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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重生记 作者:晕想衣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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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也足,坐在书案后面品茶的样子倒比李怀熙在前世电视上看过的任何一个皇帝都更像皇帝,当然,实际上人家仁武皇帝本来就是皇帝……
皇帝不知道面上恭敬的李怀熙心里在YY什么,给两个人赐座以后,仁武皇帝挥挥手让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身后只留了一个面瘫脸的太监,这个太监没涂脂抹粉,长相很周正,气息绵长,一看就是个武功高深的练家子,李怀熙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中南海保镖’,知道这次进宫没自己什么事儿,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
“林爱卿,朕记得你是昭德三十八年先皇钦点的探花郎是不是?”,皇帝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问林易辰。
“回陛下,是的。”林易辰不知道皇帝卖的什么关子,毕恭毕敬的回答了这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那年你十五?”
“回陛下,刚满十六。”
“哦,对了,怀熙今年十五……”皇帝恍然大悟似地自言自语,称呼李怀熙为‘怀熙’,听着还挺热络,不过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沉默半晌忽然又说,“林爱卿当日买个县官还花了十几万两,事隔八年,今时今日林爱卿身为一方大员倒学得小家子气了,就上了这么个破则子,一文钱不花的,你想谋个什么官儿?”
皇帝的不按常理出牌让两个‘师兄弟’大吃一惊,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一国之君也会干这“买官卖官”的买卖,想起当年那张欠条,李怀熙和林易辰对视一眼,一起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过了一会儿,林易辰又看了一眼李怀熙,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皇上,臣如今虽然身为总督,不过这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三千两,还刚刚只领过一次,前两年做府尹的俸禄是一千三百两,臣也只领过两次,再往前,臣一直做着不值一提的地方小令,俸禄才不过区区八百两。微臣出身商贾之家,小时候骄纵,不小心养成了花钱如流水的坏习惯,为官这几年也没攒下多少银子,家中祖产虽然丰厚,可叔侄兄弟众多,分到微臣这里也寥寥无几,臣为官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买官卖官这种事臣是绝不敢做的,请皇上放心。
臣此次请调入京出于私心,圣上若是准奏,臣即当尽心竭力报效皇恩,圣上若是不准,臣也绝无怨言,自当撤了折子回去继续做臣的总督,万不敢拿朝廷的官职开玩笑。”
“私心?”皇帝笑了,“你倒是说了实话,听起来比折子上那些冠冕堂皇舒服多了。朕问你,今日朕若是不准,你真能老老实实的回去做你的总督?”
“回皇上,微臣绝无半句虚言。”
“那你呢?”皇帝笑着转向了看热闹的李怀熙。
李怀熙从那个面瘫脸的太监身上收回视线,站起来冲皇帝行了个礼,笑着说——“学生家贫。”
二月初九的大清早,李怀熙拎着自己的考篮进场了。
大周的科举考试很严谨,到了会试这个阶段更是严格。考前入场检查细致入微,为了防止夹带私藏,连带进去的糕点都要切成小于方寸的小块;进入考场以后,按照随机分配的号码进入号舍,非特殊原因不得出声,单人号舍杜绝了左顾右盼,不间断的巡查也是严厉的很,完全没有互相抄袭的可能。
盛京城里早春的花都已经开了,可是到了晚上还是非常的冷,虽然没有林易辰说的砚台结冰那么恐怖,可早晚的时候李怀熙还是能听见旁边号舍里那个南方举人老爷上牙磕下牙的声音。
