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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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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三你有没有常识?仙狐族修成人形是出了名的美貌,看起来年轻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是万年老狐狸也不吃惊,你以为个个像你……再年轻也收不住那两撇小胡子。”旁边一位清秀少年打趣着,目光却锁紧了娉婷那张青白交替的脸。
娉婷是陶然村里气焰最嚣张的一位,没想见了婪夜之后竟温顺得像猫,前后大相径庭。
“陛下……”婪夜不答话,娉婷在身后嗫嚅着不敢起来,她目光涣散,竟像是有些六神无主。
陶朱公反应快,走回来便横身堵在了婪夜与娉婷之间,即向婪夜作了一礼:“敢情这位就是青丘国国主婪夜公子,老朽是这陶然村的村长,人称陶朱公。”
“千篇奏牍漫多知,百战收功未出奇。名下难居身可辱,欲将湖海换西施?”婪夜看他一眼,对娉婷没表现出半点兴趣,仍旧一步步朝茶小葱走去。
“不敢,陶朱者,只是借名。”陶朱公上前一步,凛然道,“未知娉婷与公子有何渊源,可否让她站起来说话?”
“本公子未教她跪,自不会叫她起。”他无心旁鹜,一把揪住准备脚底抹油的茶小葱,扬眉道,“陶然村的酒就这么难喝,喝得你要吐?”
茶小葱奋力掰着他的手指,龇牙狡辩:“酒是好酒,可惜掺了口水,没毒也变成有毒了。”
婪夜冷哼:“看来还是本公子委屈了你。”
娉婷抬起头来看他,触及那两道冷焰,忍不住自心里打了个寒颤。
茶小葱却还是那副不怕死的模样,与婪夜鼻子对鼻子地吼:“死狐狸,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茶掌门,你弄错了,应该说本公子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知方才……是谁先动口的?”被茶小葱“啵”一个没什么大不了,“啵”得好他还可以很享受,最可恨的却是那一脸吃了老鼠屎的表情,他婪夜好说是有样有貌,被这样一嫌弃,自尊心哪还受得了?
“我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但那只是意外,我,我没叫你伸舌头进来……”
茶小葱说完才觉得不对,想要改口却为时已晚,人群里“轰”地一下似炸开了锅,她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这不是害羞,这分明就是丢人现眼!
方才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婪夜是怎么喂的酒,估计那会儿没人看得分明,怪就怪茶小葱口无遮拦,竟掀了自己的底。她脸红,婪夜倒高兴了,只是谁也不让谁,都还直着脖子硬撑。两人毫不退让地争吵,怎么看都像是小情侣闹别扭。
娉婷惨白的脸总算缓过了一点劲——这位仙狐哥哥的火爆脾气皆因茶小葱而起,与她无关。
黄老三懂得察颜观色,见婪夜眼中只有茶小葱再无其它,便赶紧跑到娉婷身边,将她扶起来。
茶小葱瞪着婪夜杀气腾腾的俊脸,终于没有了骨气,她倒蹿两步,蛮拉着将使君子推至他跟前作挡箭牌,跟着飞快地蹿至火堆的另一边猫腰往人群里钻。
“帮我看看这死狐狸是不是被雷劈坏了脑袋,拜托!”她丢下这句话,意欲逃之夭夭。
使君子一转脸,刚打了个哈哈,突然眼一花,立时天旋地转,未等他惨叫出声,人已被婪夜提起后领扔了出去。虽不至跌个狗吃屎,但落地时的姿势到底不大好看。
村子里闹哄哄地乱成了一团,陶然村的村民日子过得寡淡无味,爱热闹是他们的最大爱好,自然是觉得眼前越乱越好。青丘国国主的名头,他们早听人提起过,现在更该睁大眼睛好好开开眼界。
在这地头上,陶朱公理当负责出面从中调停,但是情况不明,他还没想好说辞,而对于茶小葱与婪夜二人来说,他毕竟是个外人。
娉婷疾步追上婪夜,一脸忠犬地恭声劝慰:“陛下莫生气,王体要紧。”
她前后判若两人,看得黄老三等人全身冒鸡皮疙瘩,都以为她吃错药了。
婪夜十分反常地媚然一笑,温声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是在生气?嗯?”可一转身却又是双目炯炯,寒气逼人。
茶小葱得罪了狐狸,笑得比使君子还缺水。
婪夜那个违和的媚态,差点令她心胆俱裂,他丫何止在生气,简直就已经气疯了,他气得变脸了,变脸了,变脸了……
茶小葱自不明白为神马这厮会怒成这样,她拥有人身自由,不需要处处与他交代,更何况,他还是她的晚辈,呃,名义上是这样……她为什么要怕他?
