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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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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啸也不骗先生承我的情,贞观先生早就建议我杀了全都京中来人。”凌啸犹豫看,还是按捺住了,他忽觉得自己是受了二月河地影响,对邬思道的文采风流羽扇纶巾难以狠下心来,再说,他也不知道邬思道敢这样显露才华,是不是理有什么后招。
  邬思道哈哈笑道,“我亦料到平远会给你这个建议,所以也没有拿那个纸片胁迫于你啊!”他为凌啸和顾贞观斟上酒,“按说,咱们即使不是政敌,可也不该如此的坦诚相待!你们不觉得狠奇怪吗?”
  顾贞观诙谐道,“静仁是猝不及防挨了一闷棍,就找上门来当面一嘴巴,这种事情,还要瞒谁啊!就像这一个浴桶中洗澡的男女,谁不知道谁响?”
  凌啸郁郁陪他们笑了笑,急事说完了,几人开始就对酒菜聊些文章学问起来,直到酒酣菜尽月西沉,方才罢了。
  天色已晚。凌啸和顾贞观都出言挽留,请他在何园先住下,邬思道笑着答应了,自有人领他到客院歇息不提。
  “先生,你明天就陪邬先生四处逛一逛吧,府里地事情先安排下去。”
  顾贞观嘿嘿一笑,“你的心事我明白,既然你不怕我嫉妒他,我也会尽力去办的,至于成不成,我看难!”
  第二天的了清晨,凌啸起得很早,叫醒他的不是公鸡打鸣,而是豪成的大嗓门。
  全身披挂,甲片定当作响,脚底的马刺踩得地板直响。还没有等到小依叫他,他就从床上坐立起来。
  和豪成到了书房,凌啸还在打着呵欠,“哥哥,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豪成咧嘴笑道,“我这当哥哥的怎么会不给你办好事呢?那不是在你脸上吐口水吗?成了,该杀地基本上都杀了,人头也用盐和石灰腌了,现在的天气冷,十天半月坏不了。另外还抓了很多外地人,却不是京城来的,不过也有几个可疑的,我都抓了,进到大营里自关押起来了,等下请你去审讯一下,好吗?”
  凌啸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哥哥,难免就对你严格了些,谁教咱们两个相依为命,这半步都不能错的呢?好,这次差事办得不错!”见他夸奖自己,豪成刚刚咧嘴一笑,却吁见凌啸接了一句,“真是有其弟必有其兄啊。”豪成和他公事完毕,毫不犹豫就是一飞腿,“搞了半天是夸自己啊!你不觉得这和有其子必有其父一样荒谬吗?”
  “时间是可以倒流的!”凌啸闷闷地没把后半向说出来,“不信就看看我为什么在这里!”
  忽地看到邬思道从甬道那边与顾贞观缓步出来,凌啸收回了心神,看着这个谋士,这个自己垂诞三尺的战略家。豪成看他发愣,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那个跛子是什么人?”
  凌啸不想让他知道了之后担心,换了话题,“顾先生的一个好友。你说抓到的那几个人有什么地方可疑?”
  豪成急步走到门口,见胡骏正亲自在把守,就回来对凌啸说,“那几人虽是普通生意人打扮,持有江淮的路引,但是他们的口音很像是京城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谁敢利用老子?
  江淮路引,京城口音,凌啸不禁迷糊了,这是那一路神仙。
  “会说京片子的了江淮人,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可疑呢?”
  “我之所以怀疑他们,是因为巡查的时候,”豪成递上来一个木匣,“从他们之中一个人身上给搜查出来的。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我才觉得是很奇怪的事情!”
  凌啸打了开来,匣子里面是奇形怪状的刀具,边上整齐的摆着一些小瓷瓶,还有小磨小槌小凿之类的工具,匣子底部散落对一些微小的玉石下脚料。“这是……?”
  “我清晨问过百工堂的师傅们了,这是雕琢玉器和制作赝品所用的工具,这里面的玉石下脚料是上好的和田玉,和你给我的那块一模一样!而且他们检验过这块玉佩,玉佩的琢磨时间很短,抛光仓促还没有完全掩饰好刀痕。为了达到玉润的效果,是用一种虹光草染色作了沁光,还有些假种的包浆。”豪成凑近了,低声道,“啸弟,看来这一次,是有人借我们的手,把四爷八爷太子玩了一把!”
