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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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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小葱陡然止步。 


☆、第265章 鬼面蜘蛛

  女人多了便嘴碎,嘴碎必然是非多。
  茶小葱躲在一棵大树后。
  方轻侯的小妾多是仙门弟子出身,她一摸不准对方的修为,不敢滥用法术,只抓了一张六界遁隐符在手里备着。
  先前那叹气的女子停了一下,道:“庄主也不是气别的,只是堂堂流霞庄的大公子什么不好学,学那些邪教炼尸蛊,这说去,是整个师门脸上无光哪。”
  “炼尸蛊?”茶小葱与窗下的女子同样大吃一惊。
  这货放着好好的大公子不做,这是要做什么?
  他是跟他老子上辈子有仇么?这样做分明是想气死亲身父亲……
  “这尸蛊的传说我也听过一些,听说食用此蛊毒之后魂魄尽散,虽然起居饮食不会改变,人却会由尸体变成傀儡,只听纵蛊之人的吩咐。”方轻侯的女人果然了得,就算破身做了小妾,修为也没落下。
  茶小葱隐约记得有这么西域苗疆就这么一说,但具体却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不过有一点是清楚了,起炉铸造不过是方轻侯对外掩人耳目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方大公子勾结邪师炼尸蛊。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天两天可能查不出什么眉目。
  茶小葱无意再逗留,趁着流霞庄的人还没睡醒,飞快闪人。
  兴许是托了付家宝的福,她这一趟比想象中要来得顺利。
  回到客栈,换回了女装,再看看时辰,婪夜还没回来。
  郴州城虽小,却比想象中繁华。眼看着天夜尚早,她决定去附近逛逛。
  城内一条小河直贯南北,几条画舫泊在水边,小船里传为细细的丝竹声,是柔婉的洞庭小调。
  茶小葱沿着河岸一路南行,脑袋里反反复复全是那个疑问:方琏为什么要炼尸蛊?他究竟想控制什么人?
  小时候在武侠小说当中看过炼蛊的方法。只说要将五毒之虫放入瓮中。待到它们自相残杀之后得一剩者,为王。所谓蛊,不过是毒虫的代称,那尸蛊……顾名思义。是与尸身有关。
  茶小葱在湖南水乡长大,对于蛊的传闻听过不少,但却没亲见。只知楚西苗民擅长此道,其实与万俟家族没什么关系。
  但几件事联系在一起,茶小葱很容易由方琏想到了风无语。
  襄阳城破。湘人赶尸,万俟失踪,流霞炼蛊……或有一种可能,那些赶尸人只是将襄阳走尸赶至流霞庄,而炼蛊的秘方却在万俟家族手里。
  可惜茶小葱空挂了一个宗主的名头,对家族大事纪年全然不晓,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郴州城就两条街,一横一纵。走得远了难免荒芜,天上还飘着小雨,雨檐下候鸟鸣啼,衬着满地青郁,颇点“落花人**,微雨燕双飞”的意境。茶小葱想起临时婪夜的嘱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她方才在客栈里换回了女装,没想到这一想便入了迷,根本忘记了这双显眼的紫瞳,刚才她把城内有人的地方都走遍了,也不知多少人见到了这张脸。
  如果她来楚地的风声走露,方琏那边必起疑心,要救出万俟家族就难了。
  唯今之计,还是早点回去,一有消息也好补救。
  打定主意,茶小葱开始往回赶,头上滴落的雨点却突然大了起来。
  “咝——”
  连绵细雨中传来一声轻响,像上好的宣纸被人撕开,突然一道手指粗的长索映出眼帘。
  茶小葱倒退数步,却猛地沾上了身后的网。
  蛛网。
  头顶的天幕空然暗了下来,两条毛茸茸的细腿落先后跨立在眼前。茶小葱一挣扎,肩上的衣料被生生地拉下一块,露出了内里雪白的中衣。
  巨大的蜘蛛撑着一颗美人头,只是长发如丝披散,凌乱在裹在了腰间。
  蜘蛛背腹长满了绒乱,乌黑的一片。
  来得真快!