还有啊,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怕他?
对啊,为什么?
想到这一点,她突然展颜一笑,丢掉了适才的惧意,壮着胆子昂着头,干脆站定了不再逃了,还想着要如何反击,扳点气势回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那声轻叹如玉竹林间清风穿梭,虽然沙哑,却十分动听。
“皆说远来是客,丁某理当请公子对酌三杯,公子何至于与小女子一般斤斤计较,坏了雅兴。”青影飘至,醇香袭来,一只开了封的酒坛平平飞向了婪夜。
婪夜回身接住,却见一抹极其淡雅的身影玉立在村头的柳树下,那人衣摆飘飞,盈盈似仙,半明半晌的火光下,颜似透明,薄唇含冰,却是丁公藤。
“你是?”婪夜疑惑,目光从茶小葱身上收回,停在了青衫男子飘扬的眼巾上。原本清雅的身姿,因那青碧的巾带而添了几许神秘。
“酿酒之人。”丁公藤款步而行,转瞬便到了面前,他脚下稳健,并不像瞎子,“这酒用不死泉水酿造而成,中有三十六味稀世草药,乃是世间难得的珍酿。其上品足百年,中品六十年,就是下品也有三十年。”
婪夜适才虽然没有吞下酒液,但经自己的口再到茶小葱之口,舌尖触感清晰,醇香四溢,自知此酒不凡,不禁莞尔一笑,赞道:“果然好酒。”
两枚帅哥放在一起,所以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可茶小葱却是无心欣赏。趁着这两人基情大作的瞬间,她悄悄后退,一步一步接近村口,可是行至一半,眼前魅影一闪,一只纤手将她生生扭住,半拉半拽地拖回到婪夜身边。
“陛下。”娉婷一脸恭敬之色,从狐媚子变狗腿子只需一秒钟。
“死狐狸,破狐狸……”茶小葱在心中骂遍了青丘国全国上下。
婪夜看娉婷一眼,也不推辞,伸手便将茶小葱揽在怀里,懒懒地道:“有此美酒,怎少得了佳人相伴,娉婷,你陪陪这位公子。”
娉婷一听正是求之不得,赶紧小跑过去站在了丁公藤身侧。
众村民见这架打不起来,也都敛了心思,不等人吩咐便纷纷落座,但混迹六界之人又有哪一个没有几分本事,坐归坐,却仍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刻也没放松。
陶朱公上前一礼,温和笑道:“敢问婪夜公子是这位茶姑娘的……”
“师侄!”
“夫君!”
两人报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茶小葱瞪婪夜一眼,鼻孔朝天。
黄老三凑趣道:“这又师侄又夫君,究竟是什么?”
“是啊是啊,是什么?”使君子也是个好奇心重的,跟着围了上来。
“名义上是师侄,实际上是夫君。”婪夜一垂眸,含了一口酒,向丁公藤抬了抬手。
“婪夜!”茶小葱抓狂,在他怀里挣扎得像条歇斯底里的泥鳅,“什么夫君!你自己说那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指是的当年从慕容芷才手里脱身时,婪夜骗说茶小葱是自己妻子的那档事。
“那时是权宜之计,这时本公子改变主意,有问题?”婪夜不动声色地当着茶小葱的面,如数吞下琼酿,跟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娉婷愣了半天,欲言又止,但看婪夜不似说笑,便立即向茶小葱行了叩拜之礼:“娉婷叩见王后。”
茶小葱觉得自己才像是那个被雷劈焦的,她嘴角抽了半天,突然劈手抢过了婪夜的酒坛,仰头便是一顿猛灌。
众皆目瞪口呆。
婪夜揽过她的肩膀,挽起衣袖小心地擦了擦她嘴角残留的酒渍,柔声笑道:“还是夫人海量。”
茶小葱大概觉得这噩梦还没到头,瞪他半晌,仰头又是一顿牛饮,直到再也听不清婪夜在说些什么才肯罢休。
陶然村全村人民更是瞠目结舌。
“喂,二弟,像她这么喝法,会不会醉死去?”使君子伸伸舌头,绕过婪夜,伸肘撞丁公藤。
丁公藤一脸波澜不惊:“醉死倒不至于,但如果茶姑娘酒品不好,你的杏林居极有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啊……那她今天晚上睡陶然村好了,多些人,好多些照应嘛。”使君子神经大条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狡狯,但顷刻又换上了一副正直正义的嘴脸。