  把这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几遍,凌啸也忽然觉察出很多的怪异之处。老八前脚到,后脚就有荃儿的暴露,小婉的遗物里,那枚玉佩和粘杆,大母的出现等等的这一切,都是推动得天衣无缝又顺理成章。通过嫁祸老四阻止来阻止老八,整件事情进行的几乎完美到了极点,顺利得就像是自己在掌控。他心中已经难以再平静下来了,难道自己这次真的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当成了枪来使不成?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太陌生了,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企业政治经验,己经根本就不够用了。
  “啸弟。不如我们立刻提审那些可疑人!”
  凌啸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嗯。这些人典型就是琉璃厂的那些古玩作假的老手。但是他们逗留在那社家台沼地。定是还有什么使命。”
  话声未落,就听见胡涛在门外问胡骏,“爷在不在?”
  凌啸从门里看到他的样子十分着急,“胡涛,什么事?”
  “爷,大营中有一个士兵报告。说他在香胰厂外围放暗哨的时候,看到了几个人在我们的香胰厂附近逡巡,其中有一个很像是韩维,但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士兵回来之后,越想越觉得像他,就向我汇报了这件事情。”
  “韩维?他不要命了。还敢到湖北来吗?”豪成大为惊讶。
  凌啸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嫁祸在湖北卧底多年,那么多人认识他,如此危险的地方。他也敢冒险前来?“胡涛,这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胡涛垂手一躬身,“爷,小涛思量着,他韩维定也是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但是他还是出现了,定是有重大的不得已或者是诱惑。如果是不得已地情况呢,我们对他们内部并不熟悉。难以揣测。但如果是利益地诱惑,结合他到香胰子厂窥视的情况来看,怕是盯上咱们了。”胡涛向来是很用心的,分析的很是入理,“可是我们的香胰子厂戒备森严,工序又复杂,他应该不是来偷配方的,所以他地真实目的,小涛还没有想到。”
  “他不是来偷方子的,而是来抢钱的!”胡骏在门外听得分明接口向屋里道,“他是想趁我们的招商会,来抢劫那些携带了银子的客商们。黄大人他们在江南搞得天下皆知,准备来地客商定然不少,知无堂定也晓得了,就算他们不在乎那些银子,也很想把侯爷这个仇人的信誊稿臭(搞臭)!路上有广济水师护送,他们下不了手,所以才想冒险在武昌寻找机会,上次的何园一战,知无堂在湖北的势力可谓是消失殆尽,如今只得派了韩维这熟悉地形风俗地家伙来了。爷,属下以为,只要在武昌排查江南和福建口音的外地人,应该会有收获!”
  ‘嘿!啸弟,想不到,真想不到,你把这两小子调教得这么出息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豪成大是佩服,直夸得两兄弟脸都红了。
  凌啸却没有理会他们,自己的处子秀招商会,要是真的被知无堂插上一杠子,如果黄了,那可就真的是颜面信誉全无,对自己将来的名声和发展相当不利。他咬着牙道,“小涛,你去传令金虎,除了军营和厂子的守备以外,所有能够派出去的士兵,全部派出去。就算把武昌城翻转来,也要找到他们地藏身之所!”
  “是!”
  这边事情才了,凌啸正想和豪成借着谈那些可疑人的事情,就听到鲁桓的声音响起,“老夫人,侯爷在的,您先等一下,容小人前去禀报一声。”
  “让开!”大母的火气显然不小,凌啸赶紧拉了豪成出来迎接。
  看到凌啸,大母正待说话,忽地看到了豪成,登时一惯。她惊讶了一下,微微颤抖着嘴唇,问道,“你是猪猪?”
  豪成大吃一惊,这老婆子如何晓得自己的乳名?忽见胡骏在一旁忍俊不住,凌啸也是怪异地看着他,顿时面红耳赤,“您老人家是?”
  ‘猪猪!是你,真的是你?“大母一把抱住他,老泪纵横,悲声道,”我是你婶婶啊!还记得抱过你的婶婶啊。“凌啸知道,豪成母亲难产而死,大母定是曾经在家里照看过豪成,说不定他的猪猪乳名,也是大母取的呢,当即说道,”大母,他大名叫豪成,是大伯的儿子。“
  豪成这才想起她是那回了娘家的叔母,尴尬地由着她抱头痛哭,直到嫉妒的凌啸说话,才慢慢止住了她的悲伤。
  “干什么?哼,你昨天说的血海深仇,老婆子就是难以入睡,今天来问你,猪猪他阿玛是不是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犹如晴天霹雳,豪成大吃一惊。当场怔立当场。凌啸不理会她的诘问,拍拍已经傻呆呆的豪成,“哥哥。这其中地缘由实在是太过委曲。我们的仇人实在太强大,弟弟也是不想你一时间冲动,反误了性命,才暂时瞒着你的!”
