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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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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绯灵这一步走得有些急了。
现在端极派、羽族、仙狐族,再加上一个陶然村,强强联手一同对付妖皇的胜算岂非更大?
绯灵见茶小葱迟迟没有答话,心中焦急,伸手就要取头上的发钗。却被茶小葱止住:“就算姐姐不去找它。我自己也会去,这个忙我算是帮定了。”她这说的确是实话,她见过的妖物不少,但很多并不是天生就坏得流油。这魁麟算是个例外。
绯灵大喜过望,却又生出些担心来,继续小声道:“这个妖怪厉害得很。小兄弟千万小心,不要与他硬碰……”
她一再强调让茶小葱不要与魁麟硬碰,表面上看像是关心她。但实际上又是为了什么?茶小葱收了酬金,心中疑窦渐深,可面子上却是淡定无虞地吃完了这餐饭。
第二天,茶小葱去范铨那儿看望蒙啾啾,恰好宁文德与张承也在屋里,两人见了茶小葱就跟见了鬼似的。茶小葱与范铨聊了两句,看蒙啾啾似乎有些好转。也就放了心。吃了个中饭,又跑去醉天香瞧了瞧。才知那儿没有了主事的,姑娘们没老鸨子交待,死活不愿出来接客,这里里外外乱成了一团,却没忙出个名堂。临安城里的秦楼妓馆多如牛毛,行内传闻醉天香起家的时候颇不光彩,有心接手的几个生意人都持着观望态度,这正中了茶小葱的下怀。
第三天,“五十开”的大老板带着婪夜的消息亲自登门,面色却是十分红润,显然茶小葱想问的都已有了结果。
“大约十天前,有人在如烟绣庄前面见过这位公子和一位姑娘。”
大当家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抹尽了额上的汗。
如烟绣庄?这不就是凤凰画坊的后门?茶小葱心头一紧,刚才的好心情立马烟消云散:“有没有人看见那位姑娘生的是何模样?”
那大当家的想了想,道:“听绣庄的许娘子说,那姑娘大概双十年华,虽然白纱蔽面,但一双眼睛却是生得极美,原话说是什么来着,庄而不华的脸上,生了一对勾魂眼,嗯,大概就是这么形容的……还有,那一头乌发也是极其抢眼……许娘子说那姑娘是特意在那儿等着这位公子的,这公子一见她便像失了神……”
茶小葱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像被人生生掰开了两半,脸色越发地不好看。腾出手来,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凉凉地灌进了肚里。心头的暗火,被茶水一烧,灭掉了一大半,但是口中的涩苦滋味却留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声音变得有些哑:“还有呢?”
“还有?那公子跟姑娘说了一会话,就双双走了。之后便没有人再见过。”大当家说的不是假话,这些都是风沉向她刻意隐瞒的事实,凤凰画坊一直由他主持打理,要瞒下些线索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她不得不费些周张从旁入手。但是查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用来证明她其实对婪夜存着一丝非份之想?只怕风沉那么做,才是明智的……但是风沉究竟知道多少呢?
想想从玄黄岛回来,婪夜立在身边陪她一起看海面鱼跃,天高鸟飞,那些情景,就像做梦一样。但是大梦一场,终究是要醒来的。爱不爱,最需要的是勇气与决心啊。
大当家的见她脸色实在难看,以为自己说漏了什么,又细细回想了一阵,才恢复了镇定。
这时有小二领着竹器店的伙计敲门进来,茶小葱叫人将东西放下,才调整好心情,将竹牌麻将外层的纸揭了,又将绯灵给的酬金拿出来,一齐放在那大当家的面前。
“大当家的,这里有些有小玩意,兴许做你们这行生意是用得着的,这东西叫马吊,算是一种不错的戏具,这游戏老少咸宜,规则也挺简单,改天我有空再教大伙玩。东西的话,大当家的先收着。”茶小葱掂起钱银,眉目中露出些锐气,又道,“另外,劳烦大当家的用这些钱帮我盘下那间醉天香。”
“醉天香?小公子是说隔街的那间妓馆?”大当家的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一时眼有些发直,但听到茶小葱就买一座青楼,眼珠就更转不过来了。
茶小葱点点头道:“正是,不过到了我手上,姑娘们就不能做那一行的生意了,请大当家的从这里边拨些钱出去请些说书的唱戏的先生回来,教习她们说书演戏,本子我也有了,就照凤凰画坊最红的故事改,戏服也有现成的,着人向画坊里订就行。姑娘们按场次发工钱,客人们赏的就不用管了。”
大当家的虽不懂书画,但也听过《朝尼奇遇记》里的故事,顿时也听出了味,当下爽快地接过了茶小葱的银钱:“这个不难办,小公子尽管放心。”
确实不确办,若不是茶小葱不好在风沉眼皮下面搞小动作,她还真想自己亲自上阵,原创COSPLAY舞台剧啊,上好的COSER全都有了,人生真是大圆满!
