缓跪下,砰砰砰地连磕三个响头。
“微臣首先恭喜我皇,得此良方,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皇上当日乾纲独断,一意选用凌啸侯爷之策,臣当时实不能解,今日事成,方知吾皇学究天人,识穷古今,作为中堂辅臣,不胜汗颜。”康熙哈哈大笑起来,张廷玉老成谋国,是公认的理政好手,如今,信奉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能臣亲口狂拍马屁,康熙怎么能不高兴开怀。
孰料张廷玉话锋一转,最后又陡然一收,听得君臣几人一愣,“唯此法关乎国计,圣上当着有力严加督管。”
凌啸听出了潜台词,看向张廷玉的眼光自此不同,一直以来都只把他当成一个有所作为的宰相来看待,想不到这个古代的士大夫居然有这份气节操守,捍不畏惧阿哥们的仇恨,提醒康熙及早把股利收回朝廷掌握。信奉明哲保身的他敢于把话说道这个份上,更是难能可贵啊!
看到佟国维翻着白眼就要说话,凌啸决定帮帮张廷玉,说件同样性质的事情来印证。
“皇上,张中堂所言甚是,不过与彩票的成功相比,奴才更要恭喜圣上的是,皇上的阿哥们更是我大清朝最宝贵的财富!”迟早要汇报老四的做作所为,倒不如选择这个时机来对张廷玉示好。康熙一愣,自己的儿子们有什么好的,还被凌啸拔高到这种地步?
“说来听听,呵呵,朕都不知道这群小伙子的好处,你是哪里看出来的?”
凌啸在心里鄙视,康熙这种老婆他家靓、儿子自家好的样子实在明显,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方才来前,四爷与几位爷都表示要捐出部分红利给国库,说是身为皇子,当以身作则,不敢以私利而使皇上独力赈济百姓啊,奴才以为这是公。这是诚、”他上前一步,在康熙面前伸出了大拇指,“这更是孝啊!”
“呵呵-呵呵,这群不肖子,也只是学得了朕三分罢了,不值夸奖,不值夸奖。”
佟国维一边跟着马屁凑趣,一边暗思,他搞不懂凌啸的立场,这个年轻侯爵不是和八爷搞得火热吗,怎么当着皇上的面赞起四爷来了。他佟国维已经和老八绑在了一条船上,心里很是不齿凌啸所为,口里就把话题往凌啸身上引,“皇上啊,您前天说过,只要彩票有所盈利,即减免忠敏侯一分罪责。以奴才看来,三百奏折可以留中不发,忠敏侯该当重赏,小小过错可以抵消啦。”
凌啸听着他的话,句句都是好话,心头舒畅,果然是老八一党的,连忙看向康熙。张廷玉却眉头一皱,这佟国维今天怎么啦,为何会对这凌啸开炮?凌啸年纪轻,君前言语倾轧的机巧还不懂,可是他张廷玉听得出,佟国维表面好话,内里却在提醒康熙,凌啸的罪责不是小小过错,哪有三百奏折都留中的道理!
康熙渐渐把笑容敛去,正色反问道,“既然如此,索性现在议议凌啸的事。衡臣,你先说!”
凌啸早晓得康熙要自己卷铺盖的事,这也谈不上卸磨杀驴,问题是康熙会让自己到何处履新。他趋前跪在康熙脚下,等候几人搞定他的命运。
张廷玉微微思付一下,躬身禀报,“臣一直忙于朝务,不瞒皇上说,于凌啸的事情所知不多。”康熙和佟国维心里暗骂,又是一贴“万金油”,凌啸微微失望,投桃没得到报李。
“事情的来龙去脉,微臣至今也没有搞明白,只是大前日在上书房,听到皇上说,已经剥掉了忠敏侯的情分,微臣不敢欺君,私以为这已是很重的处分了。至于这几天凌啸又犯了何事,臣不知,不敢妄言。”
佟国维很是惊奇,张廷玉怎么啦?他话里的维护之意,聋子都听出来了,你这个中堂,天天处理奏折的初选,不知道来龙去脉,那可真是见了鬼了。看到康熙又指向自己,佟国维连忙清了嗓子,更加“万金油”地说,“皇上,奴才刚才已经说了,弹劾折子留中吧。当然,最后都请圣裁决断才是啊。”
凌啸当然知道自己的命拽在老康手上,眼巴巴地望着皇帝。
可惜康熙皇帝的心事,不仅仅要考虑是非曲直这么简单。他只知道凌啸的京官恐怕做不牢靠,还有陷入党争和夺嫡的危险,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来到自己的身边就没有消停过,老是惊天动地地折腾,自己的这张老脸都被他踩了三回了,纵然有天大的功劳,也不能绊得朕摔了个“龙吃灰”吧。
滚吧,滚的远远地,先历练好了,晓得怎么做个臣子了再回来。
“凌啸!”