  茶小葱仰头望了一眼,抽出了手里的折心柳。
  原来婪夜三番四次地让她小心,并不仅仅是让她提防那些所谓的仙门同道,是她自己忽略了。与这双眸目有仇的,还有妖皇魁麟。至于为什么这妖物会这么快找到她,或许……与迷恋“沈听弦”的花仙子脱不了干系。
  她忍不住啐了一口。
  没想到花叶玖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倒想当面问问,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她。
  大蜘蛛看见茶小葱的紫眸,空洞的大眼睛里闪过一点近似恐惧的情绪,却没有停止攻势。一张口,凶猛地吐出了三根蛛丝。
  茶小葱见识过那蛛丝的粘力,当下也不敢怠慢,挥手筑起一道结界。
  那蛛丝沿着结界漫行,像滚毛线球似的,将茶小葱的周围捂了个结实。
  大蜘蛛很聪明,她不会与茶小葱硬碰,更不想逼得茶小葱怒意勃发,她选择了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与茶小葱比耐力。蛛丝的附着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但茶小葱的结界却需要灵力来支撑,谁占了上风,一望即知。
  蜘蛛吐丝,占的是远程攻击的便宜。
  茶小葱瞧着那造型实在恶心,肚里将花叶玖连代乔安娜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正邪两道真气揉和之后,茶小葱也学会了收敛杀性,可是这样一来,面对着眼前这恶心的庞然大物,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初见蔑人的小懵懂,眼见着视线被那蛛丝包围,力量却传不出去,结界内部,只听见折心柳焦虑的嗡鸣。
  大蜘蛛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像同时甩出了一男一女两道声波。
  男的如同洗砂锅的搓响,女的如石子划过琉璃般尖越。
  随着那声波的延展,四周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两道声线,像一粗一细的两条长鞭,击碎了四野的岩石。
  拴着结界的长索甩了出去。茶小葱站立不住,滚到在护壁之上,顿时一阵眩晕。
  “喵的!你还真当我不发威?”茶小葱捏了一个发咒,将折心柳演化成为一把长刀,那长刀触着结界,与结界迅速融为一起。蛛丝趁机收缩。妄图擒住茶小葱,却不料一阵至强的灵息冲出来,如突然涨大的气球,撑破了蛛丝织成的茧子。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蛛子一节节断开,如飘絮般飞散开去。粘稠的毒液溅了一地。
  茶小葱撑着那刀柄荡远,如蜻蜓般停在了草尖上。
  大蜘蛛的绒毛上沾上了一串水珠,密密麻麻地像凌乱的水晶。
  蜘蛛一脸木然地转过头。随着一席微风扫过,茶小葱随着脚底的草尖摆了几摆,蜘蛛一张嘴,又吐出一条长索,照着茶小葱劈头盖脸地抽打。
  茶小葱迎着风退了几步,将长刀护在身前,那蛛丝结成的长索揩过刀身。形成一道强大的拉力,茶小葱没想到这粘力居然如此霸道。差点撒手。
  她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堪堪落入蜘蛛脑后的盲区。
  那大家伙笨拙地转身,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蜘蛛只有单眼,而且都是超级大近视,茶小葱落得远了,她就看不清了。
  茶小葱借着一口真心慢慢浮起,顺着风势静静漂移,那大蜘蛛茫然四顾,不停地划动着细细的毛腿子,却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茶小葱不敢久留,挥手甩出一道六界遁隐符,借着隐术的掩护,匆匆赶往客栈。
  沿路的荒草地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妖物,冒着雨雾四处游荡。
  某些人还真为她下了点本钱。
  茶小葱回到客栈,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她看了看被粘破的衣裳,顺手扒了下来,就在这时,一柄长剑自门缝穿过,直直地对准了她的背心。
  “小葱!”婪夜突然跳窗而入,挥袖卷住她,抱着她一起滚到床底。
  跟着,无数飞剑透过窗棂刺了进来。
  “很好,仙门的人也齐了。”茶小葱随手捞起一把佩剑,从上面扯下一条三色剑穗,脸色微变,“是辟水观的人。”
  “打算怎么办?”婪夜格开了飞来的剑锋,摸着她一身湿,当即皱了皱眉头。
  “只能逃。”茶小葱才来得及喘口气。
  在找到实证指向风无语之前,她连还手都不能,要弄清这些仙门同道是受人摆布还是同流合污,着实不太容易。
  “用遁地吧。”两人的手指扣在一起,十指相缠,多了几分同甘共苦的满足。
  “进去看看!”门外传来仙门弟子的高呼,“哗啦”一声,门板被人推倒,几条人影蹿了进来。
  茶小葱默念口诀,发动五行转换之能,将法咒属性换至土格,就在长剑掀起床帘的瞬间,茶小葱与婪夜相互望一眼,借着一道黄光遁了……