她确实不愿意去想婪夜那个“叛徒”了!
☆、第177章 情未浓时(二更)
茶小葱将手上的事办完,房钱也结了,范铨派宋琦来通知说蒙啾啾已经醒来。
两人一路疾行来到了御华派的驻地,蒙啾啾已经蹲在门口等着了,见到茶小葱来,想也没想,就一头拜了下去。茶小葱这副打扮在重莲山下蒙啾啾也是看过的,是以没等她说话,一双大眼睛里雾蒙蒙地全凝成了水汽,小嘴一撇,竟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茶小葱本来就喜欢它,看它这副尊容,心就软成了棉花,弯腰抱起它,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
蒙啾啾突然伸手肉呼呼的小爪子搂住茶小葱的脖子“哇啊”一声大哭起来,大滴的泪水很快就沾湿了她的衣领。
“蒙啾啾,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茶小葱这时想起婪夜,心里也是酸酸的,但却强忍住没将思绪扯到他身上去。若换成以前的茶小葱未必那么能忍,这些日她真的变了许多。
“王后,大王他……他……”蒙啾啾抽噎着,偷偷地拿眼睛望范铨。
茶小葱察觉出异样,亦像视线投了过去。
范铨禁不住开口道:“蒙啾啾的眠蛊是来自于青丘国,因为弟子手上少了一味药,今天才配齐了。”
茶小葱扫一眼蒙啾啾,后者身子一缩,挠了挠耳朵,从身后变出把象牙梳子,颤抖着递给她,却不敢作声,眼神又幽幽地往小六身上瞟,完全是一副逃避的态度。
茶小葱接过那梳子,眯眼看了一会,冷冷地道:“婪夜送的?”
蒙啾啾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敢看她:“大王说,七夕节不能陪王后过。所以叫蒙啾啾来替他送点礼物。”
茶小葱听着这话,差点将那把梳子生生折断,可面上却没露什么表情:“我头上没几根毛,梳什么梳?他一定还说了别的是不是?”问这话时,想起那天的河灯夜影,茶小葱已经完全没有了往常的温和与大度。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
蒙啾啾吓得一哆嗦。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跟着发颤,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范铨看牵扯到青丘国的内务事,赶紧引着小六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茶小葱与蒙啾啾两个。
将蒙啾啾放在桌子上。茶小葱敲了敲桌面坐下来,脸似霜打的茄子:“没别人了,就给我说清楚点。那死狐狸让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帮你加倍讨还,有了这句话,够不够?”
在蒙啾啾的印象里。茶小葱是从来不会这样拿腔拿调跟自己说话的,不想一段日子没见面,她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时吓得呆住了。
茶小葱淡漠地笑笑,道:“你不愿意说,我来替他说好了,他以前的准王后来找他。然后他就跟着人家走了,两人鬼混到七夕。他突然有些腻了,才想起我来,所以叫你来送个东西给我,是也不是?而你无非是撞破了他们的好事,所以便被他们下了眠蛊?原来这把梳子也不想给我的,是也不是?”
这梳子是出自临安城刁木匠之手,茶小葱以前是不知道的,谁教竹器铺与木器铺都开在一条街呢?前天她去订做麻将的时候,就是那么巧,看见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婪夜与婪珂根本没有离开,他们还在临安城的某处,只是不愿与她见面而已!
