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神疆-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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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狼首闻言，狂笑道：“冠冕堂皇！”
　　狼首道：“我们世代被神魔两族所压迫，所谓正义，所谓和平……谈何而来？如今天西魔族大联盟，欲图吞并天南，天东神界凭着一份神魔契约，欲借木千影的名号扼住天南各大圣宗的生死咽喉。
　　万载以来，我们所背负的屈辱，谁来扭转？
　　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你们两大势力，来奴役我们天南的各大圣宗？
　　呵呵……说句不好听的，你当我们是白痴吗？
　　时下，天南各大宗门都已签署了生死契约，纵然天南覆灭，此战终是不悔！
　　不为别的，只为争这口气！
　　潇君，你口口声声说伸张正义维护和平，我且问你，所谓正义，是个什么东西呢？”
　　“一派胡言！”青元真人恶声道：“据我所知，此次你们非但意图灵族，更将黑手伸向了九幽圣地！甚至……不惜违背神魔契约而与天西魔族暗通关系，搅得九幽好不安宁。为此，五大护法神尊之首的火根老祖已经神降九幽追查此事，你敢说，魔族与你们毫无关系？”
　　“嗯？”狼首的目光中充满了血色，眼缩一线，藐视青元真人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如今九幽大动荡，到处都是消息！怎么……狼首要假装不知此事么？呵呵……真够狡狯！”青元真人冷笑。
　　狼首闻言，自言自语道：“看样子，他们出手比我迅疾……”
　　随即，狼首两眼射出无限寒光道：“事已至此，还等什么？”
　　“等一个承诺！”眼见狼首就要下令，潇东程抢先开口。
　　“承诺？”狼首费解，道：“什么承诺？”
　　“木千影为神魔两界许下的承诺！”潇东程坚毅的面容上露出了刚正之色。
　　说话之间，潇东程猛一挥手，一道水幕凭空闪现，直接亮在了正邪两阵之间。水幕上偌大的字迹，字字清晰。
　　潇东程读道：“神魔契约第六卷第一章：万宗灵为根，万族灵为本。
　　三界五域，同生共死。和平以道，方为正理。但有不善者，以道化之。但有不德者，以善改之。灵域为根，生养万灵生命。灵族为本，方能塑神成魔。
　　时限，以九天为阻，断隔升仙之路。
　　以惊兽天渊为堑，断隔修魔之途。
　　然因仙路有道，魔修有途。遂以天堑相隔，互不侵犯，维系共生共存。”（注解一：《创世神疆·神魔契约》节选）
　　潇东程念罢，收了水幕，道：“当年的承诺，如今历历在目。神魔之间万余载的和平，也只因一张长久的契约而维系共生。可如今……皇天后土仍在，日月星辰共辉，灵族的存亡却危在旦夕。试问，如此不德不道之暴虐之行，当以何善改之？”
　　潇东程又道：“契约是同一个人定的，其人虽已不在，其字迹却一如当初。然如今风云巨变，沙场屠戮，生与死的浩劫，谁能平息？和平共生的信条，谁来约束？难道非要在神魔之间重新觉醒一个木千影那样的传奇人物，重新洗刷神魔战绩，改写万灵的生死契约？
　　狼首阁下，请你向后看看，有多少兄弟为了你，生死不弃。
　　你再向我身后看看，有多少仙家为了这张契约而来到了这里。
　　敢问狼首，什么样的路，在你的眼中堪当正义？
　　什么样的人在你的心中，堪与木千影这样的传奇人物作比？
　　有没有一条路，可以留给灵族，让他们活下去？
　　有没有一个值得令你称敬的人，可以用一句话止住你那凶狠杀戮的狂刀？
　　正邪一念，输赢一战。
　　胜了，试问你又能得到什么？
　　败了，不过化身一缕炊烟永消散……
　　生命如此短暂，死后谁还会在意你曾存在？
　　关键的是，你活着的时候，曾有多少人记得你。你又曾为多少人行过善之行，留过善之根。
　　天之大，无限无垠。
　　爱之博，广而无边。
　　你何不张开你的博爱之心精修正道，留存善根？
　　你们说呢……”
　　“你以为你是木千影？”狼首不屑道。
　　潇东程闻言，刚正道：“我不是，我只是这张《神魔契约》的一个忠实守护者。”