  “又得住山洞。”茶小葱不喜欢南方这雨愁风号的夜晚。
  婪夜将洞口封住,返身进来,正看见茶小葱背着自己脱衣服。
  “衣裳弄干就可以穿,你这是做什么?”婪夜的眼睛停在那白如玉脂的胛骨上,呼吸有些加重。
  “沾了蜘蛛的毒液,不能穿了。”茶小葱披了上一层云衣,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一回头婪夜就站在身后,温暖的胸膛都快贴上了她的背,她吓了一跳,却被婪夜咬牙切齿地拉进了怀里。
  “什么毒液,什么蜘蛛?不是让你小心点么?平时记都得吃药,这回怎么这样不小心。”他面色不好看,连尽量的和蔼都装不出。
  “噗。”茶小葱先是一惊,等到回味过来,已经不可遏止地笑起来,“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平时都记得吃药,这回……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还笑得出?”婪夜想现在就咬死她。
  “不是,你,你刚才那表情,活像遇上了意外怀孕烦恼的男人……”
  呃,总觉得这句话哪些有些不对,不过算了。
  “意外怀孕?”婪夜扬起长眉,突然冷笑道,“我们仙狐族可没那种不负责任的说法,你若是生一只我们就养一只,若是怀了一打,我也不介意当十二个孩子的爹。”他一边说,一边将茶小葱往粗糙的石壁上推,抬起的膝盖霸道地顶开了她的双腿,她的双手就这样被举起来,固定在了头顶。正对着的细目,满满地都是怒意。
  茶小葱顿时打了个寒噤,扭过头去,喃喃地道:“你要吃也不该这个当口,换个时间吧。”
  婪夜死死地盯着她,看得她双腿发软,隔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松了她的手。
  他转身拿了根棍子拨弄火堆,不再理她。
  茶小葱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怔忡半天,突然道:“如果你觉得那样可以泄忿,我也不介意。”
  婪夜转头向她怒吼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当我是禽兽么?”
  茶小葱的声音低了下去,透着几分忸怩:“你本来就是……”
  婪夜被这一下噎住,头发根半天倒不下来,整个脸都像被气得涨大了一倍。
  有种人是生生被气死的,而且,活该是自找的。 


☆、第266章 合战

  茶小葱意识到婪夜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怎么叫他也不理会。
  他背对着她躺着,高耸的肩头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岚。
  茶小葱力用扳了几回没有成功,也生气了,当即扭转身子,与他背对背睡着,谁也没吱声。
  暗夜的山洞里只有枯枝燃烧的噼啪声,衬着这洞儿的漆黑,啥也看不见。
  茶小葱有些后悔将衣服那样扔了,现在裹着层云也就是层薄薄的水汽,半点暖意也没有,感觉就像是没什么也没穿,整副身体曝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搓了搓手臂,委屈地将自己蜷成了一团,明明想往婪夜身上靠,却赌气没有动。难得心里有些酸胀,却是想哭又哭不出来。
  结果,发呆半天,她只吸了吸半堵的鼻子,打了个呵欠。
  婪夜见她一声不吭地背对着自己睡了,一时更生气,可是气归气,却留心着身后那蠢丫头的一举一动。当发现她独自一人蜷成团时,他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蠢货的骨气一上来,就变成了牛脾气。
  婪夜忍了半天,突然翻身将那该死的女人拖进了怀里。
  茶小葱的手习惯地探进了他的衣领,冰冷如僵尸的触感,差点把婪夜的眼泪憋出来。
  “笨女人。”他在她鼻尖狠狠地咬了一口,无可奈何地扯散了衣带,将茶小葱整个儿“穿”进了衣裳,重新系上带子,才感到有几分安心。
  茶小葱闭着眼睛,双手无意识在他身上游移,像孤独地小兽在衣袍里没头没脑地乱拱,直到将整张脸贴上他的胸膛。听到熟悉的心跳声。她才安稳下来,梦呓似地低叹一声,透着几许满足。婪夜低头看着她凌乱的长发,只觉得口干舌燥。
  有意如此,却觉得力不从心。
  他瞪着茶小葱看了半天,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等到身体里的邪火褪去。才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早晨,茶小葱习惯地摊开双手迎接朝阳准备翻滚起床,却不想袖里沉重了不少,像被人塞了满满两袋金元宝。她翻了个身,却突然觉得两眼发黑,差点被身上沉重的东西压得昏死过去。
  婪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茶小葱正冲着自己翻白眼,一时吓了一跳,刚想离远一点。却不想两人又因为反作用力撞在了一起,额头相碰,痛得茶小葱差点将舌头咬了。
  “这是要死人了!”