原来七夕那夜她没有眼花,她站在桥上看见的那朵白玉杏花似的身影,真的是他!也就是说,他一直没有离开,而风沉显然也知道这件事,只是怕她伤心难过,不愿意坦言告诉她!这么想来,她站在这儿又算什么?
王后?青丘国的王后?哈哈,一把象牙梳子就这么把她打发了……
以前羽族的孔雀送的那是什么?炽火羽衣……
蒙啾啾看她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但茶小葱却是什么也没说,撇下它,拎起包裹就出了门。
范铨站在门外,并没将二人的对话听全,但是看茶小葱的颜色,心中也就明白了**分,当下也不愿多事,只低唤道:“茶掌门。”
茶小葱胸中缓过口气来,凉飕飕地道:“蒙啾啾的大病初愈,身体还没见得好,有劳范仙友代为照顾,茶某感激不尽。”
“王后殿下!”蒙啾啾待要追上来,却被一道强劲的木灵之气逼退,整个翻倒在地,跌得四仰八叉。
没有人看出她是怎么出手的。
昔日范铨在澄光殿曾见过茶小葱的飞燕闪灵诀,当时便已心中震撼,却不想她的木灵修为竟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若不是身资有限,绿萝仙子薜宫瑜与她一对一,也未必能有胜算。
蒙啾啾翻身起来再追,茶小葱已经走远了。
小六跑过来舔了舔它的脸,小声道:“那位前前辈好凶,我看看是不是摔痛了?”
蒙啾啾懊丧地伸爪子揪耳朵,不住地喃喃:“怎么办?弄砸了,大王知道一定不让我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
茶小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只觉得太阳白花花地刺眼,想去凤凰画坊那儿找风沉,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不就是个男人么?心里不早就这个准备了么?被男人劈腿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过就是比郭猎好看点么?要说到大方,他还比不上郭总呢,遑论是孔雀?
想到孔雀,又想起了暮云卿,茶小葱越走越觉得无力,当年若不是她不懂事,也不会掺和到羽族中去,虽然孔雀那件事与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她到底还是欠了他的情份,一饭之恩,亦当涌泉相报,而她获得的馈赠,又何止一餐饭那么简单?
人果然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如果当时她能机灵点,大度点,对羽族关心点。也许可以劝住孔雀,可是到头来,她又做过些什么?
她走得很快,却不知道要走向哪里,在巷子里绕了好长时间,脑袋才渐渐清醒过来。
抬头处。一对鲜红的喜字迎面而来。精致的剪纸窗花下,一位长者正在给新妇梳头,慈祥的语声丝丝传来:“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茶小葱以前只在电视剧中看过这样的场景,每次听这段老谣总是没听全,大概也没几个编剧能记全的。她一脸呆滞地立在巷子中间。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声叹息。
“这位小公子,能否让一让?”一位抱孩子的大婶提醒她让路。
他侧身让过,却不小心露出了袖子里的半截象牙梳,那大婶眼尖,一眼就瞧出了梳子的来历。笑道:“小公子是来送梳子的?可是刁木匠的手工?”
茶小葱点点头,不知要怎么答她。却听她又笑开了:“小公子真是好心意,梳子有齿,代表着做人处事有始有终,是祥物啊。”
茶小葱一缩手,恰恰听到那屋里的长者念道:“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人世情海翻波,又有几宗是从举案齐眉始,至白头到老终?他还能记得自己,就已经是不枉了。强求也好,生气也好,又有什么意思?
将象牙梳子揣在手心摸了几遍,茶小葱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其揣入怀中,朝那大婶温煦一笑:“谢谢大姐提醒,这礼物,不送了。”说着,抚了抚衣上的褶子,转身朝城门外走去。
那大婶偷眼看看门内的新妇,又看看茶小葱的背影,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凄惨故事,竟露出一脸悲意来。
茶小葱一个人上路,倒也自在,人多时,就赏花赏草,人少时,就提气飞弛,入夜时分,还可以一边御物而行,一边独看头顶明月。
虽然地上的影子是孤单的,但想通透了,也不觉得有甚凄凉,反而心中开阔,能傲视天地。
这一路日行千里,接连经过几座村落,才得放慢了行程。
人烟渐渐稀疏,脚下土地也日显贫瘠,茶小葱自从过了一个叫卜里坪的渡口,便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但是几经转身,却无所得。
又过两日,她来到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寨子,进寨子时,里边正在办丧事,天上纷纷扬扬洒了很多冥纸,隔着青烟袅袅,看不清人脸。
走在前面的一位富商模样的中年人被两名青年挡在了门外:“这位大哥,若是投栈的话,还是去别处吧,我们寨子里最近死了不少人,女眷多了,恐不吉利。”
那中年人抬头看天色已晚,面上几许回难。
茶小葱走上前去,问道:“为什么说女眷住不得?究竟出了什么事?”