　　“呵呵……”狼首冷笑，“我们也不过是各为其主，各谋其政尔。如今，本座虽已大军压境，虽已侵杀了部分灵族人类。然，那些不过叛逆之徒，不杀之不足以泄愤！
　　灵族乃是神魔根基的奠定人，如何可以灭族？
　　本座纵然心狠，焉能行赶尽杀绝之恶道？
　　本座奉命而来，并非要杀谁，而是要将这里的灵族人类从低级的生活状态解救出来，让他们从此过上与本座一样安享乐道的好日子。
　　敢问潇君，本座所言有错吗？
　　试问潇君，我们天南各大圣宗的共创壮举有错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解救万民于水火，从此生活赛仙神……
　　可你们睁开眼看看，他们还不是和数百万年前一样，过着最原始的生活方式？
　　我想知道，你们自《神魔契约》签订以来，曾对灵族生活做出了怎样的改变？他们是否真正的从压迫的生活状态被解救了出来呢？
　　很多人，堂而皇之的成神成仙，可又有多少仙神对自己的故乡老根有所眷恋？
　　本座知道，你们彼此之间都有很多圈子。
　　这些圈子里甚至有很多不同性质的大仙大神。
　　然而，有没有一种圈子，是可以融化草根的？
　　有没有一种圈子是彰显布衣的？
　　呵呵……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你们眼中所谓的道义，究竟有多真？
　　成王败寇！
　　捧上去的，永远都戴着无限的光环。
　　可被压下来的，何时才能咸鱼翻身……
　　草根……
　　在别人眼中，你们或许都是一个个仙神人物，可在本座眼中，你们不过一届草根！”
　　“草根？”青元真人闻言，笑道：“不错，我们就是草根！”
　　青元真人笑罢，一改肃容道：“天地之大，以博爱广施天下，以厚德承载天下。大道无边，道法自然。此乃真道！
　　木千影所定的《神魔契约》，正是合乎真道而互不干涉。每个界域都拥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每个界域都是独立的存在。这有何不可，有何不对？
　　再说了，灵族人类在这片热土上存在了成千上万亿年，他们的生活状态一直很好，何须外界来干扰？你居然还大言不惭说要替人家改善生活，我且问你，天南的生活方式一定会比灵族的生活方式更好？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每个领域的存在，都有他们独特的生存方式。这些生存方式一代代延续下来，岂是你这等妖孽可以欲行改变的？”
　　“师父！跟他们啰嗦什么？杀了便是！”
　　“师父，弟子不才，愿打头阵！”
　　“师父，让徒儿来！”青元真人身后一干弟子纷纷跃跃欲试。
　　｛黑角毒蛇｝眼见一旁仙徒喧哗叫嚣，猛将自己的身形扩大了数十倍，陡然间变成了一条耸天巨蟒。｛黑角毒蛇｝的竖芯瞳孔中，闪烁着殷红色的血光，其张开的巨口中，发出了一声惊悚的咆哮：“吼——”
　　一股巨大的风力猛从｛黑角毒蛇｝的巨口喷出，吹得诸仙的衣袂猎猎作响。
　　诸仙纷纷扎稳脚跟，“镗镗镗”拔出仙剑，以横眉怒目迎向了｛黑角毒蛇｝。
　　虚空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肃杀起来……
　　
　　第六百三十五章　麒麟神威
　　
　　潇东程身旁的｛碧水麒麟｝眼见｛黑角毒蛇｝欲行猖狂，暴然一声狂吼，撒开花儿撅起麒麟角，直冲｛黑角毒蛇｝刺杀而去。
　　｛碧水麒麟｝每奔走一步，其身形就会扩大十余倍。
　　待｛碧水麒麟｝猛冲到｛黑角毒蛇｝身前的时候，其身形完全遮住了半边天。
　　｛黑角毒蛇｝在其面前，小如蚯蚓。
　　诸大妖物见状，纷纷望风而逃。就连｛黑角毒蛇｝竟也收起了狂霸的姿态，朝向远空驰飞而去。
　　诸仙眼见｛碧水麒麟｝要大显神威，欢呼一片的嗷叫声，更是迭连响起。
　　正当诸仙御起仙剑，要与群妖大战一番。潇东程挥手制止道：“诸君别忙，且看麒麟神威！”
　　诸仙闻言，唯能将六合指诀上的法力收回了体内。
　　青元真人凑身过来，道：“潇君，听说这头｛碧水麒麟｝才不过三百余年的寿龄？”
　　“不错。”潇东程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碧水麒麟｝的身上。
　　青元真人道：“可是，我观此麟的神性，只怕不下万余载的修行境界。”
