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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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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宫瑜这次分明是来看笑话的。
他冷着脸向前两步,突然又停下:“缚魂香呢?为什么不点上?你们不知道师父那毛病么?”
另一名弟子急忙上前解释:“是师尊他自己说是不要的,之前点的那支还没燃完,他便亲手灭了。”
师父他……
慕容芷才铁青着脸挥退了弟子,一脚跨进了门槛,却见绿衣一拂。一道婉丽的影子翩翩而来。他只得敛神,上前一礼:“薛前辈。”
薛宫瑜端庄回礼,末了,抬手指向内室。轻声道:“返香真人为自己行了针,已经睡下了。瑛儿替他看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劳累过度而已。”
劳累过度,而已?要让一位真仙劳累至此,须是多大的变故?
慕容芷才心头收紧。肃然点头,又行一礼,越过薛宫瑜向里走去,迎面正碰着凌瑛,迟疑片刻,见避无可避,只得客套了几句。他从头到脚冒着寒气。明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
但凌瑛似乎很疲惫,苍白着脸并未答话。更未留意对方的表情,只侧身让步,回了一礼了事。
两人擦肩而过。
慕容芷才来不及多想,闪身进了内室,却听得一声低叹从里间传来。
“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当年之不能得,乃是机缘,现在逆天意而为之,实属强求,你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瑾珏他已经……”接下来又是一声太息。
慕容芷才刚刚抬起的步子,又收了回去,整个人呆立在门口,默默出神。
慕容瑾珏,如果不是师父一次又一次在他身边提起,他还真想干脆忘记这个名字作罢。他一直觉得师父会恨那个不成器的孽徒,但是却没有,他失忆的时候,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他。而作为弟弟的慕容芷才,根本就是他抛弃留下的透明影子。
“算了,我也知道你不想理我,是我自讨没趣。”衣袂悉索,有人起身出门。
慕容芷才立即收起了近乎哀凄的表情,恭立于旁。
“弟子慕容芷才,叩见大师伯。”他的声音比往常低哑。
“你……”元知义抬头端详他那张与慕容瑾珏肖似的脸,微微摇了摇头,到了嘴边的问候变成了一句残酷的阻隔,“你师父这些天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你懂?”
慕容芷才颔首低头,将落寞沉于眼底,应道:“弟子遵命。”并不是不想见任何人,只是独独不想见他而已。明知是这样忿闷的理由,却从来也不反驳。
从入门拜师那天起,他就只学会了这四个字:弟子遵命。
元知义觉得这孩子十分无辜,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岔开了话题:“你刚回来就别到处乱走了,看看陶然村里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这次你们能抓住妖后,也算得上大功一件……”
慕容芷才的头低头更低了,几乎垂到了胸口。
元知义看着心疼,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就神情尴尬地离开。
至是他说了什么,慕容芷才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眼角余光看人影都不在了,他才缓缓抬脸,怔怔地望向空茫的天空,十分泄气地坐在门槛上。
小时候,每每被师父错认,他都这样任性地跑出来,坐在门前看着天上发呆,直到师父想起来并且亲自出门叫他回去,可是更多的时候,是师父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就这样赌气地独自在门口坐个几天几夜,直到饿得前心贴后背。
那时候,他曾愤怒地以为师父只记得哥哥,只把他当成哥哥的替身,到后来才知道,师父有一种很严重的病,师父的魂魄被魔尊的“地煞”震散,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师父本应是执有金仙之位的尊仙……
如果没有魔尊这一掌,御华仙尊又算得了什么?御华派又算得了什么?
