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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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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会他的低级马屁,凌啸恍然大悟道,“原来这般子贪官,竟然打的良田的主意!真是要钱不要命的贱民自肥!”
  顾贞观也顿然明白过来,江西的这些子官员,定然是强逼着有良田土地的百姓迁入四川,然后伙同那些土豪劣绅,上下其手,通过见不得人的系列契约操作,将其良田瓜分获利。他自己很愤怒,但是眼见凌啸的样子更愤怒,他有些担心凌啸起来,“侯爷,你无论怎么想管这件事情,怕是也鞭长莫及啊!你是湖北的官,他们江西的事情,一来管不着,二来也难以取证调查。”
  “先生,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天让泥露脸的机会来了!”凌啸自己对江西官场是两眼一抹黑,于是毫不犹豫给老顾加压力,“我对他们江西的事情有心无力,更犯不着得罪那些人,我只要一样,这些百姓,既不让他们回到江西,也不能让他们去四川,都得给我留在武昌!”
  顾贞观几乎没有噎死,听到凌啸竟有这样的心思,他忍不住苦笑一声,“侯爷,我还是马上为你磨墨好了,你写份折子告御状得了。想要让他们进退不得,何其难也。”
  凌啸却根本不理会他的叫苦,顾先生才能,凌啸是绝对相信,但是太过于方正君子了些,加上君君臣臣的影响,要想以后真的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需要他开解心怀,破除心中的一些框框条条,否则,今后自己的路上,难免顾先生不会落伍,又或是滑落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府中一应人等,甚至金虎,远在江南的陶州姜隐,都任由先生调遣,小啸预祝先生马到功成!”
  凌啸踏步出了签押房,心中暗暗拿定主意,顾先生能否站在一夺船上,就看他的选择了,如若不能以我为主,只能趁现在礼送回乡了,也算是一段佳话,否则,欲罢不能之时,说不定恐不忍心的事情出现。
  在进入后园园门之前,凌啸断然吩咐左雨道,“叫胡骏和金虎到我卧窒等我,爷要他们为先生先出把力气!”
  “您不见那辣油鸡了?”
  “就说公主在召见本侯,问他,是他大,还是公主大啊?”
  公主这个身份在外面游击的眼里的确很大,在凌啸的心里却并不怎样,他来看欣馨,全是因为他在公事的间隙里,忽然感到有些歉意,无论如何,刚才签押房里的那临走怨眸,有些灼痛自己的心灵,今天他必须给自己和这个情网苦囚般的公主一个交代!
  公主显然刚刚哭过,正坐在小园的亭中,容若在一旁苦苦劝慰,但是显然没有什么效果,红桃子般肿起的眼,还有仍在断线珍珠般的泪水,说明她并不曾从伤感里走了出来。凌啸自信,今天一定可以有个解决,他脚步坚定地走向小亭,正在服侍的荃儿,老远见凌啸来了,连忙一扯容若,容若悄悄指指欣馨,无声地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欣馨:不要相信他们
  荃儿微微在欣馨耳边细语,欣馨转头瞧瞧他,轻哼一声后又转过去,忍不住啜泣起来。凌啸进得小亭,欣馨一边低头轻声哭,一边玩弄小石桌上歇着的一只白鸽,白鸽似乎对桌上茶杯更感兴题,和欣馨一样,正眼也不瞧凌啸一下。
  这个公主或许真的是喜欢自己,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是公主,是康熙的亲生女儿!
  凌啸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些界上还能忍受多久,也许一件突发事情的发生,就会点起自己胸中的熊熊烈火。真到两难之间,欣馨又能如何办?这恐怕更加是一个比情字还难接受的煎然吧!
  “和你京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告诉我,在哪里?”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凌啸慢慢坐下来,冷冰冰问欣馨。这是横在他心中个的一根刺,那个酷似云儿的宫女,倒在自己的怀中死去,让凌啸产生了极不好的联想,以至子过了快一年,在梦中凌啸总会害怕那是云儿的命运隐射。而那个宫女的死,显然与欣馨有莫大的关系,一个宫女,为何会被罚到卖女奴的场所?!
  欣馨犹自弱肩微搐,微微有些莫名,“你是说云儿吗?”凌啸心中大痛,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天啊,
  “她是四哥福晋的婢女,一次福晋要罚她到通州庄园,欣馨见她可怜,就要她跟了欣馨。你从大漠回来,欣馨见她见鬼祟祟的,经常探问你和容若的关系,就将她赶回去四哥府了。她怎么啦?”