　　潇东程闻言，回眸看了一眼青元真人，道：“实不相瞒，此麟之父在‘净龙海域’坐化之时，将最后的麟元全都传给了此麟，希望此麟能早日修成人形。眼前的景象你也看到了，其威之霸，非是寻常麒麟可比。他可以在短短数秒之内，就将自身的灵力飙升到巅峰状态。
　　倘若照这等境界精修麟元，不出五百年，必能修成正果。”
　　“哦——了不得，真了不得！”青元真人道：“有古诗云：神龙元化精诚渡，净念摒尘金石开。凡根难消空高志，惧望龙城岁月寒。
　　传言这首诗，就刻在‘神疆龙城’的墨碑上，不知是真是假？”
　　“确有其事。”潇东程承认。
　　“潇君如此年轻，就能在‘神疆龙城’获得此等精修的神兽，日后的功德必定不可限量呀！”青元真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潇东程则抱拳一笑道：“承蒙夸赞，潇某还没有想那么长远，只看眼前就好。”
　　眼前，狼首挥着一口斩龙刀，驾在｛黑角毒蛇｝的巨大脖颈上，朝向｛碧水麒麟｝挥斩而去。
　　“小心！”青元真人明显是为｛碧水麒麟｝担心。
　　潇东程则道：“天南一战，｛黑角毒蛇｝惨败，时下不过手下败将尔，青元真人勿忧。”
　　“可是……潇君难道不担心狼首痛下杀手！”青元真人蹙眉道。
　　潇东程则淡然一笑，道：“区区一个小妖，何须惧他？”
　　“潇君……”青元真人严肃道：“不是我说，万万不能轻敌呀！”
　　“呵呵……真人放心。”潇东程自始至终站在祥云之巅一动不动。
　　青元真人则为｛碧水麒麟｝揪心揪肺。
　　其身后一干仙徒没有师命，谁也不敢上前。
　　唯见｛碧水麒麟｝口喷一根数十丈高的巨型水柱，朝向对面的｛黑角毒蛇｝暴砸而去。
　　｛黑角毒蛇｝眼见情况不妙，陡然幻身一片漆黑色的烟雾，消失在了巨型水柱的攻击范围内。
　　｛碧水麒麟｝见状，猛然摇头，凶吼一声，整片长天为之惊动。
　　青元真人身后的仙徒，不得不掩住双耳来抵抗这次狂怒之吼。
　　待｛黑角毒蛇｝幻身烟雾再度出现的时候，｛黑角毒蛇｝的狂蟒之躯已经现身在了｛碧水麒麟｝的脑后。｛黑角毒蛇｝的巨颈之上，两只凶暴黑手，死死抓着一把斩龙刀，朝向｛碧水麒麟｝的脖颈飞砍而落。
　　“哎呀——”
　　“不妙！”很多仙徒不由得为之一惊。
　　潇东程则面无表情。
　　此刻的｛碧水麒麟｝身子往前一跨，抬头猛向后仰，一对儿麒麟角直接迎向了狼首的斩龙刀。
　　狼首眼见自己的斩龙刀就要撞上麒麟角，口中暴喝道：“麒麟角，受死吧！”
　　“铛——”
　　惊天动地的金鸣声在麒麟角与狼首斩龙刀的相撞处突发爆破，无数赤血色和湛蓝色的法芒“咻咻”划破虚空。随着两大力法的大碰撞，虚空中明显产生了巨大的空间裂缝。
　　青元真人身后的弟子，全都收于明华世元之后，对上届神魔之战全无参与，只有一些寥寥所知。如今，突然看到｛碧水麒麟｝的惊悚法力之后，纷纷惊呼道：“好家伙！这么强？”
　　潇东程闻言，淡然一笑，并不想对仙徒的话有所评说，而道：“好戏开始了……”
　　皲裂的空间骤然凝冻成冰，破空的法芒，也在一瞬间泄尽了法力。
　　｛黑角毒蛇｝长着巨大血口，喷着一团浓重的血雾，已在虚空中完全定格。它那恶毒的竖芯瞳孔中，分明流露着凶狠无比的杀意。
　　然其样貌，则凝冻虚空，彻底变成了一尊鲜活的黑蛇雕塑。
　　手持斩龙刀的狼首，也因这次法力的大爆发而变成了一尊鲜活雕塑。从其周身可以清晰看到实质性的冰凌和冰块。就连其周围皲裂的空间裂缝中，竟也有清晰的冰碴子。
　　“嚯——”众仙徒见状，不由得一惊道：“他们是被完全封冻了！”
　　“这是一股超强的冰行神力吗？”
　　“可这世上并没有冰行一说呀……”
　　青元真人则到：“这依旧是水属性，显然，这条灵兽已将水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原来，如此壮观的冰冻景象，乃是出自｛碧水麒麟｝的“大手笔”。
　　远空诸妖遥遥望见｛黑角毒蛇｝和狼首同时被封冻，目光中不禁露出了惧意。
　　它们高呼着灵族人类无法听懂的妖族语言，道：“狼首怎么了？”
　　“看样子是被对手的法力困住了……？”
　　“我们要不要救他？”
　　“你是说，我们要不要与狼首一同生死？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次行动，狼首不过先锋将领，成与败与你我何干？眼前看看，这头麒麟法威绝异，恐怕我们全部是敌手，不如先撤！”