玄冰殿外人声鼎沸,嘈杂扰攘越来越近,终于在门口停下。慕容芷才听了半天,这喧嚣吵闹不但没有止歇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他终于无奈起身,向争吵的中心走去。
鹦鹉夫妇正在吵架——他们一个坚持说要一起住山上去,一个说要留在玄奇殿里照顾师父,正扰得不可开交。
大堆的羽族子民将两人围得密不透风,鸡一嘴鸭一嘴地出主意,陶然村的居民则傻呵呵地挤在一起看八卦。竟无一人提起要去见端派极的掌门。像大多数外族一样。不管是羽族还是陶然村。都只在乎自己捉紧的人或者事。
慕容芷才突然想问,这个时候身为陶然村村长的茶小葱在哪儿……
于是他巴巴地出去找了一圈,却没见到她半片影子。似乎真的如弟子们所说,她不在玄奇殿。
“慕容小弟。你来评个理吧,都说嫁夫随夫,她是我鹦鹉的妻子。是不是应该随我一起住去端极灵山?”鹦鹉眼尖,一把揪住了回头要往里去的慕容芷才,另一只手正拧着曲嫣的胳膊。曲嫣本来就面皮薄。这会儿在大庭广众被丈夫擒住更是气急败坏,只可惜她灵资有限,学来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拿这只恶霸鹦鹉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让嫂子回家,态度总得好些,嫂子也是有师承的人,说什么也得跟茶掌门知会一声。”乌鸦一向公道,一番话当是不偏不倚。
“姓茶那小丫头估计是会情郎去了。哪有闲管这档空事,乌鸦老弟。念在兄弟一场,不要拆我的台。”鹦鹉虽然与乌鸦取得了共识,但之前的矛盾还没解决,两人说话的语气都不大好。
曲嫣心中还责怪这只不靠谱的坏鸟处处眠花睡柳,将家小弃之不顾,只是掰着手指不说话,脸色也不甚和悦。
元知义站在中间调停,但是被黑压压的人群地围在阵心,手脚行动都不方便。
玉瑶仙座听见外面像赶集似的,也带了弟子出来看热闹,眼见着人越来越多,直把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向来清静安宁的玄冰殿,一时变成了东街的菜市场。
慕容芷才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也没见过这样人山人海的场面。
刚开始大家还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到后来,就变成了劝架的劝架,聊天的聊天,搭讪地搭讪,好不热闹。陶然村的姑娘们与俊美非凡的羽族帅哥同行,早变熟稔地像什么似的,若不是慕容芷才铁着脸横加阻拦,只怕这路上连孩子都该有了。
鹦鹉本来想找几个哥们来说情,却不想其他羽族看他娇妻在侧心中十分不忿,竟各自寻找目标当起登徒子来。澄光殿的女弟子也因为好奇混杂其中,刚开始还装个羞涩,后来就放开了,跟着这些个俊俏郎君海阔天空地侃起来。整个事态朝着不可思议的方面突飞猛进。
一场家长里短的争吵变成了百人相亲大会。
看着这不靠谱的两大族类,慕容芷才吐血三升,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村长去哪儿了?”抓了人回来,第一件事情不是相亲而是邀功吧?怎么这些家伙就没想过去自家村长那边秀两下?可是转念一想,慕容芷才立即有了答案——陶然村一直是“剩女”当道,能给她们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接近美男子,自是求之不得,再好的奖赏也不必放在眼里了。
“对啊,那丫头不仅仅是你们派的掌门,也是陶然村的村长,嗯啊,还是我们羽族的王后,怎容得那破狐狸染指?”鹦鹉总算回过神来,放开爱妻的柔荑要跑去替孔雀大王摘绿帽子。瞥见慕容芷才一脸乌秋地杵在那儿,才发现自己放开了老婆大人的手,却还紧紧抓着个男人“依依不舍”。他被曲嫣杀人的眼神捅了百儿八遍,摸烫手山芋似地甩开了爪子里握着的男人。
“听说羽族的男人生荤不忌,有时候对同类也……”不知是谁多说了一句,鹦鹉的脸立即黑了。
“我去寻师父回来。”曲嫣趁他发呆的时机挤出了人群,转身离去。
“我不……”鹦鹉想说“我才不是这样的男人”,但看到四周的眼神都是“遇到这样的男人也不奇怪,现在其实很流行”的意思,他一下子就懵了。
玄文殿弟子想起自家掌门的那本惊世之作,也悄悄红了脸庞。
澄光殿的女弟子都是纯洁的好姑娘,没瞧过那本神书,自然啥也不懂,但是陶然村的姑娘们却多是同人男使君子的至交,听到男男配对的推论,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昂然四顾,振奋得无以复加。慕容芷才不小心触及腐女子的暧昧光环,小心肝一颤,赶紧后撤三步。
“我去找茶师叔。”烂摊子留给了元知义,他拍了拍被鹦鹉抓皱的袖子,却没想到引来女子们一溜儿嘘声。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惊出一身冷汗,落荒而逃。
拐过几个路口,问明弟子,才知道茶小葱与婪夜一路追追打打去了灵山。