李怀熙自己倒是不冷,他穿了三层羊毛料子做成的衣服,白天脱下去两层,晚上再全穿上。入场的举子中有很多人穿着和李怀熙一样的羊毛衣料做成的衣服,李怀熙让李虎垄断了哒坦的羊毛原料市场,这些衣料无论是不是他‘辰熙’毛纺厂出产的料子都有他的利润在里面,李怀熙看着很高兴。李怀熙斜对面的号舍里坐着一个穿着好几层绸缎的白面书生,看起来好像有些抵制这些羊毛衣料,李怀熙每次如此折腾的时候人家都会瞪他两眼,李怀熙也不在意,斜着眼睛再瞪回去,折腾得依然很自得。
林清给他准备了一个炭炉和两个手炉,炭炉放在脚边全天不熄,略小的一个手炉他白天捧在怀里暖着肚子,免得坐硬板凳久了闹肚子,略大的一个他晚上放进被子里,号舍里的被子就是一张厚毛毡,又硬又不舒服,到了晚上冷得厉害。
九天的会试,中途有很多人被抬了出去,面如死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被抬出去看起来很可怜。
李怀熙不受这些外因影响,老神在在的答着自己的题目,上次乡试病过之后,他很在意自己的身体,用各种方法把自己身体调理得很不错,入场之前为了巩固他还喝了好几天的参汤,上等山参熬的参汤不火不燥,喝得李怀熙两眼冒精光,精气神都好得很。
二月十八,会试的最后一天,李怀熙提前一个时辰在自己的考卷上落下了最后一笔,揉揉自己有些僵直的胳膊,李怀熙笑着交了卷子,最后时事的题目是他和林易辰前些天讨论过的,他压对宝了。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卷子都被收了上去,考生们呆在号舍里不能动,为了显示公平公正,学政官现场正在把收上去的卷子密封,籍贯名字的部分全都用线缝死,除了文章部分,其余信息一点儿都看不见。
李怀熙托着下巴坐在号舍里看着学政官的动作,他不认为这样就能做到彻底的公平公正,虽然试卷上要求考生一律使用正楷字答卷,但是每个人的字迹都不同,同是正楷,写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阅卷的考官如果想要徇私,不看封起来的部分也是一样的。
这期恩科的主考官是右相当年的门生,两个副主考官是左相的门生,整个学政司汇集了各方各面的人马,全都盯着这场恩科的结果,李怀熙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笔迹已经在那些学政那里备案,不过他知道,他的笔迹这些人肯定已经熟记在心了——二月初八那天他和林易辰是用宫里的马车送回府的,恐怕他们还没到家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整个盛京了。
封好考卷以后,贡院的大门打开,考生们被允许离开了。大门口人头攒动,不断有人叫着陆续走出去的考生的名字,李怀熙刚刚跨出贡院的门槛就被守在门口的林易辰抱在了怀里,勒得他骨头直疼。
连续九天的高强度脑力劳动让很多考生一出贡院的大门就昏过去了,相对于那些一脸菜色的同考,李怀熙的状态其实相当好,不过林易辰还是担心,在马车上就给他灌进去一碗参汤,林易辰没问李怀熙考得如何,结果两个人心知肚明,林易辰十六岁卖给帝王家,李怀熙也一样!
李怀熙顺利完成会试,林易辰的病假也休完了,皇帝让林易辰二月底之前必须滚回余川去,北方的春耕春汛就要开始了,林易辰政务通达,一时半会儿皇帝还找不出合适的人来替换他,林易辰必须坚持到六月底才能卸任。
这次调任成功,李怀熙和林易辰实在有些误打误撞,他们之前的猜测有些小人之心,其实如果林易辰不上那本请调的折子,仁武皇帝还真没打算换掉他。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帝王,让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与哒坦通商之后,北方六府地界一直没有什么让他糟心的事情,仁武皇帝还真忘了那么重要的一大片地是谁在管着,林易辰的总督当得不错,为君分忧分得很尽职,以至于皇帝已经快忘了他这个人了。
林易辰的请调奏则呈上去的时候,皇帝有些不明所以,费了一番功夫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期间不少在林易辰那里吃了闭门羹的大臣像仁武皇帝进言,说林易辰恃才自傲等等,可仁武皇帝是个十分明君,这些进言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作为一个帝王,仁武皇帝考虑问题的方向与一般人完全不同,朝堂上大臣之间的党争愈演愈烈,林易辰在这个时候申请调任进京为官仁武皇帝是求之不得,虽然恩科一开,朝廷里也能注入新的血液,可像李怀熙这样初入仕的书生还要再过几年才能担当重任,这点上林易辰与他们不同,这是一把已经开了刃的刀,拿起来就能用,用来切割朝堂上的毒瘤再合适不过了。
而对于林易辰和李怀熙之间这种在一般人看来很难以启齿的关系,李怀熙估计这没准儿在皇帝眼里是做梦都能笑醒的好事儿,两个注定断子绝孙的家伙为了整天泡在一起,连土皇帝似的官职都能说丢就丢,这样没出息的能臣上哪儿去找?!