“奴才在。”
“上次朕曾经封你湖广观风使,代朕巡查吏治民情,因故未能履任,加上也曾答应你为父母迁葬。削为三等忠敏侯,降三级履任,顺便由你哥哥代你迁葬!”
“谢皇上!可是奴才,奴才舍不得皇上啊……”凌啸尚未来得及感激一番,康熙已经一摆手进了西暖阁,这个皇帝很怕听凌啸的马屁,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
佟国维吹胡子瞪眼睛,这算是什么处分?!那巡查观风使是差使官职,只看差事的权限,不问品衔的高低的,活活一个常驻钦差,寻常督抚遇到他专管的差事,都是只有听他的份。比起从三品的基金总理大臣,这正五品观风使的权利暴涨,简直就是半个封疆大吏,佟国维咧嘴看看西暖阁,幸好今天自己没有赤裸裸地整治凌啸,这皇上分明就是玩的明降暗升麻,就算削个爵位也不彻底,还是令人眼红的世袭罔替。
张廷玉看看兀自“流泪痛哭”的凌啸,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是坏事,他的直觉告诉他,整个湖广两省从此多事,肯定会被这个少年钦差闹得风起云涌,到时自己这个宰辅肯定头痛心烦。
第二件祸福难料,自己与这个年轻侯爷今日交好,难以预测其中的好坏,他只是轻轻地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句。
“皇上真的剥了对他的情分了吗?”
“难说!”
第六十八章 我也睚眦必报
凌啸随着两位中堂来到上书房,他要在这里办理相关的任命和印信事宜,而且还有几个上书房大臣也要引见一下。
原因只有一个,凌啸以后所任的职事再也不是一个点,或者是一条线了,而是方面大员一样的面了。吏、礼、兵、工、户、刑六部,都察院、大理寺、内务府等等都可能会于他有职差上的接触,所以,必须和几位分管的中堂先行打声招呼,求这些大佬们照拂一二。
佟国维一进上书房,立刻就摆出了首辅的派头,对那些个大小章京呼来喝去地支使,他跟张廷玉说了句,“你交代凌啸吧”,就到正堂办事去了。张廷玉早已习惯了,几个房里走一道,介绍了几个官员之后,就示意凌啸跟他里面说话。
上书房其实就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一个正堂和几间厢房罢了。张廷玉不到三十。是这上书房里面资历和官职较低的。正堂显然轮不到他。
凌啸随张廷玉来到东厢房,要行参礼的时候,却被张廷玉死死拉住。他现在的爵位没有凌啸高,虽是三品上书房行走、但是凌啸是钦差观风使。受凌啸的礼是不合适的。
一落座。凌啸就急不可耐地请教起来。“中堂。凌啸对那湖广官一无所知。可以说下去之后是两眼一抹黑啊,不知道皇上要我去那湖广四省巡查些什么。还请中堂教我!”
张廷玉差点一口茶喷出,不是吧。这凌啸究竟是不是大清的官员啊,连湖广只是单指湖北湖南都不知道,莫非他竟以为还包话广东广不成。那人家两广总督是干什么吃地?
“凌大人,我也大不了你几岁。以后别中堂中堂地叫了,称呼我张大人吧!”张廷玉阻止凌啸的起身谦逊。“你到两湖去的具体职事,莫说我不清楚,可以说连皇上都没有什么定计的,我猜想,无非是怕你京官做不牢罢了。所以你下去之后。先熟悉情况。重点放在巡字上。发现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及时报给皇上,或者报给上书房也行。至于查嘛。我和底下认为还是等你有个三两年习学,完全熟悉之后再说罢,否则。可能一个案子出来。牵筋带骨的。怕是莽撞啊。”
凌啸当然知道张廷玉的话是好心,只是心里又欢实又郁闷。康熙然是怕自己再在京煽里面搞事,变褂地流放白己,不过这种流放他喜欢。因为张廷玉接下来地话告诉了他、自己的权力究竟有多大,而责任有多小。
“作为钦差,你在湖广可以说权力仅次于总督。吏治民情四字包含之广。除了不能调兵以外,什么事情都可以过问和调查。凌啸啊、越是权大。越要隐讳啊,你本无地方官之责,却有通天的权限。如果随意插手。是很容易得罪人的。皇上既然没给你指定具体的事务差事、怕也要你没有责任的压力,失分地习学政务啊。君子爱人以德,今日这番话希望你能记住。”
凌啸点头称是,忽地一个疑问上来了、在他的心里,这观风使不就是后世地国务院稽察特派员吗?为什么听张廷玉的话里意思,自己好并不是短时间可以回来的,三两年,那雅茹兰芩怎么办啊?
