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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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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暮云卿张口就与羽族划清界限,不过是不想给孔雀添麻烦。在学会腾翔之术前,仙鹤极少下到地面上走动,但有鹦鹉言传身教,情商这方面还是没有问题。就算妖皇再不看重这位九十九殿下,但毕竟她还顶着个妖族公主的名头。显然,这位圣使还不知道语翠闯了什么祸,若要是知道,依照妖皇护短的惯例,她极有可能脱罪。然而,坏孩子养成,并非一朝一夕的工夫,让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法。
对老鼠,暮云卿居然动了杀意。原本除妖降魔的事由慕容芷才和花叶玖来就好,他作为一个未入门的弟子,在旁边看看即可,但怒意一旦占了上风,便怎么也克制不住。
羽族先祖乃是上古神兽之一的朱雀,出身高贵,本来就都有着一身傲骨,然而与妖皇结盟之后,为了种族繁衍的大事,孔雀三番四次地屈就,不料一些不知死活的低级小妖居然也敢骑到他们头上。骑就骑,有的还很不客气地在头顶拉屎。羽族尽出美男子,此六界悉知,但没从没有人说过出男子的地方就该出青楼小倌……然而类似的屈辱多了去了。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堂堂朱雀后人,自古便与仙界颇近,如何不求仙道而趋向妖界?原因很简单,当年凤王入魔,杀得仙门七大派七零八落,秉承一贯的连横合纵法则,仙门与羽族结成千年夙仇,这新仇旧仇都还没清理干净,又怎会甘心让羽族好过?只怕看到羽族阴阳失调,仙界那些地仙、散仙、真人高兴还来不及。总之,羽族上一代与仙、人二界结怨太深,亦是相互猜忌不断,更有传闻说仙界跟妖界一样打着四神地脉的主意,羽族人心眼都小,怎么可能就凭白无故让人占了便宜?
羽族子民只愿自保,而无扩张之心,但是别人却不做这么想的。
暮云卿如果不撇清这层关系,结下的梁子就得由孔雀来扛,这笔账算到族人的头上,还不如算上仙门的头上好,至少,妖皇不会蠢到为了区区一只老鼠精而跑去找仙门的麻烦。
……
暮云卿的剑法是父亲独创的,以轻灵飘逸见长,配上他与身俱来的高明身法,加之最近又在法术修习上大有进展,根本不需把这个老鼠使放在眼里。
老鼠的身法多以逃遁为主,对抗性差,纤巧有余而力道不足,若是硬碰硬,他绝对没有胜算;但如果打不赢跑掉了,暮云卿有言在先,他也就没脸把这笔账算在羽族头上。
茶小葱就等着给暮云卿助威了。
她以前对武术还有几分造诣,仙法对阵倒只是从些文娱作品里看到。不论仙凡,格斗原理大概相同,临阵对敌,拼的就是力道、速度以及耐久,力道与速度决定了杀招的威力,而耐久直接关系到的就是挨打的能力,挨打能力越好,防御也就越高。
暮云卿的剑以快闻名,来去无踪,有别于慕容芷才的沉稳大方,变化之间飘忽诡谲,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去剑的方向,仿佛没有剑招起止的说法,一式紧接着一式连绵不绝,如细雨微风阵阵袭来。虽然威力稍嫌不足,但是对付行动力绝佳的老鼠精却是恰到好处。
那老鼠使的拐杖到了暮云卿面前攻击力几乎被压制到了零,每每一招击出,就被长剑封在半途,来不及变招,剑风便寻隙而至,击挡回来,好在仙鹤的剑招力度不够,他才没被立即削成肉片,可以想象当年羽族四大护法之一的仙鹤在剑法的造诣上是何等的高深。
暮云卿只管喂招,并不在意老鼠是否能躲过去。一来,他十一年来只管练剑,很少对敌,故而经验不足;二者,他起剑之后不到三式便已探出了这老鼠的功底,为了防止老鼠使诈,他一直挡在茶小葱面前。
——这个时候,什么也不会的茶小葱才是最大的弱点。
但也因为这种特殊的原因,茶小葱所在的位置拥有绝好的观赏视角,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仙鹤的剑舞,虽比不上慕容芷才那六道剑花有打击感,但风随剑荡,银光流华,灼灼耀目,霎时间,暮云卿的白衣好似那剑锋一样,隐隐发光,原本就晶莹如玉的肤色更显润泽。