67、风波
当一件事情的发展都已经被提前预知了以后,那么即使再辉煌的结果也不会让人感到多兴奋了,所以特别聪明的人一般都会觉得活得很没意思,这个时候的李怀熙就是如此,当然,他还不算是特别聪明的人,只是略微比一般人聪明一点而已。
李怀熙在林易辰离京之后的第十天收到了高中会元的喜报,距离目标又迈进一步的喜悦只支撑他兴奋了两天,封赏完了府里的下人,又备上礼品答谢了几位考官,这点儿兴奋劲儿也就用完了。
剩下的时间李怀熙继续过起了之前的日子,每天看看书、喝喝茶,只是身边少了一个林易辰,这多少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习惯,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比他更不习惯的是远在余川的林易辰,每隔三天,李怀熙就会收到一封林易辰寄来的长信,里面也没有什么具体内容,除了叙述一些日常起居就是让人面红耳赤的露骨情话,越来越无下限的总督大人用他那受世人推崇的狂狷字体,一字一句、入木三分的描述着自己孤枕难眠与五指兄弟相依为伴的苦难岁月,说到动情处还要附上一两首小诗用以渲染气氛。
遥想当年准备院试的时候,李怀熙为了避免自己的诗词过于锋芒毕露,曾经也给林易辰写过几封缠绵悱恻的情书,里面自然也写过几首小诗,那时的林易辰理智尚存,还嘲笑过李怀熙是妖狐附体酸得牙疼,可如今风水轮流转,林总督突然代替李怀熙在情诗界大放异彩,李会元当初那种还带有朦胧色彩的情诗已经完全不能和今日林总督的‘大作’相提并论,酣畅淋漓的床帏大战才是林总督如今最爱描述的主题。
太晚破处的林总督对于床\事的热爱远非大周朝其他一般同龄男人可比,不过林总督的这种热爱只表现在字里行间,真正与李怀熙朝夕相对的时候,林易辰连言语挑逗都不敢,就算李怀熙主动求欢他也要劝慰再三才敢扒衣服,青葱少年初长成,依然被林易辰爱在心尖上,一丝伤害都不愿意留下。
三月桃花开的时候,林总督寄来的信里又加入了新的内容,除了超大篇幅的情诗情话,信封里还夹了烘干的花瓣,信纸也用了熏香,骚情的境界一下子又提高了不少,纵然李怀熙身为穿越人士,且见识过众多情情爱爱的电影,奈何脸皮没有这个本土人士厚重,如今也只能甘拜下风。
林易辰不光自己‘笔耕不辍’,而且还要求李怀熙必须回信,虽然没有明确要求李怀熙必须和他一样骚情,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也算表露无疑了。
截止三月中下旬的时候,李怀熙已经在短短二十多天里欠了林易辰三封回信,他没办法把自己每天上几次茅厕这样的事也加进去凑数,‘李府’在林易辰走后依然紧闭大门,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李怀熙觉得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可写的。
林易辰倒是好说话,小小的抱怨过后就降低了自己的标准,不求李怀熙和他一样风花雪月,只求李怀熙能告诉他每天过得好不好就行,姿态低得就像是求爱不成的弃妇,让李怀熙哭笑不得。
对于谈恋爱这种事,李怀熙其实没什么经验,他前世活得太过短暂忙碌,没等腾出功夫体验就魂归大周了,之前能在与林易辰的相处中占据主动,赚个妖精的名头,也只是拜他前世看过几部爱情动作片所赐,真正陷入情网的人都是什么表现他还真不太清楚。
李怀熙有时候怀疑林易辰看似正常的外表下其实已经疯了,当初那个表面上嬉皮笑脸的无赖县官骨子里可是高傲得很,怎么能一下子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一副断不了奶的样子呢?!有心想要不搭理这个疯子,可又怕林总督疯病发作冲到盛京来,李怀熙最后无奈之下还是按照林易辰的恳求,提起笔写了一些流水账连同最近做的几篇策论一起寄了出去,至于林易辰收到回信是不是真的心满意足他就管不了了,李会元浪漫细胞告罄,真是憋不出来太多‘婉约’了。
给林易辰写完了信,李怀熙又写了一封家信,过年的时候李成奎和他们哥几个商量,打算再多置一些田地收租用。当时李怀熙心里惦记着会试的事儿没仔细听,这些日子稍闲下来一些,细想想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锦县富庶,穷到租地种的人不多,而且他们家的人不像大伯李成孝家的人那么会种地,连他爹李成奎自己都说不准不同的作物一亩地能收多少,碰上有心欺瞒的佃户吃亏上当是免不了的,因此李怀熙更倾向于在城里置几间铺子收租,这些事他和李虎都熟,至少要比土地旱涝保收。
家信随着给林易辰的情信一起,用林总督的特权走官家的驿站送了出去,三月底的时候,李怀熙就收到了家里来的回信,信上说家里年初的时候已经置了五十亩地,如今已经租出去了,收多少租子李成奎是和李成孝一起去谈的,让李怀熙不用担心。
