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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凶猛 作者:非常特别 3月2日更新至完结-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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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好强,东国的皇宫不比西秦的皇宫,里面错综复杂,连孤王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真心向着孤王,说不定晚上就有一把刀横在了孤王的脖子上,所以你还是安稳点吧。再说现在母妃恨你入骨,此次更是铁了心要整死你,孤王总要做做样子,冷落你一番,不然也无法向朝臣交待。”

    “你早说为了这些不就得了,我自然会配合,偏说是为了我的安全。”莫离殇嗤之以鼻地哼了声。

    海东青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看得眼中悲情连绵,那忧郁痛苦的眼神让莫离殇终于受不了地扭过了头。

    “唉…。”他轻叹了口气:“走吧,让如意好好照顾你。孤王不送你了。”

    说完海东青转身大步而去。

    
莫离殇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思回转,不是不明白他的情意,她甚至是相信他的深情,但是她要不起,而且她也不会因为他对她的爱,而无视他强逼她呆在东国皇宫的事实。

    既然他一定要留她,那么就等着受伤吧。

    这个世上,没有男人能让她心软,除了明月!也许…。

    她低下头,温柔的看着高挺的肚子,摸了摸轻柔道:“宝宝,你是美男子还是可爱的小女孩?”

    “自然是美男子。”如诗笑着接了口。

    莫离殇脸一红,啐道:“什么时候有了偷听的习惯了”

    如诗大呼冤枉:“哪偷听了?明明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好了,不说了,咱们回忆蝶宫吧,这个月出不了门了。”

    “怎么?海东青禁你足了?”如诗愤愤不平

    “不是,他是怕张贤妃狗急跳墙做下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哼,就凭她?”

    “小心点还是好的。对了,你发消息让魔宫找些稳婆来,我不相信这东国的稳婆。”

    “放心吧,这个太子早就找好了!”如诗捉狭地看了眼莫离殇,莫离殇脸微微一红,顺手在如诗的额头上打了个爆栗。

    “又打我!”如诗摸着额头抱怨道:“总有一天打笨了。”

    “我是把你打开窍了,省得我操心你没有人要!”

    “我哪没有人要了?”如诗脱口而出。

    “谁要你啊?”莫离殇立刻抓住了话柄取笑起她来。

    如诗跺了跺脚道:“讨厌,就会取笑我,哼,这还怀着小太子呢,还不正经,总有一天把小太子教坏了!”

    “那好啊,我就不愁儿媳妇了。”莫离殇满不在意地笑。

    “…。”如诗无语地看着莫离殇。

    海东青离开莫离殇后就向慈宁宫而去,却吃了个闭门羹,说是太妃今日受了惊,现在正在休息。

    “那行,孤王就在厅里等母妃,等母妃睡醒了。”海东青说着推开了拦在门口的嬷嬷。

    那新来的嬷嬷不防有他被一个踉跄推开了,她看到直往里冲的海东青,吓得脸色一白,急着跟了上去,叫道:“皇上,莫要吵了太妃休息。”

    “怎么?这宫里还有孤王不能去的地方么?”海东青冷然地回过了头,眼阴寒无比地看着那嬷嬷。

    嬷嬷吓得一愣,回过神时,海东青已然走进了大厅。

    “不是说母妃受惊睡下了么?怎么还有这么悠闲地喝茶?”海东青戏谑地声音传入了正神情得意喝着茶的伍太妃耳中。

    伍太妃浑身一震,恼怒地看向了跟着进来的嬷嬷,眼含杀机。

    紧跟着又笑得雍荣典雅:“本来是要睡的,突然有些口渴,就又喝了些茶,皇儿怎么来了?”

    “母妃不是明知故问么?”

    “呵呵”伍太妃抬起了套着金晃晃指甲套的指轻掀了杯盖,慢慢地撇着根本不存在的浮沫,闻了闻,道:“这茶不错,皇儿可要喝一杯去去火?”

    “孤王好得很不需要,母妃还是自己多喝些吧,孤王看这茶极适合母妃,可以清清火!”