那两名青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时一位披麻戴孝的少年出来,板着脸道:“住不得便是住不得,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他满脸戾气,狠狠剜了茶小葱一眼,随口招呼那两名青年取家伙赶人。
茶小葱笑嘻嘻地道:“我又不是女眷,你赶我做什么?”
那少年瞪眼道:“我看你不顺眼!”
茶小葱的笑僵在脸上,讪讪地跟着那中年富商一同转身。
那中年富商见过些世面,只觉得这寨子里有古怪,不禁向茶小葱抱怨:“死了人就不收女眷,当真从来没听过。”
随跟着一辆骡车,一卷帘子露出张半俏的脸,那张脸在看到茶小葱之后立即变得煞白。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姑娘看起来很年轻,就只十六七岁的模样,面如满月,生得十分姣好,一副端庄富贵的美人胚子。
那中年人一转头,也叫起来:“小兄弟,人家说不收,你爬墙又是何故?”
茶小葱脸一黑,守寨的青年已经冲上前来,回头向里边喊:“少寨主,这人居然敢爬墙进来,这要怎么处治?”
那少年跟来朝茶小葱一望,原本阴沉着的脸更沉了,他拧眉掠向那中年人,冷冷地一甩袖:“罢了,让他们进来!”
那马车中的少女与那少年对望一眼,读出少年眸中的厉色,不禁一愣,轻唤道:“爹,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茶小葱从墙头跳下来,拍拍屁股,耸了耸肩膀,道:“再不好也比风餐露宿好,现在是人家请我们进去,又不是我们求着要进。”
少年的身形微微一顿,无声地哼了一哼,带两名青年先走,茶小葱厚着脸皮在后面一步三晃。
☆、第178章 三界弈局
横一十九道,竖一十九道,立子三百六十一点,步步为营。
“啪!”地一声脆响,长指点按,将一枚白子定在了黑子中央。
返香微微凝眉,悬在棋盘上方的手迟迟未尝回收。
殿外有弟子通传:“师尊,二掌门到了。”
转头刹那,林蜡竹已到立于门边。
“三师弟。”她盈盈一笑,习惯地扶了扶鬓边云丝,款步行来。
返香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垂下了手。
白子八方气眼只剩下两道,黑子霸道地占领了棋盘上的一大片。看情形,似乎是白子处劣势。
林蜡竹上前道:“师弟很久没有下棋了,今天好雅兴。”
返香凝神望向黑白弈局,目光清冷:“如何?”却是指的这一手不可逆转的烂棋。
林蜡竹看看那棋盘,又看看他,疑道:“师弟竟这样忍心,将白子往黑子里放?万一一步行错,那将来……”她指的,却是茶小葱独自下山一事。如果不是听风沉说起,她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跑来找他。
返香肃然起身道:“昔有尧造围棋,以教丹朱,我又为何不能试她一试?”说着又执黑子封了仅剩两道气眼的其中之一,将白子逼得只剩下一口气。
林蜡竹未等他抬手,纤掌翻过,按住了棋盘,正色道:“小葱她体内魔征未除,你就这样放她下山,如若妖魔引诱,歧途难返……”这担心,是真情流露。
返香将握在手中的棋子放回棋钵,林蜡竹才缓了口气。与他一同坐下,等他开口。
“世事如棋,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此一劫迟早要来,茶小葱若连这点心魔都挡不住,便只能成为弃子一枚。永不录用。”返香陷入座中。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但眸色却渐渐变深,恍若一汪深潭,看不见底。
林蜡竹听得此言。不禁神色大变:“当初是师弟执意收她入门,如今却又是这种想法,究竟用心何在?难道真如师弟所述。小葱妹妹不过是一枚棋子?那你做那么多事,又是为什么?”