他长发未束,与袍袖一起习扬,流动之时像水墨画中华丽的小拖笔。
不只是茶小葱,就连老鼠使也看呆了。
这是茶小葱头一次以一个完全旁观者的身份看待一场竞技,她忘记了喝彩。
“暮云卿,本使可以放过你们,只要你不多事……”“事”字出口,嘴上一凉,老鼠胡子竟被长剑削去了一边。
“迟了。”
暮云卿所佩长剑看起来像是族中寻常之物,但以羽族精细挑剔的生活态度,料想绝不会是一块凡铁。仙鹤的剑式以大开为主,满天银光如星辰闪烁,自四周八方散开,剑光残影,织就一张夺目的网。美得有几分残忍。
老鼠使起初还能以兵器格挡几下,但被削了胡子之后,或许是因为少了一半的安全感,至少有一边是翘不起来了,他情急之下也就乱了阵脚,眼睛看花了之后,就再也捉摸不到那剑影的来去方向。
暮云卿剑如白虹,招式越使越顺,行云流水般阵阵席卷而来,随随便便将那老鼠使逼退了好几步。
“暮……”
“嘶”大袖被剑锋挑破,跟着另一边胡子也牺牲了。
老鼠一摸脸,眼睛直了,二话不说,掉头逃跑。
茶小葱看他一边跑一边蠕动尖嘴,飞快地念出一串口诀,那拐杖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召唤,不再与暮云卿纠缠,掉头钻进了他那大袖之中,不见了。
“小心他遁地!”
老鼠打洞是其本能,茶小葱想到这一层,但剑势还是去迟了一点,堪堪贴着那老鼠使的背影擦地而过。老鼠“吱”地一声惨叫,隐身不见,青草地上唯余一截血淋淋的老鼠尾巴。
这老鼠精有一把年纪了,虽然胆子不大,实力也不强,但贵在对敌经验丰富,此际能够逃脱也算是无可厚非,再不甘心,也得忍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茶小葱。
茶小葱不会跟妖怪打架,确切来说,是不能进行正常的格斗,但是她天性当中有一种看似多余的想象力,有时候直觉一上来,理性就抛去了九宵云外。
老鼠精这一遁,本来就有十成把握,结果就在他负痛遁地奔逃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猫叫。
没错,是猫叫!
要问茶小葱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学猫叫,估计她自己也难以解释,但是一声“喵”字诀,那老鼠就像被毒针狠狠蜇了一下屁股,居然从泥土里蹦出来。
暮云卿反应过来,在其破土之际,挥剑掷出,又听“吱”地一声惨叫,不过这一声叫比之前响亮得多……尘土飞散,一只肥大的灰褐色老鼠被长剑钉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哎,我说……暮公子,快把我拔出来……”茶小葱觉得这一场简单的打斗比一个世纪还长,她还卡在石缝当中,像一棵巨大的野人参。
老鼠精是死了,可是她也快开花结果了。
暮云卿走上前将长剑拔起,却没急着还剑入鞘,而是在草尖上平削了几个来回,擦去了剑身上的血迹。等他回过头去,茶小葱已经累得坐倒在地。
“怎么想到要学猫叫?”暮云卿伸出漂亮的手指,茶小葱赶紧拉住,拱着膝盖往上拔。
“老鼠不都是怕猫的么?”回答是漫不经心的。
暮云卿不是真的想问这个,而是想听听她在学猫叫之前心里是怎么想的。
蟠龙镇上的人,听到“妖怪”两字虽不至于像听到洪水猛兽那么可怕,但也心中战战,也正是因为这样,羽族才在那儿呆了上千年,与人类和平共处。茶小葱与普通女子不一样,可不一样在什么地方,暮云卿又答不上来。茶小葱之前的遭遇他只是过耳听听,没有推敲过那些事情的真实性,但是越相处,就越觉得这姑娘不简单。越是觉得不简单,就越是好奇她心里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就好比这一次。
“怎样?”
“拔,拔不出来……”
“用力!”当然,暮云卿更好奇的是,此女出乌龙的时候,心里究竟想的又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那时完全可以往原路跑回,只要找到他或者慕容芷才也就得救了,为什么昏了头似的往丛林深入扎?她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笨?