    
他把清清火三字说得极重,让伍太妃勃然大怒,她也不装了,用力将茶杯重重地置于桌上,凤目森然地看着海东青道:“今儿个如果皇儿是来给哀家讲道理的,还是请回吧。”

    “母妃这是怎么了?难道母妃为了一已的私仇,而置国家大义而不顾了么?”

    “哼,一已的私仇?这离月对东国有何作用?怎么哀家就不顾国家大义了?”

    
“离月身怀有龙子就是对国家有恩。母妃也知道孤王纳妃多年,却从来没有个一儿半女,朝臣们已然议论纷纷,再加上四大家族一直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甚至有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的举措,弄得朝内朝外一片嘘声,现在皇后怀了孩子一下堵住了他们的口,这还不能够起到稳定民心的作用么?怎么就不是对国有恩呢?”

    
“哼,一派胡言,纯属狡辩!”伍太妃精致的脸上现出仇恨地目光,恨声道:“这宫里谁都可以生,就是离月不可以生!今日哀家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离月的!而且哀家还会联合伍家一起参她一本,到时皇儿好好惦量吧,你是要保她还是保你自个!”

    海东青听了眼深深地看了眼伍太妃,突然冷声道:“母妃,孤王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伍太妃吓了一跳,如被踩了尾巴般尖叫起来,骂道:“混帐,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哀家的儿子又是谁的儿子?”

    
看着伍太妃惊慌的模样,海东青眼中划过危险的光芒,但稍纵即逝,立刻他沉重道:“既然孤王是你的儿子,离月肚子里更是你的孙儿,你怎么能这么下手要害她的性命呢?”

    “你都说了你是哀家的儿子,那么哀家问你,月前离月将哀家扔到千钉软榻里,你可曾想过哀家是你的母妃,你可曾心疼过?你又可曾处罚过离月?”

    “母妃,是你先要对她不利,她反抗有什么不对?她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说了,孤王不是冷落了她一个月了么?母妃你还要孤王怎么样?”

    “哼,哀家所受的痛,是冷落她一个月就能弥补的么?哀家要她受千百倍于哀家的苦!”

    海东青掩住了怒意,沉声道:“好,既然离月是得罪了你,那么,那些嫔妃又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让她们一个个地滑胎?”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她们要怀上了龙子就是哀家的孙子,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下毒手呢?”

    伍太妃有些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如跳梁小丑般,直到伍太妃平静下来,海东青才淡淡道:“母妃激动完了?”

    
“你!”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伍太妃又一蹦三尺高,斥道:“皇儿,你好样的,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为了离月你真是无所不用极,连攀诬你母妃的话都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哀家真是白养你了,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

    她突然戛然而止,心虚的看向了海东青,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估计是他没有听出什么端倪来

    
其实海东青听到她的话时,额间神经一跳,心都快呯出来了,没想到她却临时缩了回去,于是他面上装作没听明白,沉声道:“母妃,算是孤王求您了,放过离月吧,只要您能证明离月是清白了,张贤妃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那么那些朝臣就不会再有什么举措了,难道你非要看着孤王与群臣对立么?非要看着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把咱们海家的江山夺了去么?”

    伍太后眯着眼听着,突然她仿佛看到了群臣逼迫海东青的场面,而海东青勃然大怒,怒斥群臣,然后打压张家,与张家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这样,那么伍家会不会…。

    她脸上一喜。

    
她的神色都被海东青看到了眼里,他心中一寒,脸上更冷,提醒道:“有道是唇寒齿亡,当年柳家的势力已然归于了张家,张家与陈家,赵家都是姻亲关系,如果他们三家联合在一起,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伍家,你道是孤王怕他们对皇后不利么,孤王是怕他们借着皇后的由头,逼着孤王收回伍家的兵力,到时他们三家会对付伍家可就是易无反掌了。”

    
伍太后听了刚还窃喜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阴晴不定的看着海东青,心思百转千回,想了想,冷笑道:“皇儿真是为了离月无所不用及,竟然编出了瞎话来欺蒙于哀家这个不闻世事的老太婆!张家,陈家,赵家虽然互有姻亲,但却未必是抱成一团的,如何见得会联手?又如何会单单地对付伍家?”