　　“不好，你们看……｛黑角毒蛇｝它、它死了……”
　　群妖将注意力全都投向了｛黑角毒蛇｝。
　　｛黑角毒蛇｝的巨大蛇身，完全被麒麟角奋力刺穿。整条蛇影在一瞬间幻身黑烟，飘渺而散。转眼再看狼首……
　　狼首已被潇东程手中的【捆仙索】牢牢捆死，其手中那把斩龙刀，则落在了潇东程的手上。
　　“杀呀！”青元真人眼见｛碧水麒麟｝创此奇功，自己焉能示弱？
　　他奋力高呼一声“杀呀”，其身后的众弟子纷纷御起仙剑，幻身无数绿彩流光，朝向远空的妖阵击杀而去。
　　｛碧水麒麟｝并未就此收手，而是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水行气场，朝那妖群飞奔而去。短暂数秒之内，被踏死其下的妖众不下万余。
　　有了｛碧水麒麟｝的狂暴水行力法的强大助阵，青元真人等人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杀得异常凶猛。
　　之前的血毒子，眼见群龙无首妖阵大乱，高呼道：“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
　　阵中多为鳞面羽灵怪，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人是血毒子的门徒。
　　鳞面羽灵怪多为狼首直接管辖，哪里肯听血毒子乱吼什么？
　　它们丧了主人疯狂逃命，全无一点章法。左冲右突，不是撞在了麒麟脚下，就是撞上了仙剑的锋口，死伤极重。
　　潇东程六合指诀将狼首身上的灵脉尽数封死，解开狼首的封冻，道：“看看眼前的局面，这就是你所期待的？”
　　“哼！”狼首猛然意识到全身酸麻无力后，凄苦一笑，道：“成王败寇，这算不了什么。”
　　“知道我为何留你不杀吗？”潇东程面色严肃道。
　　“你是想让我看看我们败得到底有多惨！”狼首言罢，又道：“你是故意让我感受一下生与死的痛苦，对不对？潇东程，本座告诉你，损人不带这样损的！”
　　“如此惨败的景象，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你不想看到，你以为我想看到？我之所以留你，就是想让你看清实质，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对你、对我或者说对其他什么人，有何好处？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岂非两厢安好？
　　错的是，你们在天南暴动，制造了今天的惨剧，无论对于天南、天东还是眼前的通灵域五大灵族，都是一件荒唐透顶的事情。
　　时下，你还活着，我希望你心中知悔。”潇东程如是道。
　　“呵呵……”狼首一声冷笑道：“秀里藏剑潇东程，果然是个内秀之人，怎奈……可惜了！”
　　潇东程本以为狼首会对自己的话有所知悔，岂止狼首却抓住了自己的名号感叹唏嘘。
　　潇东程剑眉一挑，道：“你想说什么？”
　　狼首则道：“当年的歃血灵宗何等风光，本座并未得见。当年的神魔一战如何壮观，本座也未赶上。只耐本座生的太晚了！
　　然而，本座虽生的晚，却能踏着血毒子的头往上走，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实力。
　　在我看来，潇君的实力异乎寻常，岂能久居人下？
　　只可惜，潇君生错了地方，倘若生在天南的话，一定会成为英风不当的神魔巨擘。生在天东，只能被上面压着。
　　本座虽死，可也风光过。
　　倘若你死了，呵呵……敢问潇君，你除了得到一头亘古难求的｛碧水麒麟｝之外，你还得到过什么呢？”
　　潇东程闻言，整个人显得静默起来。
　　狼首见状，又道：“可话又说回来，纵然是灵兽，也是你自己将其降服，它才肯与你通灵。否则它岂会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跟着你？
　　这就不得不让我说，有些是你能力所及的，你可以争取到。
　　然而，在这世间，更多的东西是与能力无关的，你却又如何争取？呵呵……”
　　“你到底想说什？”潇东程问道。
　　
　　第六百三十六章　喷火翼龙
　　