家里本来打算买两百亩的地,收到李怀熙的信以后就没再买了,余下的钱准备让李虎在余川买两间铺子,锦县也打算买一间,留着自家卖腊肉用。二舅家的大小子念书不行,也转了商户,外面的学徒不好做,可以先帮着李成奎看店。
马上就要到清明节了,李成奎在信里嘱咐李怀熙不要忘了为去世的亲人烧纸,怕李怀熙不懂,还在信里说了一堆的注意事项,连怎么选择烧纸的地方都唠叨了。
信是家里的小丫头李思思代写的,欺负李成奎不识字,写完了正事儿还写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内容,连家里的毛驴生了小驴都写上了。李思思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家里前一阵子为李龙向王家下了定,她背后撺掇大哥李龙向未来的老婆表诚意。李龙还真照办了,大冷天亲自挽了袖子去苇塘抓北归的雁,结果雁没抓着还被啄了好几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临了下定用的还是从市集上买的雁,这事儿也被李思思当成笑话写进了信里。
李怀熙看了这些也觉得好笑,不过他倒是不觉得李龙是受了李四撺掇才会如此,对于这场包办婚姻,李龙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大的热情,如今这番变化只说明一个问题——他偷偷看过了王秀才家的那个姑娘,而且那姑娘应该长得不错。
清明节那天,李怀熙按照他爹的指示出城寻了一个宽敞的十字路口,郑重其事的画了两个圈,分别写上‘李’和‘孟’两个字,然后跪着给李家、孟家两家的先祖烧了纸,本来李怀熙打算听他爹的话也应付两句‘你们在那边吃好喝好’一类,可旁边一个五十多岁和他一样画圈烧纸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地比他先开了口,絮絮叨叨的样子同在家的李成奎如出一辙,这情景一下就让李怀熙把溜到嘴边的套话咽了回去,最终一声没吭,等纸钱燃尽就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天下起了小雨,李怀熙坐在马车上闻着潮湿的雨气中裹着的烟火气息默然不语,他知道他爹一定已经又像往年一样在死人面前祷告过了,也不知道又磕了多少头,李怀熙有些难受,他想他这辈子恐怕要让他爹失望了,和林易辰绑在一起,即使连中三元恐怕也不算真正光宗耀祖,‘李老爷’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不知道到时候还会不会认他。
李怀熙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很是心烦意乱了几天,以至于转眼又欠下了好几封给林易辰的回信,不过眼看就要到殿试的日期了,林易辰以为他在专心备考,也不敢胡搅蛮缠,略略抱怨了两句就偃旗息鼓了。
李怀熙悲秋悯人的日子没过两天就宣告结束了,四月初五,清明节刚过,距离殿试只有十天的时候,仿佛一夜之间,京城的落榜举人中间就盛传起了一个流言,流言的出处不可考,但苗头直指新科会元李怀熙,来势汹汹,立刻让这个一直深居简出的传奇少年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流言传说,其实李怀熙本人全无真才实学,唯一的资本就是体态风流、容貌妖艳,本是林易辰的娈童,靠着层层作弊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传言还说林易辰对这个娈宠极是宠爱,不光为李怀熙一路铺平科考之路,还亲自护送进京,偌大的宅院也挂上了‘李府’的牌匾,寸土寸金的东平巷,门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比旁边的丁香树还高一截……
这流言传得蹊跷,既不说李怀熙靠的什么手段来作弊,也不说林易辰是走得哪条门路,单是揪着两个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不放,虽然粗制滥造、漏洞百出,不过这并不耽误一些落第的举子把这流言推波助澜的传下去。
会试的时候,由于李怀熙是北方六府的解元,入场的时候所有的举子都见过他的容貌,所以流言也带有一定的说服力,推波助澜的举人也因此分为两种,真正相信流言的蠢蛋和别有目的的狗腿。
蠢蛋只看得到别人想让他看到的,狗腿子只干主人想让他干的,所以,四月初五的下午,流言彻底传开之后,李府的门前就热闹了起来,落第的举人中并没有人到学政衙门那里去闹事儿,倒是全都汇聚在了东平巷‘门口有两个巨大的比丁香树还高的石狮子’的‘李府’门前跃跃欲试了。
门口的情形林清在第一时间就禀告给了在书房看书的李怀熙,这件事因林易辰而起,作为从林府出来如今供职李府的林代管家,面对李怀熙的时候多少有些惴惴不安,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低了几分。
“他们往大门上扔鸡蛋了?”
