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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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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婪夜掐着她腰上的肉,用力一拧,咬牙道:“到时候我变臭了,你可不能不要!”
  茶小葱脸上一苦,道:“好吧,都说夫妻齐力,其利断金,嗯,要臭一起臭也不错……”
  婪夜眉尖染过一丝暖意,两人同时伸手,扣在了一块。 


☆、第267章 蛊引

  蜘蛛们不会飞,却可以借助蛛丝飘来荡去,她们喷射出来的毒液不但粘稠,还有强烈的腐蚀性,这意味着两人不可能再像战蔑人那么轻松。
  每一只蜘蛛都是狩猎的好手,她们相互配合着,依靠声音信号相互沟通,很快更克服了近视眼的弊端。
  茶小葱踏着折心柳越飞越高,脚底的黑蜘蛛很快就变成了四处飞扬的小点。
  “为什么都是母蜘蛛?”
  茶小葱记得之前见到那只带头的蜘蛛时,似乎听过两道声线,怎么这一回却变了?
  “因为公的已经被母的吃的。”
  婪夜默默地看向她,语意未尽,放下的狐火在荒野中蔓延,烤蜘蛛的气味冲天刺鼻。
  茶小葱接连打了三四个喷嚏,眼泪四下飘扬。
  “吃了?”茶小葱隐约记起些关于蜘蛛的常识,听说母蜘蛛一旦怀上小蜘蛛便会失去狩猎能力,因而不得不将伴侣果腹来维持小蜘蛛对生存营养的需要,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这些母蜘蛛不但能狩猎,还异常凶猛。
  “鬼面蜘蛛妖十分善妒,凡是与她们有染的公蜘蛛都会被吃掉,只有这样,这些公蜘蛛才没办法去染指别的母蜘蛛。”
  说到这里,婪夜突然有些迷惑,他说过自己不会在乎茶小葱的寿命短暂,但如果反过来呢?如果他死得比较早,他不会存着和母蜘蛛一样的心思,将她一起拖下地府,魂飞魄散也再所不惜?
  “小心!”茶小葱让过一道毒柱,回身瞧见婪夜发呆的脸,不由大惊失色。
  婪夜扬手挡了一记。仍是一有小柱毒液溅在了中衣上。
  中衣贴着皮肤,火辣辣地疼。
  茶小葱摧动一阵狂风,卷着焦臭的蜘蛛冲上悬崖,剧烈的震响过后,山腹中突然跑出上万计大大小小的蜈蚣。
  茶小葱拉着婪夜飞也似地往城内跑。
  “不能往人多的地方跑,这些毒物都吃人的。”再怎么也不能殃及无辜。
  婪夜一抓揪住茶小葱。两人换了个方向。却是向着入城的河床狂奔不止。
  “这么多的毒虫,怎么杀得尽?它们究竟从哪儿来的?”茶小葱想往河水里扎,却陡见河沿上涌出一片癞蛤蟆,蹦蹦跳跳地往这边来。茶小葱肠子都悔青了。若不是刚才一个劲地往城内跑,这些毒物也不会跟过来。
  现在要怎么办?不硬拼是不行了!
  “五毒还少了两种,我们往回跑!”这回换婪夜拉着茶小葱跑。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地方怎么那么多毒物?”茶小葱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只不过那时候求生心切,蛇虫鼠蚁长什么样都一样地踩在脚下,可现在却不同。除了要顾及自己的安危,更要为人间百姓着想,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
  本事大了,责任也大,返香说的。
  “这附近有人炼蛊。”婪夜得出了个结论。
  “尸蛊?”茶小葱扬起眉毛,“我在流霞庄打听过了,方琏瞒着他爹炼尸蛊。他爹为了保全庄上信誉,才对外宣称流霞庄是起炉铸剑。”
  “这样说就对了。炼尸蛊的人一定是想要借助万俟家族的冶铁技术提高炉温,如果是普通火石,这些毒物根本死不了。”婪夜扬了扬眉。
  蜘蛛全身覆着的绒毛下还罩着一层厚甲,如果不是接近天火的温度,根本烧不穿它。
  婪夜的狐火只是勉强,大多时候是依靠法术爆破将蜘蛛撕裂。
  “方琏他身为流霞庄的首选传人,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却要做这种勾当?现在要怎么办?我们不能让它们伤害这里的百姓。”那些癞蛤蟆都出现在河水的上游,若是毒液并入水中,郴州将会变成一座死城,就像襄阳一样。
