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神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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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最为难忘的视线……
　　凝香幼稚娇嫩的小脸，一回头，望见雪伊眼眶中满是泪花，终于看清，面前已不再是幻影，而是真真正正的玄风！真真正正的风哥哥！
　　凝香的泪，清泪夹着滚烫的热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噗！”钻进了玄风的怀抱，呜咽道：“风哥哥……呜呜——”
　　自打玄风莫名其妙钻进结晶门洞后，雪凝二人，和身后众鬼，每日在这里相守，不曾离身。生怕稍一转身，就会错过今生最为难舍难忘的那个人，就会错过今生最为难舍难忘的一瞬。
　　尤其是凝香，或许，看似年幼的她，更容易生成幻想和幻象。安坐洞口之外的她，居然无数次看见玄风就像今天这样，神定气闲，金衣飘飘的站在她的眼前。
　　凝香的小手，曾无数次触摸玄风的飘飘金衣。可那金衣，都是幻影，都是幻影……
　　凝香，甚至无数次起身，钻进一个个玄风的幻影。众鬼居然以为这个小家伙已经痴了……
　　唯有雪伊，曾无数次含着晶莹的泪花，唤醒凝香……
　　雪伊，对凝香的举动，尤为同情、理解。或许，凝香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也正是雪伊的千年等一回，只为谋郎面的万种柔情。凝香此时此刻的举动，也正是雪伊心中想做，实却不敢做的举动。
　　雪伊的泪，与雪伊的眸，同时模糊，全然分不清了你我的身影。但是，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存在，还有他那无以宣泄的温情……
　　“你们不说话，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情了！乖了！”玄风紧忙拭干凝香眼角的泪珠，谁知这泪珠竟是接连不断。
　　“哼！”凝香的小拳头重重砸在了玄风的胸口上，也不管玄风疼也不疼，哭道：“你不说话，我还以为，又看到了幻影呢！你看那些鬼，他们还嘲笑我，以为我疯了，天天对着幻影拥抱！哼，是真的！这回是真的！
　　你也是，走了这么久。连个信儿，也没有。害的我和雪伊姐姐空等了这许多眼泪，我们以为你……呜呜——”凝香激动之余，热泪已经哽喉。
　　玄风轻轻抱着凝香，也不管凝香的小拳头在自己的胸口上，砸的有多狂暴，眼神里流露的始终是慈祥。看看已经满脸泪花的雪伊，忍不住伸出了手。
　　玄风道：“害你们担心了！”
　　玄风的手，坚实有力，就悬在雪伊的面前。
　　雪伊的手，冰雪委婉，羞涩如玉，微微抬起后，居然带着些许颤抖，继而，却又放下了……
　　那只手圣洁如雪的手，明明抬起，却又为何放下？难道漫长而又揪心的等待，所为的并不是两手温情脉脉的一牵？所为的，并不是风情万种的深拥？所为的，也不是轻轻怀抱的一点点安慰？
　　是，却又不是……
　　雪伊追求的是圣洁无瑕的爱，绝非是种爱慕虚荣的一场浪漫！
　　同生三界，同有梦想，同有追求。所不同的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雪伊，显然是个求真的人。
　　当她那冰清玉洁的手，微微抬起时，她的心，强烈的波动！
　　这手，该不该牵？牵过之后，留下的是友情？是亲情？是爱情？还是知己之情，生死战友之情，或者说陌生两人同走一路的过客之情？
　　雪伊茫然……
　　雪伊明白自己的情，是真的……可是，玄风的人和心，还有玄风的情，都是未知的，捉摸不透，把捏不住的……
　　这手，又如何去牵？
　　在雪伊看来，没有一种情，可以让她明确两颗心。没有一种情，可以引牵两只手。所以，雪伊的手在颤抖，雪伊的心在波动……
　　终究两只手，带着彼此的尴尬和惋惜，终究未牵。
　　雪伊看了看门洞两侧的古语：生息有始。轮回无终。对玄风祝福道：“好人一生平安。”
　　原来，雪伊一直在为玄风默默祈祷，祈福。终究，盼得了玄风归来。
　　然而，他们是否都明白：一只手未牵，终将成就一段错位的爱？一场最美的邂逅？