当然,答案只有茶小葱知道,她也怕死,但是更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虽然那个关于张郎还是蟑螂的爱情故事听得人有点反胃。
“下来点下来点,我是说你的手,抱着我的腰比较好使力。”茶小葱张开双臂。
暮云卿无奈,只好扎了个马步,矮身抱住她的腰。
女子的腰,就算是像茶小葱这样由于常年习武也许显得过于板直,但在男人手里总还是感觉得到三分柔软,所以这一抱之下,暮云卿感到更不好使力了,总认为用力过猛会将茶小葱生生扯成两截。
“不行,还是不行……其实,暮云卿,你可以试试用剑劈开这些石块,上次紫菜不也是这么做的。”
这个提议好像不错,但是暮公子断然拒绝:“不行,我宁愿你被揪成两截儿,这剑是我爹留下的。”
咳,仙鹤小弟,你可真不会说话,害得姐姐一点存在感也没有,难道她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那把破剑,再说了,好的剑者可以化铁成精,劈石破玉,她又不是被困在天网杀阵里,有什么不行的!
难得有了一点好印象,这会子全毁了。
小气鬼,破小孩,哼!老纸不稀罕,老纸就站在这树林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你们这是干什么?”花叶玖抬眼看到此时此景,不觉双颊微红,她身后那妇人更夸张,“哎呀”一声捂住了脸。
茶小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跟仙鹤小弟是在做“正经事”。
“哎?为什么插得进去,拔不出来了?是不是你没用力啊?”茶小葱扭动小蛮腰,感觉脚下就松了一点,只一点点。
暮云卿像使不出力,他拿捏着茶小葱身上最肥厚的一层脂肪,长眉紧锁。
随后而至的慕容芷才看了一眼被撇在地上的剑,再看看两人极其暧昧的拥抱姿势,总算明白了**分。
“锵!”长剑出鞘。
他提着锋刃水蓝的长剑走上前去:“让开,我来。”
“慕容师兄!”花叶玖吓一跳。
却听金石交鸣之声接连响起,茶小葱脚下的石块被他劈成了数块。
“试试看!”
茶小葱还扶着暮云卿的膀臂,试着动了动脚,拔出一只蹄子。成了!
慕容芷才不愉,淡声道:“你是猪么?”
茶小葱愣住。隔了一会儿,她像恢复了元气,吼道:“你才是猪,你不来救人也就算了,出口成脏又是什么意思。”
“不会用土遁术就别乱用,下次再卡住别再让人劳心救你!”慕容芷才一甩袖,不知为什么,他有点生气。
“一柄破铁,学人家那么宝贵,难不成也是你爹留下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针对暮云卿,可后者松了手,喘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去。好似也在生气。
茶小葱说多错多,不说了。只是转眸看向那个妇人——蟑螂大哥的结发妻子。那女人看起来有点惊慌,脸色有点白,但是却不似想象中那么惨绝。
她张了张嘴,还没问出口,便被花叶玖飞快打断:“快走吧,再不走就天黑了,到时怕赶不及时辰投店。”
茶小葱的眼睛仍旧贴在那蟑螂大嫂身上,看得人一身不自在。
慕容芷才拉了她一把:“走吧,一直盯着干什么?”
“她不是……”
她不是吓晕了么?怎么一点发疯的前兆都没有?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正常?
那妇人被她一直打量,半晌才恍过神来,居然盈盈一个万福,挂出一丝商务式微笑:“小女子潘芸娘,家住这附近的长寿村,今日出来采蕨时不慎摔晕了,是这位公子和小姐救了我。”
妈呀,居然还笑得出来……不是会是撞邪了吧?茶小葱眼睛鼓得铜铃大。
暮云卿却没丝毫意外,只看了看天:“走,出了树林再说。”
茶小葱满腹狐疑,东张西望地想找出点不是做梦的蛛丝马迹,却突然发现刚才被暮云卿钉死的那只大老鼠不见了。
☆、第44章 张郎家
“若是几位不嫌弃,可愿意到舍下歇息一晚再行赶路?”
