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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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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小葱觉得经过这一次分离,两个人的关系也变了,婪夜不再索求无度,她也不再那样渴望亲近,一切顺其自然,也好。
这一夜过得特别快,茶小葱起来的时候,婪夜还在睡,长长的睫毛在睡梦中轻轻颤动,像蝴蝶轻盈的翅膀。第一次发现,沉睡中的狐狸竟着一张孩子般的脸。因为种族的特性,仙狐族身上很少有疤痕,经历上千年,他的身子还是雪白如玉,光滑得腻手。
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婪夜漂亮的九尾全都垫在了她身后,一整夜过去,并不是那么样的冷风飕飕。
她伸长了脖子,小心翼翼地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突然,那强健有力的手臂揽了上来,一手扶住了她滑腻的肩头,一手按住了她腰间的曲线,惺松的睡眼里透着一丝朦胧水光,可身子却不含糊地嵌在了茶小葱的腿间。
他迷迷糊糊地发了一个音,突然道:“……小葱,解决了那臭道士的事,我们来生个孩子吧。青丘之国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茶小葱猛然抬头,却见他细目流光,已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以前……她以为自己只是对他身体迷恋多过于对本身,毕竟她是能对帅哥免疫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其实不然。她喜欢长得狐狸脸的男人,眼睛眯起的时候很危险,眼角挑起的时候很妩媚,长眉拢起的时候很性感。
上天让她遇到了,喜欢上了,还有什么不能满足。
“好。”她回来得比想象中更快更干脆。昨夜那肤浅的娇羞很快被她抛去了九宵云外。
四目相对。两人突然没有了言语。不知是感动还是尴尬。
婪夜的身子挤了进来,贴在她身后的手指慢慢向下引,微微掰开了那双玉白的大腿,一个翻身。茶小葱被他压在了身下。胸前的浑圆因挤压与摩擦产生了异样的刺激,随着那修长手指的搅动,那种躁动更明显。她终于闭上了眸子。颤抖着声音说了两个字。
婪夜目光深层如黑夜,却随着动作的加剧微微喘息,流散的青丝。却茶小葱无意识地缠在了手指上。环绕的形状,像那个世界里男女订婚用的戒指。
“小葱,我是说真的,你答应我。为我生个孩子。”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冲击着茶小葱敏锐的感官,她低叹似的回答,显然令婪夜不大满意。茶小葱的眼睛越来越亮,可是语言却越来越模糊。
婪夜忽然停了下来。两人紧贴的身体产生了一丝缝隙。有冷风渗了进来。
“茶小葱,你要答应我。”十分正经的语气。含着几分纠缠。
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根往下,茶小葱轻轻地喘息着,半晌才傻傻地抬起了头,她不由自主地往上迎了迎,熟稔的配合简直令婪夜哭笑不得,两个人又一次贴在一起了。只不过茶小葱的主动,让婪夜有些暴躁。她掌握了他的习性,轻易便可调动他的情绪。
他此刻的暴躁是她最想要的,近在咫尺的脸,一怒一喜,对比非常明显。
“给我。”她挑起了唇角居然也能那么好看,婪夜一恍神,就被茶小葱夺去了主动权。
他长眉一扬,开始了另一场厮杀,迳自撞碎了茶小葱的吟哦与低叹……
无数次配合无间的相互取悦将这场欢爱推向了顶端,婪夜闷哼一声,按紧了手下的纤腰,密合之处的跳动与收缩慢慢释放着甜蜜的能量,他终于听清了茶小葱的回答。
“好。”那一声承诺似的单音,字正腔圆。
茶小葱习惯了婪夜早晚要一次的交配偏好,倒不反感在师门以外的地方放纵一点。
自从婪夜将生孩子提上日程之后,便开始了饮食调节,可是早晚耕耘,茶小葱的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风无语的事情还没查清楚,茶小葱也不急着回去,婪夜计算着日子希望茶小葱能生下小狐狸之后再回师门,结果这个愿望在性福生活一个月之后彻底落空了。
“也许真的是种族不同。”茶小葱迟疑地做出了推测,虽然这样的怀疑她早就有了,却一直没想当着婪夜的面说出来,但是这一次,他好像对孩子无以复加地执着,她有些吃不消。
“我不信,暮云卿不也是他爹他妈生的,有什么不同?”