返香抖开一副宗卷,指道其一端道。淡声道:“她说想去清水镇看看,我自然没有阻挡她的道理,妖魔惑世,邪鬼当道,许多事风盟主不做,我们却不得不做。这四年来,妖魔惹事不断。但真正由焚音插手的次数却是不多,昔日茶小葱在临安城遇袭是一次。而今在重莲山与木妍碰面则是第二次,其余各案,均是魁麟所为,为了收敛生魂,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那也不用小葱一人下山,你可以叫芷才或者钟琴一道陪着去,再不然,风沉也行,何必令她独自涉险?不行,我得将她找回来!”林蜡竹极不赞同返香的做法,这时起身欲走,却被返香唤住。
“二师姐,你听我说完!”
林蜡竹气急道:“素知师弟心思深重,但却不该拿个孩子的性命来作赌注,盘上黑白,怎么可轻易断人生死?”
“有焚音在背后操持,茶小葱未必会有事。”
返香说了这句话,眸色更浓,两瞳漆黑,几乎再无光芒。
林蜡竹心头一沉,脚下打住。
……
玉帘垂珞,紫晶轻吟,牙床轻摆间,传来阵阵细语低叹,迤逦华衣坠了一地。
两条赤白的人影纠缠在一处,微薄的汗意润湿了房中的空气。两名华衣小婢托着果盘与香炉守在床前,一者站,一者跪,两张玉莹洁白的脸上均是映着暧昧的偷笑。
垂帘外跪着的人早已习惯了这样场面,反倒是望着那两名美婢有些眼馋。
“尊者怎么说?”牙床上传来低沉的男声,仔细听来,却含着点欢快的笑意,那音色莫名地带着一丝甜腻。身下的女人伸出一只涂满丹蔻的手,随意拈起一片果肉,放进了男子的嘴里。
帘外那人不敢抬头,恭声道:“尊者说,与四神地脉无关的事不用问他。”
“不用问他,这什么意思?”牙床上那男人停止了动作,从女人身上抽离。持香炉的小婢连忙放下手中物什,上前递过袍子,侍候他穿戴。
“尊者说……该做的,他都会令陛下如愿,不该做的,他也就不便插手了。”帘外那人抬起头来,正瞧见一双锦靴。两名小婢齐齐跟了出来,站在那华服男子的身后。
“你起来说话。”
属下站起身,男子却懒洋洋地坐下了。
他长发未束,外衫也是胡乱地搭在一起,袍袖坠地,释放着一缕慵懒的华贵,滟潋的双目更是蕴着一层荡漾的春色。敞开的衣领中间,露出一小段白瓷般的锁骨,因着身上那袭细花滚边的华服,而显得越加诱人。
说话间,玉帘一动,一名盛装美姬闪身而出,上前勾住那华衣男子的脖子,就势一俯,像水蛇一般盘了上去。
男子握着那女子的腰,妩媚的脸上隐隐泛起一抹厉色:“说是与我妖族结盟,真正用得着他的时候,他却一甩手什么都不管。现在仙门七派一盘散沙,正是下手的机会,竟不知他在想什么!”
那美姬目光微敛,伸手拢了拢男子的衣领,轻轻抚顺,举止优雅乖顺。
男子似想起什么,按住了那女子的手,问身前立着的男子:“皇后呢?”
“呃……”那属下陡然听他提及,没有防备,居然犹豫起来。
“陛下让你说,你便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那美姬浅浅一笑,露出一边的梨窝,除了娇媚,更多了一丝妖族女子难得的天真。
“妖后殿下她半个月前离开了皇城,去临安城找婪夜公子……”
“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她还念着这只狐狸,我倒真是低估了他!”妖皇细目变窄,眸间冷凝。
附身上的女子细声道:“陛下。既是那样的女人,还想她做什么,难道有鸾月侍候我皇还不够么?”
妖皇冷笑一声,掰开了她的手,猛力一拉,掷于地上。鸾月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人已进了那属下的怀里。只听得妖皇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卫凛言,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鸾月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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