想想茶小葱抛下他去救婪夜时的情形,他心里突然很不舒服。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她在乎婪夜那样在乎自己,从来没有……
☆、第228章 仙姿媚色
狐狸媚色天成,更凭着这个凶悍霸道的吻封去了茶小葱心中疑问的所有出口。
茶小葱脸红挣扎,越是闹腾,婪夜的爪子便越紧。起初,她还认为这奔涌而来的爱意,夹着息事宁人的浮张与做作,可是越到后来,她越是心惊。婪夜的吻一直是温暖撩人的,即使伪装出凶狠,却也意在勾出茶小葱发肤间的欲念火花,不得不说在此方面,仙兽是天生的高手。
可是这一次却不同。
这一次,他的吻中夹缠着灼热的血腥,攥紧的手指,居然透露着一丝恐惧,即使是竭力掩饰,却仍被茶小葱敏锐地捕捉到。
原来心灵相通就是这么回事,他动一动,都能知道他是真心是假意,甚至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感受这深邃执着的情缠。原来一旦有了感情,世间最狡猾最擅长说谎的族类也会变得单纯稚拙,一如孩童。
他的手掌隔着衣料摩娑着她的脊背,收回的薄唇上,染有一丝枯萎的血色。
茶小葱任由他紧紧抱着,闷头地将尖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
两人就这样静默在立在天地间,一时忘记了周围的所有。
“我们仙狐族,虽然寿命很长,却从来子嗣单薄,小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青丘之国极少在六界大规模积极走动,他们一直低调而神秘地存在着,关于仙狐族的传闻还真是不多。
持澜仙子的手札虽然对六界各族的习俗都有涉猎记载,但像触及这样的与世无争的仙兽族群,能获取的资料却极其有限。故而,茶小葱除了知道婪夜是万狐之王,是仙狐族的少主。别的一概不知,加上他一向不好花费,身为未来王后的她,连自己的未来老公有多少家当都知之不详。
婪夜突然提起子嗣,她除了脸红和发呆,就拿不出第三种表情。
发现婪夜还深深地望着自己。才惊觉自己的模样多么白痴。茶小葱连忙用力摇了摇头,烧红着脸掩饰过去:“我今天才发现,你的脸……真特么好看!”
“好看个毛!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婪夜早已习惯茶小葱的说话模式,他跟着暴粗口。顺手捏了捏她紧绷的脸,低声道,“放心吧。将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们不需要那么早开枝散叶。”语气顿了一顿,满意地端详着茶小葱发红的耳垂。他突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小口。
茶小葱猝不及防被他偷袭,全身立即像过了一道电流,每根汗毛都直竖起来,双腿却不争气地软了。
“你要死!”她粗鲁地揪住婪夜的衣襟。
“乖,别老把这个‘死’字挂在嘴上,不过夫人想欲死欲仙……为夫自当尽力……”婪夜眼中含笑。掩去了内心最后一抹纠结,不想了。
“哼。你要是敢,看我不宰了你!”在师门后山打野战,茶小葱自问还没开放到这个地步,更何况,再往北一点,就是陶然村的地方了,要是给村民们看见……那个汗……
婪夜没接话,只是低头看她,笑得几乎迷离,他没再与茶小葱胡闹,自动续了刚才未完的话题:“仙狐族子嗣单薄,最大的原因就是……仙狐一旦动情便得一世不渝,人类所谓的改嫁,续弦,纳妾,找小三……这种事绝对不会在我族发生,仙狐族的男人疼老婆,看看你夫君我就知道。还有,仙狐族的孩子很小就要参加各种考验,能顺利长大的并不多,绝对,不会出现像凡人这般保护过度,或者说,你们说的‘啃老’现象。”
身为王室,婪夜自小接受各种磨炼,性子其实比其他狐族更冷漠更孤僻,加上带养他的师父是四神兽之中脾气最火爆的玄武,想让他这样软绵绵地说话还真是困难。婪夜虽然在床事上通晓得快,但却远不如娉婷精通花言巧语,这一解释,便让他绝美的脸上现出一抹奇特的艳光,像是羞赧,也像是愤怒,但在茶小葱眼中看来,却是死心塌地的真心。
茶小葱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男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不是表白,却比表白更令人醉心。这样的坦诚,分明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啊。
“死狐狸,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笨?笨得会撞上我这种没有素质的女人……”茶小葱的嗓子彻底哑了,纠结半天才说出这样的话。
“老纸哪里笨了?老纸聪明着呢,你们那儿的人不也是这样说吗?娶妻当娶闲,我看整个仙门你最悠闲,我们可以多点时间做……爱做的事,不好么?”婪夜并不在乎有人说他笨。
“娶妻当娶闲?”茶小葱泪流,这算是超级误解么?不过算算,整仙门来说,她确实算比较闲的,因为没有争斗之心,就不会惹事端,以前的武术老师也说过,习武是为强身健体和自我保护,大体上,修仙也差不多吧?
