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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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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心,渐渐饱满起来。
“小葱,听说,你救了戚如花的娘亲和妹妹。”他虽然没有亲见,但是戚如花早已将事情说得人人尽知。他不反对那样残忍对待这些乱行采补之术的修士,但是如果是换了茶小葱自己呢?如果她知道,自己每一次欢爱,都在吸收枕边人的精气,又当如何?他看不见茶小葱的眼睛,却可以感知道茶小葱心中热烈的自得,甚至可以想象出她那咬牙切齿的神态,不知不觉,脚步便慢了下来。
“那些道士是该死!你知道吗?那些女孩还那么小,戚如花的妹妹才十三岁,十三岁……”十三岁时候的茶小葱在做什么?在喜欢着班上一个男生,然后为他学唱了一支好听的粤语歌,结果只喜欢张宇的男生将她深深地鄙视了,说她是从古墓派里挖出来的出土文物,谁也不知道她唱的是刘德华和陈玉莲版《神雕侠侣》的主题歌,她那时还天真地以为杨过身边的大雕是周润发演的。
那个时候的她,还那样的幼稚。直到遇上郭猎,她还是同样的幼稚。她的成长,身与心,都与婪夜这只不要脸的色狐狸息息相关。
“小葱,要相信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对的。”
婪夜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里含着无比地认真,却又好像别的他意。
茶小葱刚想说“那当然”,却突然被什么噎住了。
说话间,他们顺着悠长的甬道来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石壁上像冬天里挂腊肉似的,串着很多高矮不一的尸体,尸体的外层,封着一方冰棱,从火烫的炼炉走向这些没有生气的死尸,就像是整个人从春天一直走进了冬天。
石室外传来参差不齐的颂歌,如果蚊吟,环形的地面上刻着轮盘式的纹理,那些尸体便一个个从墙上“走”下来,踩着那纹理慢慢飘移。他们面目模糊,一如襄阳城外见到的灰衣人。
“是他们!赶尸的是他们!”茶小葱几乎要叫出声来。
☆、第271章 往事殇怀
“先找人还是先找尸体?”依旧是灵犀术,婪夜的声音听起来不是一般地虚弱。
茶小葱在他手臂上飞快地划了两笔。人,当然是人重要。
婪夜会意,道了声:“好。”
这一声似乎又比之前失了三分底气。
茶小葱急急地道:“婪夜,别说话了,我知道的。”一时担忧,竟不自觉出了声。
就在此时,周围排走的尸体突然止步,脚下的咒阵蓦然晃出一道亮白的强光,由下至上,照亮了数十张模糊的脸,六张大门猝然打开,映出门洞里的黑暗,随着一道怒吼,几条人影冲了进来,失去灵魂的尸身被来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倒在地。
婪夜的动作有些迟滞,茶小葱来不及思考太多,顺着手臂往下,扣住了婪夜的手指,悄悄地向后飞掠而去。
身后传来散乱的吆喝,茶小葱拉着婪夜在狭上的甬道上快速奔跑,直到感觉到手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就在她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拉了一具尸体的时候,婪夜突然出声了。
“小葱,停下。”
第一张六界遁隐符失效,茶小葱终于看清了婪夜的脸。
他好像比以前还要白,大口大口喘息的模样,像一尾濒死的锦鲤。
她被吓懵了。
“我跑不动了。”婪夜轻轻地叹了口气,将额头靠在她不甚强壮的肩膀上。
“怎么会……”记忆中的婪夜似乎不是这样的,就算他现在没有那么快的身手,也没有那么好的修为,但也不至于会弱成这样。不,不对。他不是早已经赶上她的修为了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可是青丘国的王,是玄武执明一手带大的徒儿啊。