“没有。”
“扔菜叶子了?”
“……”
“那就让他们呆着吧,盯紧府里的下人,别让人这个时候钻了空子。”李怀熙躺在林易辰平时最爱的大躺椅上昏昏欲睡,费力的抬起一根手指让林清出去了。
距离殿试只有几天的时间,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李怀熙并没有放在眼里,不过他倒是有些担心这件事幕后的主使会把手伸到余川去,李龙刚刚与王家下定,如果不堪的流言使得这件婚事出现意外,他的罪过就大了,所以林清出去以后李怀熙继续费劲巴力的把自己整个儿从舒服的躺椅上挣脱了出来,回到书房把盛京的形势描述了一下,写满一张信纸就塞进信封里给林易辰五百里加急送了出去。
林易辰当初离开盛京的时候把自己的私卫留给了李怀熙,之前这些人一直无所事事跟着李怀熙在盛京养膘,外面的书生闹起来之后李怀熙倒是想起了他们,二十个护卫全部编成了暗卫分配到各处,官场上的争斗李怀熙没经历过,但肯尼迪是怎么死的他还是知道的。
五天之后,信差绕过围在李府门外举着条幅的闹事举人把林易辰的回信送到了管家林清手里,这些日子李怀熙一直没有露面,门外的举人以为李怀熙害怕,所以闹得越来越起劲儿了。
害怕?!林清望望乌云密布的天空,又扭头看看外面蹦跳得越来越欢的‘举人老爷’,嘴角慢慢的勾出了一个笑容,把那些被春雨浇灌得皱皱巴巴的条幅换成黑狗血画成的符咒,或许府里面那位小爷临睡前会多念几遍经。
林易辰难得的在信里写了一些正事儿,流言并没有传到北方去,为了防范未然,他已经派人回了锦县,所以京城以外的事情李怀熙可以不用操心了,另外,给李怀熙增加的护卫三日以后就能进京,到时李怀熙要怎么用全凭他自己,林易辰老神在在,对自己的爱人倒是十分放心。
三日后,从余川来的二十个新护卫果然到了,李怀熙把这些人编成了明卫,就守在李府门外,一个个北方大汉的身材膀大腰圆,像极了仗势欺人的恶奴,于是……门外的书生们斗志更加高昂了。
高昂的斗志对书生们没什么实际上的帮助。一连十天,各方人马没有寻到任何机会接近李怀熙,最初有几个举人摆出义愤填膺的架势站在李府门前叫嚣让李怀熙出来跟他们对质,结果没骂两句就被人抓住了把柄扭送进了官府,无凭无据的污蔑朝廷命官,有功名在身又如何?!照样牢底坐穿!
后来这些人又改变了策略,偷偷摸摸的趁夜在李府墙上贴‘大\字\报’,可惜往往还没等刷好浆糊就被人捉了去,接连几日睡在树上的暗卫们心情很不好,揍起人来没轻没重,揍完了还是扔进官府的大牢。举人?!没见过偷东西的举人……
对于这些被别人当枪使的文弱书生,李怀熙处理起来毫不手软,心里没有半点儿同情,对于传言,有人一听而过,有人非要参上实质性的一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真正信以为真还是别有目的,对于这些不自量力冲上来的出头鸟,李怀熙都一视同仁地采犬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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