  凌啸傻了,欣馨的样子绝对不会说谎,难道那丫头真是老四的人?当日的一场意外,害自己惹上一场人命官司,还和索额图成了死仇。连带太子都犯自己恨上了。无论这事情有意无意导成这个结局,但至少开始的时候,老四安排那宫女接近自己是显而易见的。
  “她死了。我虽不知道他是谁的眼线,但她就死在我地怀里。”见欣馨都知道那宫女有些问题,凌啸也直言不讳。
  欣馨怔住了,半晌回过神来,面色苍白得犹如白纸一张,她明白了,凌啸在怀疑她,以前是怀疑她任性不容人?现在则是怀疑她是同谋。
  “你知道吗?太子爷和我之间有深仇大恨,今日他或者懵懂。但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过来,太子登基之时,就是我凌啸抄斩之日。无论你有多么的垂青于凌啸。到时候恐怕会更加难过,”凌啸指太子而言康熙,对子一个公主来言,都是至高无上的君权!凌啸长叹一声,“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凌啸从来没有这样正面谈过这个问题,欣馨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绝望就在眼前。
  她一改以前在他面前的讷言。泪眼花花地望着他,“阿啸,我爱慕你。沉迷在你的歌声和音容笑貌里不能自拔!”她猛然站起来,仰视着比她告一个头的凌啸,凄然道,“欣馨曾经无数次后悔过,今生今些都不应该去听你唱歌的。欣馨也曾问过自己,我究竟是喜欢那首歌,还是你这个人?宫廷里最好的乐师,被我逼着学唱了千百遍。那首我只在乎你,我让他们通宵达旦地唱,齐唱了再重唱,重唱了再独唱唱,男人唱了再女人唱,没有一个晚上,欣馨不是听着歌声入睡的!呜呜,阿啸,你知不知道啊?他们唱得比你好听多了,但是,就是没有你的那种倾心入情的的味道啊?呜呜。”
  凌啸听着她的戚诉,对她创出地人工连续音响,丝毫不觉得好笑,她的呜呜哭声,犹如一只纤纤小手拨动了自己心中的所有音阶。凌啸顿时升起了一股知音般的感觉,二十一些纪地歌,无疑只有二十一些纪的人,才能唱得出真的情感和意味。词中的哀怨、意境、苦乐哀愁究竟来自怎样的人文环境,那些个只知男女婚姻父母定的清朝乐工,又如何得其三味?
  “无数次的哀求太后,才换得皇阿玛的赐婚,那一刻听到准信,欣馨以为自己是些界上最幸福地女子,那一晚,我没有听歌就安然入睡,自己爱慕的人就要陪伴左右了,谁还听那些人糟蹋你的歌?”憧憬回忆地甜蜜呈观在欣馨眼里,突然又摇头哀哭,“谁料到,一个美梦醒来,欣馨跑到姑姑那里讨要陪嫁首饰,却听说你不要我了。呜呜,我也试过,找兰芩和雅茹,甚至还使过性子威逼你,可是都不为所动。欣馨告诉自己,不要再强求了,就放你们鸳鸯神仙去吧,但是欣馨又如何苦熬这心中想着你的日日夜夜呢,阿啸,欣馨熬了,但是根本熬不过去啊,啊日-”
  欣馨无助地着着他,开始嚎啕起来,小手甚至开始神经质地抚着心窝,凌啸着不下去了,这个公主已经处于了崩溃的边缘。他扪心自问,也是感佩有加,一个人对你如此青眼相待,用情之深,就算自己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化作绕指柔。
  欣馨哀意戚戚,泪如雨下,一指桌上白鸽,“这只鸽子也是一个苦命的生物,有的时候,欣馨就觉得自己和它一样,被一个网所罩住,上天入地皆无门。阿啸,马上兰芩就要来了,欣馨知道自己更加没有了机会,求求你,帮欣馨照顾好它,它的翅膀已经被欣馨折断了,它的主人也死了,再也不会出卖你了。”
  凌啸莫名惊诧,瞪着白鸽,猛地醒悟过来,“这是信鸽?它的主人是那小婉丫头?”