　　
　　第一百七十章　撒泼
　　
　　没有牵到雪伊的手，玄风怅然若失。其实，玄风也想送给雪伊一个深情的相拥，就像拥抱凝香一样。或许，他的心思，远没有雪伊细腻，更不会有过多情丝缠绵的细想。毕竟，他的性格，比之雪伊，要粗犷许多。
　　此时此刻，玄风顺着雪伊的目光，也瞟到了洞壁两侧的古语：生息有始。轮回无终。
　　长嘘一口莫须有的气，没想到，居然经历了这样一场特殊的轮回。这算不算一种，九死一生的超脱？
　　身后的白袍毛脸大鬼，做梦都在想着投胎轮回。这时候，早是一头扎进了雪伊身侧，在玄风面前，露出一张惨白无神的鬼脸，粗声粗气道：“小子！我们可不是来看你们潸情的！快说，这门是不是已经能进了？”
　　一旁的白衣大姐，道：“挤什么挤？你怎知道人家不说？偏要挤过来！挤过来，你就能第一投胎了？没教养……小兄弟，告诉姐姐，我们可以从这轮回道出去了么？”
　　看着白衣大姐一脸鬼笑，玄风只觉得鬼面大姐的笑容，实在怪诞至极，全没有半分可以让人欣赏的地方。毕竟人鬼殊面，笑容的可爱程度，更是相差甚远。
　　玄风稍稍平息心绪，问道：“黑白无常四大鬼差经过这里时，居然没有同各位说起吗？”
　　“黑白无常四大鬼差？”诸鬼乍闻“黑白无常四大鬼差”几字，从玄风口中说出，同时噤若寒蝉，不自觉的，集体向后退出数步。
　　毛脸大鬼，一对惨白的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问道：“哪里有什么鬼使神差经过这里？小子，你不是拿黑白无常四大鬼差的名号来吓唬我们吧？”
　　“真的没有？”玄风不解，一对迷惑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雪伊脸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雪伊心中不免一荡，继而低下眼帘，微笑说道：“确实没有。”
　　“自然没有了！”凝香扬起笑脸道，“倘若有任何鬼使神差经过这里，能逃过我凝香的小手？再说了，如果有谁告诉了我，风哥哥在这门洞里头的消息，我也不会这么兴奋激动了。”
　　凝香这话倒是真！
　　别说黑白无常四大鬼差，就是九殿阎罗王从这里路过，只怕都得被凝香拦下！玄风更加奇怪，自言自语道：“不从这里经过，那我怎么又回来了？他们又去了哪里？”
　　“风哥哥真的见到黑白无常了？”凝香忽然问道。
　　“不错。”玄风答道。
　　“呵呵……风哥哥你真笨！”凝香忽而笑道。
　　“哦？”玄风被凝香一数落，但觉脸上火辣辣的，道：“请你这高人赐教一下，风哥哥笨在哪里？”
　　“呵呵……雪伊姐姐一定也知道，姐姐？你来说与风哥哥听吧。”凝香故意不答，却把眼神回望在了雪伊脸上。或许，在凝香看来，雪伊并非孤身一人，她的心，更不该冷清。
　　雪伊会意，微笑道：“黑白无常，乃是九幽灵君，对于轮回道，当然要比风更为熟悉。更何况，阎罗宫九殿，轮回殿就有三殿。风，你可以从这里出来，黑白无常四灵君不见得也会来这里。或许，他们去了另外的轮回殿。还有可能，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哦？”玄风略有所悟，自嘲道：“如此说来，我倒是笨的可以！”
　　“那那那那……”一个侏儒白袍鬼结结巴巴挤了过来，道：“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吧？走走走！都跟上！”这侏儒鬼竟引着诸鬼，重又挤了过来。
　　“且慢！”玄风忙喝一声。
　　“又怎么了？”侏儒鬼满脸不快，巴不得玄风顿时变成一头苍蝇，赶紧从这轮回道中飞出去，少在这里霸占道路。
　　“桃木大仙还没出来呢！”玄风紧忙说。
　　“桃木大仙？”诸鬼俱惊。
　　一听桃木大仙的名号，诸鬼居然瞬间在这狭窄的隧道里消失无影。想来，诸鬼一定是逃到了别处。
　　“桃木大仙？”凝香的小脸，一下子就拉长了。嫩白的小手，扯住玄风使劲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催促道：“风哥哥快走！千万别被这老伯追上了，否则，凝香休矣！”
　　“唉？这、这都是怎么了？”玄风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惊怪举动，搞得满头雾水。
　　“凝香？你怎么忽然着急起来？”玄风又问。