“张大人、卑职还有一个问题靖教,以前的其他观风使一般多少日间回京啊?”
张廷玉以为他是舍不得京中的优越繁华。呵呵笑道。“我朝先前的观风使都是具体差事。不完成是不能回京地。厄,你凌大人地差事太大太多,恐怕没个三五载怕是办不下来啊。再说,皇上也没说。你究竟需要巡查吏治民情到什么地步啊。到时在折子里多问问皇上吧。”他也不是刻意吓唬凌啸。只是希望凌啸明白自己有被流放的成分在其中,少在地方上惹事。
凌啸的心都谅了,连张廷玉端茶送客的礼节都没有看出。只是发愣。张廷玉每天忙得七晕八素的人,很多事都要等着去办,心急之下,再次端茶道。“可以带家眷的。”凌啸立即阴雨转晴。欢天喜地地告辞而去,留下张廷玉兀自端着茶杯喃喃道。“究竟是新婚识得了。还是他本来就是个花痴?”
把衙务往副手一丢。办好基金衙门的交接,凌啸就要高兴地往府中赶去,想不到康熙竟是雷声大雨点小,他要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豪成和兰芩,让他们也开心。谁知道刚到衙门广场,凌普夸张地挥舞着一个账本等着他,身后还有十七八个手下对他虎视耽耽。
952X互相使个眼色,连忙把凌啸守护起来。谁让他们命不好。竟被侦知处安排到长期“为奴”呢。凌普看到基金衙门门口的衙役和御林军士们围了过来,一点都不胆寒,反倒微睨凌啸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恭喜凌大人委派外差,听说大人有巡查吏治民情地权力,凌普有个问题想请教大人,不知可否?“”
凌普敢来这里找他、一定是要债了,可是凌啸哪里还有红利还呢?皇子们都多多少少地捐了红利,他凌啸又怎么会不交呢。他刚才衙门里甚至公开地宣布,连以后的全部都捐给国库了。
“诲人不倦,是我的美德。”“
“有人欠钱、应该还吗?”“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啊!天经地义。
“如果有人故意欠债不还,凌普可否拉了他去顺天府告他一状啊?”
“当然可以。”“
“那这张四十万两的借条请您帮我看看、在下可否能够找凌大人索债呢?”“
周围围观的人群这才晓得,凌普原来是找凌啸逼债来的,四十万之多啊、简直是天文数字。
凌普哈哈笑,“大人怎么可以不言声呢?莫非是想凌普到那顺府去击鼓鸣冤吗?
凌啸看着周围百姓官吏都议论纷纷,拿起那张借条又看了几眼,看了看得意洋详的凌普几眼。勃然作色道,“凌普!你地胆子可真的是大啊!来啊,给我拿下这个狗贼!”
御林军可是对凌啸言听计从的,立即就有几十人和952X一拥而上。凌普的属下还想反抗、哪里想到那952X甩手就是一刀。砍翻了一个。倒在地上哀嚎,登时。他们失去了勇气纷纷束手就擒。凌普被绑像个棕子一样。兀自在广场上高声叫骂,“狗日的凌啸。你还真是有种啊!借钱不认账、还真他妈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凌啸哈给一笑,拿着那张借条在凌普眼并晃了晃。“第一。这借据上的借款人是基金筹备总理大臣凌。凌啸现在已经不是基金筹备总理大臣了。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上面的日期吧,中午我就被皇上给降职外放了,如何在今日晚上给你写借条!?”
凌普张大了嘴、愣了半天,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凌啸、这家伙太可恨了。当时自己问他为何写在三天后。他居然振振有词,“三天后才是兑奖时间,没钱给你有屁用?!”想不到一不留神。竟然中了这衙的诡计。
“那借条上有你的指印。你可敢勘验?!