  “她这次害你差点命丧江南,不该死吗?凡是危害你地人,都不可以活在世上!”欣馨却是疯了一般,戚容上凄然惨笑,“天家绝无骨肉情,阿啸,无论是太子爷还是四哥,甚至,甚至,都不可以相信他们。欣馨要走了,欣馨再也不会来烦你的。你保重,保重,保重。保重……”
  欣馨呢喃着“保重”,失魂落魄地向园外走去,凌啸悚然而惊,很多事灵光闪现,一气贯通,小婉正是侦知处的密探。
  远处荃儿疾速奔跑过来,面色苍白得吓人,“侯爷,小婉她,她死了。”
  “怎么死的?”凌啸一把抓住荃儿肩头。急问道。
  “毒,毒。”
  凌啸猛地拔腿追上欣馨,猛地将她抓入怀中,欣馨还在呓语。“保重,保重……”凌啸眼泪开始流下,手在她身上四处摸索,着得荃儿一阵发寒,侯爷这么多天都不要公主,为何现在……
  纤纤腰肢滑润处,入手一个硬物,凌啸掏出一看。正是一个瓷瓶,上书三字鹤丁红。凌啸一把将它摔到地上,欣馨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拼命地想要逃出凌啸的束缚,挣扎着又复嚎哭道,“快走啊,阿啸,皇阿玛教他们来抓你啊,快走哇。”
  欣馨疯了。这个类似的情景再现,刺激的本已心里憔悴的她疯了。
  凌啸可以推测出,小婉被欣馨发觉秘密之后。定然对她使用了暴力,甚至当中也有一个扔什么瓶子地场面存在,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欣馨定然想过警告自己,只是当时自己匆匆会见容若他们去了。
  哭喊中,她一口咬上凌啸的手背,剧痛袭来,凌啸没有挣扎摆脱,手背上传来地感觉,如同他心间一样痛楚!欣馨现在沉浸的是当日的情景,她把自己当成了会武艺的小婉了。
  凌啸紧紧搂住欣馨,这个女子虽然长得普通,但是却如同是自己的知音,心目个全无半分君君臣臣,唯有自己一个,或许她并不是真的爱上自己,而是爱的那二十一些纪的心灵开放和自由,但显然,自己是她全部追求的化身。
  人的出身已经天定,公主地身份并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但是她是怎样对待自己的?
  老四的阴谋她察觉了一点,马上赶走那云儿,甚至她连皇阿玛都不在乎了,如今就算寻死也要出去死,生怕牵连自己获罪,自己还要求什么呢?既然自己接受了一样姓爱新觉罗地兰芩和雅茹,为什么要拒绝她呢?
  亲眼,亲手,亲口把她逼得疯癫,自己是不是也和利用女儿的康熙一样,是个凶手呢?凌啸满腹自责和愤愤,恨不得也要发狂了。
  “欣馨,无论天涯海角,上山入地,倾家荡产,哪怕要我的身上肉,我都要治好你!”凌啸抱着欣馨痛哭着,怒吼着,“老天爷啊,开开眼吧!你要劈就劈我算了,连累别人干什么啊?-啊!”
  后园的这一番悲风苦雨,很快就引得众人前来,惊惶失措之下,倒是容若情形,连忙把他们分开。
  费了好大的功夫,众人都无法把欣馨牙关撬开,她身为公主,金枝玉叶,也没有人敢将她如何。容若、顾贞观看着这事情直犯难,豪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难道把弟弟的手砍了不成?”
  凌啸却用另外一只手,温柔地抚上欣馨的面庞,柔声唱起那首歌。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地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就像是听到天使的召唤,或是爱人的怜呼,欣馨猛地抬起眼眸,紧紧盯住凌啸地嘴唇,慢慢地,睫毛上浸上了泪珠,皓齿渐渐松了。
  凌啸的手背上血流得吓人极了,顾贞观连忙吩咐找大夫给凌啸包扎,可是让大家怪异的是,凌啸看着手,丝毫没有苦楚的样子,很开心地向众人道,“你们着见了吗?欣馨她认得我了,认得我了。”他虽是痛的入了心肺,可也甜入心扉!欣馨越是用力咬,就说明她爱自己越深。
  歌声一停,荃儿却慌了,欣馨又连人都不认得了,还在那里呓语连连,话语见又颇多犯禁。顾先生连忙吩咐,把公主请入主楼,没有凌啸豪成容若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主楼,违者格杀勿论。
  手背包扎完毕,凌啸就要进主楼陪伴欣馨,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治好欣馨的。
  在进去之前,他吩咐金虎和胡骏,“告诉那个辣油鸡,全部江西军民,今天在空置的提标大营歇息。小骏,你还记得那个你自告奋勇地刺激任务吗?观在先练手的机会来了,你还等什么?”然后细细变代一番,就将两人赶出,两人出门来,互视一眼,眼中尽是兴奋和寒意。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顾,该你交投名状来——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十马鞭的家法
  。猿门宽大,望培高耸。
  那游击着着湖北的提督标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湖北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好心了?