　　“着急？”凝香回头望望那轮回道的结晶门，道：“我当然着急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更何况，拿了人家的东西，还得还！风哥哥，你怎么这么慢？雪伊姐姐，帮我拉住风哥哥，咱得快跑！”
　　雪伊走在凝香身后，只笑不语。
　　玄风看看雪伊，又看看凝香，道：“你拿了人家销魔剑，自然手短要跑了！可是这素不相识的白袍诸鬼，因何而逃？难不成诸鬼是怕桃木大仙，来找他们晦气？”
　　“啊呀！”凝香的小脸上，瞬间惊住。“风哥哥，你适才说什么？拿了人家销魔剑？你怎么知道这销魔剑是他的？销魔剑呢？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雪伊听半天，也不知风凝二人在卖弄什么玄虚，基本上一句也插不上嘴。
　　“还了。”玄风一摊手，道。
　　“还了？”凝香忽然定身不走了，道：“谁让你还的？经过我同意了没，你就还了人家？”
　　玄风愕然道：“拿了人家东西，哪有不还之理？你刚刚不是还这么说了么？既然人家已经说出来，我当然要物归原主。更何况，桃伯可是还想教训教训你这小丫头呢！”
　　“什么？”凝香这回是气得直翻白眼，道：“还要教训我？我还得教训他呢！风哥哥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呆子，心眼儿太实！让你还，你就还……”
　　“不，”玄风插嘴道：“我是主动还人家的。”
　　“主动？”凝香更是气憋！“风哥哥！我还以为你——还以为是人家骗你还剑的！你这人心肠太好，说两句话，就得把心交出来，乖乖送人！没想到你这么傻！这回走不了了……”凝香忽然放脱了玄风的手，独自跑回了轮回道结晶门。
　　玄风、雪伊都是一怔，凝香为何忽然变卦，又不走了呢？
　　唯见凝香在结晶门上，摸来摸去。时不时还运功施法，好似试图将此门打开。奈何此门术法颇倔，凝香几度施法，都被弹了回来。
　　“凝香？你要干什么？”雪伊不解道。
　　“那呆子把剑还给了人家，我还得把这门打开，给他要回来！”凝香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雪伊不明白，“拿人家东西，自然要还，呵呵……你又为何非得拿回？”
　　“自然要拿回！”凝香略略回头道：“那可是销魔剑！斩妖除魔有无上法力，有它在手，风哥哥就能全心全意保护你我！否则，走出这股风洞口，随时就有凶险，谁来保护你？”
　　“谁来保护我？我不用保护……”雪伊更是不解，她这一生，的确没让人保护过，反倒受伤害的时候居多！突然被人问起“谁来保护你？”，雪伊心中居然涌起无限凄伤。暗暗道：对呀，谁来保护我？
　　“你不用保护么？我一定要风哥哥保护我！老头子，骗回了销魔剑，看我找到你，不狠狠教训你才怪！”凝香不依不饶道。
　　“啪”
　　玄风的手，轻轻打在了凝香的小脑袋上，道：“你怎么这么说话？简直目无尊长！”
　　“不玩了！”凝香忽然坐在地上，两腿使劲登搓，嚷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送我回去！回凝香谷！”
　　“哗——”凝香的小脸，瞬间哭成了瀑布……
　　“这……”玄风头疼了。没想到，凝香的脾气居然如此之大。不过轻轻一拍，稍稍说了一句教训的话。这孩子居然就，撒泼哭闹起来。
　　“好妹妹！你风哥哥不是故意的，好了，不哭！再说了，风哥哥教训你，也是希望你对待长辈要礼貌，也是为你好！”雪伊紧忙俯身抱住凝香，好生哄。
　　“哼！”凝香一番白眼，斜瞪着玄风，道：“你、你……你有本事，看你这回怎么保护我！我要回去！回凝香谷！回家！”
　　“好了！”玄风看着凝香，满脸都是慈祥笑容，道：“你这小调皮！人家桃伯早跟我说了你辉煌历史，并没有生气！你还这么说人家，羞也不羞？”
　　“哦？”凝香的小脸，忽然怔住，道：“他是不是把我说的很坏？风哥哥，你千万莫要听！他说谎！”
　　“桃伯会说谎么？”玄风俯身从雪伊怀里接过凝香，一把抱了起来，直直盯着凝香的一对儿大眼睛，眼神里满是不容逃避的刚正。笑道：“不要再对长辈无礼，好不好？”
　　“嗯。”凝香的小脸，被玄风发直的眼神，盯得又羞又烫，只能低下眼帘，安耐不语。
　　“你不要总当一个小妹妹，你要当一个听话的好妹妹好不好？”玄风温柔道。
　　“嗯。”凝香不敢答话，羞羞看了玄风一眼，马上又低下头。显然，做了错事，根本站不住脚。被玄风一审问，只好自认理亏。