返香一直没让她做过什么,只是最近才多了些公文要看。
“总之,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为夫都会对夫人鞠躬尽瘁。”婪夜就差拍胸脯了。
茶小葱泪流如长河滔滔,她从来不知道这厮还有乱用成语的毛病,一定是小时候跟着玄武那种万年糙汉子,文化课没学好,化形不完全,至少思想上还是只简单直接的动物。
什么床上床下……我擦擦擦!
……
四野风景宜人,灵山仙雾袅袅,朦胧了眼底那两个相依相偎的影子。
“欲死欲仙”“床上床下”“鞠躬尽瘁”……
粗俗到不堪入耳的字眼直达肺腑,慕容芷才远远地站着,痛得就快说不出话来。
在他明白感情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讨厌茶小葱的轻浮与狂妄,可是后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份说不出口的执念。可没想到茶小葱与婪夜之间的关系发展得比仙门御物腾翔还快。三里路又三里路,从床上运动,一直聊到了夫妻相处,甚至生儿育女。
一方面,他接受不了茶小葱比男人还粗犷的感情态度,另一方面。却又深深地羡慕着婪夜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
凡人也好。仙人也好,对不矜持的女人往往保留态度,或抑或贬,但是仙兽不一样。敌我之间玩阴谋阳谋他们未必会差,心思缜密之处同样九曲十八弯,可是面对女人。他们却坦荡得令人羞愧。婪夜与茶小葱说的那些,都是普通男人最无法兑现的承诺。但如此艰涩的诺言,对于仙狐族而言。却只不过是他们忠贞的天性,都说狐狸狡猾,却不想在感情上竟有着土狗般的驯服。
也许,茶小葱的选择是对的,他从一开始便注定没资格与婪夜争。
婪夜第一次遇见茶小葱,尽管心中不喜,却为保全她。对外谎称她与自己一样是狐狸精,是仙狐族少主的夫人;而他。却只想着将这迷迷糊糊的“妖怪”换成钱。
慕容芷才站了许多,突然改变了想法,他觉得……应该给这一对璧人多留出些许相处的空间——以后的路会很长,但是未必会一直平平安安。
他收起了那份不为人知的感愫,默然转身,却猛地愣住了,手不自然地按在了剑柄上。
葱郁青翠的草木中,隐隐现出一道明丽的倩影。他想得太入神,连自己身后多了个人出来,都毫无知觉。
“慕容师兄,是我。”那声音清悦如九天华籁,却有几分熟悉。
……
“小葱姐姐,狐狸叔叔,你们俩在干嘛?”山那边突然跑来一个巨人,双足落地,踏得大地隆隆作响。原来是王不留带着阿花和延问一起出来巡山了。
王不留心地善良,并不适合大规模的杀伐活动,便由黄老三提议让他留在村里巡视,美其名曰保护娘亲,实际上只是让他单独留下来适应新环境。魔化的朱果阿花被证实吃了茶小葱存在乾坤袋里的幻光芷草,失去了之前的邪恶记忆,变成了一颗终日无所事事的妖果子,因为帮不上忙也不会害人,也被留在了村子里。延问最喜欢跟山上的小灵兽们腻在一块玩耍,返香知它心意,便管得松些。所以这三个规格不一的家伙才会聚在一起。
“在干嘛……当然是做大人们爱做的事……”嘤嘤的低语从头顶传来,茶小葱将手搭在额头上,挡去了头顶的阳光,才看清王不留肩上坐着的小人儿。原来吱吱也在。
四个活宝。
“那什么叫爱做的事?”王不留摸摸脑袋,一脸好奇。可是他的大脸表达不出太复杂的情感,看起来除了呆就是呆。
“你是小孩,当然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吱吱一副小大人的语气,十分轻松。她心里只有她的“云卿哥哥”,自然对茶小葱与婪夜的配对十分满意。
“我都几百岁了……”王不留仍是不解。
婪夜被打断了与自家婆娘聊天,又平白被人叫大了一辈,心中十分不爽,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块头,你倒说说,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叔叔?”