“婪夜,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病了?是什么病?”她托住了他沉重的身体,环抱着他的腰。
婪夜向里指了指,示意她继续走下去。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茶小葱来不及施用第二道六界遁隐符。只得架起婪夜,顺着弯曲的甬道继续前行。婪夜的呼吸的些急促,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没有挑逗。也不觉风情。
此时的两人隔得这样近,可是感觉却那样远。
两人连续闯进了三条死胡同,最后停在一小间起居室里。那地方似乎还住了人。雪白的幔纱垂帐,隐约可以见到一撮人影,不过室内却是没有呼吸的死窒。
茶小葱皱了皱眉头。想退出去,门外突然传来了语声。
“十一,不想那姓方的发疯,最好别进去。追了那么久,也不见人,只怕是我们追错了,撤吧。”
婪夜看向茶小葱。突然张了张口,茶小葱怕他再用真气。急忙摇了摇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婪夜微微一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这种时候做这样亲密的举动本不合时宜,但茶小葱却意外地感到了温暖,之前的隔阂已经不见了,她的婪夜又回到了身边。
那个叫十一的男子应了声,在门外来回踱了两次,还是听了同伴的意见。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婪夜才松了口气,移开茶小葱的手:“这两人的身法好快。”
茶小葱点点头,虽然她拖着婪夜跑,不免在速度上打了个折扣,但要被轻易追上还是有些困难,没想这些邪师竟来得这样快,如果不是运气好,只怕会要正面遇上。万俟正下落不明,她现在还不能与这些人纠缠,而且眼下婪夜情况不大好……
“你的手好凉,到底是怎么了?”婪夜手间的汗息了,薄薄的凉意却没减退半分。
来不及探视榻上挺直的“人”,茶小葱再度握住了婪夜的手。
婪夜吃力地笑了笑:“着凉,又淋了这么久的雨,有些晕,我歇歇便好了。”停了一会儿,又道,“夫人陪我。”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茶小葱扶着他倚墙坐下,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想了想,又将他冰凉的双手纳入怀里。
只听婪夜轻轻笑道:“以前让你给我摸摸,你都不情愿,哪一次不是我用强的,这一次……你说我是不是赚到了?嗯?”
茶小葱瞪了他一眼,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的腰肌紧实硬朗,比起女性的柔软更多了几分力量的表征,触手之处弹性十足,但是因为虚弱,而显得意外地沉重。
两人的衣服已经干了,但和着这山洞里的湿气,散发出难闻的怪味。
“别说话,难受就睡一会儿。”她也有些累,却不是身体上的劳累。
婪夜没有违拗,在她身上寻了个安稳地位置,贴实了,迷迷糊糊地伸手抚弄了两把,突然道:“放心吧,我没事。”又是这句话。
茶小葱皱了皱眉头。
室内阴风阵阵,掀动着榻上的轻纱,几次欲将婪夜挪上那张床榻,却因为想起那僵死的尸虫而放弃,她抛出第二道六界遁隐符,揽着他一齐靠在墙上。此刻,没有人比他更重要。
她不是开不了杀戒,而是想弄清楚这一切之后再下手,可是现在,婪夜却变成了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婪夜忽然喃喃道:“小葱,要不你先去,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就好,不会有事的。”
茶小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她很想将其理解成为一种默契的信任,可是却失败了。因为她看见了一头陌生的白发,乍一眼望去,如苍白雪地上的一角风光,那发丝比返香的更白,纯粹的白色,不带一丝银亮。它们那样不健康的毛燥着,像一板结在一块的羊绒。那是婪夜的头发!