  “得尽快找到炼蛊的鼎炉,将这些毒物赶进去。”
  尸蛊能否炼成不关他们的事,关键是得保住人们的性命。
  “可是我们没有引蛊。”鸾月是趋使毒虫的高手,丁公藤是用毒使阴的前辈,只可惜这一时半刻远水救不了近火。
  “去义庄,扛尸体。”婪夜当机立断,“既是炼尸蛊,那尸体便是最好的蛊引。”
  “……夫君大人,有没有别的更好一点的办法?这个,似乎,有点……恶心……”茶小葱觉得这一辈子过得跟臭虫似的,老是跟这些不干不净地东西打交道,就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有受不了的一天。
  “那我要是变臭了,你会不会不要我?”婪夜扭过头去。
  “噗,夫君君你别说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事实上,茶小葱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你去找方琏,我去找尸体,分头行动。”婪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果断御风而去。
  茶小葱拉长了苦瓜脸,策动折心柳降下云头,放出了灵息。
  那些蜘蛛闻到茶小葱的气味,又围了上来,茶小葱只好借着光壁竭力避开在空中穿飞的毒液。婪夜比茶小葱高出许多,她穿了他衣裳,整个人都不同了,远远看去,宛若一只被大风吹烂的白粉蝶。倒像是跟这些蜘蛛一伙的。
  “方琏,你在哪儿?方琏……”茶小葱不会千里传音,只会狮子吼。
  她这一路叫一路叫,叫醒了不少飞禽走兽,整个山城都变成不淡定起来。
  不知情的人以为听到了厉鬼喊冤。
  人们大概花了半柱香做情绪缓冲,剩下的时间便全都耗在了香烛店里。
  方琏方大公子在郴州城是大名人,他的风流韵事只有多没有少,勾栏里的姑娘小倌们都知道,方大公子以前与一位徐师姐相好,后来那师姐却被方大庄公逐出了师门,方大公子伤心欲绝,私自出城找了几天几夜。回来才知道师姐根本没离开,而是在方大庄主的床上伺候了几天几夜,至此,她成了方大公子的第一位小妈,方大庄主的第一位姨娘。
  这位姨娘本是方大庄主府里最受宠的,却不想去年难产死了。跟着方大公子就与亲爹貌和神离。时常做些忤逆的事来,眠花睡柳不在话下,调戏良家妇女也是有的。人们听到这鬼喊鬼叫纷纷都猜测,说是这位师姐看不下去。还魂归来求方公子回心转意的。
  虽然这位师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呃,粗犷。但并不影响故事的美好。
  婪夜老远便听到茶小葱一嗓子吼,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心里怕茶小葱粗心大意惹祸端,看正好有具女尸停在义庄的小庭院里。便想没想,抢起就跑。
  于是,又一个故事诞生了,郴州城刘老爷的第十一房小妾还没下葬便被一位白衣男子从义庄劫跑了,那位男子双目赤红,面色铁青,活脱脱一个怒貂婵。把守尸的人都吓呆了。后来经过这位小妾的七大姑的干孙子的二奶奶证实,那男子与方大公子可谓同病相连。都是被横刀夺爱,惨失心上人的可怜之人。也就是说,抢尸的,是刘老爷爱妾的表哥,嗯,旧情人。
  故事虽然狗血,却不影响传播。
  为表达世人良心,两起案子都无人报官。反正报了官死者也活不过来了,再说了,别人家的事就是拿来说的,说到底,关自己屁事!郴州的百姓眼睛亮着呢!
  婪夜的双目被郴州城上空飘荡的香火熏得比兔子还红,一路上眼泪流个不停,还真有些肝肠寸断的样子。刘老爷的第十一房小妾是投环死的,舌头还没收起来,茶小葱儋仰遗容的时候道:“不过就是舌头没收回去,没必要吓得连眼泪都飞出来吧?”
  婪夜乌青的脸比乌金宝剑还要黑。
  “找到方琏了?”婪夜没好气地将尸首扔在地上,无数蜘蛛、癞蛤蟆以及蜈蚣奔涌而来,跟着蛇与蝎子也都来了,五毒虫蛇缠在一起,腥气逼人,原本朝着茶小葱的追杀,变成了白热化的尸首争夺战,五大毒物分派互斗,咬得满地青汁碧血。
  茶小葱亲眼见到一条蜈蚣怎样被碎尸万段。这热闹不看也罢,恶心!