    
海东青自信地一笑,笑得让伍太后心惊胆战:“四大家族与伍家一直能相安无事,是因为孤王一直在平衡着他们,不打破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眼下柳家失势,已然让格局有了些改变,而四大家族当初不下手对付伍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孤王一直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什么答复?”

    
“就是如果伍家败了,伍家的兵力归于谁?试问谁会做为人作嫁的事?现在不同了,如果孤王漏出口风,只要除了伍家,孤王就把伍家的势力送给他们,母妃,你是明白人,你说你会不会答应?”

    “你敢?”伍太妃猛得站起来,抓起了茶杯狠狠地砸向了海东青,骂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畜牲,没有伍家,有你今天么?”

    海东青灵巧地躲了开去,任那茶杯在身后碎成无数碎片,他优雅无比拍了拍溅在身上茶水,笑道:“孤王敢不敢就看母妃的态度了。”

    伍太妃双目喷火,怒瞪着海东青,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凄厉无比:“好,好,不愧为。她呃先帝。的儿子!真是…。”

    海东青淡然地笑着,笑得风和日丽,掩藏尽眼中无尽的杀意。

    笑过之后,她凤眸结冰,风雪如刀看着海东青道:“你如何保证你不会过河拆桥?”

    “你只有信孤王不是么?”

    “哈哈哈,你当哀家是三岁小儿么?哀家信不过你,除非你把御林军的统领给伍元做。”

    眼嗖得变冷,冷到风雪飘泠,那意味深长的眼光扫射向了伍太妃,看得伍太妃心惊肉跳,有些躲闪。

    “母妃这么鞠躬尽瘁为了伍家人只怕另有私心吧?不过孤王倒是奇了怪了,这亲疏远近母妃怎么分得这么不清楚,难道孤王这个儿子还比不上伍家靠得住么?”

    “你有了离月忘了哀家,哀家怎么还能再相信你?”伍太妃强辩道。

    
海东青若有所思地看着伍太妃,半晌,声音轻柔得仿佛要滴出水,又阴沉地要挤压掉所有的空气:“母妃,有件事孤王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对伍元这么温柔,这么慈爱,这么母性,让孤王甚至错觉他才是你的儿子,而孤王却只是你的棋子!”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伍太妃仿佛被戳到痛处般尖锐的叫了起来,叫得那么的声嘶力竭,可是却掩藏不住她内心的惊恐和狼狈。

    这时海东青却笑了,笑得云淡风清,道:“既然母妃要一个保障,行,这事孤王允了。”

    伍太妃愣在那里,没想到她叫了几声后,海东青竟然同意了,同意将手中保命的卫队交给了伍元!倒让她无所适从不敢相信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

    伍太妃顿时心中乐开了花,看来离月就是海东青的软肋,为了离月的安危,海东青连身边最重要的军队都可以交给伍家!

    于是她大声命令道:“来人,备笔墨!”

    海东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伍太妃道:“难道母妃还怕孤王反悔么?”

    “呵呵,皇儿你多心了,哀家只是给皇后写个旨意而已,当然如果皇儿拿个圣旨来换,哀家会写得更妥贴些。”

    海东青讥嘲的笑了笑,大笔一挥写好了圣旨,换回了伍太妃手中的懿旨。

    “母妃这下可以压压惊了。”海东青一语双关的说了身,转身而去。

    伍太妃狠毒地目光目送着海东青离去,看到圣旨时,终于又开心的笑了。

    东国要变天了,她的元儿总有一天会当上这东国的皇上的!



第十五章



    海东青拿着懿旨铁青着脸走了出去,到了养心殿,他一脚踢开了门,怒气冲冲地坐在了龙椅上。

    眼微微地合上,指紧紧的捏着那道懿纸,那用劲之大恨不得把懿旨撕扯掉。

    慢慢地他松开了手,将懿旨展平,看着那娟透的字迹,他唇间勾起阴冷的弧度。

    “影”

    “皇上。”

    “向所有滑过胎的妃子透露一个消息,说她们之所以滑胎全是太妃一手为之!西域的兰草香就是药引!”

    “是!”