“婪夜,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她突然伸手掬起一段白发,移到了离眼睛更近的地方。
婪夜似乎微微一颤,挥开了她的爪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白狐狸。头发变成白色也是很正常的。”他目光坚毅,甚至一点闪避的意思也没有,可是他越是这样,茶小葱的疑心就越重。记忆里那点银亮的发根如星光般扩散,延伸,渐渐就变成了眼前这成片的雪白。
那夸张的白色。几乎要与他的脸融为一体。茶小葱猛然托起了他的下巴,厉声道:“其实这白发早就有了是不是?你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这种变化太不寻常,他身体嬴弱的程度更不寻常。
婪夜叹了口气:“瞒着你,只是怕你嫌我难看罢了。并没有多大的不妥。”他凑上前来,小心地吻了吻茶小葱的唇。两人的嘴都有些干,粗糙得如同砂纸。茶小葱觉得婪夜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到底是什么事呢?她竭力回想。却并无所得。
她盼着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可他却不置一辞。
正想着要怎么让婪夜开口说实话,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茶小葱只好撒下了第三道六界遁隐符。再一次将两人的身影藏匿。
外面的人脚步沉重缓慢,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茶小葱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石室终于被打开,一角鲜丽的锦袍映入了眼帘,茶小葱看清了来人。是方琏。
方大公子的脸上少了常见的雍容与大度,整个人看起来沉沉。得如同一尊旧石像,表情刻板得难以想象。他拖着步子。靠近那张床,蹑手蹑脚地掀开了那面幔帐。
帐子的另一侧露出一副娇小的身影,雪白的脖颈露出被子外边,脖子却以一个奇怪的扭曲朝向了里侧。
方琏倚着床柱坐下来。他有一副好看的手指,并不比婪夜的相品差,到底是从小精通琴曲棋艺的仙门贵公子,可是此时这位仙门贵公子却全身颤抖,连靠近榻上那女子的勇气都没有。
茶小葱与婪夜同时屏住了呼吸。
却听方琏低声道:“师姐,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从你离开的那一天起,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恨……你离开师门不告诉我,你嫁给那个老头子,也不告诉我,你有了孩子不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我的,你也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这样去了,连一个答案都舍不得留给我……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这些年来,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
果然啊,空穴来风,未必无音,外边的那些传闻居然都是真的!方琏果然是喜欢他的师姐的!哪怕她已经死了,他仍旧喜欢!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就算是炼成了尸蛊,师姐也不会复活,她的生魂应该早就投股转世去了,现在他面对的只是一副没有思维的躯壳,即使是服用了尸蛊,她也只会变成一副能说能笑的行尸走肉。
是什么样的疯狂,才令他有了如今的举动?
茶小葱与婪夜这等处在蜜月期的小夫妻,根本无法体会。
“当初,我像其他一样,以为你只是难产,我伤心了那么多年,却也只能作罢。可是黑白无常说,你的命数未尽,只是魂魄却被人拍散了,你永远回不来,也不能告诉我真相。永远……哈哈……当初是你挑错了人,还是那人逼你的?我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你可知道,那个人,也就是我的爹,在你之后又娶了许多师姐师妹,她们一个个都比你过得好,你可知道……”方琏的手指落下去,轻轻地抚摸着那僵硬的尸体,隔了半晌,他突然执起了一只死灰如枯萎的手,那只森白的手上早已长出了尸斑,深深浅浅的,像无数被掐伤的瘀痕。
方琏似乎抖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恶声道:“万俟渊,你这不识相的老东西,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哼!”他边说边退,退到了门边,突然一拳砸在粗糙的门板上,闪身出了门,
反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啊——”
不期然,门内传来一声尖叫,却是从茶小葱喉咙中发出来的。
方琏才走出半步,猛然听见室内的女子叫声,心中惊是一阵,喜是一阵,立马返身倒了回来。
茶小葱却叫不出来了,婪夜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徐师姐!”方琏推开门冲了进来,顿时被床上的光景吓呆。
原本横陈榻上的女尸,居然直直地坐了起来,绷直的双手与双脚呈两道平行线,整副身子弯成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直角。