那妇人真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跟着茶小葱一并东张西望还问出这样的话。
茶小葱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像看怪物一样。
暮云卿本已是背对着她,感觉到她目光里的质疑,回转身来把她拖了过去。
茶小葱一头雾水,但察觉暮云卿神色有异,自己却不好当面发问,她虽然生性有些莽撞,却只限于行为上,思想上分得清轻重,是生存必备。想起适才被老鼠精追着跑,随后赶来救人的竟然是暮云卿而不是慕容芷才,她就觉得奇怪——怎么说来仙门弟子除妖斩魔理应是义不容辞,没现由会弃她于不顾,莫非真是他们对这妇人动了手脚?
看花姑娘跟她的高富帅慕容哥哥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她就生气。
其中的猫腻恐怕只有这两个经手人才知道了,共同的小秘密什么的,这种设定也很萌啊,是不是?
茶小葱对花叶玖有种糊糊模模的敌意,也许与之前做的梦有关。她是无所谓了,不待见便不待见,反正那花姑娘将来跟自己也不是同门同派,既然见面的机会不多,是恩是怨就此略过。
被那老鼠一折腾,这时天色已经不早,再这么飞下去,恐怕真的要露宿荒野,虽然茶小葱在哪里都睡得着,但是这夏天挨着春天的脚步款款而来,刚出窝蚊子绝对能赶上今晚的加餐。
她玩过的RPG游戏不下百款,极少遇到这种既不能开大地图又不能开传送门,更不能瞬移的转场模式,四个人就这么组队一截路一截路地飞,跟大雁南归似的,烦都烦死了。
“慕容师兄,看这天也快黑了,不如先听潘姐姐的话,先回长寿村盘桓一晚,明天再作打算。”
花叶玖是美女嘛,早起梳妆打扮是重点工作,怎么能跟小葱同学一样四仰八叉地睡在荒郊野地?没有被任务压着,回山拜师也不急于一时,花小葱权当是公费旅游了,她可是一文钱也没有。
“既然如此,叨扰了。”慕容芷才想了想,也不推辞,作了一礼,当是答应。
潘芸娘顿时面露喜色。
暮云卿似乎皱了一下眉头,有不满,却没反对,默认随大流一起回长寿村。
因那潘芸娘只是个凡人女子,众人不方便带着她施法赶路,便捏了套谎话,说一行人只是普通路过的江湖儿女,便这样一路护着她靠双腿走回去。
走着走着,就挨到了天黑……
“暮云卿,你不是把那个老鼠弄死了吗?怎么一根毛都找不到?”茶小葱有意拽着暮云卿落在了最后头。
暮云卿摇头,他没有反对回长寿村过夜的提议也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他记得没错,当时除了那个蟑螂君在场应该还有四个小妖,那妇人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一切都得问了慕容芷才的意思之后才好做安排。但花叶玖粘着慕容芷才那么紧,有些话,他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只能晚一点再找机会……至于那只老鼠精的尸骸是不是被那四个小妖弄走了,就不得而知了。
潘芸娘看他们四人当中有三人佩剑,便打开了话匣子:“奴家的夫君是临安城一带跑镖的,也常听他说起一些江湖轶事,本以为那些行侠仗义的飞天侠客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却没料今日见到的都是些神仙般的人物。”
神仙般的人物?算你还识货!茶小葱还在疑虑,突然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咧了咧嘴。
慕容芷才像背后长了眼睛,侧脸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可不是说你。”
那妇人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否认。
茶小葱的脸立即垮下来,无意中看见花叶玖也在笑,掩着樱唇,眸如流辉,那举手投足还真像画中人一般,茶小葱的脸就更垮了。
不管怎么样,望着她就高兴不起来!
茶小葱没有自惭形秽,也知道大众审美是怎么样的。二次元的春风刮过三次元,她这样的也差不多沦为一般人了,从小到大都被称为清秀可人,二次元风一刮,她在这个鬼游戏世界里看起来就一大妈,妇道人家还比她明眸皓齿,茶姑娘,人如其名,就一个乡村系野丫头。
暮云卿没见过什么女人,除了觉得茶小葱长得很好辨认之外,并无其它感觉,但想大王看上的,总归是最好的,所以对慕容芷才的话保留了一点反对意见。
茶小葱本不喜欢对人生疑,特别在这种异时空,游戏规则还没摸清楚,所有事情都可以高高挂起,加上慕容芷才这种有意无意的刺激,令她自尊心受损,便没打算紧跟上前。如果她的直觉没有错,慕容芷才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故意拿话把她气走,这根本就是掩饰。茶小葱有眼睛有脑袋,以前念书不太认真也能顺利考上个二流本科,至少说明智商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不想与不管,那是两回事。
“潘姐姐,你夫君不在家么?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满山跑呢?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哪?”