丁公藤长眉一拧,未置可否,身侧的娉婷听了更是不以为然:“一个破村子,被我族王后拆了可是它的荣幸。”
黄老三一听不妙,转身撒丫子跑了。
茶小葱半坛酒下肚,酒意马上就上来,一路摇摇晃晃地由婪夜抱着,带到了离篝火最远的地方。村民们对婪夜的身份充满了好奇,但看了娉婷那毕恭毕敬之态,亦不免多了几分惧意,好些人都只是远远地望着。
这一大群人当中,使君子明艳的外袍倒成了夜幕中最响亮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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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还是感情戏为主,婪夜要主动了。
☆、第147章 饮醉
茶小葱对二次元美男审美疲劳,可不代表陶然村的姑娘们跟她一样都是吃素的。
再说,这村里上上下下,又有哪位不是与仙、魔二界有着莫大的渊源?这村子虽好,村民们虽然热情,可到底不是普通百姓。
姑娘们看婪夜对茶小葱温柔备至,只当是遇着了绝世好男人,一早将娉婷的萎靡模样抛去了天边,她们对娉婷整日缠着丁公藤向来不满,此时看她吃鳖,高兴都来不及,又哪还有心去追究这其中的原因。
婪夜怀里抱着两眼朦胧的茶小葱,单手倒酒。
茶小葱糊里糊涂地伸手又想抢,却扑了个空,嘟囔一会,竟顺势将脸贴在他胸前蹭了蹭,满足地打了个酒嗝,半含着眼昏昏欲睡。
她真醉了。
使君子惦念着丁公藤所说的酒品,不住地往茶小葱那边瞟,生怕她发起酒疯来把房子拆了。
丁公藤看一坛不够,又叫村民从酒窖多搬了几坛出来。
篝火跳动,映着一个个青瓦小坛,分外好看。
丁公藤那双修长的手指,于火光下增了几分暖意。
一位红衣少女越众而出,香肩靠向婪夜,妙目自茶小葱脸上淡淡扫过,她似笑非笑,却忽而倾身接过了婪夜手里的酒坛,低俯的瞬间,领口松开,线条柔致的锁骨下,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肉沟。
她斜睨向娉婷,娇声道:“丁大哥也说,远来是客,这斟酒的活,还是交给绯灵好了。”
众女子虽有不满,却不吭声,娉婷蛮是一反常态,看向她只冷笑不语,低头动手为丁公藤摆好了酒器。
茶小葱一气喝去了大半坛酒,现下早已是神志不清,见那绯灵主动贴身上来,只顾着傻笑,一双眼看似离离迷迷,却又不时泛着几丝灼热的光芒,与平时格外不同。
那眼神居然与打了鸡血的男人肖似——完全不像是女人该有的。
婪夜对茶小葱的各种乌龙早就习以为常,干脆为她理了理发鬓,将其扶正,靠在了自己怀里:“我家夫人素不擅饮,令各位见笑。”
他身边莺莺燕燕围了一堆,倒酒的有,捶背的有,扇风的有……一眨眼便是衣香鬓影扎成了堆。但他眼里由始至终却未曾离开茶小葱那张通红的小脸。当然,要看住一个如此笑容猥琐的女人,到底不是件容易的事,婪夜能确定,看茶小葱的人多过看他。
姑娘们先后失态,陶朱公面子上挂不住,可念及妖、魔二界的奔放血统,却也不便相劝,只能由着她们胡闹。
娉婷不敢走得太近,听婪夜吩咐,乖乖跪坐在丁公藤身边小心服伺,连眼睛都不曾抬一下。
“久仰婪夜公子之名,今日一见,亦是有缘,老朽在此先敬公子。”
为尽地主之谊,陶朱公少不得敬他一杯。他看了丁公藤一眼,终是执起了手里的碗。
明知道看别人喝酒最是无趣,村民们却不肯散去,为了一睹婪夜公子的风采,他们好奇地围成了里三层外三层。更有不少人是冲着绯灵去的,凡有妖、魔血统者对男女之事率性开放,并不似仙、凡二者讲求礼节,能得美人**相伴,未必不是件乐事。不少人心里就打着这种鬼主意。
“请。”婪夜也不推辞,持酒回敬,将琼酿尽数咽入喉中,饮罢亮了亮空碗。
众人见他喝痛快,不觉齐齐喝彩,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使君子看得心痒,也拾了个酒碗,挤人群里嚷:“既然今天大家那么高兴,那我也敬我也敬!”说着仰头喝了光了手里的酒。
婪夜笑道:“使兄弟是婪夜的救命恩人,婪夜却之不恭,喝了!”第二碗酒下肚,腹中便有些灼烫,他目光闪动,直直地看向了丁公藤。
娉婷慌忙将碗递至跟前,丁公藤不卑不亢地接了,淡声道:“酒醇醉人,公子小酌便好,公藤先干为敬。”
婪夜摆手道:“美酒在手,佳人在怀,不喝个痛快岂非对不住自己!婪夜自当奉陪到底!”