茶小葱在心里嚷着:“尸变啊尸变啊尸变啊怎么办……”
一掉头抱住了婪夜的脖子,差点将夫君大人也搂成僵尸。
方琏站在榻边犹豫了片刻,突然扑上去,也像茶小葱那样抱住了那具女尸……
茶小葱将头埋在婪夜的脖间流泪不止。
救命啊,这样的情景,她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实在太恐怖了。
“师姐,你回来了么?真的是你回来了?”方琏像吊双杠似地压在那女尸伸直的双臂间,亲昵地蹭着师姐的脸。
茶小葱用力推婪夜,将婪夜死死地压在墙壁上,隔了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婪夜打横抱起,飞也似地夺门而去。
“哐!”大门自动打开,救回方琏唯一残存的那点理智。
“谁?是谁在捣鬼?”方链抱起僵硬的师姐,跟在茶小葱身后追了出去。
☆、第272章 蛮干取胜
茶小葱能估量出婪夜的身高与位置,却不能立即判断出甬道的宽度,尽管婪夜已经紧紧地蜷成了一团,但仍旧免不了被殃及,一时被撞得两耳如钟鼓齐鸣,嗡嗡乱响。
同样的情况在方琏身上没有发生,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手中捧着的女尸如同毕生的珍宝。也因为这个,他追来的速度慢了许多。
茶小葱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真正的诈尸,也许是因为有婪夜在身边的缘故,她尖叫过之后才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婪夜不是第一次被茶小葱公主抱,但前几次他都变成了狐狸,唯独这一次,真是“烂漫”到了极致,茶某人抱男人的技术烂到地板上,速度简直愧对她那死去的师父。
本来并不是大规模的骚乱,却因为方琏的加入变得不那么乐观,他响亮的吼声惊动了洞府里守着的邪师们,茶小葱的路立即被人影封着死死的。
即使是隐身状态,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闪过。
茶小葱把心一横,将婪夜的双手往自己脖子上一圈一绕,双臂伸开,似模似样地量了量地道的宽度。
“小葱,你别乱来!”婪夜被她这样充满男子汉气概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出言阻止,茶小葱已分开双腿,蹬上了两边粗糙的墙体。他挂在她身上,摇摇欲坠,手上没力拽不住,但要这样掉下去又负了茶小葱一番好意。一时只得咬紧了牙关。
方琏从石室里追出来,与此同时那些叫嚣着的邪师也越来越近。
茶小葱往上爬了两步,伸手捞起婪夜,却怎么也挂不牢靠,无奈之下。只好伸手在他屁股下面乱摸。婪夜被她撩得心猿意马,越发绷不住了。
“刚才说了,让你别乱来!”他有点生气了,茶小葱就这点不好,每次被吃了豆腐都想立即吃回来,不管时间场合。她是不放过一切机会。
茶小葱瞪了他一眼。可惜两人都隐身,等于瞪空气。
她借着双腿的蛮力就那么撑着,两边的人马都已经越来越近。现在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她想出声提醒婪夜用尾巴缠住自己,却苦于不会用灵犀术不好出声。想了想,伸过手来便要解婪夜的裤带。
婪夜被她挠得欲焰焚身。心里如二十五个耗子在抓,嗯,百爪到心。这丫头也太不知轻重了!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茶小葱此刻只想把这蠢狐狸揍回原形,在床上肉搏的时候他知道出动那九条尾巴,到了这个时候,就忘记自己是异形畜牲这回事了。
“方公子,发生何事?”带头的那人跑得急,顶着个斗笠像一盏招魂灯,他身后跟着十一个同样装扮的人。身材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简直像一对爹妈生的。
能生十一胞胎的女人。本事可不是一般地大。
茶小葱有些走神,手上一滑,婪夜就往下掉。她只好揪着夫君大人的领子,噌噌噌又往上爬了三四步。但婪夜身量修长,就算双腿劈成个“一”,也不能避开挤在甬道里的人。
也许是因为婪夜比普通男人多了九条尾巴的重量,又或许是仙狐质量密度大,茶小葱觉得这位笨蛋夫君比鹌鹑还蠢。
“尾巴啊,我说你的尾巴死哪里去了?”眼见着两边人马越逼越近,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吼,也就是这一声吼,震坏了头顶被水流腐蚀的钟乳岩,大腿粗的石条稀里哗啦往下掉。
方琏似乎听出了茶小葱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突然叫道:“觅兄,快抓住她,她便是端极派的四掌门!快!”伸手指了指方向,陡见石块从天而降,他紧张地一缩头,首先想到的仍是保护那宝贝师姐的尸体。
那些邪师听到端极派四掌门的名头,反倒犹豫了。
他们本就在仙门两极的夹缝中生存,一方面,他们自然是希望仙盟盟主风无语能够护得自己周全,另一方面,却也是最难的,就是他们希望风无语能永远护得这份周全,呵,永远……
经过几次合作,他们早已经将风盟主看穿了,身为仙盟之首,他不惜与邪门外道合作,且置整个襄阳城城民的性命于不顾,足见其心思狠戾,要想在这样的人面前活得好,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有长远的利用价值。
如果在得到白虎之力前,将玄武之力灭了,他们还有用么?