  豪成一把抓住凌啸地衣领,吼道,“告诉我!这是不是真地!谁杀了我阿玛?说!”
  凌啸见他如此冲动。对胡骏命道,“发集结令,让亲卫把这个院子封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在三十步之内,否则,格杀勿论!”胡骏识得轻重。马上出去去召集备警备事宜。
  豪成却管不了那么多,扯对凌啸泪流满面地死死追问,倒把大母给吓了一跳。她赶紧把豪成扯开,一阵像是哄小孩子般的劝慰,“猪猪乖,先听这逆子有什么话说,等知道了仇家,婶婶和你去手刃仇人去,也不枉你阿玛的在天之灵。”
  凌啸知道现在不可再隐瞒了,当即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豪成哭得软倒在地。在地上痛苦地和翻滚,抓看自己的头发哭诉,“阿玛啊阿玛,你死得好惨啊!孩儿不孝,直到今天还蒙在鼓里,孩儿哪里还是个人啦,阿玛,孩儿这就去给你报仇去!”他眉眼裂嗔,几近疯狂,一蹦而起,却被凌啸狠狠地一拳打在后颈上,“胡骏!过来把大爷绑起来。”
  大母怒立而起,一个耳光打得凌啸口齿见血,“你这个畜牲,自己不报此深仇大恨,还不让他去报仇,你还是我们格尔楞家的子孙吗?”
  凌啸舔舔嘴里地血,感觉对那种咸涩的味道,恨恨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仇,孩儿一日未敢或忘,但是当此之时,老四身为皇阿哥,背后站的是皇帝父亲,手下有的是杀手谋士,凌啸只能隐忍不发,卧薪尝胆,暗中壮大自己。”他盯着冷笑不已的大母,“就这么找上门去,大母,不要说你们很难接近他,即使你们暗杀成功,皇上也会彻查此事,豪成必将性命不保,大伯这唯一的血脉就会断送!”
  大母暴怒起来,“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好,你为猪猪着想,我不怪你,我老婆子去!”
  凌啸冷笑道,“即使你有把握全身而推豪成还是难逃一死!面且我也会被他们玩死,咱们家就会灭门绝户了。”
  “屁话!就算老婆子我深陷敌阵,也会自尽而亡,绝对不会连出豪成,更不会耽误你地锦绣前程和荣华富贵!”
  “老四已经派人来了,跟我谈讲和的事情,”凌啸挡住她要走的身前,“他已经发现自己瞒不住了,这次就是来告诉我,他己经有了提防。孩儿猜,他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要是被人暗杀,定会在遗书里告诉皇上,试问亲生皇子被做奴才的杀了,皇上是不是会以大逆罪凌迟我们全家!”
  不管她地武功有多高,大母毕竟是个女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起了德隆多的和善,忍不住从仇恨中转到悲伤上来,顿时间无奈地痛苦起来,兼着自己的悲苦命运,哭得凌啸都闻之伤心欲绝。
  豪成也醒了,发觉自己被绑上,更是怒不可遏,竟然没口子痛骂凌啸起来,凌啸不得不详加解释,好久才把他给说通了一点,谁知道豪成不再骂他,竟是破口大骂老四起来,凌啸气急,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君子报仇的道理你懂吗?越王勾践的故事你忘记了吗?这样宣泄,你还是个爷们吗?难道你硬是要逼得人家斩草除根,方才满意吗?拜托你成熟一点,用点脑子,拿出点恒心行不行!“见豪成兀自梗着脖子,凌啸吼道,”胡骏!把他给我关到屋子里去,他哪一天不再满口胡言了,再放出来!“
  豪成被拖出去了,凌啸见大母己经哭得没有了声气,上前搀起她,扶到书房坐好,跪在她的身前,对天起誓道,“大母,人死不能复生,您还请节哀。孩儿今天没有多的话,杀了大伯的人,凌啸上天入地,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地!但是。这个仇要是抱得灭门绝户,就划不来了,所以。孩儿必须要能发展自己的力量。务必做到一击毙命,且无后患。民不与官斗,何况皇子,这个过程,或许会很漫长,但是孩儿还是有信心的。现在孩儿想问大母两个问题。请大母解惑。”
  大母为黛宁绸缪报仇多时无果,懂得和皇子斗的艰辛,早知道他说的有理,见他起誓,如他诚心,“你要记得这仇就好。你阿玛与大伯兄弟同心,他在天之是也会保佑你地!你说什么事?”