狐狸每天吃一根野山参,补得毛光水滑的令人垂涎,但性情却一日比一日暴躁。
茶小葱不吭声了,虽然她想不出婪夜非要生孩子的理由,但也不想他一直这样焦虑下去。生孩子是要顺其自然的,有了就有了,没有便没有,真的没法强求,特别是像茶小葱这样的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跟狐狸杂交在一起,难保不生产出籼型杂交狐狸。
就这样,两人白天查访襄阳剧变的内幕,晚上便开展造人,哦不,造狐狸运动,虽然有些急功近利,却不影响两人飞速地增进感情。为了不影响婪夜的心情,茶小葱变得越发顺从,时间久了,倒令婪夜有些歉疚。由于当父亲的心切作祟,他完全忽略了茶小葱对环境的要求,有时候冰天雪地,两人在山洞里升堆火便开战了,战况却几乎只能用窘迫来形容。
“茶小葱,这个送给你。”
狐狸的尾巴展开时像几床大棉被,茶小葱脱光了就躺在里边不肯出来,所谓嫁狐狸随狐狸,跟这家伙钻山洞打野战,时间一久倒忘了之前那些矫情的要求。她早就不奢望不解风情的狐狸能送什么好礼物。只是这一次,她还是高兴坏了。
婪夜送的是一枚戒指,用他自己的长发编织而成的,缀上各色的晶石,变得精致又小巧,只不过那黑发总看着有些碍眼。戴在手指上。黑的总不及白的高贵。
“婪夜,你帮我戴上。”茶小葱跪在他身前,乌亮的眼睛熠熠发光,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欣喜。她一眼期待地伸出了右手的无名指。
婪夜愣一会。突然掬起了她的另一只手:“结婚戒指应该戴在左手。在我们青丘国,夫妻完成交配就是礼成,现在的状况。我们也没办法按你希望的程序走一次,我们穿过了婚服,还缺一枚戒指。我记得右手无名指是表示在热恋中。左手的无名指才是表示成婚。茶小葱,从第一次我们……起,我就没想过要与你分开,你是我青丘国的王后,也是我婪夜唯一的妻子。”毛发编织的戒指没有金属的冷感,戴上手上反倒有些暖意,虽然茶小葱厚脸皮习惯了。但这回还真有些心跳若狂。
在没有规则的世界讲求规则,就是一种可贵的尊重。
婪夜愿意给她戒指。也愿意给她承诺。
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她轻率不自爱,放纵不拘小节,可是婪夜却很懂她。
因为懂得,更加珍惜。
穿越过来第四年,每天都像在打仗中度过,甚至连每次欢爱都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曾经犹豫过要不要跟一只修成人形的狐狸在一起,可是事实却由不得她选。
她比想象中更懂得爱。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任性糊涂的粗鲁丫头站在了时光的背后,渗入婪夜每一寸回忆的,只是这个奔放又直率的小女人。现在,这个小女人正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毫无心机地傻笑。
“小葱,以后的路,千万千万要小心。”他起身将她搂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似乎这说话时的颤动也变得异常温柔,“风无语大概没想到你会来襄阳,这一趟还算是平安,只是花叶玖已经将你下山的消息泄露出去,以后,我们不止会被妖族袭击,还可能落入风无语的圈套里。也因为这样,我才格外放不下。”她是一个人偷溜出来的,他本是不允,却为着端极派的名声着想,不得不相互配合着演一场好戏,别人信不信倒无所谓,关键是得让师门上下心中有数。但如果是为着这可笑的声誉而毁了茶小葱,他会后悔一辈子。
“这个花叶玖,我究竟与她结了什么梁子?她为什么要拆我的台?不知道我还以为她就是乔安娜穿越而来的。”这样的游戏,这样的女主,真不知道有什么好!