茶小葱没有注意到邪师们的犹豫,她想到这山洞会那么不牢靠,一时被乱石打得手忙脚乱。
婪夜在她吼完便反应过来,但还是慢了一步,就在尾巴攀上头顶的钟乳岩的瞬间,茶小葱从头顶飞扑下来,他在空中抓了几下,只抓到茶小葱的一截裤带,“嘶”地一声裂响,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都有点傻眼了。
或许是茶小葱的狮子吼太有辨识度,沉闷的远方传来了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
“是宗主,宗主来救我们了!嗷嗷!”
婪夜抱着尾巴喘粗气:“喂,‘嗷嗷’是什么意思?”
刚才太乱,他只听到了这声“嗷嗷”,感觉有点好笑,却又一时笑不出来。
茶小葱抱着自己的裤腰带,做了一个引体向上,弯曲对折一百八十度,一个挺跃,双腿双掌同时撑开,婪夜配合地松开了手,却只听“嘶”的一声响,裤腰带没事,裤裆阵亡了。
喵勒个蝴蝶的,这苗民的裤子也太不结实了,她活这么大,终于在二十五岁又一次尝到了开裆裤的美好滋味。
好凉快啊,屁股都快结冰了。
“宗主……”
邪师们大概清醒过来,听到这两个字,条件反射般地朝着茶小葱落脚的地方狂奔。
“茶小葱,抓住我。”婪夜的声音从头顶飘下。
“我擦,看不见。”茶小葱做虫虫运动。一点一点地往上挪。
石块落得差不多了,但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解除法术。”反正也知道万俟正在哪里了,可以一拼。婪夜对茶小葱的破坏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行,我的裤子开了,不能解除……”隔了一会儿,传来了茶小葱丧气的回答。
“你……”婪夜在空中荡了半天。也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把“你还是别解除法术了”换成了“你还是学点灵犀术吧”。这样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不觉得丢人么?
好在下面那些人各人心思,大概没有多余的幽默感取笑茶小葱。
山洞那头传来了万俟正元气十足地吼声:“宗主,宗主。你在哪儿啊?宗主,你带了多少人来?”他的大嗓门雄厚独特,又一次接管了楚地山洞的拆迁任务。茶小葱才爬得两步,又被石头砸了下来。
邪师们都瞅住了这个机会扑上来。
双方发生了大混战,茶小葱管混。邪师们管战。
现在那些邪师们的格斗技等于零,因为茶小葱还隐身,他们有法术也不敢乱放,怕伤着自己人,所以她混得也不是很艰难,当然,如果后门能够关点风最好。这样子太冷了。
婪夜在上前看了一阵子,安下心来:“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我等你。”
茶小葱上蹿下跳,答道:“你不用等了,先去救人!还有,让那些不成器的家伙找件衣服给我……”后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被邪师们的叫骂淹没了。
婪夜看了方琏一眼,确定他抱着心爱的师姐没有动手加入的意思,才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借着尾巴的力量向万俟正发声的地方荡去。
万俟正那破锣似的嗓门继续叫道:“大家吃些紫色的石钟乳恢复体力,宗主马上就到了!”
紫色的石钟乳?
婪夜有些好奇地仰头望去,果然看见五颜六色的石笋中间掺着少数紫色的,形状是差不多,但却呈透明状。千狐洞里也有石钟乳,却是冰封得多,小时候看过一些化去冰层的紫色钟乳,摸起来凉凉的,舔一下却是甜的,但是他那时候年纪还小,胆子也不大,不敢乱吃,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石钟乳还可以补充体力。
殊知这紫色的石钟乳并不是真的石头,而是一种紫色小蜂结成的蜂巢,这种小蜂比较奇特,每年开春的时候离开巢穴,便会自酿蜜糖将巢穴上的进出孔封满,外表上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石钟乳差不多。
婪夜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甜得有些腻人,幸好是冷的,才没有想吐的感觉。
连续吃了几块,明显地感觉到失去的精力渐渐恢复。
试着放出几道灵息,却很快被结界挡了回来。
“万俟兄弟,你们在哪儿?”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茶小葱无恙,才大步向前走去。
万俟正的声音从自面八方传来,震得整个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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