“好!婪夜大哥当是妙人,小弟佩服,如不嫌弃,我也来掺上一脚!”却是方才站在黄老三身边的那位清秀少年……
娉婷低眉含笑,纤手婉转,为丁公藤斟上了第二杯,但看婪夜一杯接一杯地回酒,不觉微愣,慢慢地,眸中竟染上一层忧色。
她记得,以前的婪夜好像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仙狐少主优雅矜贵,举止有分寸,应对亦完美,凡事也是克制有礼,见人更是温和带笑,却不想时光褪变,以前优雅无匹的美男子变成了面前这个喜怒形于色的浪荡子。她自然不相信茶小葱真是青丘国的新后,但见婪夜处处回护于她,却又不得不心生疑窦。论相貌,论修养,茶小葱绝不是王后的上上之选,就她那死皮赖脸的样儿,连婪夜以前身边的婢子都当不得,可为什么,他会选择她?
对于很多不问世事的妖族来说,婪夜差不离便是他们的偶像,有机会与偶像共饮,自然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陶然村的村民几乎全都忘记了今夜要做什么,只顾围着婪夜转悠,婪夜也不推辞,来者必应,一碗接一碗地灌。
酒是一巡一巡地过,坛子是一堆一堆地搬,婪夜非但不醉,一双细目还越来越清亮。
丁公藤原是敬酒的,到头来却成了陪酒的,而那一众姑娘们更被挤出了圈外,变成了围观的。
百年醇酿,不打折扣,酒量小的早已醉倒在地,不多时,这村里便躺满了人。
玄黄岛几百年没来过外人,对外界多是一无所知,但对以往的旧闻却知之甚广,婪夜与他们互通有无,居然聊得十分投契。
绯灵还像狗皮膏药般贴在婪夜背上,那一身柔软令后者极不舒服,喝了酒,灼开了心火,隔着衣料,便捂出了汗。
娉婷皱了皱眉头,想拉着绯灵起来,却又无从下手,她看婪夜不推不拒,根本摸不准他的意思。在她心里,绯灵自然也是配不上狐王的。
“婪夜大哥,绯灵也敬……”红衣翩然,一截玉臂自身后探出,胡乱抢过了婪夜喝到一半的酒。她这一动,又一次领口大开,故意露出了一壁春意。
喝醉了眼的男人们弃了酒坛贪看美人,脸上竟相露出了兴奋的红光。
婪夜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避开她道:“今天晚了,不如改天再喝。”
也不接回酒碗,迳自将半梦半醒的茶小葱打横抱起。
茶小葱还揪着婪夜的衣襟,却不似初时那般捉紧,就在婪夜起身的当儿,她被压折的手臂探出来,自然而然就勾住了婪夜的脖子。
娉婷紧张起身,赶在前面为他指路:“王后醉得厉害,不如就在这村里歇了,属下的屋子就在前面。”
“也好。”婪夜点了点头,又轻飘飘地看了丁公藤一眼,转向娉婷道,“打些热水送来房里,晚一点还有些事要问你。”
娉婷悚然一怔,垂首应道:“属下遵命。”
使君子笑嘻嘻地上来搭婪夜的肩:“嘿嘿,没想到你的酒量那么好,听你的,我们改日再喝。”
丁公藤仍在原地望向这边,并无所示。直到陶朱公分开群,向他走去,才转过了身。
他手里还抱着一坛酒,却像是未尝开封。
人群渐渐散去,篝火燃尽,陶然村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村里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些村民,他们喝得并不多,却早早地醉了。婪夜又将周遭细细看了一遍,才跟着娉婷慢慢离去。
娉婷的住处比较偏僻,门前却打理得十分精致,地上绿草成茵,栅栏上枝枝蔓蔓盘着五颜六色的花。小院中一座小巧的木制千秋,迎着晚风悠悠荡荡,矮窗着置着一张木几,几上放着一盏香。
婪夜拈起一截残香嗅了嗅,转手丢了回去。
娉婷咬了咬唇,掩饰住眉间的不自然,将屋门打开,躬身一礼,便不再相送。
婪夜也不推辞,带着茶小葱进了里间。
“属下这就去准备热水。”
娉婷放下帘子,欲要转身离去,却被婪夜叫住:“顺道去查查刚才哪些人醉了,哪些人没醉。”
这时再听,已辨不出婪夜语气里的豪爽与张扬。
她犹豫片刻,终是应了:“是。”
婪夜将茶小葱放在榻上,拉下被子为她盖好。