还好遇见了婪夜,遇见了他,让她不用再对着一群程式般的NPC发疯。
婪夜目光闪烁,悠然道:“或许只是嫉妒。”
或许,只是,嫉妒?她茶小葱一没天赋二没耐性连那点运气也十分有限,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茶小葱觉得这女人的眼睛一定是长在别人身上。
婪夜吻了吻她的额头,抱起她为她穿上衣衫,他低头为她系着衣带,漂亮的手指在弯曲的时候几乎灵动到了透明,他的表情郑重而又认真,似乎这不是为妻子穿衣服,而是在用心抱裹一件珍贵的礼物,虽然这件礼物他每天都要拆开来看一次。
“花叶玖她……找过我。”话语从头顶落下,茶小葱怵然一惊,猛地仰起了头,却看见了婪夜眼底的平静,那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相同的事,她应该也对慕容芷才和暮云卿做过,夫人大可不必为此觉得惊讶。仙狐族向来专一,我是你的夫君,就只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茶小葱握住了他温暖的手,拉着他一起和衣躺下。
“她……以前喜欢过紫菜,可是现在却好像跟魁麟卯上了。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那时的花叶玖将财大气粗全都写在脸上,真恨不得花钱把慕容芷才买回澄光殿去当入赘夫郎。可是后来却变了,她突然喜欢上了魁麟……
“……我对她说过,如果想将我夫人比下去,就该找比我更强的对手,那日我为青龙所伤,魁麟出面解围,她就此看上他也不奇怪,更何况,他还有那一张那么漂亮的脸。”
婪夜叹了口气。
“你叹息是因为后悔了?”茶小葱爬起身来,像只壁虎似地,趴在婪夜胸前。
论外貌,花叶玖确实比她抢眼,男人有些怜惜的心思也很正常,可是就算这样,她听到这声叹息还是很不舒服。
“是啊,我后悔了。”婪夜抱着她,一本正经地道,“我后悔没跟她说,焚音才是比我优秀百倍的男人,这样他也不会天天对着我的女人死缠烂打了。”
“噗。”茶小葱睨他一眼,十分满足地贴上那宽厚的胸膛。
婪夜抚着她微有些卷曲的长发,突然道:“小葱,不如我们去点玉大会看看,暮云卿那样的性子很容易得罪人,如果没有人看着,只怕会出大事。再说,我们这样没头没脑地查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拿到了御华派的名单,从里面查起。”
如果说襄阳城那一票是风无语干的,那一定是因为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造成了灭顶之灾。单纯的采补之术,根本不会殃及这许多人,屠城只有一个目的,杀人灭口!
范铨跟在阎束兰身后奔赴襄阳,说不得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
点玉大会,确实是个潜入御华派的好机会。
☆、第260章 玉瓯沉
风无语堂堂仙盟盟主,竟然会为了掩盖罪行而屠城,甚至连自己座下的弟子也不放过?
不,不应该只是这样,他一定还别有所图!
襄阳城从死城到鬼城的演变又说明了什么?
普通修仙者的魂魄控制根本不足以支配整座城池,难道说是因为那些赶尸人?
“狐狸,你见过楚地的赶尸人么?”茶小葱将当日见到的情景又说了一遍。
经历一月的艰苦奋斗,茶小葱非但没有怀孕的迹象,反倒因为连日奔波劳累而瘦了一圈,婪夜只得暂时搁置了造小狐狸的计划,两人商量着回到临安城。
“赶尸回故乡并不是期着这一副死皮囊回到故里,而是为了带回思乡的魂,楚地的赶尸人也自己的规则,绝计不会允许私自将魂魄散灭,似乎,这些只是伪装成赶尸人的邪师。”
两人在回凤凰画坊之前先去了一趟临安城御华派驻地,果不其然,扑了个空。
范铨没有回来。
“如果是焚音,想必不会用这么复杂的法子毁灭生魂。”茶小葱寻思片刻,自言自语地道,“不知道在查风无语的人还有多少,照这个思路下去,那些人迟早也要出事。阎束兰很可能已经查出了一点东西。”如果只是普通的诱奸案,仙门弟子根本不会贸然插手,仙家与官家并无多少世俗联系,阎束兰作为御华派亲传弟子,断不可能为了一个襄阳城守城副将的女儿有此动作,除非她一早知道凶手是谁……