王不留十分正经地强调:“你比我大了几圈,当然叫你叔叔,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啊?”
这一句话差点把狐狸噎得背过气去,他明明生着一张青春明媚的俊脸,却被人指手划脚地说老,他立即冒火了:“照这么说,我比她大了几千岁,是不是得让她叫声祖宗?”“她”自然指的是茶小葱。
王不留非常肯定的点头:“没错啊!”
“她叫我叫祖宗,你叫她叫姐姐,这样一换算,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祖宗?”婪夜恨得牙痒痒,好事被人破坏,缺了谈心的兴致,他这样的高智商,偏偏跟白痴杠上了。
茶小葱听得额上直冒汗,赶紧领着撒娇卖萌的延问飞也似地跑下山。
身后传来吱吱明朗的笑声,似是十分开怀。
……
室内,窗明几净,只是多了一个花叶玖,便显得格外逼仄。慕容芷才有意敞开门,直直地杵在门边,随时准备撵人。
花叶玖美目倩兮,稍稍在他冰冷的脸上流转片刻,竟踱出两步,伸手挽起了门叶。
“吱呀”一声轻响,房中陡然变暗,明媚的眸子,变得愈发动人。
今天她身着一身绯色便衣,裙摆上缀了十个颗小巧的响铃,过身之处,香风习然,轻吟入耳。配上她娇柔美艳的脸庞,别有一番情致。三年不见,昔日的美貌少女变成了今日倾世难得的美色,足以令天下男子垂涎。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花师妹不怕……”慕容芷才的脸比锅底还黑。
“慕容师兄应该很清楚,到底是师徒**严重,还是私相授受有碍大统。”这样地说话,意味着她已经听到了茶小葱与婪夜说的一切。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本来想说“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花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表面还强硬,可心里却已经塌了一角。
花叶玖忽然笑了。
她这一笑,足令天地失色:“师妹只是想求慕容师兄一件事,只是举手之劳,师兄不会不帮的,哦?”她说求,却哪里有半点求人的样子?
☆、第229章 大任于斯
慕容芷才冷冷地看着她,突然折身回去拉开房门:“出去!”
花叶玖忽地敛起笑容,咬牙道,“慕容芷才,你不问我为什么就要赶我出去?难道跟你说句话都这么难?谁不知道你喜欢她?你跟婪夜一样,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叔!”她抢在慕容芷才跟前按住了他的手,“砰”地一声,门叶又拼上了。
“我让你出去!”心思被人窥破,耻辱,恼恨,惭愧……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点燃了他的怒火。慕容芷才终于低吼出声,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与冷漠。
“哈,看来我猜对了!”花叶玖挑衅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两泓秋水直达眼底,她笑了一笑,徐徐地吐了口气,“慕容师兄,你为什么不听听我要求你做什么再做打算?又或者,你愿意这样……被你的师兄弟和徒儿们看到?”她的手指一松,大门倏然拉开一道细缝,门缝内,依稀可以看清外面晃来晃去的蓝色身影。
慕容芷才反手关了门,铁青着脸退开两步,离她远了一点:“我不喜欢被人威胁,你最好把话都说清楚了,我只帮这一次!”
没想到这位小师妹是那样有心机,当年朱雀殿初逢的一景一貌瞬间变得模糊。
三年,并不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除非她天性如此。
想到这里,他不觉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很简单,放婪珂回去。”花叶玖靠在门板上,妙目之中闪过一丝笃定。她料到以慕容芷才这样的性子,根本不会耍赖。
“理由。”慕容芷才直视着她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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