　　狼首直直盯住潇东程的眼睛道：“敢问潇君，一生可有何憾事？”
　　潇东程冷道：“与你何干？为何有此相问？”
　　“呵呵……”狼首笑道：“潇君既然不好意思说，本座不妨讲讲本座的憾事如何？”
　　“可我并不想听。”潇东程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很有意思，你一定很想听的，因为，在我看来，我的一生就是一个传奇。”狼首接着道：“早先年，本座生于水灵部族……”
　　“什么？”潇东程脸上登即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可潇君也已看到本座身上并无半点灵族人类的样貌……你一定以为，本座天生或许是个怪胎。事实上，本座生来与其他人并无异处。
　　怎奈生世太过平凡，从未受过谁的重视，也从未得到过什么，本座那时候就想，这辈子恐怕就要这样碌碌无为的死去。
　　那时候，本座不过是水灵部族的一个小小的佣兵，职业卑微，谁会记得我，在乎我？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终于战死在了惊兽天渊大峡谷……”
　　潇东程眉头跳了一下，道：“这么说来，你已经死了？”
　　“呵呵……本座说过，这是早先发生的事。”
　　“我能想象，你死后，并未魂归九泉，而是有妖物索走了你的灵魂。”潇东程看上去似已知晓此事。
　　“可以这么说。”狼首并不否认，接着道：“本座醒来的时候，身体发生了很夸张的变化，就变成了本座现在的样子。他们称呼我们这种另类的灵族人叫第三类人族。
　　第三类人族的灵体素质异常强大，其特征就是生有羽毛和鳞片，这让我们可以挣脱各族灵类的弊端，上可以飞天，下可以入海。无论什么样的战役，都不能少了我们的存在。
　　拥有了这样神奇的异体之后，本座发现，本座的命运似乎并未改变，重新做了佣兵。唯一不同的是，本座发现自己的灵力，变得异常强大了。
　　于是，本座十分努力的在各大战役中崭露头角，并以此博得上头的欣赏。
　　在短短两百年的时间里，本座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荣誉，并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奢华生活。”
　　“哼哼……”潇东程没听狼首说完，便道：“你是想用条件来腐化我的心？”
　　狼首则道：“以潇君的实力和尊荣，我想什么样的条件也不足以腐化你的心。但是，潇君一生一定有憾事未解，这个憾事，说不定在本座为你的牵引下，可以助你完成。”
　　有那么一秒钟的闪念，潇东程的确想到了一件憾事。这件事令其抱憾终身：“东成，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我会。”
　　“好多久？”
　　“永恒！”
　　“傻瓜，你不是心血来潮故意逗我开心的吧？”
　　“不，我是认真的！”在这一秒，潇东程恨不得时间就此定格，永恒停留在那彼此相爱的一秒。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十六岁。”
　　“傻瓜，明年你就十六岁了！你父王会同意吗？”
　　“他会的，可是……我担心你父王会同意吗？”
　　“呸！你还没有问我同意吗？”
　　“嗯？”潇东程当时一怔道：“怎么，你要改变主意？”
　　“才不是呢！我要考验一下你的心，看你对我到底有多真。”
　　“呵呵……怎么考验我？”
　　“我要背着父王和母妃下凡投胎，你一定要找到哪个人才是我，好不好？”
　　潇东程闻言，登即被吓得脸都绿了，道：“清灵，你真的会这样做吗？”
　　“废话，我说到做到！再说了，第三殿轮回阎罗宫的大王，乃是我父王的故交，我去找他，他焉能不帮我？”
　　“清灵，你怎么可以这样？”
　　“呸！东成，你到底是不爱我？还是害怕了？”
　　“我爱你！”
　　“什么？我没听见。”
　　“我爱你！”
　　“大声点，我没听见！”
　　“清灵！我爱你！只爱你！”
　　“是真的。”
　　“好！我就信你一次，你可一定要找到我哦，呵呵……”清灵的音容笑貌依旧停留在潇东程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