  “我看不用找了。”方琏没给过蛊引,才造成了这些毒物那么饥渴凶残,现在有东西吃等于有了新的生存目标,它们不约而同地转换了攻击对象,相互缠绕在一起嘶咬得不亦乐乎,大概根本就忘记了茶小葱的存在。
  茶小葱与婪夜蹲在一枝松树上往下瞧,看刘老爷那第十一小妾如花似玉的脸被咬得白骨嶙峋还真有些难受。
  “唉,还要不要等方琏来?”茶小葱撞了撞婪夜的肩膀,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能来自是最好不过,否则我们又要去哪里找万俟家族的人?”婪夜言之凿凿。
  “呃,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能不能不要再看下去,我有些想吐。”关键时候,婪夜就是淡定帝,碰上茶小葱,婪大公子就是狂暴帝。
  茶小葱捂着发怵的胃,沿着树干爬了下去,连御物的力气也没有了。
  五毒妖物正在参加百团大战,没时间理她。她慢吞吞地拖着长袍,拽得一身泥泞。
  婪夜有些好笑,从树梢落下,陪着她缓步走远。
  “真的那么难受?”婪夜记得她好像不会因为恶心而变虚弱,看起来像是这几年在山上过得太好,被将养得没有了抗打击能力。
  “真特么去怀孕还难受!”茶小葱没好气地踢树干,当发觉树底下滚着个蜘蛛脑袋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狂吐起来。
  树林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如锦似玉的影子出现在山边,紧跟着是一声怒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跟我说说清楚?啊?”
  婪夜扶起茶小葱将她推到树干后,看一眼乱铺在地的衣角,他轻巧伸足,将那过长的一截袍子勾了回来。
  茶小葱好像吐成了惯性,喉间滑动,眼泪如决堤的河水。
  婪夜起初来觉得好笑,多看两眼,竟觉得有些心疼。
  他无声地帮她顺了顺气。
  两人都听出了方琏的声音,相互递了个眼色,都没作声。
  茶小葱的脸白得跟纸似的。
  “不过是损失些毒物,方公子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人曼声答话,似乎并不将方琏放在眼里,这两人显然不是上下级关系。
  “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万俟家族的那些人开口,如果一直嘴硬,就拔了他们的牙。记住,别将人弄死了。”方琏也不敢离那些毒物太近,看了两眼,突然转身走了。
  堪堪是只露了一小面。
  茶小葱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看得入了神。
  等到婪夜推她时,林子里已经空了,只剩下一具白骨,和一地毒物的残骸。
  茶小葱突然道:“刚才那个戴斗笠的人,似乎就是我们要找的赶尸人,万俟正应该就在他们手上。”
  “你能看清?”她刚才分明只是在看戒指,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婪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茶小葱举起左手,亮出了那枚戒指:“我的眼力好,方琏与那人说话时,我从里看得很清楚,不会有错。”戒指上满是晶石,棱角的角度各不一样,确实能映出许多东西。
  “我叫人查查那人的下落。”婪夜看着茶小葱没有血色的脸,十分不忍。
  “不用,我叫延问查。那人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檀香味,我猜他是为的是掩盖尸腐的味道,要查出常用此香的人并不难。我们可以先去城外义庄问问。” 


☆、第268章 觅香处

  还好茶小葱事先与延问、玄武一样都定了召唤契,能随传随到。
  只不过要将老鼠当成缉毒狗来用有点槽心。
  义庄门口,守庄的夏仵作正在唾沫横飞地讲述白衣公子飞檐夺尸的精彩片段,原本愁云惨淡的地方竟弥漫着一股茶楼酒铺才有的欢乐祥和气氛。那刘老爷家的小妾身上本系着一起命案,不想现在尸体不翼而飞倒成了另一宗,前来取证的捕快这时也站在院外听得津津有味。
  “那位公子一向白衣,冷冷清清地往门边一站……”
  仵作扬起的手指划向门外,众人皆好奇地转过头去张望,却见门口果真站了个白衣翩翩的俊美公子,那神情,还真是如夏仵作所说的冷泠清清,一眼望去,那人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所有人都看呆了。
  仵作张大嘴,一下子就成了哑巴。
  “嘿,老夏,你不会就是说这位公子吧?”旁边立即有人打趣。
  婪夜紧了紧眉头,一把扯出在门外偷笑的茶小葱,单手卡在她腰间,一副支配欲暴涨的模样:“笑什么,回客栈让你笑个够!”