    随着暗卫的隐去,海东青的脸上现出了阴沉狠毒的笑。

    “伍太妃,不要怪孤王,这都是你逼孤王的!你竟然敢要胁孤王,那么就承担后果吧!孤王倒要看看伍家在所有大臣的口诛笔伐之下还会不会保你!”

    “来人!”

    “皇上”

    “张贤妃怎么样了?”

    “禀皇上,已经醒了,不过知道滑了胎,正哭得死去活来,嚷着要杀皇后报仇呢!”

    海东青唇间勾起孤冷的笑意,沉声道:“摆驾文贤宫。”

    “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啊!”张贤妃正哭得不可自已看到铁青着脸走进来的海东青顿时声嘶力竭地扑了上来。

    “还不快扶起了贤妃娘娘,你们就这么服侍娘娘的么?”海东青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身体对着宫女太监破口痛骂。

    几个宫女立刻拥了上去,扶住了张贤妃,张贤妃的手还没挨上海东青的边就掉了下去。

    海东青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柔声道:“别伤心了,先去床上躺着吧,这落胎也是小产,如果不养好会影响下回怀孕的。”

    张贤妃本来还想与海东青亲昵一下诉诉委曲,听了他的话不敢稍有怠慢,立刻乖乖地躺到了床上了,这孩子是没了,她还指望着下一胎呢。

    “皇上,您得为臣当作主,是皇后将臣妾推下去的。”

    她躺到了床上恨恨地说道。

    “是么?可是孤王查到却不是这样的。”

    张贤妃心中一惊,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她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那些宫女太监又是怎么说的,而自己醒来发现失了龙胎,更是哭到现在。

    
“不是的,皇上,一定是她们欺骗于您,臣妾明明是皇后推下去的,而且臣妾每次要爬上来,都被如意那贱人给推下去,否则臣妾怎么可能痛失龙胎啊,皇上您这次可一定得严惩凶手啊!”

    “不是孤王不相信你的话,而是有人证明是你自己掉下水去的。”

    “谁?是谁这么胡说八道颠倒黑白?臣妾要他也来对质!”张贤妃眼中射出凶光,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敢这么红口白牙胡言乱语,她一定要撕了那人的嘴。

    “是母妃亲口说的,她说看到你追逐皇后,然后自己滑下了河里,如意急着救你,可是却来不及救。”海东青淡淡地笑了笑,眼中掩藏着恶毒的阴险

    “太妃?”张贤妃失声惊叫了声,眼中闪过迷茫,为什么?为什么太妃要帮皇后?太妃不是恨透了皇后么?

    海东青莫测高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你是不是得罪了母妃过?”

    
“得罪太妃?”张贤妃皱着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臣妾一直谨守本份,孝敬太妃,平日里讨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得罪太妃?就算是言语上都不敢稍有越迟,更别说别的方面了。”

    
“这倒奇了,那为何上次你怀孕母妃就…”说着他戛然而止,感觉是失言似得有些狼狈,故作镇定道:“贤妃,你滑了胎,孤王深表痛心,知道你更是伤心,所以来看看你。”

    要是平日里海东青这番话说出来,她定会心里乐开了花,可是听到刚才那说了半句留半句的话,她的心顿时凉透了,这不啻于让她又想起了上一次诡异的滑胎。

    她挣扎着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磕着响头道:“不,皇上,您念在咱们往日的恩情上,您一定要告诉臣妾,臣妾上次滑胎是什么原因?”

    海东青目光躲闪道:“你多心了,自然是你没有休养好,造成了滑胎。唉,原本以为你这次怀上了,孤王能双喜临门,没想到还是没保住,母妃她…。”

    
“难道说这次也是太妃动的手脚么?”张贤妃突然失声惊呼起来,虽然她一口咬定是莫离殇推她下水的,但事实上她知道真正让她掉下水的是那来历不明的腿间一疼,而她还依稀记得如诗确实是来救她的,只是每次快碰到如诗的手时,有股力量将她推移。她之所以说是皇后推她下水的,是想反正自己的孩子没了,一定也要攀诬皇后,利用朝廷大臣的力量把皇后打入冷宫,到那时,冷宫里的事就说不清了,就算要生了,也可能生下个死的不是?