　　“就这样，还撒泼？小——鬼——”玄风忽然把头抵住凝香的小脑星，轻轻晃动。这个动作，彰显出亲情之间，极为亲昵。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调皮
　　
　　看着风凝二人如此亲昵，简直如同亲兄妹一般，雪伊忽然眼角闪起泪花。
　　在雪伊这漫长的前生中，从未有过类似亲情，从未有过类似兄长，也从未有过类似温暖的爱意。而此时，忽然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眼前，心中难免酸溜溜。玄风的心，是暖的。温暖着凝香，也在牵引着雪伊。让雪伊觉得，把爱留给玄风这样的人，是值得的。
　　因为，玄风不仅仅尊老爱幼这么简单。
　　看似呆傻的玄风，实则有一颗常人难以理解的心。然而，这颗心，也正是雪伊终这一生，所企盼的。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再耽误，可就真来不及了。”玄风放下凝香。
　　凝香却死死抓着玄风不放，娇道：“再抱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又要撒泼是不是？”玄风佯作正色道。
　　“就一会儿！”凝香忽然伸出一根小手指，那种恳求的眼神，实在不忍拒绝。
　　玄风无奈，只能又抱起了凝香。凝香忽然眉开眼笑，把自己的小脸，使劲贴在了玄风的脸上。就仿佛，天地之间，再没有什么可以将这亲情分开。
　　然而，这两兄妹，全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圣语甚简，做来不易。
　　雪伊痴痴望着风凝二人，笑了……
　　“风哥哥，你没了销魔剑，如何保护我和雪伊姐姐？”凝香又撅起了小嘴，看样子，这个问题，才是凝香困惑的关键所在。
　　“呵呵……你呀，总是把人想的太坏！桃木大仙老伯，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老伯，人家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心眼儿！看，这是什么？”玄风言语之间，一滴水，忽然浮现在玄风的掌心。
　　雪伊也是循声一望，并没有看出这滴水，有何异样。
　　凝香却是万分惊讶的叫了出来：“惊龙？”
　　凝香忽然瞠目结舌，“这、这、这是淼姥姥的法宝！风哥哥，你哪里弄到的？”
　　“淼姥姥？”雪伊仿佛自言自语，“淼姥姥是谁？惊龙？是什么？这滴水吗？”
　　只听玄风道：“这是桃木大仙老伯当下借我的！日后可是得还人家。不过，我可不是像你那样去未经同意就‘拿’来的！”
　　“好诶！好诶！得了这宝贝，比销魔剑有用的多！嘿嘿……”凝香忽又无比兴奋的紧紧抱住了玄风，继而又问道：“不对呀，这东西是淼姥姥的贴身法宝，只有水行仙宗之首，五大护法神尊的水行神尊才可掌管，怎么会在桃木大仙老伯手上？风哥哥，你一定遇上另一位神尊了。”
　　“呵呵……”玄风微笑道：“这次只怕你又要猜错了！这件法宝的确不是桃木大仙所有，乃是水恭瑾所有。水恭瑾你可知晓？”
　　“水恭瑾？”凝香连连摇头，道：“以前听爷爷说起过，好像叫做通神剑仙……只是未曾相识。不过，只要是仙班神位上的头号人物，我应该都见过。只是，好些神仙的名号，并不知晓而已。可是，见面之后，相信我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嘿嘿……”
　　“凝香，你好自信哟！”雪伊很奇怪凝香为何会十分自信，居然可以认出神仙界的头号人物？
　　玄风却是一点都不奇怪。因为，玄风已经十分清楚木千影和花神的女儿，木谷仙人的乖孙女——凝香，拥有怎样令人头疼的本事，还有那令人敬畏的特殊身份。
　　玄风道：“你‘拿’走人家桃木大仙老伯的销魔剑，人家没了法宝兵刃，如何能够得心应手的降妖除魔？人家唯有从水恭瑾那里，借来‘惊龙’一用。时下，人家得了‘销魔’神器，‘惊龙’自然也就用处不再紧要了。于是，人家先借给我用用喽。”
　　“哼，我借一下就不行，你借一下，就可以……哼！”凝香自言自语之间，已经撅起了小嘴，看着“惊龙”半晌，忽然道：“淼姥姥的贴身法宝，又怎么会到了水恭瑾身上？难道也是借给了水恭瑾？哪有一件法宝可以数次转手，借来借去的？”