  茶小葱神色一肃,笑容像拨动了开关,立即收了起来,可是眼睛还在笑。
  那姓夏的仵作心觉尴尬,讪讪地收回了手,道:“呃,只是巧合,并不是这位公子。”
  其实是或者不是他也没看清,婪夜要抢个东西用不着摆造型登台亮相扮酷装有型,自然是卷起就跑,越快越好。
  望着婪夜那一本正经的脸,茶小葱在一边暗暗揉肚子。
  那仵作以为是在笑他。不觉有些赧然,摸了摸后脑勺道:“这位姑娘和公子好像是外地人,未知有何贵干?”一般人找上义庄肯定不会是好事,除了衙门派人来通知他领俸禄,就是死人,死人。死人……
  婪夜不动声色地掐了茶小葱一把。后者会意,连忙摆出一副礼貌周全的模样来。
  “这位大哥,是这样的,我们是临安城里来的皇商。祖辈都是制香的,我们不是制普通的檀香,而是义庄里仵作大哥用的这种。”义庄里陈放过久的尸体。就算糊上石灰也一样会发臭,仵作虽不是时时呆在屋里,但身上那气味确实有点令人难受。
  茶小葱在郴州城内只见到一间香铺。料想这附近的香料都是由它家提供的。
  说词是临时想出来的,尽管做到了不唐突。婪夜觉得这家伙扮出个小女人的模样,还挺可爱。
  说话间,茶小葱真拿出一段香来,却是师门弟子们常用的染香膏。
  仙家用度寻常人家见不到,靠那香料上的精致花纹,也能拿出来蒙蒙人。
  “大哥你试试。看看这味道成不成?”
  夏仵作接过那段香,用力一吸。猛地睁大了眼睛,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看着他那惊讶模样都忍不住凑上一头。茶小葱安心地靠在婪夜身上,用手肘比了比。
  “姑娘,这是好香哪。”好,是好,可是好在哪里,人们却说不出来。夏仵作只是这香觉得比高门大府里的小姐夫人的用度还要细致。
  仙门的香都是弟子们自己炼的,自然胜过凡品,茶小葱对这个还是有信心。
  “姑娘,这香使得,比我们平常用的好太多了,只是这价钱……听说北境的贡料都比较贵。”夏仵作拿出了自己常用的香料作比较。
  茶小葱向婪夜使了个眼色,婪夜微微一笑,配合着她不慌不忙地道:“价钱好说,批量多了,价钱一定低。”
  “大批量的……”夏仵作顿时眼睛一亮,“大批量的我这儿是用不着,不过姑娘和公子可以去秀水巷的老张家问问,他家专卖香料,平时我们用的,都是他家卖的,老张是个本份的,做了几十年生意,价钱厚道,童叟无欺,姑娘若是与他谈谈,大批量应该不成问题。我们也好沾点光。”
  茶小葱迟疑道:“那大哥惯用的香叫什么名堂,我们也好有个对比。”
  夏仵作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我可就真的不懂了,不过我们仵作通常都只用这一种,很好认,姑娘如果不嫌弃,就拿一段去对着看。”
  茶小葱道声谢,拉了拉婪夜的袖子,婪夜的脸上露出点极其违和的笑容来,衬着他肤白胜雪,光耀遍地。山野村夫们哪见过这样神仙般人物,一个个下巴往下掉。
  夏仵作多事问了一句:“这位公子是……”真的不是那个盗尸的?
  茶小葱答得快:“我们少东家!”
  婪夜板着脸:“她夫君!”
  顺面又掐了她一把,才一个月,这家伙长膘了,腰上全是肉,掐起来还蛮有手感的。
  众人听到两个答案,立即恍过神来,纷纷道:“原来是少夫人亲自来议价了……”
  茶小葱拉着婪夜赶紧跑了。
  婪夜微有些怒意,搂着茶小葱不依不饶:“你我本就是夫妻,怕人家说么?”