“小葱,你查到这里便罢手,余下的交给我就好。”如果风无语知道了茶小葱有份查他的底。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阻止,如此打草惊蛇大可不必,要查赶尸人,光用灵狐族的子民就足够了,“至于点玉大会,不妨让林掌门设法替掉两个名额。”
事情都被他想周全了。茶小葱也没有了质疑的余地。
从襄阳城到临安城。短短一个月的距离,几乎让人跨过了生死线,没人能够想象,在云端看见的忙碌全都是空洞的躯壳演化的假象。也许是她涉世未深。对这个世界十分不了解,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芸芸六界的善与恶已经模糊了界线。
回到凤凰画坊,风沉也已经到了。除了看向茶小葱与婪夜时的眼神有些阴晴莫定,倒不见有什么异样。三人在厅中落座。叶眠亲自上前来沏好了一壶茶。
茶小葱看着叶眠细腻修长的手指,总觉得有些事不好开口。
风沉毕竟是风无语的骨肉,就算没有父子感情……
“听说襄阳城的疫情爆发,死了不少人。”风沉呷了口茶,低沉地语调听不出情愫。但茶小葱与婪夜都心知肚明:他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只是个开场白罢了。
果然,他放下了茶盏继续道:“天底下有很多传闻。我有一一做了记录,明天的《六界异闻录》会登出来。”新闻走了一个月就不算是新闻了。但是八卦不一样,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刺激人们空前绝后的想象力,应该会有更多的版本可以分享。
“底稿我誊了一份。”
茶小葱迟疑地接过了风沉手里的一小叠底稿,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婪夜的目光没有从风沉脸上移开。
记忆中,风沉的眼神一直是温和的,就算再锐利的情绪,也不会轻易表露,只是这一次,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对于修仙的人来说,身体上的疲惫很难浮现在脸上,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的心。想到这里,他才转脸去看茶小葱。
茶小葱缓缓合上了书稿:“这稿子还是别发出去了。”
确实不能发出去,这字里行间,无一不是针对着风无语本人,从之前的同心红线到现在夙世情仇,再加上个襄阳城尸变,虽然精彩,却太过露骨,这样做不饬于将自己一道推下火坑。御华派的弟子有能力查到掌门的恶心,就一定能查出《六界异闻录》的幕后操纵者。
风沉笑了笑,似乎料定了茶小葱会作此想,隔了半晌才道:“我没办法为她多做些什么,这个,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茶小葱心中陡地一沉,脸色变了,婪夜不解地看过来,却听她喃喃地说了三个字。
“玉瓯沉……”
原来竟是这样!那个“沉”字,竟然是指他!
茶小葱早该想到,光凭阎束兰一人之力,不可能真会查出那么多,她背后一定有人,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风沉。阎束兰在这场父与子的复仇游戏当中,成了最无辜的炮灰,她分明是喜欢上了风沉,才甘心听他摆布,却不想,竟这样惨死在那个老畜牲的蹂躏之下。
一个是自己心心念念记挂的人,一个是从小教养自己的师父,所遇非淑,大概可以概括完她短暂一生所经历的一切。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紫眸流光中掩过一丝黯然,却没再言语。
那叠书稿又回到了风沉手上。
“戚如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师叔这样安排很好。”风沉的语气还是一惯地温和,只是此刻在茶小葱听来,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为了复仇,他可以不惜利用一切,他的温和,他的伪装,等到真正去掉,又还剩下什么?
如果她茶小葱不是制肘风无语的利器,他还能那么费心?