  虽是拦下了自己的队伍,逼得自己停下脚步,还让自己在何园吹了一天的冷风,但是,你们看,这样恢弘壮观的军营,给我们住下,比起一路的野外风餐露宿,那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他东看看西瞧瞧,当他进入到大帐的时候,看到那个虎皮椅子,和半丈长的大公案,喜笑颜开,心里不断自淫自乐,现在是给我暂时使用,嘿,好彩头,谁能料定,我他日就不能真的当个提督大人呢?
  “来呀!把百姓都赶到营帐里去歇息,再叫千总以上的军官到大帐集各,咱们一路辛苦,来到
  “那大人,您今天好有官威啊!”左雨一翘大拇指,“您着,这虎皮椅子一坐啊,定然沾得喜气,日后的军门职位定然有望!”
  那游击喜滋滋地听着左雨的奉承话,高兴得都要笑裂嘴嘴了,“承你吉言,左兄弟,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啊,你就来我衙门当差算了,到时候,我定会保你做个千总!”
  左雨一边谢谢,旁边陪同的胡骏就一边在心里暗笑,“屁的喜气,这虎皮椅子是陈倬的,他的提督当得凄惨无比,这虎皮上面除了虎骚气以外,恐怕就剩下晦气了。”
  听到有花差的江西军官们,来得简直就是神速,一个个挤眉弄眼地看着那游击,淫荡的表情让左雨都为他们害臊。显然这些家伙的差事没有办完,正在大家热烈讨论何处快活的时候,不断有低级官员进来请示,什么物资放何处,哪棚军官住在哪片。
  “大人啊!我早年从江西来汉口做生意。对这里的烟花之地最是乱熟。您还别说,这些个湖北的婊子们,就是***骚。真是不说不知道,她们不仅会使地夹得你痒痒,还公开教导我们那些行商说,一生不操三个屄,死了阎王都不依!”一个仆役般的随从大声对那游击说道,这番污言秽语,惹得一众军官狂笑哄堂。
  左雨见他胡乱败坏湖北名声,气得几乎要上去给他几个耳光,“老子记住你了!”胡骏则悄悄问身边一个江西千总,“这人是谁啊?”
  “他高赣是鸡巴东西?不过是个迁移孤老百姓罢了。别无亲人,但是会拍马屁,在鄂州地时候,把那大人拍爽了。才把他提成亲兵。”
  左雨和胡骏一一记下,悄悄退了出来,眼睛随便一扫,只见一些四工子弟已经混入了百姓和兵丁之中,左雨笑笑就离去了。他的任务只是将他们安排进来,其他的就不是他要管地了,胡骏则身形几个闪动,往黑暗中去了。
  顾贞观听完左雨的汇报。陷入了沉思之中,凌啸现在已经进入后园陪伴公主了,他之前交代的这个任务。自己究竟该如何完成呢?要造成一种什么样的形势,才能使得那些百姓留在湖北,而江西不管,四川又不要呢?
  他踱着步子苦思良久,都觉得是很难的事情。
  万余百姓,担着多大的责任啊,万一出了事情,那江西巡抚恐怕都难以承担更别说小小的游击将军了,问题还不仅仅在江西,四川巡抚对这一万多百姓更是望眼欲穿的,他们会眼巴巴地看着湖北留人?就是最后弄上了朝廷,皇上和大臣们会怎样看待凌啸?
  顾贞观自己一面揣摩着自问自答,将所有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理由全想了一遍,傻了,他想破了脑壳,也只想到了一条,但是就这一条理由,也根本站不住脚。
  你说江西百官强行迁移有产百姓?好,马上派钦差查案,发三司会审,涉案百姓必须回原籍协助调查!“没搞头,人家查案子,案发地在江西,当然要人证物证了,百姓们自然要回原籍去,还留在湖北讨死?