手指轻轻划过茶小葱粉色的唇,他无声地笑了:“依兰依兰盗手香……茶小葱,你若是醒来了,今夜可有你好看的。”
酒醇宜浅酌,婪夜勾起茶小葱耳旁的发丝,俯身一啄,腹下一股热意升了上来,直达脑门,他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压下了心中流窜的欲念。脑海中依旧是那阴魂不散的香味,依兰依兰盗手香……
床上茶小葱嘤咛一身,忽然蜷紧了身子,翻转夹住被褥,她的脸比来时更红。
婪夜被那声轻吟一勾,心神竟如水波般荡漾开去。他感觉身体的某个部分已经起了变化,但是这变化却来得太不是时候。
窗外宁静。
娉婷迟迟未归。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依稀传来欢愉地低喘与纵情地呻吟,周遭越静,婪夜的心便越痒。他努力回忆着陶朱公与丁公藤的一举一动,却偏偏一次又一次被茶小葱迷离的笑意打断,他本是枯坐床沿,却鬼使神差地抚上了被褥下那张嫣红的脸。
手指触及细软肌肤瞬间,全身似是过了一道电,心中酥麻,直达掌心,他心里那股欲火腾地一再烧旺。
“小葱!”他隐忍地撑住了枕边巴掌大的空间,却压住了茶小葱冰凉的发丝。
茶小葱吃痛,微微偏转了脑袋。她在睡梦中呢喃着,蠕动双腿,踢开了身上的衾被,一股热浪自被底泛出,婪夜眸中终是燃起了明火,目光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松敞的领口。茶小葱睡觉极不老实,加上酒精的作用,她早已耐不住这股燥热,竟伸手便将自己的腰带扯了下来。婪夜没按住腰带,却按住了茶小葱发烫的手指。那指尖在手心里挠抓,更是又痒又麻。
领口雪白的肌肤,映着一小片春光,他的手指渐渐往上,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那处浑圆。
“茶小葱,麻烦是你自己找来的!”他咬牙切齿地覆上了她火热的唇。
“唔……”茶小葱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挣扎,轻启唇齿,想以舌头推开那覆的薄唇,却不料火上浇油。灵巧的舌头掠过,将婪夜残存的理智击得粉碎。
婪夜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茶小葱在他身下扭动,蜷曲的双膝不时扫过他灼热的坚挺。
婪夜探手搂住了她的腰,用力向上一抬,密合无间的温度令他再也顾不上理智。
他腾手卸去了襟带,褪去了她肩上的外衫。
那个凶悍的吻擒住了茶小葱的欲念,继继续续的思维早已被他击得溃不成军。
扒开的衣缘,现出一抹香肩,茶小葱肌肤的颜色比月光还清亮。她含糊地推搡着,却柔弱无力,但那毫无意义的抵抗却勾起了男人征服欲。婪夜轻哼一声,将她双手擒住,粗暴地禁锢在头顶。细柔的肌肤在碰撞中,泛起一丝薄红。
“陛下,热水好了。”
娉婷端着一盆热水掀帘进来,即被屋里的情景吓得呆住。
这一声轻唤,恰似一盆冷水,将婪夜浇了个透心凉。
☆、第148章 谋而后断
轻风徐来,浪涛拍岸。清浅的海水一路漫过沙滩上以石子筑成的小堤。
三道人影摸黑来到了玄黄岛南岸。
“果然又超出一点,一个月又一个月,这座岛迟早会被海水淹了,怎么办?”却是黄老三的声音。
“我们在这儿躲躲藏藏地住了数百年,本以为可以长久,却不料……”陶朱公长叹一声,捋了捋胡子,暗淡月光难掩眉间的忧虑,“公藤,朔日将至,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嗯。”丁公藤面对海潮,浅浅地应声,却未多言。
黄老三在岸边倒来倒去地疾走:“这个月沉了一尺,上个月沉了七寸,这岛怕是呆不得了。难不成又逼我们回到中土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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