  “黛宁和太子是什么仇?可有转圜的余地?”
  大母一听,立刻怒目圆瞪。“是奇耻大辱,是血海深仇!”凌啸登时愣了,要对付有了超级谋士的老四,不讲究连横合纵可不行,势孤力单如何成事?
  长公主一生凄苦,遇人不淑,嫁个额驸却是沉迷娈童,独守空房。好容易
  有至骨肉,额驸却被小厮们喂多了CY,力竭而亡。本准备守着孩子过一生,谁料到太子觊觎黛宁地美色,硬是下药要侮辱她,虽是被老四一搅和给挡了,却在挣扎中流掉了骨肉。你说,那畜牲如此悖逆扒灰,还是个人吗?“
  凌啸这才明白扒灰强奸都不是死结,那个流产掉地遗腹子,才是仇恨的根本所在。
  “那您为什么要救那黄玲?她可是天地会的反贼啊!”
  大母摇摇头,“我也知道她肯定不妥,但是,有一年我行刺太子未果,被大内侍卫追杀,他祖父黄宗羲先生曾经救过我一命,百家求到我的名下,这个恩情,我不得不报。”
  凌啸大讶,“她是黄百家的女儿?”“是侄女,为何问起她?”大母很奇怪。
  “老四己经承认,大伯是他的人杀地,但是他坚称自己手下是擅杀。姑且不论他是否推卸责任,但是这件事情里面透着玄。”凌啸当即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大母,讲到自己如何悲愤欲绝,如何杀人嫁祸,大母看凌啸的样子己经开始柔和起来,不时赞一句,“杀得好!栽赃得更好!”
  “究竟好不好,就要谁大母来看了。”凌啸苦笑一下,然后拿起那个木匣,递到大母的面前,“这是豪成在杜家台抓到的奸细那里搜到的,这些东西显示,那块我看到地玉佩是假的,很有可能那小婉的遗物全是假的。知道大伯有一块玉佩地人,除了我、豪成和大母你以外,就只有凶手了。但是凶手应该有一块真的玉佩,犯不着急切间弄块假的来假冒啊!无论如何,黄玲难脱干系!”
  大母悚然惊起,“你是说,黄玲她做了一个局给你钻?”
  凌啸摇摇头,他也很混乱,“所以,大母,我才想和您打听一下黄玲的事情啊!”
  大母一下抓住他的胳膊,“打听什么啊,现在就去抓她回来问,她在汉阳静慈庵等我救她叔父呢!”
  听到这个消息,凌啸大喜,当即命胡涛点起亲兵,随大母去抓那黄玲。
  看着大母指挥若定的样子,凌啸忍不住感慨一番,果然是养移气,居移体,大母见过世面,做事颇有麻利果敢。不过凌啸却没有一同去抓人的时间,他要赶紧提审那些可疑人。事情趣来越复杀,怎么解释都难以说通,黄玲是天地会的密探,应该没有错,这从黄百家等人辗转来救她,就知道了。可是那些遗物里面却放着假玉佩,还是现做地,如果所有的遗物都是黄玲安排的,那么天地会为什么要给自己提供这些东西,还自己暴露出凌一个优秀特工的身份?
  当凌啸赶到大营,要提审那些可疑人的时候,金虎赶紧把人押了进来。五花大绑的人是五个,除了一个有些猥琐的老头外,其余都是了清一色的青壮汉子,凌啸一眼就认定这老头是玉器工,他的中指上的茧子很能说明他的手艺人身份。凌啸笑了,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些汉字紧绷的嘴唇,他就笑得个分阴冷,不怕你们不开口,老子有满清十大酷刑呢!
  凌啸慢慢走到老头的身边,简单问了一下他的姓名,京片子,标准的京腔。凌啸一挥手,“把他押到后帐去,本侯单从问话,这几个站的笔直的家伙,先给他们上枷锁,进站笼,一块砖都不要垫!”