花叶玖这句话半真半假,五分是关心,五分是试探,但她人巧嘴甜,很快就弥补了待人接物之中惯有的唐突,像她这样美得像水蜜桃的姑娘,说起话来总不会太令人讨厌。
果然,潘芸娘对她表现出十分的好感:“可不是?夫君事忙,三天两头地不见人,这家里总该有人管,我们也商量过,再过两年存够了银两,就把这村里的客栈盘下来,虽说是小生意,但是往来商贩不少,只要安分守己,过日子总是不难的。”
芸娘说的实在话,也暗合了茶小葱的心思。在哪个时代都少不了孔方兄的帮衬,特别是在这种社会福利几乎为零的情况下,有点家业好歹可以提高点抗风险能力,只要当家的没有不良嗜好,也不会趁着钱多一点就买几房小妾回来玩宅斗,平平安安一百年转瞬即逝……只可惜,茶小葱想起芸娘那口子的真实身份,不免有些唏嘘。
暮云卿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慕容芷才。他向来目光沉静,说白了就是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可说到城府,却远远不及这位慕容公子。暮云卿背负的是身世,而慕容芷才背负的却是秘密。
茶小葱对慕容芷才没有什么太接近了解的机会,他平日说话少得可怜,但又有别于暮云卿,后者至少该说的时候还是会说,而他,就整一个憋闷着的锯嘴葫芦,实在憋急了,就只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谁也分不清。
花叶玖还缠着潘芸娘说话,慕容芷才并没有因为她的聒噪而表现出不耐烦,相反,他听得非常认真。
茶小葱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她心里突然堵得慌,总觉得花叶玖这种看似再自然不过的行为,内里却蓄着别的含义。茶小葱不敢确定是不是穿越前就认识这个姑娘,毕竟那只是一个梦,但这种厌恶感越发明显,她有些烦闷起来。她也想不带有色眼镜看人,可花叶玖明显的排挤态度又令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思索间,一行人进了村。
潘芸娘家就住在村头,虽是小门小户,却也别致幽静,比起其它人家杂乱的小庭院,给人感觉少了一点尘世烟火的味道。
巴掌的院子中央,放着一口铁锅,潘芸娘先进了宅院,弯腰把锅子端开:“让几位见笑,这是我夫君用来炒茶的茶锅,前日里用过没收拾,挡着路了。”
她每说起“夫君”二字,便令茶小葱忍不住心头发酸。
“潘姐姐的相公真是能干。”花叶玖随口赞了一句。
芸娘脸上飞红,放下锅子引众人进屋。
小屋除了一间厅堂,只带了两个里间,柴房又太小住不了人。
潘芸娘笑道:“屋子不大,可算委屈了恩人……不过几位来得巧,新做的腐竹刚好好,我去后院摘点辣椒,几位慢用。”看得出这家里少有宾客来往,她连倒茶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笨拙。
花叶玖不大喜欢这里,心想着大可以去客栈定几间上房,不用这样挤在一处,这里处处都留着那蟑螂妖的影子,令人胃里毛毛的。
茶小葱伸着脖子张望,却刚好看见庭前的一株芍药。
那株芍药被打理得一身碧绿,莹莹透透,连半片败叶也没有,枝叶的长势亦是极好,看得出此间的主人花了不少心思。茶小葱动了恻隐之心,不知不觉眼睛竟有些发胀。高门朱户一团祥瑞她不羡慕,她就喜欢看平凡夫妻捏着幸福过日子。只是,这面前的一切,在真相被披露的那一刻,便已经支离破碎。
分房是个问题,潘芸娘虽然是主人家,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总不好让她睡大厅,芸娘怕怠慢了客人,不愿睡主间,执意要让给花妹子,这样一来,茶小葱只有跟花叶玖挤一个晚上。
“茶小葱,今晚你就跟花师妹在一处歇着,我跟暮公子睡外间。”慕容芷才如此安排,花叶玖虽不乐意却也别无他法,勉强答应下来。
茶小葱一直在发呆,见叫了半天没有反应,慕容大公子终于怒了,“茶小葱!”
“哇!”茶小葱手一抖,手里的茶水全都泼到了慕容芷才身上。
“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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