“听好了狗才,第二,这张借条上的手印怎么这么摸糊?对比一就可以知道了、来啊,过来几个、会验指纹的来检查勘验一番。”
凌普大喜,这家伙当日在自己面前亲手按下的,一定可以把他证到死地。所以当基金衙门的那些笔帖式上来验的时候、凌普也不怕他们众目睽睽下作弊、正自冷笑着想象凌啸如何向自己赔礼道歉的时候,几个笔帖式纷纷摇头、高声叫道,“凌大人,这厮不知死话,竟敢攀污于你。我们敢以身家性命担保,这指印分明就是刻意伪造的,还故意搞得摸糊不请。”
凌普大吃一惊,他想了半天都搞不请凌啸是怎么掩饰指纹的。凌陡即破口大骂凌啸投机玩巧,他赶想越恐帜,越想越绝望,这下太子怕是要剥了他的皮了、一向薄谅的太子不要说救自己、怕是杀人灭口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凌啸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道,“你可能难以螟目了,可是我不能帮你解惑呀,难道当着众人告诉你,我之前的手指上都糊了一层蜂蜜、在按指印的时候早已干硬了吗?我好歹也是来自于现代社会、那些个合同陷阱早已经深明其理的!”
凌普骂不绝口地被却往顺天府去了,凌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感慨。这个人死定了,他的这些缕罗恐怕都会被太子灭口。就算太子有胆子不干,康熙也会下手的,要知道这里面的曲折一旦传出、恐怕将会是开国第一丑闻,太子买卖世袭罔替的贝子爵位。
凌啸当日故意带着仆从们去交易。就是要埋下伏笔。今天早上自己再看收藏那份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少了他故意留下的指甲印。几个952X早就把自己得到的那份太子承诺盗走了,说不定此刻正摆在康熙的案头、而太子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呢。
失去了凌普。见疑于康熙。太子今后再也不能从阴手上面暗算自己了。明面上的。有康熙罩着。他就更不怕了。
在进府门之前,凌啸决定放下这些争斗事情,于是大声对天喊道,“这下知道了,我是眶眦必报的人了吧!”
第六十九章 三万五千两程仪
乾清宫西暖阁。凌啸正在陛辞。
康熙看了看凌啸放在御案上的银票,“既是那凌普想借太子之名讹诈于你,这两万两银子就当朕的程仪吧。朕知道你不是爱财之人,否则也不可能捐了所有的红利,下去之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相信你手头有个宽裕的,就不会受制于人。”
凌啸抬头看看康熙,与后世的四十多岁的人不同,这个皇帝把情感埋得很深。在京城里闹腾了这么久,凌啸承认自己对于康熙既有些畏惧,又有些熟络的“友情”,尽管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年龄也彼此差距一轮,但是在这即将分离的时候,凌啸心里知道,不管康熙对自己怎么想,他自己还是有些不舍的。
“请皇上训示奴才的职事。”凌啸极力掩饰离别的愁绪,可是看在康熙的眼里十分的欣慰。
“四个字、心、静、动、衡。自己去悟吧!明年待收拾了葛尔舟后。朕将南巡,或许一改以往从运河走的路线、自河南湖北巡行、卿好自为之吧。”
“喳,奴才去了,皇上保重。”凌啸也不婆妈、行了三跪九印的礼辞了出来。
容若在东华门一身便装地等候着凌啸、身后是刘子俊、多纶尔、忽赤灵、术裕、熊金柯、邓力、阳文斌、孙俊晖等几个侍卫,还有陈凭为首的一干护军低等官员,他们今日在大栅拦外安思楼为凌啸摆酒送行。
安思楼上的一番杯来酒去,直至喝得一干人嘴歪眼斜方才作罢。啸感激这些人的厚意,唱酒很是实在,把自己也灌了个东倒西歪。被若单独陪送回府。
说实在的、昨天,容若递上了三OOO两程仪的时候、凌啸简直想骂他几句。咱们兄弟需要这样吗?但是问清楚这是官场规矩地时候,更是感激这位好兄长。
上午。他收到了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五百两的程仪。他知道,这几位在湖广的利益自己就要好好地掂量了。太子没有送上程仪好理解。凌啸只是奇怪、连张廷玉和佟国维及各部尚书都有程仪赠送,为什么老八他们三个居然毫无动静?难道因为自己捐出红利更加挤兑了他们吗?
容若把凌啸交给了豪成扶着、就一起来到了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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