  茶小葱想推开婪夜,却不料自己跟他穿进了同一件衣服,两人滚至火堆边上,依旧是男上女下的暧昧姿态。婪夜的那张大脸看起来十危险,茶小葱想起前一夜发生的争吵。赶紧闭上了双眼。一副欠扁的贱相。
  婪夜半撑起身子,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愣了半天,只得照往常一样,在茶小葱唇边轻轻一吻。
  他主动示好,便表示原谅了。
  茶小葱眉睫一动,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手臂从衣袖里逃脱出来,挽住了婪夜的脖子。
  “算我昨天说错,你不是禽兽……”她迟疑了一下,却被婪夜接过话去。
  “嗯,我不是禽兽,是畜牲。”他重重地吻她,带着些惩罚性的撩拨。
  茶小葱避无可避,只能由得他上下其手。
  “还真是……畜牲!”茶小葱咬牙切齿。
  “夫人以后听话,为夫就对你好一点。”婪夜见她吃瘪,心情大好,昨日的怨怼也就消了大半。
  “好一点不过是一个时辰与半个时辰的差别,我宁愿夫君对我差一点。”
  茶小葱的手被婪夜搓暖了,整个人也从那该死的衣服当中剥离出来。
  婪夜微笑着看她起身,突然招了招手:“乖,过来。”
  茶小葱犹豫地看向她敞开的衣领,脸上露出些可疑的粉红,却仍是移步过去,蹲在他面前:“想干嘛?”
  “低头,转过去。”婪夜的身子向前一倾,茶小葱整个寒毛直立。本能地要逃走,却被婪夜轻轻拉住了发梢。梳子划过发丝的触感引得她浑身一僵,悄悄回头,望见婪夜戏谑的脸上不遮不掩的全是温暖的笑意。
  她低低地喘了一口气。
  再回头时才发现,婪夜的发髻也散了,披散的青丝自然地从中间分开,披下来如柔亮的瀑布。茶小葱扶了扶自己的发鬓,接过了他手里的梳子,不耐烦地道:“好了,换你。”
  婪夜有些迟疑,却依言转过身去。
  茶小葱后边跪立,轻手轻脚的拨弄着那一头完美的青丝,无意中却发现了发根处的几点银光。
  “婪夜,你什么时候开始有白头发的?”
  茶小葱觉得奇怪,玄武那糟老头子这么大年纪都没有白发,婪夜却有了。
  婪夜打了个呵欠,没好气地道:“只要你不气我,就不会有。”
  茶小葱没接茬,触及那冰凉的发丝,手指突然变得有些不灵活。
  隔了半晌,她问:“婪夜,你知不知道……”语声一顿,却突然说起了别的,“外面结冰了。”她想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慌,习惯了婪夜动物性的一面,突然将关系冷冻下来,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外面真的结冰了,长长的冰棱垂挂在山洞前,被晨光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束。昨天下过的雨,今天都积成了冰,草地上的冰珠铺满了视线。碧浅的草地因为强光的照射,变成了清新的黄绿色。
  茶小葱趴在草地上抹了一手的冰豆豆,捧在掌心直向天空一顿乱抛,撒得满天都是。
  南方的梅树不常开花,枝桠却苍翠可人,虽然是冬天,却淡淡地混杂着一些春的气息。阔叶林到了秋天也不见落叶,楚地的落叶季节,反倒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笨女人。”婪夜掰了一小根冰棱。在掌心搓圆了,偷偷丢进了茶小葱的后领。
  茶小葱尖叫一点,一蹦三尺,恰恰撞上了婪夜的下巴。婪夜吃痛地一收手臂,将茶小葱扣在了胸前,两人站立不稳。在山洞前打起滚来。直滚得头顶上都挂满了冰渣渣。
  “你骂我笨女人,就不怕将来生出笨狐狸?”茶小葱扬起下巴,抓起手里的冰豆往婪夜衣服里塞,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靠近。
  晨光闪烁,照亮了山城上升起的娇脸,紧跟着。又露出几条黑毛从生的细腿。大腹便便的身躯,令她看起来分外可怖。
  本能感觉到四面八方肃杀而来的危险气息,婪夜背上的汗毛立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快便收了起来。
  茶小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再是一只蜘蛛,而是一群,黑色如墨汁染渍的蜘蛛,成群结队地向这边涌来,山洞前的草地很快被这黑压压的大蜘蛛占领。就连山洞崖壁上也垂下不少蛛丝,每根丝索的末端都坠着一只大肚子蜘蛛妖。
  “进去!”