  完了,阳谋显然是不可能奏效的了。那就只能用阴谋了,顾贞观一阵犯难,虽说是官场无清白,但是他自己还是很洁身自好地,玩些刀笔活,搞些朝廷邸报分析,弄些政治角度的起死回生攻坚答辩,他内行,但这玩阴谋他自认为不是凌啸的对手,尤其是大层面小细处的全方位策划,他自认还很嫩。
  万般为难之际,忽地一个念头升起,凌啸为何要自己去做这事情?莫非也和康熙一样,要自己投下一个投名状,使得何园内外同德行,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样一想,他越来越觉得是这样。
  顾先生之所以为先生,能刀笔,擅讼狱,就是因为他擅揣人性,而顾贞观却是反过来想地,凌啸一定知道自己会猜到他的目的,否则不会把话挑得很明白,他面对的是一个明白的潜台词,“想入伙,杀个人来看看,大家以后就是一条船的了。”和凌啸的投名状遭遇不同,凌啸是那被康熙送去被人宰的人,而自己典型就是林冲上梁山,王伦要他去杀人!
  杀就杀吧!刀笔杀人有时候屄你地钢刀杀得还狠呢!顾贞观毫无抵触,又不是被杀,自从认定凌啸,他早就什么都全身心投入了。
  “胡涛!金虎!”
  “到!先生请吩咐!”两人显然是早就等在旁边。
  顾贞观哈哈笑道,“别给我打马虎眼,说计划,我来发令箭!”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尴尬,爷和先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啊!“先生,其实爷也没有变代完,他只是说了一个方向……”
  夜深沉,汉口龙王庙一带却热闹异常,烟花之地在柳巷,最有名的就是胭脂园了。
  高赣却过胭脂园不入,大的妓院都有背景,他们外地地未必惹得起。他像是吃了蜂蜜一样兴奋,领着一群江西军官上了翠红楼。一阵高呼小叫,拍桌打椅,吓得原来的客人们纷纷闪躲。老鸨见来者不善,连忙挤出笑脸来相迎。
  “爷们都是贵人,里面请,有相熟的姑娘吗?”
  那游击淫笑道,“相熟还来个屁啊,最相熟的就是老子屋里的黄脸婆了,你问问哪个男人不是来找新鲜味的?老鸨子,给你家那爷听好了,今日要是没有好伺候,爷把你们,还有你这老娘们拖进兵营。一千人轮死你!”
  老鸨也不知是无限憧憬地心花怒放,还是吓得“花容失辩”,连忙把一群色中恶鬼请到里面,顿时一件鸡飞狗跳。看着这些人狼一般涌上二楼。把客人们都吓跑了,老龟公悄悄对老鸨说道,“大姐,这些军爷简直可恶,要是等会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们岂不是亏本了吗?要不要让人到官府去报官,这些人官员嫖娼,肯定受罚的!”
  老鸨一个嘴巴回敬他。“你作死啊,这些人要是以后找茬起来,莫说这妓院了。恐怕我们都会惨地!”老鸨话音未落,十几个人蒙面人抢进来,“打劫,说话就桶死你们!”
  老鸨龟公吓得要死了,连呼晦气,自己这是个小妓院,地段闭塞不说,窑姐也只有二十来个。全靠自己两人打理,今天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邪运,连来两班煞星。楼上地己经嘿嘿嚯嚯地白嫖起来,这下面又来了劫匪,怎么得了啊!
  等到龟公依言关上了门,那领头一人,拿出一包药,嘿嘿笑道,“茶水在何处?”
  日上三竿的时候,那游击醒了,这一顿好睡,简直就把他给睡蒙了,自己不是到妓院欢腾的吗?看看屋子,再看看身边一个面容不错的女子,他慢慢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却是欢乐了一次,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真是浪费一夜时光啊!
  正在他想重批战袍再上鞍的时候,猛听见街外一件喧哗声,“死人啦!查案的巡捕来了,姑娘们起来。”那游击猛吃一惊,这还得了,康熙爷三令五申不许官员嫖娼,在江西倒也罢了,这可是武昌啊。闪!一个翻身,他出房门,衣衫不整地和自己的属下一件快跑,幸运的很,没事。
  众江西军官进出来,一个个大叫万幸,欢颜之下,连忙就要回营,直到这时候,他们才发觉,熟悉汉口的高赣,没有逃出来。没有一个人想回去找他,园为那样无疑很危险。
  “这王八羔子,八成是死在娘们肚子上了,要么真的是如他所说,被一个窑姐夹死了!别管他了,咱们回去,他自己晓得回去!”那游击还惦记着要到何园去找凌啸呢!
  高赣地确晓得自己回去。
  当一众人地生疏的江西军官,花了半天时间回到大营的时候,高赣己经回来了。他直挺挺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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