“另外,师叔要问的事也有了眉目……”
茶小葱满脑子盘旋着阎束兰的死状,根本没听风沉在说些什么。
“小葱,是不是累了?”婪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突然执起了她的手,指法微凉,竟冷得有些发抖。他霍然起来,风沉的话也被打断。
“我……的脑子有些乱,先回房了,风大哥。有什么话你跟婪夜说就好。”茶小葱抽回了手,来不及整理混乱的思维,便直直的撞向了门口,门外的叶眠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招呼,她就像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风沉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凌厉的视线就这样停在了婪夜身上。
“婪夜公子。你当真是执著。”这句话绝计不是夸奖。低沉的语气里充满了发怒的前兆。
“她是我的妻子,就算不我执著,她也只会是我婪夜的妻子。”婪夜端起半冷的茶,移至唇边。忽然一滞,抬脸挑衅地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她还答应了我。为我生个孩子……风兄,似乎,你给的那点金创药没有用哪……”他斯条慢理地坐下来。优雅地理顺了黑亮的长发。
风沉手里的茶盏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哗啦”,茶水泼了一地。
“婪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喝醉也没发疯,我所做所愿都是我自己所想,风沉,你太不了解我们仙狐族!”婪夜冷冷地挑起了眉。秀丽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我们在一起了那么久了。没什么不适应的,我真不明白,你整天担心着别人床上的事是何用意!”傻子都听得出他所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对于仙兽而言,情情爱爱没那么的讲究,实际行动才是最最重要的。
风沉眸中变幻,一张俊脸气得一阵白一阵青,只是茶小葱大概一辈子也看不到这位以温厚著称的风大哥最真实的一面。是素心花没用,还是狐狸的媚术真那么厉害?
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茶小葱会那样坦然地与这个禽兽朝夕相对……
不错,他是管得太多了……
茶小葱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量,脑子有些忙不过来,躺在床上想了一阵子,竟然有了些困意。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移步床前,看了她半天。
好闻的兰香飘了过来,茶小葱皱了皱眉头,叫了声:“婪夜。”
温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移动,婪夜轻声道:“不对,要叫我老公。”
茶小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迎着婪夜低头的一吻,被子被掀起了一角,透着些凉意,婪夜抱着她移过去了一点,两人习惯地蜷紧在被子里。茶小葱安心地靠上了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婪夜的手移了下去,覆在茶小葱的指节上,用力握住,温暖而又有力。
“风大哥还说了些什么?”她懒懒地蹭了蹭,轻轻甩了甩头。
婪夜察觉到她的不适,抽回手指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他让我不要再接近你。”冷冷清清地声音从头顶传来,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缓缓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茶小葱舒服地吁了口气。
“就知道他会说这些。”她不意外,“还是因为同心红线吧,这不怪他。”
“……嗯。”婪夜思忖着要如何向她开口,冥想半天,却发出个性感的鼻音,茶小葱心中一荡,正要将手伸向那襟边的系带,却听婪夜的鼻音转变成了凉凉地叹息,仿佛有心事委决不下。
茶小葱半撑起身子抬眼看他,想看清他的表情,却被他温柔的遮去了双眼。
“你真的要帮暮云卿修好那把逐日剑?”他不动声色地换掉了话题,成功地将茶小葱的注意力吸引住了。茶小葱的思维很跳跃,绝计不会在一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只是这样的人未免太过粗枝大叶,婪夜见她有了回应,反倒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风沉的担心与他的担心其实是一回事,风沉担心同心红线起作用会害了茶小葱,他则担心同心红线没起作用,会令她再渡生死劫。
他的愿望与风沉是相反的。
“那是他爹留下来的唯一念想,修好了聊胜于无。”这样躺在床上聊天,令茶小葱觉得冬日冷风里格外温馨。以前的婪夜是摸着床就要办事的,热情火辣得令人不敢直视,完全动物性的表现令她几度哭笑不得。可是现在,她觉得他好像有些理解自己的生活了。
两人依偎在这暖烘烘的被子里,只露出两个脑袋,两人的眼睛贴得很近,因为近,所以看人的时候眼珠乱转,生生被挤成了两对逗鸡眼。
“可以问问万俟正,万俟族人精铸神兵利器,如果真的决定了,我们等点玉大会之后,去南方看看。相信那时候赶尸人那边也应该有些消息了。”
茶小葱没听风沉说话,婪夜却是认真听了的。
“对啊,说到万俟正……”茶小葱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劳什子宗主这回事,“我不过让他送些妖怪回去,按脚程也不该那么久啊……他不会是把我的乾坤袋私吞了吧?”
婪夜一愣,沉默片刻。
“……应该是出事了。”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从玄黄岛回来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些不对,但大事小事如走马灯似地闪过,他也没想到那么,可是现在思量,还真觉得有几分不妙,身为仙门七大派之一的流霞庄……为什么要染指万俟家族?
☆、第261章 春风无度
冬至已过,临安城内下了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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