  两人反应还算快,在蛛丝甩飞的瞬间退回到山洞里。一人抛出一道结界将洞口封起来。
  “你之前就是被这种蜘蛛追赶?”婪夜头皮发麻,这样硬闯过去不是不可能。但却会引来更多的毒虫助阵。
  “对啊。”茶小葱看着结界那边拥挤的鬼面蜘蛛,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那你没下杀手?”婪夜看着打头的那只,有些无奈。其实不怪她,茶小葱不知道这种蜘蛛一呼百应的特性,结果当时急于脱生,自然而然地手下留情,没想到竟成就了今天的困境。
  茶小葱茫然地点了点头,反诘道:“难道我要杀了她才对》”
  她比划了一下却证实了婪夜的猜测。
  婪夜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这些蜘蛛好臭!”茶小葱窝在狭小的山洞里打转转。谁想到会变成这样?
  婪夜从发间抽出了紫焰,潇洒一摆:“自然是杀出去,她们那样吐丝,就算不将我们熏死,也会被它们活活闷死!”
  茶小葱咂咂嘴:“可是它们真的很臭,还有,我没有衣服,若是给毒液喷着,我该怎么办?蜘蛛是怎么捕食的,你比我清楚。”
  “谁叫你把衣服扔掉的?”婪夜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蔑人比她们更臭,你不也挺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蔑人那会儿,我们还没……要是洗不干净,你会不会不要我啊?”茶小葱飞快地系好衣带,脸还是苦的。
  婪夜拎起她的衣领,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俯身上去用力一吻,恨声道:“你长得什么猪脑子,老子有说要抛妻弃子么?说是你笨简直是侮辱了猪的智慧。”
  这一吻来得十分凶悍,茶小葱的嘴被咬破,现出一点血迹。
  外面的蜘蛛闻到新鲜血液的气息,疯狂的用头脸撞击结界,头破血流也浑然不顾。
  茶小葱无奈地扬手,祭出折心柳轻轻一抖,幻成了一根粗大的藤鞭,她向前挤了挤,跨至婪夜跟前:“姑娘我的鞭子用得不是很好,夫君多多担待。”
  言下之意居然是要打头阵。
  婪夜觉得当年合力战蔑人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当即也不反对,点了点头,退后一步,捏了个法诀在手里。
  “走吧!”
  茶小葱一甩鞭,绿光破空,震落了崖壁上的蜘蛛,鞭尾卷起一片冰棱飞出去,冲破结界的碎片,一根根如利箭般插在地上,她将长鞭一挽,人影蹁跹,落在了打头的一根冰柱上。
  这一气的动作干净漂亮,比初见那会优雅不知几千倍。
  婪夜暗赞一声,提气跟着猱身而上。
  无数散发着腥臭的蛛丝在头顶飞场,茶小葱挥鞭格挡,利用折心柳的力量将蛛丝震断。
  大蜘蛛们发了疯地进攻,不断地喷射毒汁,茶小葱与婪夜脚踩冰柱,小心应对,生怕走错了一步。路过的冰棱被茶小葱一次又一次连根拔起,接着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插入泥地,这样做虽然有些矫情卖弄,但却使两人不会与那些鬼面蜘蛛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婪夜使出一记“凰焰焚世”,火凤冲天,将天幕中飘荡的蛛丝烧成了灰烬。
  茶小葱会意,将折心柳抛向空中,回身拽住了他的手腕,稍一借力,两人腾空而起。
  陡然,一股浓郁的腥腻冲天而来,差点将人又熏下去。
  茶小葱扯起衣领蒙住了鼻孔,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夫君,这次也不逃么?”
  婪夜一咬牙,拍出一片火球,道:“杀!”
  茶小葱点了点头,道:“那好。”却没出招。
  婪夜疑惑地看向她,却见她狡狯地一笑:“夫君的攻击范围大些,辛苦夫君。”
  婪夜掐着她腰上的肉,用力一拧,咬牙道:“到时候我变臭了,你可不能不要!”
  茶小葱脸上一苦,道:“好吧,都说夫妻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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