  茶小葱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龇牙道:“以前没见你那么多话,这些人最爱说事,你抢个尸体可以加工成爱情故事,她上个吊可以变成所嫁非人,民间故事是哪里来的?就是从这些人嘴里流传出来的。我吃撑了才和这些人当真。”
  婪夜四下望望,道:“看来夫人你很熟悉这儿的民风。”
  茶小葱叹了口气,却没回答。
  郭猎特地将家乡也设计进来,应该是有触发情节的吧,只不过这一切因为她的穿越失去了常理,她已经看不懂剧情走向了。总不能说,平行世界里,这儿就是她的家吧?到底是不同的。
  婪夜不想为难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相携到了香铺,街上的婆婆妈妈三五成群,正说着刘老爷家里的八卦,茶小葱捅了捅婪夜的胸口:“听着吧。你在故事的形象高大又痴情。”
  婪夜转头过去,卖香的老张家已经笑得开口了:“姑娘来买香?”老张家的牙都快掉光了,一张口就像个宇宙黑洞。喷出来的臭气不亚于那些鬼面蜘蛛。
  茶小葱又想吐,被婪夜当在了身前。
  “呃,我来帮朋友看香,他……是在临武做仵作的。平素里一身尸气。这好不容易说了房媳妇,结果嫌弃他一身死人味,跑了。三十岁也是老大难,怪可怜的。所以我来替他觅个香。”茶小葱从婪夜身后探出个脑袋,琢磨着编完故事,又把从夏仵作那儿拿到的香亮了出来。“与他同行的老夏说这种香好。”
  婪夜认真听八卦。
  看情形,茶小葱是深谙此道,知道这儿的人有爱编故事的嗜好。早早就把来龙去脉设计好了,一气儿说出,合理又有趣,堵去了大家的想象,还打开了话匣子。
  聊天时的茶小葱笑眯眯的,虽然那笑容是假,却也看起来柔软可人。
  伸手不打笑脸来。嗯,别看她平时毛躁躁闹哄哄的。却还真有些经商的天赋,难怪凤凰画坊的生意会那么好。婪夜看得兴味盎然。
  “……姑娘,你找我老张家可是找对了地方,这种香只有我这儿才有。”老张家眼神老到,一眼就看出了香的来历。
  “嗯,听说仵作都用它。”茶小葱笑嘻嘻的,仍旧躲在婪夜身后。婪夜皱紧了眉头,他被那老太婆的口臭熏得也很难受,不动声色地往巷口张望几眼,仍旧是无可奈何地陪茶小葱站着。
  “哈,其实也不尽然。如果光是赚几个仵作的钱,这香我宁可不卖,成本太高了。”老张家的摇了摇头,熟稔地数好了香段,用纸包好了。
  “咦?难道还有姑娘家喜欢这种香味?”茶小葱故意嗅了嗅沾过香灰的手指,露出些微厌恶。
  “倒不是姑娘家喜欢,而是银仙寨的苗民们喜欢。听说这些苗民不爱喜洗澡,身上老是一股怪味,试过很多种香,只有这种能用。”老张家的拨好算盘珠,推给茶小葱,“姑娘瞧瞧,是不是这个数?你这是第一次来,我就给你打个折扣,当是交个朋友。”老张家的也是爽快人,没准年轻时候是个女侠。
  婪夜十分绅士风度地要付钱,却被茶小葱拦住了,谁知道他会拿出个什么大金额的宝贝吓人,反正这些兽兽们一个两个三个都不管钱的。茶小葱拿好了香,数好了钱,高定。
  婪夜有些吃味地抓起她的手,曼声道:“我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多话,聊天聊得很开心?”她竟然有那么好的故事天赋,为什么不讲给他来听?跟这家伙上一次街,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喜之余,却免不有些醋意。
  茶小葱不明就明,微微一愣,突然龇牙一笑。婪夜还没回过神来,茶小葱已当着满大街三姑六婆的面抬手攀住了他的脖子,跟着主动献上了一个热吻,啃得婪夜血脉蒸腾,满脑子眩晕。只听她在耳边低声说道:“醋泡狐狸,你没听说爱是做出来的,不是编说出来。”
  说着将香料往空中一掂一抛,潇洒转身,向着城外走去。
  婪夜从来试过被人当众非礼,当场便闹了个大红脸,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类不爱当街办事了,简直是有污视听。这种事当然得拿到房里慢慢享受的!不过,他竟然感到有点儿……自豪。
  驿站赶驴赶马的小哥都不愿去银仙寨,最近也只肯到荷花镇。听说银仙寨有种大黑蜻蜓,翅膀展开来有一丈多宽,虽然不吃人,但一定会将马车撞翻。
  每一只**的蜻蜓,都有颗铜头铁臂的心。
  两人又从城外溜了回来。
  郴州那两条街就那么大,来回走了五六次,都快被他们踩烂了。
  婪夜的白衣与茶小葱的紫眸同样打眼,得换。
  “觉不觉得我们一开始就被盯梢了?”婪夜扣着茶小葱的手,往后指了指。巷口拐角处两道人影一闪,茶小葱转头的余光只扫见那黄白蓝条纹的衣摆。
  闪得太慢了,怎么看也不是正主。
  茶小葱点了点头:“他们背后应该还有人。”如果单只是去银仙寨,两人用法术早就到了,只是到了有什么用?现在还不知道万俟家族的人在哪里。方琏一下子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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