    
可是听到海东青无意中失口的话,让她陡然起了疑云,真相相对而言比打倒莫离殇更有吸引力,要知道如果她第一胎就生下龙子的话,哪还有莫离殇这个皇后的事,更别说莫离殇就算生下的孩子也不是皇长子了。

    所以她现在更憎恨的是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失去孩子的人。

    
这时只听海东青色厉内荏道:“住口,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凭无据的怀疑母妃?你忘了母妃是什么人么?母妃可是伍家的人,你可知道祸从口出,母妃念着亲情可能不会对孤王不利,可是却会对你不利,对你张家不利,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海东青的话虽然句句为伍太妃辩白,却反而更加证实了张贤妃的猜想,她悲从心来,更是痛恨不已,看了眼有些躲闪的海东青,心中失望之极。

    
她不是傻子知道这海东青虽然是皇上,但实际上手中没有多少权力,全部掌握在四大家与伍家手上,所以就算这事是伍太妃做的,海东青也不会为她申张正义的,这个哑巴亏,她只能自己吞下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冷了,疲惫道:“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噢,好好,你好好休息,来人啊,传孤王旨意,将库里的万年老年,千年灵芝给张贤妃送来补身子,吩咐下去,只要张贤妃要用的药,不用禀告孤王,一应送来。”

    张贤妃心中冷笑,悲哀无比,这算什么?补偿么?这种举措看来更是海东青为了其母掩饰的举动。

    礼不可废,她表面上还是感激道:“多谢皇上。”

    
“嗯,你好好休息,不要太伤心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要孤王的心在你身上,你的想法会实现的。等你身子骨好些,孤王会跟皇后商量一下,把你的位份提上去。别瞎想了啊…。”

    海东青谦和如玉走到了张贤妃的身边,体贴地帮她掖好了被子,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全是歉意。

    张贤妃默不作声,表情有些痴呆,其实心里却波澜起伏。

    直到海东青走后,她才突然厉声道:“去打听一下慈宁宫的情况!”

    又对身边的喜儿吩咐道:“速请我爹爹进宫!”

    “是”

    
不一会,打听慈宁宫情况的人匆匆地进来了,对着张贤妃耳语了几句,张贤妃顿时脸上现出凄厉之色,拿起了床上了玉枕狠狠地砸到了直,凄厉地叫道:“伍太妃,本宫跟你没完!”

    说完大哭了起来。

    这时张君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气得浑身发抖道:“娘娘,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这么恶毒?老夫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爹…。”张贤妃泪流满面,凄苦地哭道:“这都是那毒妇的诡计,伍家的那个贱人!她害了我一次又一次啊!”

    
张君先只是听到说张贤妃落胎了,心头又急又怒,这不啻是一张皇牌啊,只要怀上了,不管生下的是男是女,他都有办法让这胎儿变成龙子,可是现在掉了,掉的不是一个胎儿,而是他的希望,他一辈子的野心,他的计划,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如何不气呢?

    这就好比眼见着果子成熟了就能吃了,却被人一脚踢飞了。你说郁闷不郁闷?能不让他吐血么?

    不过他也是老奸巨滑的人,心里恨归恨,却也不会失了分寸,毕竟这伍太后可是伍家的人,代表的是伍家的利益,如果他与伍太妃为敌,不啻是与伍家为敌。

    所以他一定要问清原委,于是他试探道:“贤儿,你这是听谁说的?是皇上告诉你的么?”

    
张贤妃心中一动,差点想说是皇上失口而言,可是想到父亲的谨慎,对权力的热衷,为了他自己也许就会因此推脱是皇上为了借助于张家的势力打压伍家,那么她的两次夺子之恨就再也无法报了。

    
想到这里,恨意充满了她的胸腔,她怨毒道:“听谁说的?这都是女儿暗中找人打探才知道的,爹爹啊,女儿居然被伍太妃这个毒妇蒙在了鼓里,亏平时女儿还对她恭敬有加,没想到她却是害女儿失了子嗣的凶手!”

    看到张君有些迟疑的眼神,张贤妃于是又下了一道猛药道:“非但是女儿,而且所有的宫妃落胎都是太妃所为!”

    “什么?”这次张君是真的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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