　　最后，凝香冷冷一笑，道：“这其中，一定有诈！”
　　玄风看着凝香小脸上怪异的表情，数变，不知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又在揣摩什么小算盘。问道：“你这小鬼，又自言自语什么呢？”
　　“哼！”凝香瞟了一眼玄风道，“风哥哥，你可知晓这‘惊龙’的来历？”
　　玄风不料凝香居然会如此发问，唯有连连摇头道：“不知。”
　　凝香笑道：“既然不知这‘惊龙’的来历，你肯定不会灵巧运用这件特殊的法宝！”
　　“嘿！真就被你说中了，非但我用来不上手，桃木大仙也用不习惯。你一定知晓，快讲讲。”玄风把“惊龙”推到凝香眼前，笑道。
　　“嘿嘿……要我说？我偏就不说了！雪伊姐姐，我们走。”凝香忽然拉起雪伊的手，快步出了轮回道。
　　“凝香，你不要让风着急，还是说给他听吧。要不然，这件法宝对他、对我们而言还有什么用？”雪伊捏了捏凝香的小手，轻声道。
　　“姐姐，”凝香故意压低声音道：“我会用呀！我们可以逗逗他，看他如何心急生气，然后，我再告诉他！你要帮我，好不好。”
　　“这样不好吧……”不等雪伊说完，凝香断然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雪凝二人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了玄风的视线。玄风一怔，收了“惊龙”，加快脚步追了过去。微微轻笑道：“小——鬼。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
　　“风哥哥！”凝香晶亮亮的大眼睛，忽然回眸一笑，道：“要我告诉你，也可以。只是，你得叫我一声姐姐！嘿嘿……你叫还是不叫？”
　　“凝香，你怎么对风提出这样的条件？你好调皮！”雪伊娇嗔道。
　　“姐——姐！”凝香的小手晃了晃雪伊的胳膊，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渴求道：“就玩一次，就一次！”
　　“你呀！”雪伊娇嫩玉白的手指，在凝香同样娇嫩玉白的小鼻尖儿，轻轻一点，无奈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雪伊刚一说完，便清晰听到玄风居然真的叫了一声“凝香姐姐”。雪伊就更奇了：这凝香小妹妹已经足够荒唐，不成想，风还是极力配合凝香的荒唐。如此说来，这兄妹俩，还真就是同属一类人啊。
　　“好！风哥哥，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凝香姐姐就给风哥哥，讲一讲‘惊龙’的来历！”凝香一声说完，已经牵住雪伊的手，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在了高高一座轮回宫殿的圆润殿顶之上。
　　俯瞰周围，环形如玉的宫殿，鳞次错落十分有秩序。素衣白袍的诸鬼，此时此刻，不知何因，已经远远退出了轮回殿正殿，纷纷撤向轮回殿的各大分殿。不一会，就听到诸鬼的幽幽嘈杂声，越传越远。
　　“好了，安静了。风哥哥，你不坐到凝香姐姐的身边么？”这句不是凝香所说，竟是出自雪伊之口。
　　玄风无奈，尴尬的笑了笑，看看雪伊，又瞅瞅凝香，只能乖乖地坐了到了凝香的另一边。凝香一手牵着雪伊，一手牵着玄风，忽而冲玄风神秘一笑，使劲把自己的小脑袋撞在了玄风的胸口上，咯咯笑道：“我的好弟弟，乖弟弟，以后就叫我好姐姐，知道不！”
　　“你个小鬼！”玄风的手忽然在凝香的娇小鼻尖儿轻轻一刮，算是对凝香的顽皮，做了一个小小的无奈惩罚。
　　“嗯！疼！”凝香的眼眶“唰——”一下就红了，仿佛瞬间就要掉下眼泪一般。
　　玄风紧忙伸手去揉。一边揉，一边哄道：“好妹妹，我不是故意，没敢使多大力气，真的很疼吗？”
　　雪伊却是一脸含笑，伸手把玄风的手拉开道：“你还没看出来，这小妹妹在耍你这好弟弟呢！”原来，凝香的小聪明，始终没能瞒过雪伊聪慧的眼睛。
　　“姐姐！”凝香一脸羞涩看着雪伊，眼眶中早没有了一丝泪痕，娇嗔的目光望着雪伊，仿佛在说：为什么要揭穿我？
　　忽而，凝香的小脑袋重重砸向了玄风的怀抱，大笑道：“风哥哥，你就是个呆子！”
　　“还说不让我给你取绰号，你倒又给我取了一个绰号。”玄风无奈。
　　“我看你们俩呀，是五十步笑百步，都差不多！”雪伊居然咯咯娇笑起来。