  底下一个笔帖式惊呼道,“侯爷,那他们撑不住一个时辰,就会颈骨脱节而死啊!”
  凌啸嘿嘿笑道,“哪能呢,脱节了也不一定死,还能喘个三天三夜的气,只要到时候把舌头割多了,想早一个时辰死都不行啊!”说罢,他扭头就进了后帐,留下面色渐渐发白的那四个汉子
  看着一言不发的凌啸,老头微微有些发抖,他不知道这个侯爷要把他怎么样。凌啸掏出那块玉佩,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那老头就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但是说不出来,也要说,因为凌啸已经说了,“老先生,家中还有亲人吧!要是你敢隐瞒半句,本侯就杀光他们。你已经是被土埋了半截的人了,后人们不能受你的拖累吧?”
  对于自己威逼一个老人家,凌啸没有半点的愧疚,他相信,要不是自己的兵进驻的快,这老头怕是早被人灭口了。
  不过,当老头说出了他知道的东西时,凌啸就知道了,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生意人,灭口毫无必要,是的,谁会知道,豪成会在微小的玉石小脚料上了怀疑之心呢?
  外间,被站笼卡对下巴悬挂的四个汉子,满脸的苦楚,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够呜呜地闭对嘴巴呻吟。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凌啸是吓唬自己的,不过,上去之后,才过了半刻钟不到,想自杀的心思都萌生了,无奈的是,没有人能张开嘴巴,因为他们被吊着,下巴正是受力点。
  凌啸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他相信,等一下自己就会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但是,很快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当凌啸接过书吏呈上来的路引时,才看到打头的两个名字,顿时就惊呆了。
  赫然入目的是,任季安、刘八女。
  第一百四十二章 老八,好胆别走!
  凌啸感觉到自己的鼻血都快出来了,二月河的小说家言,竟然真的有叫任季安和刘八女的?他越来越迷茫,自己回到的究竟是历史,还是小说的世界!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不是小说的世界。
  “呜呜!呜…呜!”当中的一个汉子受不了了,他努力地挣扎着。凌啸示意给他垫上两块砖,谁知道这家伙一喘过气来,就猛地眉头一皱,“哇…呜!?一股血从他的口中溢出,瞬间竟成喷涌之势,犹如是红色的喷泉,他的头随即就歪在站笼上。
  咬舌自尽!
  “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任季安。”书吏马上回答道。
  看着这个对自己下手凶狠的家伙,凌啸笑了,小说中的任季安哪有这样的刚强?自己处身的还是真实的历史之中,经受的还将是血与火的磨炼!
  “给他们全部都垫上砖!想死嘛,行!千古艰难唯一死,成全他们,割掉他们的头颅,再派人带到江滩去认,查出他们的家人所在,斩草除根!”看到一个人硬挺挺地死在自己的面前,凌啸的话也变得冷酷无比,他甚至有些恼怒,自己的确是被人给利用了。他终究了是烦躁不堪,一把抢过边上士兵的刀,猛地剁下了那任季安的脑袋。
  砖垫上了,剩下的人却没有了咬舌的勇气,三个人面面相觑,凌啸左手提着的人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尤其是凌啸故意把断口的地方对着他们,更是让他们有了强烈的恐惧感。
  “刘八女,归你了!”凌啸冷冷道,“莫叫本侯久等一个白死的人。”
  如果不是站笼的阻挡,刘八女知道自己已经跪下去了,因为热流顺
  看裤管淌下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尿了。
  没有勇气死的人,审讯起来十分顺利,他们是老八地门人。一直都在江淮一代作老八的代理人,这次接到了八阿哥的密令,赶来湖北的差事只有两样。带一个擅于制作玉器的工匠去找一名女子,按照她地提供的图样,赶制一件玉佩,再潜入到沔阳州仙桃镇上。把那里地外地人面孔全都记清楚。
  “押出去,严密看管起来。”
  帅帐里面就剩下了凌啸和金虎,金虎见他的样子很苦恼,赶紧为他沏上一杯热茶,关切地问道。“爷,要不要我去找顾先生回来商议?”
  顾先生回来又能怎么样。凌啸摇摇头,“你忙军务吧,本侯回府!”
  出了大营,凌啸却对胡骏道,“我先去二号院。你回何园等候,黄玲抓到,立刻解押到那里去。”
  二号院里,书声朗朗,听到这些稚嫩的声音,凌啸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觉在走廊里面听人了神。
  “……古者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今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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